第九百九十四章 下蛊了 作者:未知 依花花的经验,它敲击一阵窗户,对方可能過来查看,但是开窗户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這一次例外,不知道齐伍魁是不是对桃花谷的治安太有信心了,他走到窗前看一看,沒有发现异常,竟然直接打开了窗户。 花花不但速度快,口水有毒,它還有一個天赋:致幻! 当然,它的致幻能力不足以彻底迷惑对手,但是让对方恍惚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后它就飞进了房间裡,静悄悄地落在吊灯上。 齐伍魁岁数不小了,已经過了旦旦而伐的年纪,整個正月吃得也不错,晚餐就是喝了一杯红酒,然后搂着花信年华的情人沉沉睡去。 花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给他下了蛊。 原本它還打算悄悄地藏在书柜顶上之类的地方,等到天亮之后趁乱离开,不過好死不死的,齐伍魁打开窗户居然沒有关——看来他实在是太相信桃花谷的治安了。 所以它打开窗户飞出去,离开之际還不忘记把窗户带上。 第二天,女人发现男人在床上昏迷不醒,并且脸色铁青,吓得差一点拔腿就跑。 实在是……這别墅在她的名下,她若是跑了,不但要损失這巨大的财富,而且依旧逃不脱警察的抓捕。 她壮起胆子打了120,很快地,救护车就来了,把人送进了医院,押金也是她交的。 已经到了這一步,她也不能再跑了,正好齐董的司机打来电话,于是事情终于败露。 齐伍魁的夫人在京城,儿子却是在郑阳读高中,正好刚开学,听說父亲昏迷了,直接从学校跑来,一定要查出原因。 女人很冤枉,觉得自己什么都沒有做,但是齐董的儿子上前就狠狠地扇了她几個耳光,然后就报警了,于是事情就闹大了。 警察也去了桃花谷的别墅,沒有发现什么异常,至于說齐伍魁夜宿的是情人家——警方可是不管這种事的。 到了下午,医院的检查出来了,齐伍魁是中毒了,一种类似于组胺的毒素,不過更要命的是,這毒是来自于他的体内,经過取样化验,他的血肉中有大量的虫卵。 一般人体内的虫卵,都是寄生虫生出来的,来源很可能是吃了不洁净的食物。 医院暂时還不能查明,這到底是什么虫卵,但是很多虫卵已经孵化在即,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齐董的儿子听說之后,好悬炸了——我還敢等到有结果? 齐伍魁的妻子也坐了夜间航班,匆匆地赶了回来。 她的态度也一样,不能等虫卵孵化出来,但是医生表示,他浑身上下都是虫卵,不等又能做什么? 杀虫的药,医院也配了,但是起不到明显的效果,虫卵的活性并沒有因此减弱多少。 齐伍魁這些天的经历,基本上也查明了,甚至跟他一起吃东西的人,都接受调查了,還去医院做了检查,甚至還有在京城吃饭时的陪客。 诡异的是,其他人都沒事,唯独齐董身上,出现了虫卵。 他的妻子已经开始调查,年前的时候,他曾经跟谁一起吃饭了。 又過一天,陆续有虫子在齐伍魁的体内孵化了,医院赶忙再口服、注射各种杀虫药剂。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沒有杀虫药剂還好一些,有了杀虫药剂,這些虫子的活性明显增加,甚至還在加倍吞噬齐伍魁的血肉。 医院通過手术,取出了两條虫子,又請来了权威的生物学家,生物学家纷纷表示,从来沒见過這种东西,不過倒是有人估计了一下,說這可能是一种寄生蜂干的。 自然界的寄生蜂其实不少,一般会把卵产在活物身上,等卵孵化了,就以那活物的血肉为食,到了它们化蛹之际,活物一般也就死得透了。 估计的這位,也就是根据這虫子的特点,分析了一下,而且他确定,如果真是寄生蜂的话,绝对是华夏未知的品种。 体内有虫,已经是相当吓人了,好的一点是,齐伍魁的脑部還沒有出现這些虫卵,但是坏的一点是,随着虫卵的孵化,它们产生的毒性也大增。 齐董体内的各個脏器,已经出现了衰竭的迹象,他的妻子急得不住地跳脚,暴怒之下,甚至打了小三上百個耳光,然而這并不能对病人有所帮助。 倒是小三有魄力,直接报警說,有人故意伤害自己,請警方主持公道,并且還花钱請来了媒体——他么的你不要脸,那我更不要脸。 這年头,做小三固然是不道德,但是法律沒有什么好的对付办法,可是故意伤害,却绝对是可以定罪的。 警察也很无奈,你固然姓喻,但是一直這么打人,也不对呀——不能太不把我們当回事。 现在網络這么发达,尤其自媒体,捅出去的话,又是我們警察不作为的锅。 齐伍魁的妻子盛怒之下表示,網上的事情,我来搞定。 但是小三毫不示弱,不就是花钱嘛,我钱不多,但也有啊,有本事你就动用你的政治资源。 动用zheng治资源……怎么可能呢?喻老病重,這时候闹出這种事,不是授人以柄? 小三如此玩命,也是沒办法的事,首先她不想背上害了齐伍魁的罪名,其次她也必须争,哪怕别的不說,那套房子她是要绝对保住的。 折腾来折腾去,齐伍魁的妻子還真就不能再动手了。 他们這裡折腾得热闹,京城那边也是恨其不争。 這一天,喻家几個子女,又在喻老爷子的病房外碰头了。 老爷子是脑梗,過年期间兴奋,偷偷多喝了两杯就這样了,九十九岁的老人了。 几個子女說着說着,就有人提到了齐伍魁,說這家伙太不像样子了。 言谈之中,难免就提到了郑阳,正好有個病人家属路過,闻言就說了一句,“你们家裡是郑阳的?听說那裡有個啥啥庄园,治脑梗很厉害的,沒去打听過嗎?” 這一片的病房,全是权贵,大家平时也不相互打问身份,但是病情是可以交流的。 喻家几個子女闻言,齐齐就是一愣,“還有這回事儿?” 尼玛,我們老家裡有能人,我們居然不知道? “听說是有,也不是很确定,”這位病人家属也不想得罪人,“反正收费老贵了,而且听說很牛,不顺眼的不给治。” “收费算多大事,”喻家的子女哪裡会考虑這個?而且他们都不怕对方是骗子——你敢在郑阳骗我喻家,我先伸個大拇指给你点個赞……真是好汉! 這位病人家属,其实是听别人說的,据說有人脑梗之后,康复得很好,還打算在郑阳开疗养院,帮助那些病友。 喻家人办事的效率,不会杨玉欣差,尤其是在郑阳這一亩三分地儿上。 不多时,他们就知道了,有個洛华庄园,老板叫冯君,据說是有神异的。 神异這事儿……就不好說了,不過可以佐证的是,此人治好了袁子豪的植物人,而且古家老三的女儿,也是這人治好的,古家老三的媳妇,天天就在那儿泡着。 那么,古家老三的女儿,是什么病呢? 這消息也经不住人打听。 当初古佳蕙喝了百草枯,杨玉欣是到处找人打听,百草枯怎么治——当然,她打听的时候,也会注意影响,不会沒命扩散消息,然而只要她找人打听過,就瞒不過喻家。 百草枯都能治?喻家觉得這就真的很神奇了,对他们来說,是不是神异无所谓,关键是你得有疗效。 喻家马上联系老家人,得知袁子豪每年夏天都去郑阳,每次都住在洛华庄园。 那不管怎么說,先把人叫過来再說吧,于是他们找了卫生厅的老大,让他跟冯君說一声,来京城走一趟。 不多时,卫生厅的老大打過来电话,“人家不承认自己行医,不去京城。” 喻家人一听,還有這事儿?“看来是要跟机关事务管理局說一声了。” 然而,机关事务管理局也沒用,很快消息就反饋了回来——冯君說了,不去京城,人家就是個自然人,還是外地的,想收拾他都沒办法。 喻家人火了,“你们跟他說了病人的身份沒有?” “沒有,谁敢呀,”管理局這位干部很谨慎,“首zhang的健康状况,我們哪裡敢随便說?” 喻家人一听也是這個理儿,“那好吧,把他电话号码给我們。” 冯君的电话,一般人是搞不到的,都是要通過李诗诗来联系。 今天他接连接了好几個电话,心裡很火大——這两天他忙着帮李诗诗找气感,所以接管了小助理的电话,结果一接就是找他的。 而偏偏的,李诗诗一直找不到气感,這电话還总打断他,他真的很有点不高兴。 眼看着电话又来了,還是京城的号段,他是真有点腻歪,但還是接了起来,“哪位?” “冯先生是吧?”那边传来一個京腔十足的口音,“你好,我這儿有個病人,想麻烦你来京城帮忙治疗一下,价钱好說……” “喂喂,你說什么,我听不到啊,”冯君又大声喂喂了两声,直接挂了电话——有些人,你跟他讲太多沒用,挂电话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