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_5 作者:未知 郭聘婷:“你……” 姜大伟脸色也不好看,但還是试图跟他讲道理,“這是权宜之计,不就一個房间……” 姜晏维直接一踢凳子,冲他来了句,“你懂個屁!”腾腾地上楼去了。郭聘婷指着他气得說不出话来,掐着姜大伟說,“猴子,猴子,他叫宴超猴子,你听见了沒有?他哪裡是個当哥哥的样儿!” 姜大伟也是头疼的不得了,這会儿也烦了,冲着郭聘婷吼,“行啦,你安静会儿吧。” 楼上,姜晏维把门一关,靠在上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给周晓文,冲着裡面吼,“我爸就是個傻逼!” 第2章 我家,我家 虽然大儿子不省心,可第二天一大早,姜大伟瞧见餐桌上沒人,還是问了一句,“晏维呢?還沒起床?” 林姨端着稀饭出来,“已经上学走了,得有半個多小时了。” 姜大伟只觉得脑袋疼,他四十多年人生,就走错了一回路,结果一扭头,老婆不是老婆,儿子不是儿子了。老婆先不說,已经离了现在想什么都晚了,儿子呢。原先這小子虽然成绩一般,调皮捣蛋,但還是正常范畴,如今,他一年的斗争经验告诉他,今天這小子肯定要搞事情。 关键是,這两天還有姜宴超的满月宴,万一這小子不着调,当着這么多人的面闹起来,那才叫好看呢。 他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套了外套就开车去学校,姜晏维脾气拗得很,打电话安抚是完全沒用的,依着他的经验,昨天那两嗓子,今天他得豁出老脸去了。 可就是姜大伟也沒想到,今天姜晏维玩真的了,他在校门口等了半小时,這小子就让周晓文過来传了一句话,“他上课忙。”周晓文說的时候其实都保留了,姜晏维這会儿气坏了,原话是,“他道歉?晚了!小爷我上课呢,问他知道轻重缓急嗎?!叫出来考不好算谁的?” 周晓文边說边看他脸色,姜大伟只觉得心累,但好歹還知道让周晓文盯着点姜晏维,别让他闹脾气。這小子从小调皮捣蛋,睚眦必报的,他妈都說他不好惹,别又心情不好闹出乱子来。 然后姜大伟就說了最重要的一点,让周晓文一定带到,“就跟他說,让他放心,那间房我不会动的,昨天是我想岔了,刚想着怎么方便怎么来,沒考虑他的感受。我跟他保证,以后不会有這事儿了,让他别气了。” 周晓文着心裡就有点沉甸甸的,你說姜大伟不喜歡姜晏维了吧,那人家天天挺关心的,你說他喜歡吧,可怎么就不在点子上呢。 不過终究是沒劝,這种事,就跟他爸习惯性出轨一样,劝不了的。他溜达溜达,就去了学校后操场。老远就看见姜晏维那家伙正坐在学校围墙上抽烟,八成因为不会,呛得那叫一個惊心动魄,跟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周晓文就骂了句,“要死啊。”连忙走了几步,到了墙根下,冲着姜晏维低声怒吼,“下来!你不怕老朱看见了。” 老朱是他们教导主任,长得跟电视裡天天在星光大道上点评人的老梁挺像,但是人家老梁是夸人夸出了花,老朱是骂人骂出了高度。但凡一中的学生,沒一個愿意落在他手裡的,见着他比狗跑的都快。 可老朱也有自己的办法,他特喜歡站在他们学校最高的实验楼的房顶,拿着望远镜往下望。那地方视野多好啊,犄角旮旯說悄悄话的,操场上以跑步为名偷偷牵手的,甚至走廊裡调戏学妹的,沒一個能逃過他的法眼。 下场嗎?周晓文想想就有点发抖。然后冲着姜晏维更情深意重了,“嘿,宴宴,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战斗中,别老朱逮着了,那可是亲者痛仇者快!” 上面的姜晏维八成被他絮叨的烦了,冲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晃晃腿,身手利索地跳了下来,顺手将那包软中华扔给了周晓文,“从老王那裡摸来的,就半包。靠,真难抽。” 一听這個,周晓文顺手揣兜裡了,顺便将姜晏维剩的那半根接過来抽。姜晏维把校服上衣往地上一铺,两條长腿一伸,坐那儿靠墙发呆。周晓文就上去跟他挤了挤,问姜晏维,“哎,你爸挺后悔的样儿,要不你服個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凭什么?”姜晏维发狠地来了一句,“小爷我就是個屎壳郎,也是滚着走的,他凭什么让我改直立行走啊!” “瞧你這個比喻,就不能高大上一点。”洁癖周晓文嫌弃地皱皱眉,“那你要怎么办?還真不搭理他了。”周晓文就把姜大伟的话一說,顺便描述了一下這亲爹的可怜模样。 姜晏维就不吭声了。 周晓文還不知道他?从小在他爸脖子上长起来的,原先沒出轨的时候,动不动就是我爸我爸的,父子俩关系好着呢。再說,依着他冷静地目光看,姜大伟出轨是不对,不過对儿子是沒话說,這半年多姜晏维這么闹腾,跟郭聘婷過不去,姜大伟也沒怎么着姜晏维,一瞧就是向着他呢。 别說姜晏维为他妈报仇的事儿,大人们都处理不好,凭什么让孩子掺和进去啊。再說,姜晏维的妈如今已经在北京了,短時間不会回来,姜晏维总不能两不靠吧。 他又劝了句,“差不多行了,這种事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都道歉了,姜宴超都生出来了,你能把他塞回去?!” 姜晏维内心就有点小松动,嗯了一声,沒再放狠话。 姜大伟离了学校,也沒回公司,而是直接开车去了秦城一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