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_69 作者:未知 “沒有,”姜晏维可不觉得霍麒這是关心他感情問題,他這事儿比谁都敏感,心裡就觉得八成是刚才那句话太露骨,霍麒察觉到了。他面上還跟個沒事人似的,說道,“太幼稚,跟他们谈不到一起去。” 霍麒忍不住有点乐,“你才多大啊,還嫌弃别人幼稚。” “那当然,”一說起這個,姜晏维特有理,“你不知道那群人,学习就努力学习吧,還得耍個心眼。要不明明上课恨不得全身都长满了耳朵,下课却告诉人家,哎呦我睡着了沒听见,要不恨不得夜裡点灯熬蜡到天明,白天就号称自己是天才从不学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带着别人玩。真是的,太幼稚,寻思大家都是傻瓜就他一個人精啊。” 霍麒彻底被他逗笑了,“不是你考不過人家才编排吧。” 姜晏维直接把脑袋扭過来,看着霍麒說,“我才不呢。小爷我努力就努力,不努力就不努力,才不稀罕遮遮掩掩的呢,又不是学表演的,也不嫌累……唉唉唉,别开了,商场快到了,你停一下,咱买东西啊。” 霍麒扭头一看,前面就是商场了,他问了一嘴,“买什么?” “泳裤啊。”姜晏维立刻回答,“哦对了,我都忘了给你說了,明天我安排了泡温泉,我泳裤都在家裡呢,這不得现买一個,我可不想回去见郭聘婷。” 霍麒這才知晓姜晏维明天的目的地。這就要說秦城的地理环境,因为周边是丰富的石油天然气产区,所以蕴藏着大量的地热资源,秦城周边县市的温泉是十分出名的,大大小小的温泉馆不下数百個。一到了冬天的假期,秦城早上出城都要堵车,全是去泡温泉的。 他现在充分怀疑姜晏维的动机,一边往边上变道,一边问他,“怎么想起来泡温泉了?你们小男孩還喜歡這個?” 姜晏维就用他那双眼睛特无奈地瞥了一眼霍麒,恨铁不成钢地說,“哎我說霍叔叔,你别天天小男孩小男孩的行不行,你是多老啊。”他要是想不好理由,怎么可能带霍麒去玩,“我這不是为了你好嗎?温泉多舒坦啊,能泡池子能按摩,能唱歌能搓麻還能做spa,你跟個工作狂似的,不得歇歇啊。” 霍麒算是被他直接塞了一口狗粮,這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暖人心简直信手拈来。他挺感动的說了句,“谢谢啊。” 只是這小子不能夸,一夸就上天。 姜晏维丝毫不客气地說,“谢我就帮我送我一條泳裤吧,我上学沒带卡,现金八成不够。”他骗人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一個大富翁,手裡握着大笔的现金,每年理财的收益都够他花上好几年,怎么可能让周晓文和张芳芳請客?還不都是他来,卡肯定是随身携带的,這不是,想要霍麒一件礼物嗎? 霍麒又不小气,一件泳裤而已,自然点了头,然后他就后悔了。 两人直接上了顶层专门卖泳装的专柜,姜晏维在前面逛,霍麒在后面跟着。可姜晏维只看不伸手,营业员就挺热情,還過来问,“請问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 听见姜晏维說,“哦,我叔叔要送我一條泳裤。”他還提要求,“要那种又帅又酷的,他喜歡那样的。” 营业员忍不住就笑了。 霍麒那张脸,上千人的公司大会上沒红過,這会儿彻底红了。他皱眉头說,“你老实点,”然后又瞧了瞧姜晏维看了半天第一條拿起的泳裤,竟然是三角的,颜色還是特风骚的亮光绿,霍麒只觉得脑袋疼,“這件不合适,换一件。” 姜晏维左看右看,“挺好的啊,多性感,這颜色我喜歡。” 霍麒直接拍他脑袋一下,顺手把那件放回去了,然后拿起旁边一件纯黑色的四角泳裤,让营业员开票。姜晏维显然不满意,霍麒就一句话,“我付钱就這样的。”他都不能相信,让姜晏维穿着那件泳裤在他跟前蹦跶是什么样。 掏钱是大爷,姜晏维想要人家礼物就不得舍弃点爱好,他只能忍了。 只是回了车上,一路上拿着那條泳裤是左右看不顺眼,這跟他身上的大裤衩子有什么区别?霍麒偷偷瞥了他一路,后来看他实在是不喜歡,只能安慰他說,“男人选泳裤不是看颜色和样式的。” “那是看什么?”姜晏维立刻问。 可霍麒說完就后悔了,這不是调戏嗎?好在到家了,他把车开进了车库,来了句,“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姜晏维那叫一個郁闷。 今天保姆回来了,不用外卖,回来就有热饭吃。两個人吃了饭就开始各忙各的,霍麒在楼上书房处理公务,姜晏维就在自己的小客房做卷子,等着门一关,他就给周晓文打了個电话,问他,“你說,男人选泳裤,样式和颜色不重要,還有什么重要?” 周晓文是老司机,一句话回答道,“当然是本钱啊。” “什么本钱?”姜晏维一边翻卷子一边问,今天這卷子可难度大,听說是湖北那边来的,简直疯了。 就听见周晓文一副你是白痴的口气說,“就是你老二。” 姜晏维顿时惊呆了,抓着电话就在想,他霍叔叔這是在调戏他?然后就乐了,把卷子一扔,他直接在床上打了個滚,乐坏了。 周晓文說完就起了疑心,接着问,“哎,你问這個干什么?”然后就听见电话裡姜晏维乐的嗷嗷嗷的叫了两声,然后就挂断了,急的他呦。 当天晚上姜晏维上楼给霍麒检查卷子的时候就兴奋得要死,结果正碰上霍麒打电话,他眉头紧皱,他依稀听见一句,“来就来,我沒有义务接待。”好像又是跟他妈的事儿。 姜晏维等了一会儿,眼见沒有挂电话的趋势,都十一点了,只能挺遗憾地下楼去了。他就不知道了,霍麒他妈怎么想的,他就遇上了两次电话,沒一次痛快的。他想着霍麒那副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既替他生气,又替自己生气——這些家长脑袋裡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亲儿子,就不能心疼一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