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也需要男人
苏凡啊!
就在這时,电梯停在了二十楼,他看了一眼数字屏,走出了电梯。
按下门铃,孙蔓就开了门。
“想喝点什么?”孙蔓穿着睡裙,那波浪长发披在肩头。
“白开水。”他說,换上拖鞋就走了进去。
尽管他记不清楚這個家裡以前是什么样子了,现在随便看一眼,总觉得有些改变。或许是這裡和布置和自己云城那個房子的相差太多,让他有点不适应吧!這裡,更像是家!
“现在变口味了?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喝白开水的!”孙蔓笑了下,把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是嗎?”霍漱清沒有注意到。
“嗯!”孙蔓坐在他身旁,看着他。
他一瞥头,就看见孙蔓睡裙下那翘着的长腿,他向后一躺,看着她,道:“怎么样?工作顺利嗎?”
“還行!”孙蔓道。
他点点头,道:“小秋說她给你打過几次电话约你吃饭,你都忙的沒空。”
“沒办法,我是新人嘛,笨鸟先飞,省得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孙蔓道,“哎,你什么时候走?我們一起约小秋老罗见個面?”
“明天上午的飞机!”霍漱清道。
孙蔓表情怪异,笑了下,道:“难得你能在临走前来看我!”
霍漱清愣了下,看着孙蔓。
孙蔓的口气,明显是在责怪他。
是呀,老婆在這裡工作,作为丈夫的人出差来了好几天,临走前才和老婆见面--
他放下水杯,道:“既然你一切顺利,那我也沒什么可担心的了。明天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着,他站起身。
孙蔓看着他,道:“霍漱清,你,恨我,是嗎?”
他停住脚步,回過头看了她一眼,道:“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沒有嗎?你恨我不给你面子,不听从你的安排--”孙蔓起身,走過去。
“我們之间沒有谁需要服从谁,我也从来沒有强迫你要听我的话!”霍漱清道。
“你觉得无所谓,所以才這么想的,对不对?”孙蔓道。
霍漱清转過身,盯着她。
“什么无所谓?”他问。
“我,我們這個家,我們的感情--”孙蔓道。
“问我這個問題之前,你先问问你自己是怎么看待這些的,你有了答案,再来问我。”霍漱清道。
孙蔓苦笑了,盯着他。
霍漱清有些生气,自己好好来看她,可她真是沒事找事。
刚刚准备转身离开,他的余光不经意瞥见孙蔓脸上那有些凄苦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么?”他转過身走向她,放低声音,道。
孙蔓却仰起脸,对他笑笑,道:“沒什么,我很好!你走吧!”
他是了解孙蔓的,她肯定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却不愿明說。她是個好强的人,就算真有麻烦,也不会明着說出来,心情不好,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始终不明白,孙蔓为什么要這样坚持?难道在他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虚弱,会那么难嗎?
刚刚孙蔓那個凄苦的神情,霍漱清见過,一旦看见那個表情,他的直觉就告诉他,孙蔓不高兴。
不管怎么說,孙蔓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有很多問題,可他不能无视她的处境,過去他不会那么做,何况现在他已经和苏凡有了身体接触,就更加不能对孙蔓的情绪视而不见。
可是,他刚刚迈出一步,孙蔓就用她那惯有的“傲骨”把他拘于门外。
霍漱清也不是一個会低三下四关心别人的人,孙蔓這么做,他也不愿再理会了,转身直接走向门口。
门关上的那一刻,孙蔓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跟他說,那么多的不如意,为什么不說?原本,今晚回家以后,她就想了很久,该如何组织语言把這段時間来的遭遇告诉他,让他帮自己想想办法,一如過去。可是,离开榕城来京城,是她自己提出的,如果她跟霍漱清說了自己并不顺利,霍漱清一定会說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会数落她這么多年不去云城。于是,孙蔓告诉自己,如果霍漱清进门之后态度温和,或者提出要在家裡住,她就跟他說;如果他還是之前那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她绝对不說,她绝对不要被霍漱清瞧不起!而显然,霍漱清的态度不是她希望的,她现在需要一個人抱着她哄她--
坐在沙发上,她看了一眼霍漱清喝過的那個杯子,拿起来把裡面的水倒掉,直接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站在原地想了想,孙蔓返回更衣间换了一身裙子,无袖深v领的包臀裙,波浪长发披在深红色的裙子上,站在镜子前面快速化了一個妆。
此时的孙蔓,和平日裡的打扮完全不同。如果說白天或者過去,她是一個严肃的女律师,那么现在,她是個女人,一個完全的女人。女人,是需要哄的,霍漱清不哄她,自然有人哄。尽管已经步入婚姻围城十几年,孙蔓对自己的魅力依旧自信满满。
现在身上這件裙子,是前几天偶然买的,可是她一直沒有机会穿,今晚--
孙蔓对着镜子裡的自己笑了下,背上那個小坤包,出了门。
京城的酒吧很多,京城的优秀男人也很多,這些是榕城云城這些小地方不能比的。而且,在京城最大的好处是,你走在哪裡都是陌生人,就算你是明星,也很快就被人潮淹沒了。不像在榕城和云城,她背负着那個名叫霍漱清的男人的身份活着,走到哪裡都会被人认出来,称她“徐律师”或者“霍太太”。而现在,她只想作为孙蔓這個人活着,和霍漱清完全沒有关系。
這個時間点,到处的酒吧都已经是热闹翻天,孙蔓打车来到后海边上,酒吧裡的歌声融进夏日的风裡,扑面而来。
她并非沒有去過酒吧,在榕城的时候,就经常和同事朋友在酒吧裡见面。
人潮熙攘中,孙蔓随便找了一家走了进去。
刚在吧台找了個位置坐下,刚开口要跟调酒师小哥点一杯饮品,那人就說“有位先生請您喝--”调酒师說着,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调制了一杯鸡尾酒放在孙蔓面前,“Bloodymary,請享用!”
孙蔓顺着调酒师的视线望去,一個留着一撇小胡子的亚裔男人朝她举起酒杯,孙蔓的心,陡然波动了一下,也端起酒杯隔空和那人碰了下,却沒有喝那杯酒,跟调酒师重新点了一杯。调酒师有点讶然,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還是给孙蔓调了一杯她点的酒。
“美女不肯赏光?”陌生男人走過来,手肘撑在吧台上,两只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孙蔓,脸上带着笑意。
孙蔓笑笑,端起那杯血腥玛丽,道:“跟人血一样,不喜歡!”
男人笑了,上半身微微前倾,靠近她,视线从上到下浏览了她一遍,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气,道:“和你一样妖娆魅惑,难道不是?”
孙蔓又不是听不出這种话的意思,却故意笑笑,道:“抱歉,我不是吸血鬼--”
男人咋舌,在她的耳畔低声說“我是,想不想看看我的獠牙?”
孙蔓看了他一眼,眉目荡漾,含笑摇头。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双唇,一直停在她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
“你喜歡這样盯着女人看?”孙蔓上半身靠向吧台,用手挡住自己的那道沟,道。
“像你這样的美人,才值得--”男人說着,从衣兜裡掏出一张名片,塞向孙蔓那道沟壑。
孙蔓拿起名片,看也不看,直接撕了,喝了自己的那杯,走下吧台,走向一旁的卡座,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那略显颓丧的表情立刻换掉了,赶紧跟了過去。
做律师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沒见過?真话假话,她基本都能辨识出来。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风流场中的人物,身家是有几個--
坐在卡座上,那男人靠在她旁边,在他耳畔說着什么,孙蔓却只是笑。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间摩挲,她故意装作沒有发现。男人越发大胆起来,直接将手放在她光裸的大腿上。
如果是過去,孙蔓一定不会任由对方如此,可今晚,霍漱清那冷淡的样子,始终在她的眼前萦绕。
难道只许霍漱清在云城左拥右抱,就不许她被男人倾慕嗎?
她孙蔓又不是黄脸婆,怎么就不该被男人宠被男人爱呢?
也许是新环境带给孙蔓的压力,也许是现实超出了孙蔓的掌握,也许是霍漱清的冷淡,今晚的孙蔓,完全变了一個人。
当男人的车载着她来到二环的一幢高层公寓时,孙蔓的心裡,那個被她滋养的魔鬼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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