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登门治病
武松让狮子楼的马夫备好了马车,武松坐着马车跟着西门庆的马车前往西门庆家。
到了西门庆家,這宅院雄伟气派,心想西门庆有钱還真不是盖的。
一直来到内宅,請进堂去,便看见屋裡有個年轻书生正上下打量武松,表情颇有几分不屑。
武松觉着有些好笑,看来這人对自己的到来不太满意,想必应该是個郎中。
果然得知西门庆介绍說:“武都头,這位是给我那小妾看病的蒋烛山蒋郎中,他的医术着实不错。
他的叔公以前是太医院的太医,姓蒋,退隐之后在清河县轻易不给人看病,也是我着实费劲才請到他来,只开了几個方子便走了,叫他堂孙蒋郎中在這照料着。”
武松心裡有些好笑,清河县着实太小,山不转水转,又转到一起去了。
蒋烛山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說道:“你也会医术嗎?你什么时候学的医?学了几年了?”
沒等武松回答,他用扭头望向西门庆:“大官人,我知道你心疼妾室,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是個郎中都請来救治,這不好。
你請来的這位太年轻了,看他样子五大三粗的,背沙包扛活還行,要看病估计够呛,只怕连汤头歌都沒备全吧?這简直是拿姨娘的性命开玩笑。同时,這也是看不起我叔公啊,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西门庆皱了皱眉,說道:“将郎中,你叔公蒋太医的方子用了沒什么效果,我這小妾病情依旧沉重,水米不进,眼看便不中用了,若是不再請良医,又能如何?”
“并非我叔公的药不起作用,是姨娘命该如此,病入膏肓,即便华佗扁鹊在世也救治不得的。
在小生看来,我叔公說了他都治不了,還是尽早安排后事,就不要再叫這些阿猫阿狗之类的人来就治了,让姨娘受罪。”
武松眯着眼笑道:“在你看来,我也治不了她的病,对嗎?”
“那当然,行医最关键的是年纪,年龄越大经验越丰富,就阁下你,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肯定学艺不精,也就不要再来折腾病家了。
西门大官人那可非同寻常,是你惹不起的,到时治不好反而折腾了病人,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并不知道西门庆原本只是想借這個由头来巴结武都头的,他也都說了治不好,那肯定不中用了,武松治不好他绝对不会有二话,只想用這机会能结识武松。
沒想到這蒋烛山以为武松是凭着花言巧语骗的西门庆的信任才請来治病的,并不知道西门庆的心事,所以一上来劈头盖脸便给武松一個下马威,想点醒西门庆,让他不要上当。
从他内心也是想巴结西门庆,做些好事,沒想到好心办坏事,這番话反倒得罪了西门庆。
西门庆勃然大怒,甩手一個耳光,抽在蒋烛山的脸上,把蒋烛山打得横飞出去,远远的摔出七八步远。
“混账东西,你什么东西?也配這样跟武都头說话,赶紧道歉?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蒋烛山都懵了,他沒想到一向和颜悦色的西门大官人突然发這么大火,直接耳光抽在脸上,火辣辣的。
他不知道武松原来這么有来头,连西门大官人都要巴结他,自己真的是沒弄清楚就乱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他赶紧爬過来磕头說道:“对不起這位爷,我刚才胡說八道。”
武松瞧着他,饶有趣味的问了一句:“以后不会說话就不要随便說,像你刚才那种话就算你叔公听了恐怕也不会高兴,不然你回去跟你叔公再說一遍,估计你還得挨揍。”
這话蒋烛山就不爱听了,他相信自己的叔公对自己是维护的,刚才自己的话也沒有半点错,叔公知道只会替自己出头,不可能反而责罚自己。
便悻悻的哼了一声,沒接腔,心裡已经打定主意,等会儿回去就马上跟叔公蒋太医說這件事,让叔公来替自己出头。
西门庆挥手把蒋烛山撵了出去,這才恭敬的把武松請到床边。
武松在绣凳上坐下,直接拿過了李娇儿的手把脉。
西门庆愣了一下。
因为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宋朝,郎中给女病人诊脉,尤其是年轻的女子,那是要隔着丝帕来诊脉的,不能直接摸人家的手,那会当做轻薄。
武松来自再代社会,当然沒有這些男女之防,根本也想不到,直接就把手搭在人家手腕上诊脉了。
西门庆心裡却开始活络起来。
卓二姐出生娼门,原本就是千万人摸過的,多他一個也无所谓。
反倒是,从武松這举动来看,他对女色似乎跟自己一样,也是好這一口的,這就好办了。
他的這十個兄弟沒有哪個不是整日眠花醉柳,他更是好這一口的,所以他现在已经知道该怎样投其所好来结交武松。
武松诊脉望舌之后,皱着眉說道:“姨娘這病的确有些棘手,不是一剂药就能好的,可能需要吃個十剂八剂的,但无妨,有我在她死不了,十天半個月保管還你一個活蹦乱跳的小妾。”
西门庆连半点都不会相信,蒋太医都沒办法,你一個都头能有這本事?完全把這番话当作武松吹牛。
不過他的脸上却露出狂喜的神色,赶紧起身一躬到底:“多谢武都头救命之恩,小的已经备下薄酒,虽是夜深,但若明早都头无事,不防挑灯饮酒,我再把我十個兄弟叫来陪武都头,不知意下如何?”
此话正中武松下怀。笑道:“行啊,那就找来吧,吃個宵夜。”
“不過我先开個方子,另外给她针灸一番,针灸之后她很快就会苏醒過来。”
之前李娇儿昏迷不醒,武松给她一通针灸,果然便从昏迷中苏醒了過来。
睁开眼,看见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正在专心致志给她针灸。不由啊的叫了一声,赶紧侧脸過去,左手挡住视线。
西门庆赶紧說道:“娇儿不用担心,這是武松武都头,是我的贵客,他正在给你医治。”
李娇儿這才缓缓扭過头来,又好生打量了一下武松,弱弱的說了一声:“多谢都头!”
武松收了银针,說道:“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开方子抓药,服药之后你便可以安睡,明日我還会再来给你瞧病的。”
說着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方子,西门庆交给管家去照方抓药,然后把武松請到了花厅。
這裡已经摆下了一桌酒宴,已经有好几個西门庆的狐朋狗友赶来了,其他的正在来的路上。
這些人对武松头点头哈腰,溜须拍马,极尽巴结。
武松想去茅厕,西门庆和几個弟兄都想做陪,武松实在摆手說不用了,于是西门庆便叫一個丫鬟带武松到后院去上茅厕。
丫鬟远远的指了方向,站在那等。
武松来到茅厕,门一开从裡面先走出一個人来。
還巧了,此人正是花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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