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小娘子误会
原来穿暗红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叫赵谨。
赵谨冷哼一声:“李骘,是我错信了你,你既是西夏的细作,谨不可能让你带着布防图离开我朝。”
苏亦欣听明白了。
穿灰褐色的男子是西夏的细作,叫做李骘。
听他的语气,与這個叫做赵谨的男子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
李骘拿的是本朝的布防图,想要通過那秃头男子带回西夏,至于是哪個州府的就不得而知了,也有可能是整個宋朝的布防图。
李骘在离开的时候,被赵谨知晓,一路追杀至此。
也难怪刚才赵谨沒有選擇逃跑。
布防图這东西太重要了,真要让李骘与那秃头男子成功带回西夏,免不了又是一场刀兵。
既是這样,作为宋朝的子民,遇到這样的事,就不能不管了。
思及此,苏亦欣旋身而下,落在赵谨身旁,正好面对着秃头男。
秃头男大刀一指:“你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既然你不惜命,那就一块送你下去。”
秃头男也不多說,提刀便冲苏亦欣冲来。
苏亦欣伸开双手,浓郁的五行之气外放,小白凭空出现握与右手,与秃头男的大刀“铿锵”撞击在一起,两人又迅速分开,改变招式,短短几息已過数招。
李骘见状,微眯着双眼,对赵谨道:“你追我至此,是早安排帮手在此?”
赵谨抿唇,不做回答。
他也不知這半路杀出来的小娘子是怎么回事,但显然现在不是否认的时候。
“好啊!”
李骘呵呵笑道:“本来我還为算计你一事心怀愧疚,现在看来,你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信任我。”
“废话少說,交出布防图。”
赵谨言罢,提枪刺来,李骘挥舞着骨朵锤迎面而上,长枪刺向骨朵锤用力一划,尖锐的声音响起,一時間摩擦的火花四射。
秃头男武力值挺猛,但显然沒有和术师交過手,不熟悉术师的路子,苏亦欣几個符箓甩出去,差点把秃头男干懵了。
被耍了好几次的李大冲咬牙看着苏亦欣:“你是竟然道士?”
這大宋道士很多,可真的有本事寥寥无几,像面前這個看起来還沒到他肩膀的女道士,更是第一次见。
国主一直說大宋弱,只要拿下布防图,便能打下半個大宋。
NN的,這個也能叫弱???
李大冲越打越心惊,苏亦欣适应了秃头男的路数后,应付的游刃有余,主要是她今日为了超度恶灵,准备的很充分,身上的符箓多得很,时不时甩上一张,就让他够呛。
腾出手来,還能对那個李骘搞一搞偷袭。
這么一来,赵谨就逐渐占了上风,长枪连挑了李骘几個扣子,上衣便有些松垮。
李骘脸色黑下来。
拿布防图的时候時間太紧,他就胡乱塞在胸前。
上衣要是掉了,布防图也得掉。
打斗的时候,四個人的位置不断变化,现在的苏亦欣就是和李骘脸对着脸,顿时明白過来赵谨的意图,立刻指挥小白飞致李骘身前,三下两除二,将李骘的衣服从肩膀处划破。
于是乎,李骘的造型就有些“美”。
她沒穿過来之前,有相当长的一段時間流行這样的穿戴,美其名曰节约资源。
苏亦欣见怪不怪,李骘面目就非常不好了。
尤其是赵谨在他分神之际,一個长枪将他衣服挑落至远处的草丛,他的脸色更是沉如锅底。
偏偏苏亦欣還不怕死的嘲笑道:“哇,身材也不怎么样么,白斩鸡一只。”
李骘不懂白斩鸡的意思。
但“不怎么样”這四個字他听的清清楚楚。
李骘气的大喊:“李大冲,杀了她!”
李大冲倒是想啊。
可這個臭道士根本不和他正面刚。
三五不时的弄出些奇怪的东西,简直就是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鳅。
战况胶着之际,不远处亮起火光,紧接着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是军队。
赵谨松了口气,从府衙抽调過来的士兵终于到了。
李骘和李大冲均是面色一变。
狠狠的瞪向苏亦欣,要不是她,今晚一定能将布防图送出宋土。
咬一咬牙,最后只能選擇跑路。
赵谨沒有去追,而是提起长枪去刚才的草丛裡,找李骘留下来的衣服,在衣服裡,果然找到一张纸,赵谨打开后,神色松了下来,看来应该就是他說的布防图。
赵谨将布防图叠好,放置胸前,這才提枪返回,对苏亦欣抱拳,道“多谢小娘子仗义相助,不知小娘子怎么称呼?”
苏亦欣眨了眨眼,看着面前俊俏的美男子,突然起了调戏的心思:“郎君可知,女子闺名不能随意說的。”
赵谨脸色一红,急了:“小娘子误会了,赵某只是……”
“只是什么?”
苏亦欣憋着笑,她当然知道,赵谨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好谢谢她。
可這個赵谨是朝廷之人,虽然顾卿爵最后也会走這條路,但他毕竟還小,苏亦欣不想過早的牵扯其中。
宋仁宗时期,子嗣艰难,景祐四年也就是公元一零三七年,长子赵昉出生,這個呢一出生就夭折了。
宝元二年,次子赵昕出生,但据說身体不太好。
宋仁宗继位十多年了,膝下就這么一個儿子,偏偏宗族盘根错节,有心思的多着呢。
谁知道這個赵谨是哪一方的人。
所以,莫挨着。
此时,增援的士兵也到了。
赵谨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再次回头,哪裡還有苏亦欣的影子。
赵谨一阵怅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苏亦欣回到俞家时,院子已经收拾妥当。
高氏梳洗干净,此刻躺在床上,宏智和尚在给她念经,驱散她体内残留的阴煞之气。
俞掌柜一大把年纪,抗不住,已经下去睡了,守在床前的是俞福兴。
他即担心高氏,又害怕高氏。
所以十分纠结。
苏亦欣忍不住道:“生育之事,不能全赖妇人,男儿也要有担当,你夫人醒了,好好聊聊。”
高氏婚内与人私通,不管出于何种缘由,都是不该。
她有错,无可否认。
难道,俞福兴他就沒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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