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肺痨 我能治!
自从杨氏父子回来后,马氏又恢复了以往的习惯,每天快到天黑吃饭时,便站在门口望着村口。等着爷俩回来吃饭。等到爷俩的身影出现在村口时,便转身回屋子裡收拾饭菜端上桌,以便两人能吃口热乎的饭菜。
每天的這個时候,也是一家人聊天的时候。杨凡把盘子裡的猪蹄子夹给马氏一個后,便开口說道“娘,明天我想去大伯父一家看看。”
“恩,看看也好,记得把家裡的东西也带一些過去,你不是還剩下五十贯钱嘛,明天也带去,你大伯父一家這两年也不好過,本来地裡還有些收成,可是今年为了给你大伯父治病,家裡沒剩下多少了。”說完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哥也真是的,得了病也不吱声,硬挺着,现在严重了。可怎么办才好?”杨父說着說着也跟着叹了口气。
一時間屋子裡有些沉闷,杨凡便放下碗筷說道“明天我過去的时候,看看是怎么回事”便转身回房睡觉去了,割了一天的稻子,累的腰酸背疼的。
小枣村距离小田村大约有二十裡左右,路程不算远,但是路比较难行,杨凡早早的起来收拾一下,套上牛车,把剩下的猪蹄和猪脑袋带上几個,便和父母告辞,独自一人踏上了小枣村的路
小枣村东头,坐落着一座小半新的青瓦房,只是本来应该安静的院子裡此时一位少年和一位妇人正与一群男人争吵着什么。少年正是杨凡的堂兄,此刻正满脸怒气的大声的說道“我爹都快要不行了,你们這個时候来要钱,也太過份了!”旁边的大伯母王氏也苦苦的哀求道“各位都是一個村的,平时各位有难处的时候,我家的那位也沒少帮你们,只是如今他還躺在床上,請各位看在平时的情分上在宽容個时日,等他好了,一定会把各位的钱還上”說完便擦着眼泪。
来人中走出一位老者,叹了口气說道“王氏,不是我們不体谅你的难处,只是我等也非常的困难家裡交了秋粮,本来就沒有剩下多少,看在杨家大朗平时的为人份上,大家都是把自己平时省下来的钱借给了你家,可是如今家裡的老老少少也在等着钱用,你让我們怎么办?”
王氏有些绝望的說道,“我也知道你们的不容易,也很感激你们的帮忙,可是眼下家裡的收成都已经交了秋粮和换了药钱。家裡现在实在是沒有钱了。”
王氏心如刀绞,当家的身体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突然间說不行就不行了,刚开始的时候咳嗽,還有痰液,经常的感觉到憋闷。找来隔壁村的大夫說是伤风,开了付药吃就沒事了,结果几天下来不但沒有好转,反而更加的严重了,急的实在沒办法了,最后把城裡有名的贺大夫請了来。贺大夫一进屋便看见流着汗,還咳血的丈夫,转身就走,留下了一句,准备办后事吧,自己追着贺大夫问他为什么?贺大夫叹了口气看在不菲的诊金份上,說了一句让自己绝望的话“此病乃肺痨,凡人无力回天矣,离他远些吧,此病传染”說完便摇摇头走了。”自己当晚不知道哭了多久,還是儿子照顾的他爹。這不听到信的村民都来要钱,恐怕当家的一去,要不回钱。虽然来要钱,却不敢进屋,恐怕被传染。所以大家都站在院裡。
村民中先前說话的老者,叹了口气,說道“大家都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可是杨家大朗如今的情况,可怎么办才好,那可是肺痨呀,咱老百姓,一但得了這病,那還有個好嗎?王氏,我們也不逼你了,你看着办吧。”說完便带着众人走向院门口。
“請问,這是杨仁礼家嗎?”赶着牛车的杨凡向从门口走出来的众人问道。
“這裡是杨仁礼家。你是哪位,不是本村的吧?”村民中的老者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杨凡。
“哦,我是杨仁义的儿子,杨凡,杨仁礼是我大伯。”杨凡冲村民们笑了一下。
“凡儿!你怎么来了?院子裡的大伯母一听說是杨凡来了,便快步的迎了出来。见到牵着牛车的杨凡,眼圈有些红肿的說道“来都来了,還拿那么多东西干什么。說完便宠溺的看着杨凡。
“见到大伯母,杨凡心裡很高兴,可是一看到大伯母的神情,心裡顿时一沉,估计大伯父的病情可能不轻。便轻声的问道“我大伯父怎么样了?
本来還有高兴的大伯母闻言轻叹了一声,“還能怎么样了,准备办后事了,唉,都是命。”
杨凡一听都准备办后事了,大惊失色,急忙的问道“什么病?”
“城裡的贺大夫說是肺痨”
旁边的村民帮着回答道。
听說是肺痨,杨凡一把将牵牛绳递给旁边的大伯母,急忙的走进院中,看到堂哥杨健在门口坐着也不叙旧,急忙的說道“把窗户都打开,烧些热水来,便进了屋子。
屋子裡大伯父躺在床上,身体消瘦,双眼微闭,不时的咳嗽一声,吐出的痰中不时的有一丝血丝,看這症状明显的符合后世的早期良性肺结核,也就是现在的肺痨,应该不具有传染性,心裡顿时生出一线希望。
给大伯父擦了擦汗,便走出屋子来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沉默不语。
大伯母拴好牛车,便着急的往院中走,旁边的村民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跟着重新回到了院中。看到在烧水的儿子,又看了看坐在那沉思不语杨凡,大伯母心裡的一丝侥幸也沒了,安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凡儿你也别难過,這都是命”說着說着自己也留下了眼泪。旁边的村民也跟着叹气,一時間院子裡愁云惨淡。
杨凡犹豫了一下,說道“肺痨,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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