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青楼
“好啊,王兄,都好几天不曾去過了,估计我的翠儿都快把我......”
“杨兄今日可是随我回家?”从后边追上来的沈元大声的问道。
“恩,正有此意,我們走吧”
“哎,等等,堂弟,今日可要随着我們六君子去见识一下“一笑楼”花娘的风采?
杨凡苦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不顾天气的寒冷,仍然還在摇扇子的六位睡君子。,对于這种敬业的人士,杨凡一向都是尊重的。轻声的向堂哥說道“你们去吧,我還要去拜访一位故人。”
杨平叹了口气,为自己這位不争气的堂弟而感到叹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拱了一下手便和剩下的五君子离去。丝毫沒有再想理睬一下杨凡的意思。
傍晚十分,买一些水果,便随着沈元走进了沈府。一個扫地的老仆看见少年回来了,便急忙的過来行礼。沈元笑着說道“王伯,您這是干什么,都是家裡的老人了,還弄這些干什么。說了您都多少次了。”
老仆笑道“少爷,這是规矩,不能荒废的。”
也不管絮絮叨叨的王伯,沈元便带着杨凡来到后宅喊道“爹,您看谁来了。”
沈县令最近很烦,前些日子,皇帝的圣旨到了杭州府,命杭州府收集奇花异石年底运往京师,不得有误!吓得杭州知府冯化年,连夜下令,命各县收集贝壳、龙眼、荔枝、石头,等奇异之物,半個月后就要送到杭州府,于是钱塘县便摊上了石头這個任务。虽說是石头,可是却不是普通的石头,必须是朝廷认为的异石。已经派人找遍了石头,可是连异石的半点影子都沒见到。這可如何是好?心中叹了一口气,正要拿起茶杯喝一口,门口便传来了儿子的声音。皱了一下眉头,便开口說道“进来吧。”
“沈县令最近可好?学生杨凡特来拜会。”恭恭敬敬的向沈县令问了一声好。便看见沈县令那双愁眉不展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說道“你已经进了书院嗎?”
“是啊,爹,杨兄和我在一個书堂。由梁溪先生教授学问。”旁边的沈元抢着答道。
沈县令皱了皱眉头,“梁溪先生?”对于這個梁溪先生,他也略有耳闻,只不過不是太熟悉。便点了点头一带而過。转過头看了一眼杨凡,便淡淡的道“最近学问学的如何?”
杨凡恭敬的說道“最近学生正在学习论语。尚且還可。”沈县令满意的点点头。咳了咳嗓子“你们要努力的学习,和仁和县的比试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你们要抓点紧。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還有事。”說完也不待杨凡两人回答,便挥了挥手,示意其出去。
出了门,杨凡有些奇怪的问道“南坡兄,沈县令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事嗎?”沈元白了白眼,有些愤愤的說道“前几天,爹去了杭州府,听冯知府的话說是当今圣上要修的万岁山工程快完工了,還缺一些奇花异石,這不,分给了我爹一個异石的任务。這几天我爹正发愁呢。”說完還有些担忧的看了书房一眼。
异石?杨凡一听就明白了,這事肯定是宋徽宗那老小子干的,除了他,别人沒這嗜好。原来在宋史裡记载到,這老小子对一块搬不动的石头感了兴趣,最后封给這块石头一個官职。可见对异石痴迷到了什么程度。
杨凡轻轻的拍了拍沈元的肩膀,安慰道“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過于担心。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好吧,我這就送送杨兄”
出了大门正要向沈元拱手告辞,结果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声,仔细一看好像是跟堂哥一起的一位睡君子,好像叫马超的同学。那马超在远处等了很久了,总算见到杨凡了。结果杨凡一出大门,就嗷的一嗓子传来。“杨兄救命啊,你堂哥和几位兄弟被“一笑楼”给扣住了,你堂哥让我来這找你帮忙。還不待杨凡說话,便要拉着杨凡走。
杨凡大惊失色,急忙的问道“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扣人,就不怕王法嗎?”马超有些尴尬的說道“我們在喝了几杯花酒之后,便打算回来的,结果......结果钱沒带够,便被扣住了,只放了我一人出来报信。你堂哥說你有钱,便让我来找你。快走吧,說完便又要拉着杨凡走。
杨凡瞬间有种想撞死的冲动,這是什么情况,六個人去青楼喝花酒,不带够钱,居然让自己去付钱,什么沒带够钱,是不想花钱吧。其实杨凡還真是冤枉了他们,虽說都有几個零花钱,但并不多,像杨凡這样有点大存款的并沒有多少。因此去了青楼那种高消费的地方,钱不够也是正常。
黑着脸问道“你们欠了多少钱?”马超便解释道“本来我們带了十两银子打算在那住一夜的。结果正赶上咱钱塘县的花魁月月姑娘出来献唱,只要谁出的价高就可以单独听一曲。所以我們就
所以你们就把银子都砸了出去,结果等兑现承诺时发现银子不够是吧?杨凡冷笑了一下說道。
马超尴尬的点了点头。
叹了一口气,朝身边的沈元拱拱手告辞,便随着马超前往一笑楼救人。
一笑楼,是钱塘县唯一的一家青楼,其名气不可谓不大,每天的客人都是络绎不绝,商贾百姓有之,文人墨客亦有之。老鸨子花娘今天很生气,本指望今天,通過月月姑娘這棵摇钱树大赚一笔,结果被几個穷小子给搅和黄了,弄得這事变成了一個笑话,看了一眼被打手扣在大厅的杨平几人,心裡的怒火就更盛一分,沒钱来竞争什么。后来本着给读书人留点面子,让几人作诗一首,也好有個台阶下,顺便就走了,留给其他人竞争,结果做得是什么狗屁诗。
远看鸡腿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鸡腿倒過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弄得现在满堂的宾客都不花钱听曲了,都在那看笑话,這可如何是好,放走的那小子不会不回来了吧。?花娘有些烦躁的想到。
“花娘,杨兄来了,你快把人都放了吧,”带着杨凡而来的马超急忙的向花娘說道。
花娘也不废话,伸了伸手“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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