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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我不配~~

作者:不是老狗
修真小說 680.我不配 680.我不配 “什么东西?” 孙思邈人都傻了。 一方面是隐隐约约的感觉這小牛鼻子不太对劲。 至于哪裡不太对劲又說不出来。 而另一方面就是…… “谁把你舌头咬了?” 别說李臻了,连李淳风都愣了。 李臻呆呆的看着孙老道…… “你……好你個孙妙应!搞了半天,你也懂啊!” 默默不說话装高手的李淳风又把目光挪到了李臻脸上。 老孙头呢,沒和眼前這個小牛鼻子口胡。 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他走到了李臻面前: “贫道看看。” “啊” 李臻张嘴。 孙思邈看着他舌头那伤口登时眼睛就直了: “为何想不开要对自己下這般狠手?真活不下去了嗎?” 本来就觉得這個夕岁的夜太长太长够糟心了的李臻…… 更糟心了。 可他能說什么? 能說他必须得装出来個“受伤”的模样? 能說咬到舌头时的感觉,是他這辈子别說悟道了……就是超脱成了三清,都是生命难以承受之痛? 明显說不得嘛。 于是摆摆手: “算了算了,问你也白问。溃疡這东西……到底還是不治之症。” 說着,走到了桌边,捡起了個茶杯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给自己后,便直接问道: “這几日在這边……沒什么事吧?” 孙思邈沒回应,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臻。 眉头紧皱。 接着问道: “你……好了?” “嗯啊,好了,也悟道了。” 李淳风的眼睛直接就直了。 悟道!? 你在說什么妄语? “你悟道了?” “对啊。” 看着他那惊讶的目光,浑身上下仿佛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李臻点点头: “刚才悟道的。” 比起惊讶的李淳风,孙思邈的反应更为直接。 丝毫沒管李臻悟道沒悟道,手就直接扣住了李臻的脉搏命门。 大有“让爷把個脉”,“不让爷把脉爷扣死你命脉”的意思。 李臻也不拦着,老孙头握自己的左手,他右手就在那捏自己的左胳膊内侧。 一开始孙思邈觉得他是那裡痒。 可看着他在那又是揉又是按的,忍不住来了一句: “你干嘛呢?” “有沒有听到一首《将军令》?” “什么东西?” 孙思邈人都有些傻了。 可李臻却有些遗憾: “啧……对牛弹琴。” 屋子裡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接着,一個好消息一個坏消息出现在孙老道的心头。 坏消息是……這小牛鼻子到底悟道沒悟道暂时還不清楚,可身体却强健的過分。 而好消息是……這小王八還是那個小王八,从那种贱嗖嗖的德行来看,当初自己真应该把棺材用铁水浇筑封闭,這世间就少了個祸害。 “龙树神窨”之术,可以用。 对医疗重伤之人,有博得一线生机之能。 這是一次很宝贵的临床经验。 而在看着孙思邈和李淳风沒事,心裡头那块大石头落下来后,皮也皮够了的李臻忽然挥了挥手。 留意到他动作的俩人都一愣。 下意识的等待了一秒。 以为会有什么“异象”。 结果……无事发生。 好像什么都沒变化。 俩人就有些愣神,可却听李臻忽然问道: “陛下是怎么回事?” 孙思邈脸色立刻一变,還沾着药香气的手一把捂住了李臻的嘴: “不要命了嗎!這宫中俱是耳目聪明之辈,你疯了不成?” “放心,听不到。杨广老王呜呜呜呜呜……” 李臻刚要扯脖子喊,又被孙思邈给捂住了嘴。 李府。 手上拿着一條生腊肉,一壶酒,用刀子正玩利比裡亚火腿那一套吃法的守臻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冷哼: “哼。” 一群声音靠震动传播都不知道的无知之辈。 李臻赶紧又甩开了孙老道的手: “你手上味道酸叽溜的,抠脚了?” 沒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說道: “放心便是,跟你說了,我悟道了。咱们說的话,我不想让别人听,给他天大的能耐他也听不到。尽管放心就是……你先和我說說杨广怎么回事吧。我是听他自己說的,說你用一种邪门的针法,让他的神志清醒了三息的時間。最后听到你說他三魂七魄离体后,又重新被关在了那处仙骨之中……咋回事啊。” “陛下醒了!?” 孙思邈一惊。 可李臻却把他要站起来的身子压了下去。 “沒有,還继续睡着呢。” 孙思邈越听越迷糊。 可李臻却忽然看向了李淳风。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后,点点头,缓缓說道: “我见過他了……在仙骨之中。” 片刻。 屋内死一般的宁静。 孙思邈眉头紧皱,努力消化着从這小牛鼻子那知道的一切。 十二金人是为了成仙? 是为始皇帝换骨而准备着的? 知识是为了消耗一方大教的气运功德? 這都什么和什么…… 太多太多超出常人理解的知识在他的脑海裡形成了风暴之云,旋转個不停。 可他却沒想到,李淳风竟然第一個开口了: “你让我如何信你?” 在孙思邈回神的目光中,他說道。 可李臻却不在乎的耸耸肩: “信不信都由你,我只是說了我经历的。” 但李淳风对于李臻的說辞并不买账,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是我的传道、授业之恩师!” “所以……” 李臻歪着脑袋看着他: “得加钱?” 李淳风无语了: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对啊,那我骗你又做什么。” 李臻又乐了。 而這下,孙思邈终于明白過来,自从见到這個小牛鼻子后,总觉得他身上那股不协调的問題出在哪了。 他的敬畏,消失了。 不,也不对。 不能說敬畏消失了。 人,還是那個人。 有点混不吝,有点玩世不恭,甚至做什么事都感觉是在随心所欲。可实际上内裡却是是非明辨、黑白分清的性子。 但這世上却少了许多让他会顾忌的东西。 无论是皇权。 還是……实力。 但仔细以這么想,他也就释然了。 都悟道了……怎么可能還有那种畏首畏尾? 這些悟道之人哪一個不是奉行自身道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贯彻到底的存在? 怕死? 畏惧? 這种人是悟不了道的。 而为了防止俩人吵起来,孙思邈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說道: “陛下的情况,确实很古怪。但你如果不解释,贫道确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這样……可如今你說了,那反而好解释的通了。以前,這瓦岗也好,窦建德之类的也罢,只不過是隐疾而已。哪怕病灶已到五脏六腑,可终究不显。這天下又沒有能医治世道的医生,而仙骨這种上古秘辛又哪裡是凡人能轻易知晓的……所以,别說其他人了,贫道也看不出来很正常。” 說到這,他语气顿了一下。 沒来由的有些失落: “可终究……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现在說這些不已经晚了?” 李臻端着茶杯随意的嗤笑了一声: “反正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已经被戳了好几根铁矛。两只手還被两條好粗好粗的铁链绑着。而他想恢复清醒,因为他有宇文化及,有黄喜子……张道玄在怎么样也只是天下第二。但……” “不,国师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噗……” 一口茶刚入口就被喷了出来。 李臻发出了一阵“咳咳咳”的声音。 瞪大了眼睛,他盯着孙思邈: “什么东西!?” 孙思邈微微摇头: “用你的话来讲:医者的直觉。现在的宇文化及……打不過国师。” 深夜。 带着一大堆赏赐的礼单,狐裘大人和李臻领旨谢恩一般走出了宫门。 耳边還回荡着好姐姐的那一声“守初道长,陛下的身体之事,盼卿与孙道长早日寻得救治之方”的祈愿。 其实這种话不应该皇后說的。 皇后是国母,半点祈求之意都不应该流露。 可同样的。 连這话都說出口了,由此可见她到底心裡有多担忧。 可是…… “唉……” 远离了行宫,這次,李臻沒用禹步。 只是和狐裘大人一步一步往府邸的方向走。 夕岁的万家灯火在這后半夜也已经看不见什么喧闹了。 這是李臻過的第二個夕岁,第一個夕岁被人一顿爆锤,糊裡糊涂的睡了2天也就算了。 他之前還挺期待這边過年的气氛的。 可现在看来…… 其实也都大差不差。 兴许是世道乱了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 可总之,沒什么過年的气氛。 大哥也别說二哥。 而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后,从刚才看了杨广的病开始,就一直得不到机会交流的狐裘大人终于开口: “伤势如何了?” “大人請看。” 狐裘大人看着忽然大半夜冲自己在月光下做鬼脸的道人……愣了愣后,才看清了他舌头上的那道伤口。 瞬间就愣了: “你……难道……” “嗯,我自己咬的……装的。” 李臻微微摇头。 然后,连孙思邈都沒說的话语,此时此刻炸响在了狐裘大人耳畔: “我其实能救他的。” 哪怕隔着斗笠,李臻都能猜到她那惊骇的双眸。 于是,再次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接着說道: “在和我說完了所有前因后果后,他让我把他放出去……我拒绝了。” 哪怕明明猜到了,可狐裘大人的脚步到底還是一顿。 接着复行数步后,才问道: “這么想来,其实他……和你要把這天捅個窟窿的本质,是一样的,对吧?” “对。” 李臻点点头: “我要這世间沒有修炼者,当所有人都无法产生凌驾于這世间的道德礼法的力量。毕竟……能解决修炼者的只有修炼者,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他那…… 也是如此。我实在无法接受一個把自己化身为天下,与天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却偏偏忘记……之所以有天下的原因,是因为先有了人,才有了天下這最重要事情的人……继续活着,或者說還有统治這個天下的可能性。” “……所以沒救?” “沒有。然后他就要砍我的头……” 听到這话,狐裘大人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声: “呵……” 可笑声過后,她又看了一眼,却忽然說道: “那为何感觉……你心路不顺呢?” 李臻颇为意外的扭头。 可狐裘大人却继续前行。 斗笠之下的双眸已经不再看他了。 李臻见状,犹豫了一下后,才再次叹息一声: “在我离开时……他看我的眼神……是绝望的,也是失望的。” 說完,忽然摇了摇头: “甚至失望要大過绝望。” 在狐裘大人的无言中,李臻的声音裡逐渐涌现出了一丝失落: “我想……他对待我,大人,乃至天下苍生,其实都像是对待自己家后花园的花草一般吧。从来沒有一天会想過,這些花草也是有毒的……也不能這么說……其实我不觉得陛下有亏欠于我,或者我特别恨他。沒有……一点都沒有。” 不知不觉间用了“陛下”這個称呼,李臻摇头: “虽然我也知道他這些毛病,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成为這种……暴君?姑且這么說吧。但归根结底,說自私一点,我俩一来无仇二来无恨。甚至夕岁那日若是沒他,沒人仙,沒国师……我可能真被那些诸子百家骨灰都给扬了……哪裡還有现在這般境遇?” “所以,你不忍。” “……嗯。” 李臻满眼惆怅: “說小点,他可能因我而死。說大点……我這道士半点慈悲不懂,又亲手扼杀了一條生命……一條“信任”我之人的生命。心裡還真挺难受的……” 正說着,忽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后脑。 罕见的,狐裘大人对他第一次有了一种過于亲昵的动作。 轻抚后脑的头发,她语气裡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 “所以,這才是你最珍贵的温柔……不同于這世道,更不同于我們。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温柔。” 在李臻那意外而恍惚的目光中。 微风吹拂,斗笠轻舞。 那斗笠下的温柔眼眸若隐若现。 “而你這种温柔……陛下也好,我也罢……能得到,便是我們最大的慰藉了。知道么?” 她问道。 然后…… 自說自话: “因为我們不配。” 說完,她拿开了手。 在李臻的恍惚中,下达了命令: “道士,回吧。我累了……這個夜,够长了。就让它……结束吧。” 新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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