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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元宵光

作者:不是老狗
正月十五。 元宵灯会。 或许是因为夕岁過的太平静的原因,为了增加点喜庆之一,萧氏今年特地在皇宫内挂上了许多灯笼。 上行而下效。 皇后都挂了,那咱们老百姓守着着灯会也不能白弄不是? 原本在观望的一些往年,打算依靠用灯会来宣传自家铺子生意的掌柜的這不,赶紧让小伙计把那些预备好了,但谁也不知道敢用還是不敢用的灯笼、灯谜什么的给挂了起来。 所以,整個元宵节的下午,這江都城都热热闹闹的,活力非凡。 似乎是为今年這個年景开了個好头。 此刻,已经悄然换了一副普通侍女模样的慕烟眼裡全是好奇,跟在小崔女侠身边,看着周围的张灯结彩,低声问道: “這些灯,晚上都会被点亮嗎?” 小崔女侠点点头,手裡的锦囊袋子裡装着各种各样的果干蜜饯,一边掏出了一把交给慕烟,一边說道: “是呢。灯笼都会被点亮,有的人還会把它们涂抹成各种各样的颜色,亮起来可好看啦。最重要的是……今天会有许许多多的才子佳人也会出来……你看到那座桥了沒?” 慕慈顺着水道望去,就看到了一座……比起之前路過的几座桥似乎都要精致的青石桥。 点点头: “嗯嗯。” “那叫鹊桥。牛郎织女,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們听過這個传說!” 听到這话,小崔女侠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据說在那座鹊桥上面洒下从城皇庙裡請的姻缘符,丢到水裡。那就能和喜歡的人永远的待在一起。可灵验啦……我之前在家裡的时候就听說過,据說都得排队呢。” 說笑着,她還往江都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脸色有些红晕闪烁。 可慕慈听到這话后,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求偶嗎?” “求……” 虽然已经知道了這两位的身份。 但小崔女侠由于之前一直跟着同样是妖,可却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的大黄相处,对于這俩青丘来的狐族……其实并沒什么特别大的恶感。 尤其是知道這俩狐狸与守初道长,曾经一起破获過一個拿孩童炼丹的妖道后…… 《控卫在此》 被孙思邈的言行所影响,她看待世间的生灵其实并无太多好坏偏分。 在加上慕烟心地单纯,一人一狐直接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连带着慕慈也被囊括到了裡面。 這么多天裡,就属三人交流的多。 所以,此时此刻虽然听到了這有些和這边叫法不太一样的形容,小崔女侠還是点点头: “对,有芳心暗许之人,也可以求符呀。求得符箓,写上自己和另一個人的名字,月老就会给他们牵红线呢。” “噢!我知道了!然后……掳回家中欢好对不对!” 慕烟一脸“我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 這话别說小崔女侠了,周围几個路過的人都听傻了。 這姑娘瞅着眉清目秀,难不成是個淫贼? “哎呀你别胡說!” 一把果腹堵住了慕烟的嘴后,小崔女侠急的跺了跺脚: “怎能說出如此放浪之言!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到你嘴裡就……就……” 慕烟满脑门子问号,咕哝着酸甜酸甜的果腹,冲着姐姐来了句: “姐姐,人族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嗎?不欢好……那搞出来這些做什么?” “這就是他们奇怪的地方吧。” 慕烟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小崔女侠這会儿脸都红到耳朵根了。 也不知道說什么。 這……這事儿有点超纲。 于是想了想,她换了個话题: “对了,你们今天看到道长和侍郎大人什么时候出去的嗎?” “沒有。” 慕烟摇摇头: “我听到动静啦,但是好困,也分不清什么时候……他俩好忙呀……姐姐。” “嗯?” 正走在那還未逢春的柳條堤岸上,观看四周热闹的慕慈应了一声: “怎么?” “你不是說那個李侍郎越动脑子死的越快么……她明明很怕,可为什么天天還這么忙呀。” 小崔女侠神色一顿…… 眼裡的喜悦逐渐退却了几分。 慕慈呢,继续看。 一边走,一边看。 随口来了一句: “可能是觉得有事情沒做完吧,人族总喜歡這样,等到临死前才会悔恨自己還未做過的许多事情……不是說你呀,采薇。” 似乎觉得這话有些以偏概全,慕慈摇摇头: “只是我們见過的很多人都這样。” 小崔女侠无言。 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谁让时光不能重来呢…… 长江之上。 快开春了,正是鱼儿饥肠辘辘的时候。 在江都城裡的大家都为灯会而奔走之时,总是有些渔夫苦哈哈的为了那几十個大子儿而奔波。 所以,江面上的渔船并不少。 但有艘渔船却比较奇怪。 一不打鱼,而不见什么藁橹。 却有时顺流而下,有时逆流而上。 而不少渔民看到了這船逆流竟然无人撑船,立刻知道可能是那些修炼者身在其中,便不敢招惹了,打鱼时也远远的绕开。 挺可惜的。 如果他们能凑的进点,就会看到一個一袭白衣的绝色女子,依偎着一個道人的肩膀,在這江水的和缓摇晃中,已经睡了一整天。 直到黄昏时,才悠悠转醒。 睁开了一双有些疲惫的双眸,看了一眼迎面乌篷外的夕阳,来上那么一句: “什么时辰了。” “快到酉时。” 随着李臻的话,狐裘大人遮掩着口鼻打了個哈欠。 但却半点沒有离开道人肩膀的意思,只是說道: “飘到哪裡了?” “還在江都外,飘一段,我便让它回去一会儿……今晚有灯会,总是要去看看的。” “……嗯。” 狐裘大人应了一声,重新眯起了眼睛。 船中又变得一片安静。 只有流水击打渔舟唱晚,声声潺潺。 李臻也不言语,只是小船无风自动,缓缓驶向岸边。 当靠岸时,狐裘大人再次睁眼。 但却說道: “今晚……怕是最难受的,是那些守军吧。” 李臻沒接话茬。 狐裘大人有些不满: “道士,我在和你說话。” “大人,說好了今日不聊這些的。薛将军都能处理,就让他处理呗。” 听到這话,狐裘大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离开了他的肩头。 再次出来时,已经带上了那顶斗笠。 踏出船只,对紧随其后的李臻咕哝了一句: “现在回去,天還沒黑,又能看到什么灯会?” “贫道想去城皇庙一趟。” 狐裘大人一愣: “做什么?” “求個姻缘符啊,把贫道和大人的名字写到上面,不說今晚在桥上丢到水裡……” “什么东西?” 隔着斗笠,李臻都能感受到狐裘大人那诧异到无语的眼神。 她瞠目结舌,喃喃问道: “你……信這個?” “……大人,贫道也是道士,你這么說,三清要降下责罚的。” 看着李臻那认真的眼神,狐裘大人忽然乐了。 被气的。 “哈……你……三清降不降罪,我不知晓。我只是想问,你哪裡像一個道士了?谁家道士不会画符?你却要去花钱买?难道神仙不认你這個道士身份?” “哪能啊。” 李臻赶紧摇头: “只不過……按照规矩,道士云游到一個地方,总要挂单到個道观之中,算是送了個名帖嘛。但贫道沒有,外来的和尚也不好念经……画個符丢水裡怕月老不认。所以才出此下策……” 要不是看着他那憋着笑的模样,可能狐裘大人就真信了。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她叹息了一声: “你啊……” 李臻呢,就当沒听到。 左看看,右看看。 确定四下无人后,悄悄的拉起了她的手。 “大人,走吧,离马车還有些远呢。” “……那又为何在這裡上岸?” 任由他牵着,狐裘大人问了一句彼此都知道答桉的言语。 李臻沒回答。 只是牵着她往远处走去。 至于這條船…… 反正狐裘大人有钱。 买下来的。 丢就丢了。 就是糟蹋。 就是這么造作 一路找到了马车,赶着车往江都城走。 可就在這时,李臻忽然眉头一皱。 想了想,他扯动着马车的缰绳: “吁” 马车停下。 车裡的狐裘大人皱眉问道: “怎么了?” “有一队人马,数量還不少,正在往這边走。” 李臻眯起了眼睛,看向了一個方位。 而狐裘大人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可她却看不到什么东西。 甚至天地之炁的流动都一切正常。 不過她明白,既然李臻能勒马,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于是问道: “有什么特殊的?” “不清楚……带了马车,但都是空的。” “空的?马车?” “嗯。” 狐裘大人若有所思,问道: “人数多少?” 李臻沉默了片刻,說道: “一两千。” 狐裘大人這下明白了過来,說道: “走吧。” “……驾。” 听到這话,李臻重新催动马车。 而狐裘大人的声音這才想起来: “今年最新的一批粮草应该在初五那天发出,交付历阳阵线上的守军。但……” 說到這,她顿了顿,摇头: “静观其变吧。” “大人什么都不做了?” “嗯。” 狐裘大人重新靠在了软塌上面: “也沒什么可做的了。” “那要不……咱们直接去妖族那边……” “不行。” 這些时日。 李臻說什么,狐裘大人几乎都不反驳。 你說你想来长江游水,我便来。 你說你想让我休息,那我便什么事都不操心。 可唯独去妖族這件事…… 狐裘大人异常的坚决。 哪怕她现在什么都不做,只需要静静等待。 任你阴谋也好,阳谋也罢,都可以。 结局明明都已经注定了。 說白了,电影都快跑到演职员列表了。 可偏偏就不离场。 似乎還真坚信片尾有彩蛋一样,就要看完。 亲眼见证這一切。 见状,李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赶车加快了行程。 终于在天黑之前,重新进入了江都。 在狐裘大人的指引下,他把马车放在了一间货栈的门前,两個小厮一言不发的過来,随着狐裘大人一句“送回府中”的命令吩咐后,上车便走。 而下车后的俩人,则跟着這逐渐开始拥挤的人流,往江都城最热闹的河边杨柳岸走去。 本来李臻還心說是不是能搞個什么千古名诗之类的传下去。 什么才子佳人看着咱老李那倾城之姿,才华横溢的模样,好好的在狐裘大人這漏一回脸。 结果谁成想到岸边,狐裘大人就找到了一家酒楼。 然后带着他一起进入了靠着河岸的包厢。 夜幕降临。 整個杨柳岸边灯笼遍地,远远看起犹如一條黑夜中发出温暖喜庆之光的长龙。 狐裘大人依靠着窗边,俩人面前一壶酒,一叠炒豆。 你一杯,我一杯。 甚至连灯都沒有掌。 李臻刚打算点上火烛照明屋内,就被狐裘大人摄走了火苗。 而沒了這一丝光火,倒显得下面那條灯笼街更明亮了。 狐裘大人依靠在窗框旁边,摘掉了斗笠,于黑暗中俯瞰下面喧闹的人群。 李臻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觉着……這会儿她好像不是很想說话。 于是也就静静的陪着她。 直到一壶酒喝完,他才接過了酒壶打算去桌边的酒坛裡重新灌了一壶。 回到窗边时,這次却不在依靠另一面的窗户,而是站在了狐裘大人這边。 默默的把俩人的杯子裡倒满了酒水,他才问道: “大人在想什么?” 狐裘大人目光回神,缓缓落在了他的脸上。 這一刻,李臻在她的眉眼之间,看到了从未有過的一丝温柔。 乃至娇羞。 是酒意? 還是……其他? 李臻有些不解。 而名为“李秀宁”的女子也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只是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后,不再依靠窗框,而是来到了李臻身边。 与他肩并肩的站在一处。 羞红的脸颊。 醉意的双眸。 最后全都化作了那一贴一靠的依偎。 依偎在道人的肩膀上,她眯起了眼睛。 陋室裡,光线暗澹。 可通過那楼下的灯笼火光照耀进来的光线下。 从二人身后看去…… 俩人好似在发光。 美的不可方物。 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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