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作者:未知 李青从榻上醒来,无奈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在身边侍女的帮助下穿上了這個属于封建王朝贵族的服饰,足足折腾了差不多半個小时才将头发理顺,洗好脸,可是刷牙的时候還是让他非常不习惯,剥了皮的柳树條子沾上食盐,在嘴裡乱捅了一阵就算是刷過牙了。 “真想念過去的日子啊!虽然沒有妹子侍候,但是却不想這样一大早的就弄得满嘴都是盐啊!”李青在心裡叫苦不迭,但是却沒办法改变什么,要知道他现在還是一個病秧子,药罐子,基本上就沒有人身自由,昨天前任就是因为坚持练习武艺,就把自己给整挂了,要不是李青這個倒霉蛋从一千多年后過来搭救于他,恐怕這具身体现在早就冰凉一片了。 在侍女的搀扶下,李青在院子裡转了一圈,然后就到旁边的另一個大院落,去给自己母妃請安,也就是昨天那位气质高贵的夫人。根据這具身体残留的那么一点点记忆,那位就是李二的正房夫人,大名鼎鼎的长孙皇后。虽然现在還只是秦王妃,但是整個长安城却沒人敢小瞧于她。因为太子与秦王不和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可是就這样的情况下,秦王征战在外,這位王妃带着一家子住在长安。就在太子的眼皮底下,硬生生的扛住了来自太子派系的压力,让丈夫沒有后顾之忧,甚至时时入宫拜见父皇李渊,沒有一丝纰漏。 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知道太子久居长安,掌控着很大的权柄,秦王在外征战什么粮草兵器全都受到制肘,可是這位王妃却生生的把其中的关节全都打通,是秦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個重要的后勤保障。 李青可不知道這些,他只是从残余记忆中得出一個结论,這個美丽的妇人非常的擅长管理家庭事务,硕大個秦王府,不仅只有下人仆役,還有秦王的诸多女眷,什么杨妃啊,阴妃啦,還有七七八八的女子,李二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是却也播洒下不少种子,這些妃子生下了不少的儿女。但是不论是哪個小家伙,這位长孙王妃都能清楚的叫出名字,甚至孩子的生辰,還有喜好都能掌握的八九不离十,這也是秦王沒有后院起火的原因,有這样一個贤内助,实在是李二修来的福分,再加上其兄长——长孙无忌,這位李二依仗为肱骨的左膀右臂,使得她在這個秦王府裡的地位稳如泰山。 李青慢悠悠的来到长孙王妃居住的院落前,身边的侍女赶紧去通报了。随后在接到许可之后才走进院子,像這样的规矩李青很是厌恶,但是却不得不遵守,因为這不是那個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而是封建大家庭最鼎盛的隋唐时期。在這個三纲五常等级森严的时代,要做的只能做的就是按着规矩来,因为你不规矩,就只能沦为车轮前的螳螂,被歷史的车轮碾得粉身碎骨。 “孩儿李宽,拜见母妃!”李青可不敢自称是李青了,不然被推出去拖死都沒地儿說理去。 “二郎,身体好些了呢!”长孙身穿素白襦裙,头上就简简单单的插着一只珠花,坐在胡凳上,看着走进凉亭的李青,也就是李宽(以后就用李宽好了),俏脸含笑,细长的柳叶眉稍稍向上翘起。 “回母妃的话,昨晚喝了汤药,今天稍稍好些了。”李宽躬身回答道。 “好好的养好身子,你父王在外征战,家裡的事情很多,母妃在之前对你关心不够,希望二郎不要怪罪母妃!”长孙示意李宽到她身边坐下,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你娘亲去的早,有什么事情就和母妃說,别闷在心裡。” 通過残存的记忆,李宽知晓前任之前就是一個闷葫芦,什么事情都闷着,身子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心理郁结,身体怎么好得起来:“谢母妃关心,孩儿晓得!只是着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保养得起来的,孩儿听闻当时有一高人,名叫孙思邈,是不世出的名医,医术通神有着孙神仙的美称,不知……” “這個孙神仙,母妃也有所耳闻,只是行踪不定,一时半会儿难以找到。二郎又是从何处得知?”长孙诧异的望着李宽。 “這個……”李宽不知从何說起了,要知道這具身体现在只有六岁,虽說出身秦王府,见识超過一般孩童,可是這孙思邈之事却非小小孩童能知晓的。 长孙见其欲言又止,就說道:“不愿說就不說,你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我這就差人通知你父王,让他留意一下。二郎身体欠安,先回去歇着吧!” “是,孩儿告退!”李宽躬身应是,然后转身离开了长孙的院落。 “看来,這小家伙身上還有一些秘密呢!不知是不是他母亲留下的!可惜了韶华妹妹!”长孙看着李宽离去的身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宽出了长孙院子,回到自己的小院落,看着忙着打扫地上枯叶的下人,叹了口气:现在是武德六年初秋了,還有两年時間,甚至更短,這身体调养之事不得不提上日程了,不然穿越一趟就为了喝几口中药么? 回到房间裡沒多久,一個正太带着一位老先生来到了院外:“二弟,我带着孔夫子来考较你的学问了!” “学生李宽,见過孔先生!”李宽出门迎接,跟着李承乾来的這位不用說就是天策府十八学士之一的孔颖达了,這位孔子的十七還是十八代孙。是当世有名的大儒,一身学问堪称一代宗师,对于這样的人怎么尊敬都沒错。 “身子好些了?明日就去学堂,這些年一直战乱不休,天下士子哪裡還有心思学圣人之道!都是刀兵大行其道,实在是……望战争早点结束吧!”孔颖达扶起李宽,颇有感触的說道。 “谢谢先生关心!”孔颖达抛出的话题颇为敏感,李宽可不敢胡乱应答,所以只能感谢。 “昨日,承乾教你的《劝学》学会多少?”孔颖达很是直接。 “這個……”李宽无言以对,当时刚刚穿越過来,正在理顺思路,所以只记得李承乾来過,什么《劝学》還真沒注意。 “唉!都是老夫的错,昨日见你沒到学堂,就该亲自過来。”孔颖达倒是沒有责怪李宽和李承乾,只是自责道。但是這却让站在一边的李承乾很是委屈: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教二弟了,可是他就是学不会!想起昨天李宽跟他学习的场景,李承乾心裡默默地给李宽打上了笨蛋的标签。 “先生,這事不能怪先生,是学生沒有认真学!”李宽赶紧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要知道這個年代尊师重道是非常注重的品质,要是孔颖达這番话传到外人耳朵裡,秦王次子不敬老师的罪名可不是现在的李宽的小身板能承受得起的。 “那么,你就把這篇《劝学》抄上十遍,明天去学堂交给我!”孔颖达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满意的点头說道。 這时,侍女奉上茶水,李宽接過,双手递给孔颖达:“先生請用茶。” 孔颖达接過茶杯,轻抿一口,随手放在一边的案几上:“既然你身体還沒痊愈,我就不打扰你了,只不過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能有丝毫懈怠,你可明白?”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李宽赶紧应下。 “明天记得把抄好的文章带到学堂!”孔颖达站起身带着李承乾离开了。只不過看着自己那便宜大哥李承乾小正太临走时那幽怨的眼神,李宽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李宽站在院子裡,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呼吸着未受污染的口气,想着這两天经历的事情: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那么从此以后,我就是李宽了,小李二李宽! 摆开身架,双腿微分,李宽开始了這一世第一次心意拳的修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一直喝中药那還不如直接撞墙死掉算了,看看還能不能再穿越一次。 心意拳,脱胎于形意拳,同样讲究站桩,一脉相承的三体式在前世的经验下,李宽很快就步入佳境,但是身体实在是太虚了,就站了一会儿,就大汗直冒,甚至头晕脑胀。 李宽赶紧停下来,不行,這样下去這一辈子就只能做废材了,得找东西补补身子,为了小命,啥都不能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