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莒國公之子
柳方子連忙向旁邊的一位商販問道:“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商販告訴柳方子道:“劉溪春來了,就在前面的慶記珠寶樓,他們都是去看劉溪春的。”
“劉溪春!”柳方子一個驚喜的喊道:“真的是劉溪春?”
商販點頭肯定。
柳方子那是立即來到李安的身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道:“李先生...劉大家來東市獻唱了,就在前面的慶記珠寶樓,咱們去看一下吧...!”
“劉溪春?”李安微微一愣,說真的,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李安看柳方子激動的樣子,可以猜的出來,對方應該是很紅的一個人。
李安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看到柳方子這麼激動,而且露出很想去的表情,要是自己說不去會掃了柳方子的興,其次就是李安不想暴露自己不知道劉溪春,畢竟大唐人都知道,自己要是不知道,就顯得很突兀。
所以李安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一下,至少不能讓人看出來自己不是大唐人。
“那咱們就去看看。”李安一點頭,這邊柳方子也是連忙開心的道:“好...就在前面,不遠的...!”
隨後,李安就跟着柳方子來到了前面,這不去不知道,一去是嚇一跳,此時的珠寶樓前,完全已經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前面蹲着一羣人,後面是一排的馬車,馬車後面還有人,每個人都露出期待的模樣,臉上都是激動的熱情表情。
李安是沒有想到,這大唐追星也是如此的執着,而且還帶有應援的花束,那前一排蹲着的,手中都有花束。
李安和柳方子兩人找到一個站臺,兩人站在上面剛剛好,不過,這站臺還有人想要擠上來,但是卻被柳方子直接給推了下去,這是個木製站臺,兩個人就已經是極限了,你還想上來,柳方子當然不肯,要知道柳方子可是死人堆裏滾過的,他煞氣很大,他直接推了對方,就再也沒有人敢過來了。
而這個時候,四面八方的人來得也是越來越多,這馬車更是一輛又接着一輛進來,這裏要解釋一下,柳方子套的車不是馬車,是板車,這樣的板車是要停在外面的,可以進來東市的是馬車,至少是雙馬。
因爲唐朝規定,雙馬馬車——只有“士”纔有資格乘坐,士也就是古代的小貴族,卿大夫的家臣又或者很有名望的人。
還有三馬馬車——古代大夫的座駕,大夫指的就是朝廷的中級官員,文官一般指五品以上的官員。這個馬車不僅動力強勁,而且還是身份的象徵。
駟馬馬車——古代卿的座駕,卿是古代的高級官員(比如大理寺卿),人數很少。這個級別的馬車,一般不多見,就算在城市裏,也未必能跑得開。
當然了,一般的卿,除了在必要的時候坐駟馬馬車,其他的時候是很低調的,那些人都是老人精了,不會這麼傻,天天招搖的坐駟馬馬車。
不一會一輛三馬馬車從外面駛了進來,見到三馬馬車,基本上百姓都會自覺的避讓,然後這輛三馬馬車也是來聽劉溪春唱曲的,它一過來,其他的雙馬馬車都是紛紛的避讓。
可是就在三馬馬車想要到中間這個位置,正對着珠寶樓搭建的舞臺,一輛普通的雙馬馬車停在那個位置之上,並且一點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而這輛普通的雙馬馬車裏面待着的就是大唐的晉王殿下和晉陽公主殿下,兩人爲了不招搖,所以就坐了一輛普通的馬車,但是雖然他們是普通的馬車,可是他們也不會主動的給三馬馬車讓路,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讓路的意識。
不過,對方看你不讓,那就有些不爽了,所以很快三馬馬車的車伕對着李治馬車喊道:“讓一讓...!”
當然是讓三馬馬車的車伕沒有想到的是,很快,那輛普通的馬車車伕回道:“位置有很多呀...你們可以隨便找一個位置,爲什麼要找我們的位置,我們可是很早就停在這裏了。”
很明顯,李治的馬車車伕想要和對方講道理。
可是三馬馬車的車伕怎麼會和對方講道理,在三馬馬車的車伕的心中,他可是比你等級高的,你和我講道理,你算個什麼東西。
所以三馬馬車的車伕立即怒道:“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將這裏最好的位置給佔據了,現在立即滾,要是不滾,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莒國公府的厲害。”
“莒國公...!”
三馬馬車的車伕報出了自家名號之後,立即引起了周圍百姓的一片驚駭,要知道這位莒國公唐儉可不是一般人,貞觀初年,奉命說降突厥,配合大將軍李靖進軍,生擒頡利可汗,授民部尚書(這裏說明一下,民部在李世民的時候並沒有因爲李世民的名字而叫戶部,因爲李世民不忌諱這些,是到了李治的手中,他感覺不能叫民部,畢竟是自己老爹的名諱,纔將民部改爲了戶部)。
唐儉這個人可以說是李世民的心腹之一,也算是簡在帝心了,要不然也不會封爲國公,要知道能被分爲國公的,基本上都是李世民的心腹了。
所以周圍的百姓一聽到是莒國公家的人,那也是立即的爲普通馬車捏了一把汗,因爲兩邊的等級差距太大了,唐儉除了是國公,也是世家的人,整個長安能和唐儉掰掰手腕的人屈指可數,得罪了唐家,那你就等於不能在長安立足了。
可是就在大家以爲,這個普通馬車聽到對方是莒國公府之後,一定會讓出自己位置的時候,馬車中一位少年的聲音響起:“莒國公府的人又怎樣,這裏是大唐長安,以律法爲主,就算是莒國公親自來了,也要遵循大唐律法,這大唐律法可沒有規定,百姓必須要讓權貴。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當今陛下曾經也說過。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你們想要以權來欺民,有沒有想過陛下同意嗎?”
“好一張伶牙俐齒,不過,我想拔光你的牙...!”忽然,莒國公府的馬車中走出了一位錦衣少年,而這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唐儉第五子,也是唐儉最寵愛的兒子唐善識。
此時的唐善識已經被許了駙馬,也算是皇親國戚了,所以他有囂張的本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