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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家蚊香才是粑粑

作者:未知
都說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這话一点沒错,小萝莉实在太能干了。 韩跃原本以为,他割了三大捆艾草外加几十颗薄荷跟茴香,怎么也得干上大半夜,哪知回家不到一個时辰,所有的原料便被小丫头霍霍精光。 大量的蚊香,终于還是做出来了。但是這過程嘛。(都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個牛逼是谁吹的你给我站出来,韩爷保证不打死你) 事实上,只要劳动,必然艰辛。 艾草要捣成烂泥,這是体力活,家裡又沒有捣药的工具,完全要靠石头砸,這样一下一下的重复机械动作几百下,韩跃表示很头疼。 他只干了一会便感觉腰酸背疼,两條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所以,艾草基本都是豆豆捣烂的。 “想不到韩爷我堂堂七尺流氓,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小丫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和泥就更累了,虽然用量很少很少,但是架不住做的蚊香多啊,而且做蚊香对黏土的要求很高,需要不停摔打,使得它尽量黏糊,這样掺进艾草后才好成型,烘烤起来也不会断裂。 一句话,整整三百盘土制蚊香,基本都是小豆豆做出来的。 接下来,就是烘烤了。 ******************************************************** 月朗星繁的时刻,家门口燃起了一堆篝火。 這個画面很美,让人不由得有些诗情画意,可惜的是现在正值盛夏,三伏天,连狗都热的不愿意动弹。 韩跃一脑门子汗,浑身湿漉,酸臭逼人。但尽管如此,他還是不得不守在火堆旁边,瞪大眼睛盯着一盘盘蚊香,生怕哪一盘烧裂了。 不盯不行啊,小萝莉正满脸幸福的蹲在一旁监督呢。诸位看看這丫头,双眼放光,瞳孔闪亮,外圆内方,精英剔透,恰似两枚漂亮的铜钱。毋庸怀疑,此时此刻的她,眼裡只有蚊香,绝无相公。 “相公,這些蚊香,真能卖钱嗎?” “嗯哼?小丫头你不乖哟,竟然敢怀疑相公,把那個‘嗎’字去掉,给爷再重新說一遍。” 知道這丫头在忐忑,生怕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一文不值。事实上,韩跃也有些吃不准,但是他必须给小丫头吃一颗定心丸。 過日子要是沒奔头的话,女人還要男人做什么! “相公,這蚊香真好,闻着就舒坦!” “废话,闻着不舒坦的那是蚊子。” “相公,這么說咱们马上就要有钱了!” “嗯嗯,马上有钱,马上有钱。”韩跃敷衍的答应着,终于给烦的不行,挥挥手道:“去去去,别搁這杵着了,那边最早放进去的五十盘烧好了,你去拿根棍棍把它们勾出来。哎哟小心我的祖宗,别蹦身上火星子。” 要說豆豆真是個手脚麻利的小丫头,不但手脚麻利,而且特别听话。韩爷话音未落,人已动手开工,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五十盘蚊香都给勾了出来,整整齐齐码放一边。 做完這一切,小丫头神气的拍拍小手,瞬间又蹭到韩跃身旁。不但人蹭過来,而且還问东问西,简直神烦。 “相公,你說咱家蚊香拿到集市上去,能卖什么价?” “這個么......”韩跃沉吟半天,踟躇道:“要不,一文一盘?”他才穿越過来,对大唐的货币购买力不太了解,只能大略进行估算。 “什么?一文一盘?那這三百盘岂不是要,要......”豆豆惊叫一声。 “這是沒见過钱咋地?”韩跃撇撇嘴,想了一想,又道:“其实三百盘不能全拿来卖,要留出给人试用的,還有量大优惠的,所以我估么着总共能卖两百多文吧。” “两百多文?那也很厉害了!”豆豆再次惊叫一声。 “我說你這一惊一乍的,吓人不?” 小豆豆根本不答,忽然蹭一下从地上窜起来,通通通跑进房门。 “干啥去這是?”韩跃有些傻眼,怔怔问了一句。 话音未落,耳听屋裡叮当一阵乱翻,眨眼之间,小萝莉提刀出现。 “相公你且等着,豆豆這就去割艾草,咱们再做一次。” “站住,你给爷回来!還再做一次,爷腰不好。”韩跃抬手把她给拽住了。 尼玛,大半夜的,又提菜刀。這女人不能要了,听见钱就上头,這毛病不好,得改。 双手一按,给這丫头牢牢摁在地上,菜刀夺下来远远扔一边,大半夜的动不动就拿家伙,多吓人呐。 “搁這坐好了,再动家法伺候,抽烂你的小屁股。” 为了增加威慑力,故意邪邪一笑,右手在她腰部那么一比划,嘿嘿,小娘子,就问你怕不怕。 “嘤咛,相公你坏死了,人家就是想做蚊香嘛。” “撒娇也沒用,老实点,眼睛别瞅菜刀,蚊香今天就做這么多,明天咱们先到集市上探探行情,若是销量大的话,那才可以考虑扩大生产。” “相公,就不能先做么,反正人家也不累,好不好嘛......” 哟呵,你這丫头撒娇摇膀子的招式跟谁学的,很是熟练啊。要不是爷当年在ktv受過训练,今儿差点就给你攻克了。 眼见小丫头撒娇卖萌,韩爷知道這家法暂时是立不起来了,哪個男人能狠下心对一個轻音体柔的小萝莉下手? 既然动武不成,那就得跟人家讲讲這其中的道理。 韩跃捏着下巴琢磨半天,想着這蚊香毕竟是個新事物,打开市场需要一定的時間,其中涉及销售的部分,更是有很多道道。 要知道蚊香這东西大唐人可沒见過,现在的老百姓普遍又穷,你要真傻了吧唧就這么拿到集市上,能不能开张還真是两說。 所以,得有個章程,走個策略。 韩跃组织了半天语言,终于把這其中的道理给豆豆讲了一番,小丫头听沒听明白不知道,不過看向他的眼神却似乎有些不同了。 “哇,相公你真是厉害,竟然懂這么多!” 嗯哼,這就开始拍上了?韩跃瞬间得意,忍不住打了個响指,抬手在豆豆的脸蛋捏了一把。色眯眯道:小娘子,爷還有更厉害的呢,等你长大以后,嘿嘿。 ******************************************************* 其实制作蚊香主要是前面的工序浪费時間,后面的烘烤還真花不了多少功夫,大约才两盏茶光景,所有的蚊香全部烘制完毕。 整整三百大盘,看起来很有气势。沒說的,产品出炉,下一步,装箱。 忙忙活活大半夜,成功的喜悦還是让人很舒爽的。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家裡太穷,所以蚊香实在沒有东西盛放,最后還是豆豆捻熟家产,从床底拖出一個小木箱子,据說是祖传的家具。 小夫妻俩趁着火光,一盘一盘把蚊香朝箱子裡放。 “一文,一文,又一文,转眼就是一百文,嘻嘻......”每放一盘,小丫头嘴裡便念叨一声,韩跃侧耳一听,明白了,原来這是在计数,产品還沒销售出去就开始算计收益,這观念也太超前了。 “豆豆,留下十盘不要装箱,爷要拿来送人!” “十盘?送人?相公你傻啦?好好的蚊香凭什么送给人家。”女人都是护食动物,讲究的就是一個只进不出,小萝莉也同样如此。听见韩跃一下子要送人十盘蚊香,顿时变得十分小气,双手一笼,牢牢护住箱子,撅着小嘴道:“不给,十盘就是十文,想要送人,除非你打死我......” “還打死你?巧你那点出息!记住了,若想取之,必先予之,要想蚊香大卖,就得免費送人。”韩跃对這個小守财奴真是哭笑不得,估摸着一时半会跟她也讲不清免費营销的理念,无奈只好亲自动手,捡出十盘质量上乘的蚊香夹在腋下,抬腿出了屋门。 “相公,天都全黑了,你又要去哪?”豆豆追到门口,弱弱的问了一声。 “哎,长夜漫漫,难以入眠,又有蚊虫叮咬,令人不胜其烦。为夫心系村民,特取祖传秘方所制蚊香,此去师出有名,曰,送温暖!” “嘻嘻,相公你坏死了,不就是想让村裡人先试用一下么,非要编出這样正式的话来,相公你坏死了。” 哟嚯這丫头,爷還真是小瞧你了,原来什么都门清啊。 豆豆嘻嘻一笑,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忽然眼珠一转,小声道:“相公记得先去田大叔家,田家大婶那人最喜小便宜,你送她家两盘,明儿一准能给吹嘘的满村皆知。” “知道了!” “千万别送给田二狗家,那就是個赖子,吃孙喝孙不谢孙的人呢。” “行了行了,勿须多說,一切都在为夫掌控之中!” “相公啊......” 還有什么事啊,出個门絮絮叨叨半天,真是神烦,快說! “你早点回来,夜裡黑,豆豆怕......” 呃,好吧,盏茶即回! ********************************************************** 月朗星繁,柴门犬吠,韩跃凭着记忆,很快便来到田大叔家。 要說农村的篱笆门就是高档,只需轻轻一推,顿时吱呀乱响,比按门铃還灵敏。 “田大叔,在家嗎?” “田大叔,睡了嗎......” 其实韩跃早就看到了人家屋裡点着油灯,但是出于礼貌,他還是在柴门外喊叫几声。记忆裡,后世的农村都是這样,晚上到人家串门,你得先在门口吭上一声。 這是农家人淳朴的规矩,也是穿越者应有的礼貌。 可惜的是,他小瞧了田家大婶的素养。 “谁呀,大半夜的站在门口,号丧呐!” 悍妇发飙,声震屋瓦,吓得韩跃一個哆嗦。 若不是柴门裡透出的灯光,他几乎以为是半夜遇见鬼打墙走错了路,生生到了谁家的坟头呢。 壮着胆子,正要回话,只听屋裡那悍妇又是一声暴喊:“串门子(农村土话:傍晚到邻居家玩)就进来坐坐,站在门口瞎嗷嗷,不怕招鬼啊。” “你家還用招啊?”韩跃翻了個白眼,推开柴门进院,几步到了堂屋。 屋裡放着好几個大木盆,泡了很多衣服,看来田大婶又接了不少活。 此时她正坐在盆前对着搓板猛搓,韩跃进来,她连头都沒抬。 “說吧,韩家的小王八蛋,大半夜的猫過来,又憋着什么屁呢?先說好,借钱沒有,有也不借给你這小王八蛋。” 不愧是大唐悍妇,才一张嘴,就能把人噎死。 韩跃略微有些上火,心想大爷我纵横后世街头,何曾受過這样闲气,正待反唇相讥,哪知悍妇开口如机枪,接着又道: “要是缺粮食吃的话,自己到瓦缸裡装,算借的,来年记得還就行......” 嗯哼,一句话,瞬间又把韩跃的不爽给噎了下去。 多么淳朴的话语,多么厚重的乡情。 這一刻,韩跃忽然觉得,田大婶虽然彪悍了一点,但是這为人其实也還不错。 “可怜小豆豆做了你的童养媳,一年也吃不上几顿饱饭,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打雷劈死這小王八蛋。” 卧槽,爷失算了,我收回刚才的想法,這就是一個口无遮拦的悍妇,老子咒你生儿子沒屁股眼。他這边正发咒赌誓,不曾想旁边一個七八岁的小屁孩,光着屁股蹲在地上,小手指着刚拉的粑粑叫道:“韩跃叔你快看,我刚刚拉的粑粑,冒出好多热气......”麻蛋,瞬间给他打脸,韩跃顿时傻眼。谁說人家生的孩子沒屁股眼,沒见小娃娃都是個敢在堂屋裡拉屎的货。 那一团米田共热气升腾,好大的一大堆啊,這得是多大的窟窿眼子才能拉的出来? “怂娃,又拉家裡,老娘打死你!”田大婶顺手抄起洗衣棍,对着小屁孩就是一抽,顿时之间,娃哭娘叫,宛如唱戏。 “這真是......真是热闹啊......”韩跃无语问苍天,只觉得一脸懵逼。 這时候,只见裡屋的门帘子一掀,田大叔赤着脚走了出来。 二话不說,抬起巴掌先给小娃娃抽了几下,一家三口旁若无人上演了一出男女混合双打,怂娃哭的更欢实了。 半晌,两口子才教训完儿子,田大叔甩了甩手,這才开口道:“韩家小三,大半夜的過来,是有啥急事?有事快說,村头村脚的沒個外人,能帮的大叔绝不推辞。” 男人說话到底還是稳重些,韩跃的尴尬瞬间缓解不少。不過他也学聪明了,知道跟农村人你别弄些虚的,有话直接說,什么事都不能含糊。 “沒什么事,這不夏天了么,蚊子多,惹人烦。自家秘方做了些蚊香,拿来给您试试,点上一夜,睡的安生。” 說着,急忙从腋下抽出两盘,赶紧递了過去。 “蚊香,那是啥玩意?” 田大叔皱眉沉吟,眼睛直愣愣瞅着手裡的圈圈,不停的砸吧着嘴。农村敦厚汉子,对于沒见過的事物,断然不敢妄下结论。 田大婶也凑過来细看,不過她更不堪,听见是秘方做出来的东西,吓得连摸都不敢摸一下,就這還悍妇呢,韩跃忍不住鄙视一番。 “此物,弯弯曲曲,像是,嗯,像是......”田大叔继续纠结,看那模样,很想总结出一個形容的词汇。 要說還是人家小娃娃聪明,张口就来,一說就中。 “阿爹阿爹我知道,這個东西弯弯曲曲,像是拍扁了的粑粑!” “我就說嘛!”田大叔咧嘴一笑,双目放光,与田大婶四目相对,齐齐点了一下头。 下一刻,大唐悍妇的叫嚣声直传天外,宛若炸响了无数個霹雷:“韩家小三,你拿两坨粑粑上门,是何用意?” “粑粑尼玛啊,你家蚊香才是粑粑。” 韩跃吐血三尺,深感纠结,了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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