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親香澤
“酒足飯飽思yin……哈,姑娘,不如去瑰豔閣……”秦英笑得比他還賤。
程天羽有點苦笑不得,秦英、尉遲兄弟好歹也是名將之後,怎麼張口閉口就是女人,沒一點他們爺爺舊ri的風采。
哎,沒辦法,誰叫都是功勳之後呢。
用現在的話說是。
嘛,喫喝玩樂、不學無術,那是正常的。
誰叫他們家裏有權有勢,ri後無論做官還是從商保管都一帆風順,現在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人生了。
還是那句話。
當瀟灑時自瀟灑,得風liu處且風liu。
——大唐紈絝子弟們的真實寫照嘛。
“我說你倆傻的呀!”秦英止住步子回頭一人一個爆慄,“以前翩躚樓的老闆是吳科偉,我們去捧場是給他面子,現在是四少的產業了,以後尋花問柳只能……呃啊,至少瑰豔閣去不得,那是武家的產業,去了豈非駁四少面子。”
“這倒是,不過……”尉遲江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道,“剛從翩躚樓出來回去不好吧,除了瑰豔閣其他地方的姑娘又……”
“姑娘、姑娘,你他媽就知道姑娘!”秦英沒好氣的橫他一眼,忽然笑道,“要不……去俠義堂,一樣有的玩嘛。”
“啊,是是是,怎麼把那給忘了。”尉遲江一拍腦袋,兩眼放光,皺成苦瓜樣的臉瞬間來了jing神。
程天羽覺着名字不錯,隨口問道:“俠義堂,什麼地方。”
秦英習慣了他的“無知”,大喇喇答道:“賭場,京裏最大的賭場,一百兩開賭,上不限注,玩得大的幾十萬兩一把。”
(什麼?賭……賭場!)
(喫飽喝足,沒得piáo了就去賭!)
“哈哈哈,說起來四少你沒病前可是俠義堂的常客哩。”
“一擲千金,那賭的叫一個豪氣。”
“可不,咱兄弟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啊。”
三兄弟諂媚的笑着,團團把他圍在中間。
“這所謂賭啊,那就得賭得爽快。”
“對,對對,咱弟兄跟着四少幾百兩的注下了都丟人啊。”
“咱折了面子不要緊,四少的面子可丟不得,絕對丟不得。”
程天羽何等聰明,一聽之下哪能猜不到三人打得什麼主意。
“說吧,要多少?”
“啊?”
“哼,你們仨一句句的擠兌不就是手裏銀子少,賭得不過癮想跟我借嘛。”
“嘿嘿,四少果然料事如神,小弟佩服、佩服啊。”
“四少最講義氣,怎麼會虧待弟兄們呢。”
“一句話,要多少!”
“三……啊不,五千。”秦英一雙賊眼眯成了縫兒,片刻不理程天羽的手。
“沒有。”
“啊。”
“我這最小的數額是一萬,拿去吧。”程天羽取出錦囊,隨意抽出三張憑信,瞧也不瞧順手給了秦英。
“唉呀,四少真夠意思。”
“這下子有一萬五的本,贏個五六萬來夠給靜思大家買份賀禮了。”
“是啊,要是送的東西合靜思大家的心意,有幸被請她入閨中……啊哈哈。”
“哼,自不量力,癡心妄想。”程天羽沒好氣冷笑一聲。
“別、別……別誤會,四少。”秦英連連擺手,陪着笑到,“兄弟們並非癡心妄想,膽大包天到要一親靜思大家的香澤,只是希望……希望以後尋歡作樂時可以告訴別人靜思大家曾經爲我們單獨演奏……嘿哈,要是一起喝過酒,碰過杯兒那就更好了。如此我們哥幾個在青樓界中,立可身價百倍,這要求不過分吧?”
(閨房……單獨演奏……一親香澤……)
程天羽眼神倏地亮了起來。
“行,你們賭你們的,我去別處。”
“啊,四少,你不去……”三人對程天羽的回答感到無比驚訝。
“怎麼着,賭錢還要我陪?”
“不是……四少你不是最好賭麼……”
程天羽腳下一滯,差點當場撲到。
(好喫好喝好女人就算了。)
(好賭,“自己”居然也有份。)
“我還有事,大事,爺爺交待辦的。”程天羽懶得解釋,一句話帶了過去。
“可、可是……”秦英一副yu言又止的樣子。
“去吧,玩開心點。”程天羽未加註意,伸手在他肩膀一拍,淡淡道:“記着,見好就收,別把老本賠了。”
三人連聲答應,迫不及待的走了。
“四少爺,我們……”隨侍的四執事程中棠恭聲問道。
“洛陽城最好的琴師是誰?”程天羽徑直問道。
“琴……琴師!?”程中棠一驚,半天沒反應過來。
“對,琴師,彈琴奏曲的琴師。”
“哦,那自然是住在長壽坊閻立人閻老先生了,早在太祖時他便是蜚聲海內的琴藝大家,且擅吹篳篥,擅奏羯鼓,各類樂器無不jing通。太宗皇帝繼位後,親自頒旨命房玄齡房宰相將他進入宮中,成爲皇家的御用琴師,兼任協律都尉,負責掌管樂府……”眼見程天羽眉頭微皺,聽得有點不耐煩,趕緊改口,“當今之世,像四少爺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大多追捧色藝雙絕的靜思大家,而老一輩的公卿貴戚、大臣元老們則以能請聽閻老先生一曲爲榮。“
“你的意思是,純以曲藝修養論,閻立人要勝過靜思大家一籌了。”
“是的,閻老先生成名久矣,天下凡研修曲藝者……”
“行了!”程天羽揮手截斷,“去長壽坊,本少爺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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