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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 那时就该死

作者:未知
第999章那时就该死 宴席进行的還是挺火热的,房二公子被一帮子纨绔拉到旁边就喝起了酒,有道是喝酒不是目的,找点事才是真的。不是只有女人才知道钻石好的,就连程处默那個大老粗都看出钻石项链的价值了,搭着房二公子的肩膀,程大公子嘿嘿笑着。 “俊哥啊,那啥玩意钻石项链還有沒,有的话给为兄一條,你要是不给的话,家裡那几個婆娘還不闹翻天了!”程处默說得倒是真话,他這人啥都不怕,就怕家裡婆娘瞎唠叨。在长安城裡有個风气,那就是破娘们都爱比,就像房家刚弄個后花园子,段光头的婆娘就也闹着开园子,结果弄得段光头焦头烂额的。想来钻石项链也能引起一阵反响,不過這也是房二公子想看到的,這些婆娘们要是不比,他還怎么赚钱啊。 “处默兄,你可别为难小弟了,那玩意都让长乐她们分了,你要是想要就找长乐和灵儿问问,小弟這是绝对沒有的!”房遗爱赶紧推了個干净,不過他也沒瞎說,确实是沒有了么,那点钻石都让长乐打造成饰品了。 程处默大嘴巴都快歪西北角去了,找灵儿要?别看那丫头是他的亲妹子,可這死丫头一颗心都放房老二身上了,让她平白无故送條钻石项链出来,那估计比登天還难了。 程大公子不太爽,李恪兄台也好不到哪裡去,酒喝得有点多了,他就眨着桃花眼摸了上来,“俊哥,你可坑死为兄了,你要陆机的墨宝干嘛?”都是纨绔圈裡混的,谁不知道谁啊,就房二公子会喜歡字画,扯犊子的吧。 “咦,为德兄,话不能這么說啊,最近小弟正在研究书法,想来看了陆机的墨宝,一定会大有长进的!” 啊呸,還研究书法,就那個狗刨鸡爪的字练個十来年也不会有长进啊,明知道房二公子在胡說,李恪却一点辙都沒有。哎,认栽吧,不過好在其他人着实送了不少好东西,過两天就搜刮到自己的王府裡去。 月光清朗,洒在静静的水面上,泛着一圈圈的涟漪,酒足饭饱,媳妇们被长孙皇后找去說话了,房二公子则被赶到了外边。這個太极宫早就熟悉得很了,房遗爱沿着小路慢慢走到了荷塘,秋末的荷塘也早已开的颓败了,那荷叶也好像沒了生机一般。 今曰杨淑妃的寿辰,倒让房遗爱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锁在西宫的小杨妃杨宛之,那個可怜的女人,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样了。還有那首震撼人心的《广陵散》,虽然听李月兰弹奏過好多次,可她总是弹不出杨宛之的味道。那种杀戮、凄凉与大气,也许沒有经历過的人永远也感触不到嵇康的那种悲凉之心吧。从荷塘向西便是西宫了,站到西宫的门口,房遗爱的耳朵就竖起来了。 果然有着琴声,让人高兴的是弹奏的還是《广陵散》,走過月下的石板路,房遗爱轻轻地靠在了房门上,听着熟悉的韵律,真的是感慨颇多。 不知为何,原本紧凑的琴声却是戛然而止,房遗爱愣了愣神,怎么回事,以前杨宛之从沒有這样過的。一片静谧之中,房遗爱感觉到背后的门动了动,转過身就看到那老旧的房门开了一條缝。可以看得见,杨宛之就站在门后,只是光线昏暗,总是看不清她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這個声音有這一点惊喜,還有着微微的颤动。房遗爱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觉,听上去,就像是一個正常人,难道杨宛之好了么? 世上的事情真的就是這么奇怪,你不想清醒地时候,老天爷却给你清醒的机会。杨宛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好的,某一個清晨,当她看到窗口几只鸟雀飞過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住的是一個荒凉破败的小屋,看看那潮湿的屋顶,她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疯疯癫癫過得這些年,那记忆却是模糊的,不過她依稀的记得有一個影子,梦裡,那個影子经常会出现,只是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屋裡的松花蛋早已干涸了,杨宛之很好奇那個人是谁,她唯一的能记得的就是那一曲《广陵散》了,如果他真的喜歡,一定会来听的。 曾经无数曲《广陵散》,等来的却是无边的**,可是杨宛之沒有放弃,因为在這個清冷的西宫裡,她能做的也就是画画弹琴了。 這個夜晚风特别的大,听說還是淑妃姐姐的寿辰,她本不抱希望的时候,那個人却出现了。透過门缝,房遗爱看不清裡边,可是杨宛之却能看得清外边,這是怎样的一张脸呢?俊朗算不上,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安心,看那魁梧的身姿和浑身的锦缎,杨宛之便知道,這個人当有着高贵的身份。 房遗爱不想面对一個正常的杨宛之,因为那会给他很大的压力,看着门缝裡模糊的身影,他淡淡的笑道,“正好喝得有点多了,就過来醒醒酒,听到琴声,就過来听听了。你的曲子,别人总是弹不出那种味道。” “淑妃姐姐過得好么?”杨宛之从沒有出過這個院子,太极宫裡的事情早和她沒有关系了,如果說有的话,那就是那個杨淑妃了吧。 “怎么說呢?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呢?”房遗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李世民有這么多女人,但是唯独杨淑妃和阴德妃是两個特列,她们都有着高贵的身份,可并不幸福,阴德妃和李家有着深仇大恨,而杨淑妃也好不到哪裡去,因为李家撅了大隋的江山。有时候,真觉得杨淑妃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她活得可比阴玉凤累多了,至少阴玉凤现在還有点念想。 杨宛之显得很安静,思虑了好一会儿,她才苦笑道,“是啊,還有什么好不好的,活一天算一天吧!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我不希望经常梦到一個不知名字的人。” “房遗爱,你听說過?”房二公子沒有隐瞒什么,因为就算告诉杨宛之,她也不可能知道房遗爱三個字意味着什么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外边的事情,她能看到的也就這個小小的院子了。 房遗爱?杨宛之已经猜出几分了,姓房,又能出入西宫,想来只有侨公的儿子了吧。不知怎地,杨宛之将手缓缓地从门缝伸了出去,她踮起脚尖,手指慢慢落在了房遗爱的脸颊上,手指划动,她仿佛感受到了房遗爱身上的那股坚毅。 女人的心终究是柔软的,可她们也是坚强的,泪水滑落,杨宛之却沒有去管,她用一种低吟的声音问道,“当年若是你碰到那种事,你会怎么做?” 杨宛之问的是什么,房遗爱当然知道,杨宛之恨李世民也恨李元吉吧,這两個男人从始至终都沒有考虑過她,就好像她天生应该被男人抢来抢去一般。 “如果是我,我会杀了你,然后再去死!”房遗爱回答的很坚定,他是個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女人应该好好地活着,而不是饱受屈辱的活着,当年李元吉真该杀了杨宛之,在他前去玄武门的时候,就该想到失败的可能了。 “可惜了,当年碰到的不是你,而是他。他是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的....”话到這裡,杨宛之却再也說不出了,還如何說呢,說出来的都是伤心。 “别多想了,以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十五年了,什么事也该放下了。有些事情,你不放下,又能如何?”抬起手轻柔的捂住了杨宛之的手指,将手指放在唇边,房遗爱轻轻地吻了吻。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杨宛之不该恢复過来的,那么疯疯癫癫的過着才是最好的,一個正常的杨宛之,她该怎么活下去呢。 感受着房遗爱湿润的唇边,杨宛之像触电般的抽回了手,“你....你走.....” 房遗爱确实走了,几乎沒多做停留。杨宛之紧紧地关上了门,她背靠着房门,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手指慢慢的从脖颈划到胸口,身子還是那么的妖娆,可是如今的她,還是那個风华绝代的杨宛之么?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不会如此清醒,因为每個夜晚,她都会碰到一個野兽在她的身上爬着,她知道,自己早已经肮脏不堪了。 李世民、李元吉,真不愧是一对兄弟,他们都是那么的薄幸,标榜着仁义,却又做着**不如的事情。小杨妃,呵呵,多么恶心人的名称。 心若死,记忆裡還有几分缠绵,梦若散,狂风中依旧等着娇颜! 当走出西宫,房遗爱早沒了那份哀伤,如果手中有一把折扇,他会毫不犹豫的打开,然后展示下自己的**。沒人能救杨宛之,能救她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月光還是那么的亮,只是荷塘却多了一個人。 长孙纳兰丢着石子,眼神飘忽道,“房俊,你好好的去西宫干嘛,难道又去做坏事了?” “呸,怎么說话呢,小心以后为夫打你**!”房遗爱才不怕长孙纳兰呢,走到女人身边,他呵呵笑道,“房某去茅房了,你难道也要管?嘿嘿,這喝酒喝多了,不上茅房還不得憋死啊。” “去你的,上茅房就上茅房,靠這么近做什么,也不怕身上有味儿!”长孙纳兰赶紧移开了一步,结果她刚挪动一下,房二公子就跟着贴了上来,他還将脑袋凑上去笑**的說道,“你闻闻,有味儿?” 长孙纳兰佯装吸了吸,皱着眉头哼道,“臭,相当的臭,离我远点,都快熏死人了!” “臭?你就忍着吧,本公子要臭,那咱们就是臭味相投了!”房二公子胳膊一伸就将佯怒的长孙纳兰拦在了怀裡。 房二公子要是耍无赖,那谁都沒辙,长孙大小姐虽然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可要是想逃脱房二公子的怀抱,那還是有点难的,再說了,她也不想逃呢。躲在房遗爱臂弯裡,长孙纳兰有点生气的哼道,“房二郎,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心,别人都有那种好东西了,为什么不给我?” 不就是個钻石项链么,房遗爱努努嘴沒好气道,“你瞎說啥呢,房某咋了?不是长乐已经着人给你送去了么?” “你送,跟别人送,能一样?”长孙纳兰這话一出来,房二公子就听出味道来了,敢情這個姑奶奶又跟长乐争上了。 “得了,你也别說了,赶明本公子亲自给你戴上成不?” 碰到姑奶奶,那就得哄,沒别的招,长孙纳兰也就嚣张這么点時間了,等着嫁到房府,凭她的聪明劲還敢乱耍姓子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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