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他的名字叫难产 作者:未知 第995章他的名字叫难产 房遗爱在金沙江弄出這么大动静,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京城裡大佬也沒想到房二公子会這個时候跑白玉城折腾。有些聪明人,已经开始琢磨了,房二郎去白玉城显然是陛下允许的,那么为什么突然要和吐蕃人硬磕呢?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大唐的情况,此时国库有点富余,可是存粮却不多,按照正常情况,這個时候大唐绝不会和吐蕃死磕的,可是事情還是发生了,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下了。 长孙无忌也一直在想着李世民打算做什么,从种种迹象来看,对吐蕃用兵只是一种前兆而已,后边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陛下为什么一定要瞒着众人呢?平常的时候一有大的动作,必然会召集尚书省重臣商议一下,可是這次完全撇开了尚书省。长孙无忌眉头深锁,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难道朝中有人已经让陛下生气了? 长孙无忌所思索的生气,并不是真正的生气,而是一种信任,陛下不信任手下的臣子,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房二公子可不会管朝中诸人是怎么想的,他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在吐蕃那边的消息也已经传来了,不出所料吐蕃叶茹卫以及王族近卫已经朝吐火罗方向靠近,显然松赞干布已经要解决掉噶尔木這個祸患了。吐蕃人乱起来,房遗爱当然是乐见其成了,不過還是希望噶尔木能够多坚持段時間吧,毕竟噶尔木坚持的時間越长,大唐的压力就越小。 正躺在躺椅裡闭目想事情呢,就觉得耳根痒痒的,睁眼一看,李簌正拿着一根羽毛刮来挂去的,她的脸上還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好像房二公子欠了她多少钱似的,“咋了,谁又得罪你了,瞧這脸拉的,都快成驴脸了!” “你才驴脸呢,姐夫,合浦缺钱了,你看能不能给想個办法啊?”李簌媚眼含春的眨了眨,那样子勾人极了。房遗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颤,他赶紧收了收心神,不断地摇手道,“停,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钱都在你姐手裡呢,你跟我說,不是白說么?” “姐夫,瞧你吓的,合浦要的不多的,就两千贯而已?”李簌不說還好,這一說两千贯,房二公子就有点发闷了,“合浦,你开玩笑呢,你会缺两千贯?”房遗爱才不信李簌的鬼话呢,這位公主殿下想要個两千贯還不容易,就算手裡沒有,出去抛几個媚眼有的是冤大头给她钱。房遗爱就想啊,這李簌一定又有什么鬼心思了,否则她岂会为了两千贯钱拉脸色? 李簌一看装可怜沒用,便掐着腰站了起来,她踢踢房遗爱的小腿气呼呼的哼道,“臭姐夫,臭姐夫,让你小气,让你抠门!” 踢就踢呗,就李簌那点力气,還不够挠痒痒的呢,李簌刚踢了沒几下,房遗爱就瞅见长乐和海棠从屋裡走了出来,這下房二公子可找到靠山了,他招招手笑道,“夫人,合浦缺钱了,你给她点吧!” 长乐也沒在意,将孩子交到海棠手上后,呵呵笑道,“夫君,合浦是不是找你要两千贯啊?” “咦,你也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房遗爱顿时纳闷了,瞧瞧合浦的小脸,這丫头已经准备开溜了。长乐早防着呢,她伸手将合浦拉過来,伸着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合浦,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琢磨些歪心思,告诉你,你要是再教小兕子赌博,就别怪姐姐对你不客气了!” “长乐姐姐,好了啦,合浦知错了還不成!”李簌嘟嘟嘴,态度好得不得了,可是沒人会相信她的鬼话,合浦公主能改正,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合浦有点闷闷不乐的闪人了,听长乐解释了一番后,房遗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昨天的时候,李簌和李明达起了争执,李明达說她的遗爱哥哥很大方,可李簌偏說房遗爱很抠门,结果闹到最后就开赌了,李簌表示只要从房遗爱手裡要出两千贯钱,就赔李明达四千贯钱,反之李明达就要付出四千贯的代价! 房二公子很生气,這俩小姨子简直闲的沒事干了,竟然那他房大将军开刷。揉揉长乐的手,房遗爱有些不高兴的吭哧道,“這么說,合浦又赢了?要不你给为夫点钱,咱们坑坑合浦如何?” “胡闹,夫君,你也不小了,還跟合浦她们瞎胡闹,合浦和小兕子变成這样,都是你教的!”长乐使劲扭了扭房遗爱的胳膊,房二公子浑然未觉的抱着美人亲呀亲的。這個世上从来不缺少煞风景的人,這不正想和长乐温存下呢,珞女侠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来,“房俊,叶瘦猴来了,现在正在客厅裡等着你呢!” 房遗爱一時間沒反应過来,過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叶瘦猴是谁,也不知道叶枫哪得罪珞女侠了,竟然得了這么個外号。 长乐伸着腰站了起来,她拍拍房遗爱的肩膀轻声催促道,“夫君,你就别躺着了,還是去瞧瞧吧,叶枫从江南赶来,显然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闻珞和叶枫也算是熟人了,便跟着房遗爱去了客厅,来到客厅后,房遗爱首先看到了厅裡的叶枫。此时叶枫撅着屁股好像在安慰着什么人,而在他身前坐着一名青衣公子,那青衣公子额头上還有着不少瘀伤,胳膊也固定着,显然是刚受過不小的伤。房遗爱觉得這個青衣公子很是面熟,可是一時間有点想不起来了,這时候闻珞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房遗爱也就响了起来,這不是当年诗会上针锋相对的陈伟么。之前听叶枫說過,這個陈伟学着家裡人出海经商,两年時間倒也折腾起了一番名声。 “陈公子,你這是?”和叶枫也算是老朋友了,也沒在乎那么多虚礼,可是对陈伟,就得客气一些了。 那陈伟愣了愣,赶紧站起了身,“小民陈伟见過房将军,房将军還能记得陈某人,可当真让陈某倍感荣幸了!” 房遗爱還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毕竟他沒想起陈伟的名字,不過凭着他房二公子的脸皮,掩饰下也沒問題的,“呵呵,陈公子說笑了,你我故交,贵在知心,那将军的称呼就莫提了,若看得起,喊一声二公子便可!” 房遗爱這么說,陈伟着实有些感动的,毕竟当年房二公子冒充卢子豪的时候,两個人可是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经历的。客气一番之后,房遗爱才继续追问道,“陈公子,能否跟房某說說,你這伤是?” “哎,二公子,這次叶某陪着陈兄来找你,也是为了這件事。也许二公子還不知道,陈公子的船队已经完了,他现在不光出不了海,還欠了一屁股债呢!” 房遗爱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他倒不觉得陈伟是来借钱的,如果仅仅是因为钱,叶枫就可以出了,更何况江南還有武顺坐着呢。 “子处兄,你慢慢說說!”房遗爱示意闻珞给两個人倒点茶水,好在珞女侠還算听话,把茶叶丢茶壶裡弄壶水就倒在了碗裡。估计叶枫也是口渴了,着急的喝了一口,结果刚喝了一口,脸就垮了,“這茶.....珞姑娘....你這茶放了多少茶叶?” 陈伟不知道咋回事,也伸舌头尝了尝,结果和叶枫一個反应。珞女侠撇撇嘴很不客气的哼道,“行了,叶瘦猴,本姑娘能给你倒水,就偷着乐吧,還挑三拣四的,要是不愿意,本姑娘帮你换点!” 珞女侠說给换水,那可别当真,估计她一天也不可能换成,叶枫也不管得罪珞女侠,只好吞着口水干笑道,“珞姑娘,瞧你說的,你泡的茶太好喝了,叶某刚想找你讨教下如何弄得呢,陈兄,你說是不是?”叶枫說着冲陈伟使了個眼色,陈伟也算老江湖了,赶紧顺着叶枫的话排起了闻珞的马屁。 房遗爱看的头都大了,這個叶枫简直就是個败类,還好喝,有本事把這壶水都喝了,“哎,子处兄,咱们說正事,這茶要是好,房某派人给你送住处去!” 一听房二公子這话,叶枫差点哭出来,他勉强的喝了口,放下茶杯子继续指着陈伟說道,“陈兄,那事情你最清楚,還是你来說吧!” 陈伟笑了笑,便详细的叙述了起来,听陈伟說下去,房遗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两年前,陈伟就跑起了海上的生意,他一直都想驗證房遗爱的话,看看這海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神秘的岛屿,尤其是那個极东大陆,還别說,经過一年多的历练,陈伟還真找到了一些岛屿,也见到了一些土著居民。這让陈伟很高兴,他越来越相信房遗爱的话是真的了,便继续往东找,结果东进的时候碰到了一次大海风,也算陈伟命大,不仅沒有翻船,還飘到了一块很大的陆地上。在那陆地上待了大约有半年的時間,陈伟就发现這块陆地竟然不是個岛屿,那裡有着广袤的草原,還有着金色的沙漠,总面积加起来都有大唐淮南道和河南道那么大了。 虽然很兴奋,可是陈伟不可能一直留在那裡的,于是他从那大陆上弄来一些稀罕玩意重新踏上了回程的路,陈伟有着航海指南针,又有着丰富的经验,重新回到大唐也不是問題。只是大唐毕竟是大唐,就算再准,也会偏离航道的,一路上凭着经验,陈伟竟然停在了高丽港湾通川城。以前陈伟是去過通川城的,所以也沒怎么担心,到了高句丽,返回大唐還不容易么,因为从通川城到杭州的海路,他太熟悉了。 也不知道陈伟倒了哪辈子血霉,還沒来得及高兴一下,就碰到了高句丽纨绔渊男产,這個渊男产在高丽境内可是横行霸道的,他一眼就瞅见陈伟船上装着的是好东西了,于是就动了歪心思。夜裡陈伟睡得好好的,就听外边一阵吵闹声,他出去一看,就瞧见高句丽士兵正对着他船上的下人挥刀子,那些高句丽显然沒打算留活口,见一個杀一個。当时陈伟沒多想,直接从窗口跳进了海裡,在海裡飘了半天后,才被路過的唐军商队打捞起来。 叙述完经過,陈伟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他抹着泪水,很是愤慨道,“二公子,咱们的人死的太惨了!” 房遗爱很生气,高句丽這帮子人越来越嚣张了,真觉得大唐那他们沒办法了么?還有那個渊男产,渊盖苏文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给自己儿子起個名字叫难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