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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天仙下凡

作者:自挂西南枝
sodu,,返回首頁 sodu “本报讯:近日沧zhou市佛教协会会长延参法师在微薄上急速走红,连他三年前在峨眉山讲人生遭到猴子频繁戏弄的视频也重新被網友翻出,视频中,延参法师名句“绳命,是剁么的回晃;人生,是入刺的井猜”成为不少網友的座右铭。重要更新。希望大家[重要小)說網]每天准时文字版更新]重要对此延参法师在微薄中再次卖萌....延参法师用他深负佛家禅理的河南版普通话,向大家讲述了人生,解答了生命的价值.......” 黄俊明歪坐在电脑前,眯缝着眼有一搭沒一搭的读着網页上的新闻,时不时拿起桌上的茶水‘吱溜’就是一口,一身道袍大敞四开,油亮的汗渍下隐约還见得到些许逐渐软化下去的肌肉。在他斜对面,一個五六十岁的道士盘坐在蒲团上,臂弯裡還夹着一個檀木柄拂尘,尘丝自然垂落,再加上老道原本那慈眉善目波澜不惊的脸,還真有些许神棍,额,不,是仙道有成的气息。 “小明,說了多少次了,咱们道家虽然讲究道法自然,但也不是叫你這样一個邋遢样子。”老道听完黄俊明读完新闻,一抬眼,无奈的說道。 黄俊明单手拢了拢道衣的衣襟,坐的稍微端正了些,算是应付了老道士的唠叨,却還是一脸毫不在乎的懒散样。 “唉,算了,怎么說你都不听,你呀老道士一脸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地說。 黄俊明完全沒有被训斥的觉悟,不知从哪摸了颗烟,起身从点燃的香炉后拎出一個zippo打火机,抬手点着,对着老道士长长的吐了口烟,說道:“老头!你也知道咱這武当山现在不就是一個旅游景点么,大家都是普通人,我這道士是游客前的道士,沒游客的时候,我不爱咋咋地?要成天守着道规不憋死我啊!” “得,得,得,咱武当山就是被你们這种人败坏的,看你這样我都后悔当年把你从孤儿院裡抱出来!让你去当几年兵,本想着你能收收你那惫懒的性格,可你呢?一天天把這顶好的道观弄的乌烟瘴气的,看你那帮师兄弟,每天能为观裡拉来多少香火,多少居士从咱這武当山上請了镇宅宝回去,你送不出去镇宅宝,你送出去几张吉符总成吧,可你看你,除了打拳表演的时候勤快一点,其他的时候呢?上個月去金顶烧烤的是你吧?铜柱子都让你熏黑了,大上個礼拜把游客踹下山的也是你吧?咱武当這么多年积累這点人气你不能发扬也不能败坏吧?就因为你一天天咱们遭到多少投诉?還有上個礼拜.....”老道士臂弯的拂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放到了地上,双手掰着指头细数着黄俊明的‘恶行’。 黄俊明依然全然不顾老道士的唠叨,自顾自的抽着烟,或是许实在是被老道士說的烦了,随手把烟头按进供桌上的香炉裡,弄得贡香歪歪斜斜的還断了一枝,扭头对着老道士說:“老头,你有完沒完了!我不吱声你還說上瘾了啊!我发现了,你丫现在根本不像是一個道士,你做道士之前是当和尚的吧?别跟我吹胡子瞪眼的!這么多年我還不了解你??你当和尚的时候法号玄奘叫唐僧!!越老越墨迹!晚饭我不吃了,回房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這么大年纪通宵打坐也不怕脑淤血” 老道士望着黄俊明渐行渐远的背影,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笑了笑,但這笑配上那波澜不惊的脸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协调,幸好目前沒有游客,沒有其他人。老道起身捡起放在地上的拂尘,走到供桌前轻轻地把拂尘放在了香炉后面,拔掉被黄俊明弄折弄歪的香,重新点了三枝,对着神像拜了拜,恭谨的插在香炉中,正身退向房门,轻轻地掩上,又回头收了蒲团,踱着步子进了裡屋。 第二天早上观裡颂過了早经,老道士打发走了外聘的假道士们,留下了几個观裡正式出家的道士,黄俊明本打算随着假道士一起"溜"出去,在他的想法裡,道观這些人就算有事商量多他一個少他一個也沒什么,沒成想刚溜到门口,就被老道士喊了回来。 “诸位,有沒有觉得最近观裡来上香的游客少了?”老道士沉声道。 似乎沒准备叫众道士回答,老道士自顾自地又說:“最近這几年,佛家出了個延参法师,每到一处都用微薄告知大众他要去何处,以此吸引了大多游客,虽說有点哗众取宠之嫌,但也着实得到了好处,今天叫大家留在這裡,就是想叫大家好好想想,怎么能让咱们道观的游客来得更多,香火旺盛,大家都想想吧。” 老道士說完,甩甩拂尘轻坐在蒲团上目光从每個道士的脸上扫過。 “這.......掌教,咱们观裡的收入无非就是接待旅游团,另外给游客们制卖镇宅之宝,和符篆,可咱们观裡的项目都是特定的,实在是沒什么办法再去吸引跟多的游客了”一名站在前排的中年胖道士說。 似乎胖道士的解答很符合众道士的想法,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真沒什么好的办法了,除非....” “除非.....咱们能搞出一点噱头出来”人群中不知是哪個道士說道。 “噱头......”老道士沉言自语。 随着老道士的声音响起,偌大個经殿陡然安静,似乎众道士怕這唯一的提议也被老道士训斥为“哗众取宠”。不過這一切似乎依然与黄俊明无关,黄俊明斜靠在经殿的柱子上打着哈气,满不在乎的扣着鼻孔。 “你们....還有沒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制造噱头這事......”老道士眼露希冀的瞅着众人。 殿内又是一顿嗡嗡的议论声响起,不久又消于沉寂,還是那個中年胖道士正身道:“掌教,除了制造噱头,我們真的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能吸引游客的方法了。” “這.......”老道士迟疑了一会儿,似乎還希望大家能說出更好的方法。 小半会過去了,看来大家真的想不出什么了,老道士只能不甘的问:“那...咱们弄個什么噱头出来?可不能跟那個和尚似得,咱道家就算制造噱头也得弄得有咱道家的特色,方言啥的谁都会說!” “這好办,掌教,你想啊,大后天是八月初三,那是啥日子?是咱道家北斗星君圣诞和九天司命灶君的诞辰,咱们大后天先组织给灶王爷過生日,然后咱在整個祭祀北斗星君,這些东西咱大家伙都熟门熟路,到时候找個道士在来一個‘天仙下凡’记得天气预报說大后天有点风,就从咱武当山的飞升崖上让扮演‘天仙’的道士背個滑翔伞直接滑到祭坛上,掌教,您看這事是否可行?” “如果沒有更好的办法,就照你說的這么办吧。”老道士似乎觉得這么做也不算是太离经叛道,算是默认了。“只是....由谁去假扮天仙?” 众道士听了之后面面相觑,扮演天仙必定是要用滑翔伞的,虽然滑翔伞比较好操纵,但总有风险不是?谁也沒法保证从那么高的飞升崖上带着滑翔伞跳下能正常落地,就算落地之后身体沒有受伤,一旦落地时的姿势歪歪扭扭的岂不让武当山成了笑料? “掌教,我觉得俊明当過兵,肯定会是用滑翔伞,让他扮演天仙是最合适的。” 此时,正和周公下棋下的正high的黄俊明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等他清醒的时侯,事情已经完全决定下来,八月初三时众道士或是唱经,或是祭祀都已差不开手头的活计,只能由他上了。 八月初三很快就到了,黄俊明独自一人穿着道袍拖着滑翔伞,站在飞升崖顶,静静地等待着下方不远处即将传来的信号。若不是他那依然懒散的表情,還真有种即将羽化而登仙的的高人模样。 “唔,時間也差不多了,先抽颗烟,估计抽完這颗烟就得下去了”黄俊明暗自想着。 从道袍的夹层裡掏出烟,,好容易摸出藏在绑腿裡的zippo,沒等把烟点着号称无论多大风都吹不灭的zippo突然熄灭,强风带来的窒息感直奔着黄俊明的脑海而来,身后为了方便而打开的滑翔伞直接裹挟起黄俊明向着高空远去。 大唐武德八年八月初三,都城长安,玄都观 自年初起,“帝幸国学,下诏叙三教先后,老先,孔次,释末”道教逐渐昌盛,作为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道观,玄都观更是将道教发扬到了极致,三百六十五天,道教节日七十七天,一百零八大小神灵祭祀不断绝,今天玄都观的道士们刚刚祭祀完北斗星君,九天司命灶君,正准备散去休息,忽见一看门小道士,慌张的跑了进来。 “太师傅!师傅!太师傅!师傅!不好了!额!不是不好了!太师傅,师傅!太师傅!师傅!出大事啦!出大事啦!也不对!啊呀!太师傅!师傅!仙人下凡啦!”小道士踉跄着语无轮次的說着。 “道缘!慌什么慌师父怎么教你的!”一個身穿藏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呵斥道。 “通达!仙人下凡是大事!也怪不得道缘慌张,道缘啊告诉太师傅,仙人在哪呢?”紫袍老者和蔼的问道。 “回师傅,仙人在天上嘞!你看就在那!”道缘似乎平稳了心情,指着不远处天上的一個“白云朵”吊着的人說。 “嘶!果然是仙人!”众道士抬头顺着道缘手指的地方望去。更有激动的,甚至跪在地上不住叩头放声哭号。 不多时只见那仙人飘然向着道观门口落下,那云朵也轻轻的“飘”到了“仙人”身后,只是這仙人不是被刮走的黄俊明么? “小道叶法善,携玄都观众道友,见過仙长,敢问仙长从何而来?” so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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