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李二坑惨了 作者:金枪太保 PS:白天有点事,所以就把更新放在零点了,十分抱歉! 另外新書榜期间诚求一下推薦、收藏、等等,再次感谢所有收藏、推薦的兄弟姐妹,太保鞠躬感谢!! 终于要离开這地方了,赵谌的心情有些复杂,上一次从這裡走出去的时候,是带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和不确定性。 而這次却是完全不同,脖子裡挂着一面金牌,腰裡揣着一纸告身,虽說只是区区格物院的院判,而且還是不入流的,但好歹也是走上大唐的仕途了不是嗎? 不過现在還不知道,這格物院的院长会是谁?這個只有等到格物院上任了才能知道,赵谌只希望,千万别是個七老八十,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老家伙才好。 一切都很美好,心情空前的激动,然而,无数個活生生的例子表明,人一激动,就总会干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上一次是老太监,一激动就欠了赵谌一條命。而這一次却是赵谌,一激动就将老秦的一坛蒸馏酒送给了许敬宗。 那坛酒是前几天赵谌蒸馏出来的,用了五坛稠酒才蒸馏出来一坛烈酒,看的老秦只骂败家,說什么也不让赵谌再糟蹋东西了,那可是粮食啊! 所以,這一坛酒,老秦看的特别重,准备带回去跟程咬金几個老哥们分享,结果却被赵谌很大方的送给了许敬宗。 這一路上,赵谌的脑袋已经不知被老秦抽了多少巴掌,败家子這样的话,几乎都成了老秦的口头禅。 老太监躺在一张担架上,笑眯眯的看着老秦训斥赵谌,他喜歡看那小子每次被老秦扇完巴掌后,一脸痛苦懊悔的表情。 总算是到皇宫了,老秦要去给李二复命,而他的身份還不足以在沒得到李二召见时,擅自去觐见李二陛下。 目送着老秦一行人进了宫城,赵谌這才摸了摸后脑勺,都木了!老秦下手可真重,不就是一坛酒嘛!许敬宗好歹也跟你同事一场,即便许敬宗那货再不是东西,你也不能舍不得一坛酒吧! 站在皇城裡埋怨了老秦一阵,只好收起情绪,跟人打听了一下工部的所在,拿着告身去格物院报道了。 “這位大叔,請问一下格物院怎么走?”来到工部大院,看到院子裡一排排的房屋,立马头就大了,赶紧挡住一個路過人,客客气气的问路。 结果,那人一听格物院三字,就跟听到洪水猛兽一般,飞也似的逃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脚。 大有問題啊!赵谌见到這种情形,立马就生出种不好的预感。這时候要是還不明白,是被李二坑了,赵谌基本上就可以入山跟许敬宗作伴了。 其实,一开始就猜到格物院的规模应该不会太大,毕竟是大唐的新型部门嘛!但就是沒想到,居然会是這個样子,别人竟然会对格物院避之如瘟神! 李二好狠的心呐! 只能是靠自己去找了,赵谌也懒得去问别人了,這时候去问别人,其实问不问结果都一样。 目光在工部大院裡扫了一圈,发现靠近大院南边的那边相比要破落一点,赵谌便收拾起心情,抬步就向那边走去。 既然格物院在旁人眼裡如同瘟神,那么想必地方也不会好到哪裡去的! 事实证明,赵谌的猜测是对的,远远的来到南院這块,赵谌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個偌大的院子,隔着低矮的院墙,可以看到偌大的院子裡荒芜一片,及人高的杂草遍布整個院子。 在荒草从中,孤零零坐落着几间低矮的茅屋,是的,确实是茅屋! 而在院子那锈迹斑剥的门楣上,悬挂着一面新挂上去的牌匾,上面书写着三個鎏金大字——格物院。 赵谌再三确定這裡是工部大院,而非是聊斋世界的般若寺,那一丛丛荒草、那一间间茅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阴森森的。 推开陈旧的木门,赵谌忽然发现,院子裡已经早早坐着一名倒霉蛋。微胖的身躯,穿着一身极为别扭的绿袍,看那熟悉的面容,赵谌立刻惊讶的叫道。 “胡兄,你怎么在這裡?” 院子裡的倒霉蛋正是当日赵谌被安排到长安馆驿住下后,对他照顾有加的胡路。 原本无精打采,坐在门槛上的胡路,乍一听到赵谌的声音,一下子抬起头,神情微微顿了一下,立刻就像是赵谌刨了他家祖坟一般,怪叫着冲上前来,一把揪住赵谌的脖领子,使劲吼叫着让赵谌赔他的大好前程。 “咳咳,胡兄放手!”赵谌的脖领子被胡路使劲揪住,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拼命推开胡路,大口喘着气问道:“小弟刚从山裡出来,到底什么状况,胡兄总要說明白吧!” 胡路被赵谌一把推开,一下子蹲在地上,想起自己好端端的长安馆驿,如今却莫名其妙被陛下发配到這鸟不拉屎的格物院,這倒霉的经历,一下子让胡路悲从中来,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等到胡路哭够了,倒霉的哥俩失魂落魄的坐到荒草丛生的院子裡,听着胡路說起情由,赵谌突然也想跟胡路一样,准备嚎啕大哭一场。 原来当日李二陛下看完老秦的密函后,气急败坏之下,骂了一句赵谌是祸害的气话。结果這事儿却不知被那個王八蛋从宫裡传出来了,传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赵谌祸害的名头,恰逢如今正是政局动荡,新旧朝臣替换,朝中人心惶惶,值此时刻,自然是要对赵谌這样被李二陛下亲口骂過祸害的人,避之如蛇蝎了。 “那不对啊!胡兄!”赵谌原本坐在那裡,长吁短叹,忽然望着一旁的胡路,有些迷惑的问道:“便是小弟被陛下戴上祸害的名头,那也跟你沒关系啊!为何你也会来格物院,貌似你那驿丞的差使,跟格物一道也扯不上关系吧?” “還說,還不都是你牵连的!”胡路刚刚哭完的人,這一下又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伤心的控诉:“胡某好端端的呆在馆驿中,就因为当日胡某对你照顾有加,你得罪了陛下不要紧,可胡某何错之有,竟也遭了池鱼之灾,替了挨了陛下的怨气!” 赵谌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李二這么做可就有些太過分了。這段時間我又是金矿、又是炼钢术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给我戴上祸害的高帽也就罢了,可为什么還要牵连到旁人呢! 心裡气到不行,坐在那裡呼呼直喘的时候,脑海裡忽然灵光一闪,猛地一下跳起来。 胡路不過是当日陪他喝了一口茶,坐在一起聊聊天而已,都被李二发配到這裡来了,那么当日跟他称兄道弟的程处默呢? 不会不会,赵谌想着想着摇了摇头,程处默乃是混世魔王的儿子,就算李二不讲理,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程咬金的面子上,也不至于连累到程处默才对的。 然而,事实上是,赵谌总会過低估计了李二的底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還在为程处默担忧,程处默的声音就在外面传了进来。 “小谌,你可想死俺了!”话音落下,程处默的身影就大刺刺走进院裡,黝黑的面孔,身上穿着跟胡路一模一样的绿袍。 赵谌一见程处默身上的绿袍,心当时就凉了半截。李二這是要将所有跟他亲近過的人,都要发配到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 “处默,你怎么也被发配到這裡了,程伯伯就沒向陛下求求情嗎?”赵谌一脸的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望着程处默,甚感疑惑的问道。 李二将程处默发配到這裡,程咬金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就沒想着到李二那裡求求情,只要程咬金开了口,就不信李二不给程咬金這個面子。 “求情?”程处默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眨巴着眼望着赵谌說道:“为啥求情?這地儿多好,不用每天半夜爬起来去宫裡值守,不用小心翼翼的担惊受怕,唯恐一個不好就惹来麻烦!每天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想去哪去哪,沒人跟在你屁股后面催…” 程处默還在那裡扳着指头說,赵谌却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這混蛋自小生活在老程的庇护下,根本就不明白世间百态,人情冷暖,竟然将這裡当成了人间乐园。 “小谌,别在苦着一张脸了,既然俺都到了這裡了,就不打算离开了!”程处默伸手拍了拍赵谌的肩膀,安慰着說道。 话音落下,忽然這才想起什么似的,猛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东西還在外面呢!赶紧出去搬东西去!” “什么东西?”赵谌一脸奇怪的问道。 “废话,难道今晚你要天做被子地当床嗎?”程处默說着,不由分說拉起赵谌,就兴奋的向院外走去。 本来刚刚還失魂落魄的胡路,這时候也‘噌’的一下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了程处默跟赵谌的后面,转眼间脸上的悲伤表情一扫而空。 這家伙就是個十足的小人,看到程大将军的大公子都被发配到這破地方来了,心裡不平衡,一下子就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