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這辈分有点乱! 作者:未知 高士廉盯着郑允的眼睛,冷冷道:“私设赌坊,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任何一條,足以令你国舅府上下死无葬身之地!” 說着,高士廉冲到郑允面前,一把提着领口,将郑允从楼梯上提了下来。 两只虎目中仿佛要喷出火,厉喝道:“說!” 郑允哪裡受得了這种威压,瞬间就蔫了,抬起有气无力的手指了指后门。 高士廉丢下瘫软的郑允,带着张毅和几個官差出了后门,来到了后院。 后院是一個破败的小院,看起来好久沒人住了,引起张毅注意的是围墙下的一口井。 “是不是在那口井裡!” 高士廉一把扯過一個打手,厉声问道。 那打手赶忙道:“对对,以往闹事的,或者是像今天這样自己寻死的,全都丢到了井裡!” 高士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扇了過去,怒喝道:“混账!” 把那几個打手全部叫了過来,找来了绳子放到井裡。 “你们几個,谁下去!” 众打手一看這是立功的好机会,個個自告奋勇。 一共十六具尸体,之前刚死的那個還是完整的,還有一些半腐烂的,其余的,都是白骨了。 高士廉双目通红,一個刚正不阿的人,怎能容忍在自己治下,出现這种荒唐的事。 “高大人,這件事您看怎么处理?” 高士廉闭目沉思一会,情绪逐渐稳定,這才道:“都带回去,明日早朝,我要面圣!” 将一干无辜之人遣散,所有涉案人员,全部被高士廉带到了大理寺。 紧接着,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轰动了京城。 国舅御史大夫郑涛此时正在懿德宫中惴惴不安,忽听宫女来报:“德妃娘娘驾到!” 郑涛赶忙跪迎,礼罢,德妃請郑涛上座。 此时的郑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忙道:“德妃娘娘,你肯定听說了吧,现在兄长可全指望你了!” 德妃道:“我听說了,這不,一路上在想对策呢!” 郑涛忙问道:“有何良策!” 德妃叹了一口气道:“兄长啊兄长,不是我說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干這种徇私枉法的事,哪怕是开几间铺子做点买卖都行,现在事情闹大了,皇上那裡肯定不会轻饶你!” 郑涛一脸愁容道:“唉!都怪为兄贪财,好妹妹,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吧!” 德妃道:“以皇上的性格,肯定要杀了你,不過,我這边帮你求情,你再把罪责全推到郑允身上,就說是他自己办的,你全不知情,如此一来,应该能留條性命!” 郑涛一听,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次日早朝,礼罢,高士廉請奏道:“微臣奏請陛下,御史大夫郑涛,在职期间,私设赌坊,诓骗百姓,目无王法,草菅人命,請皇上明察!” 說罢,高士廉早已将郑允等人的口供写成了奏章,将其呈上。 唐太宗翻着看了看,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轻轻将奏折放在龙案上,唐太宗道:“郑爱卿,你有何话說?” 郑涛早就准备好了說辞,已经打定主意,荣华富贵官身宠辱全不要了,只要能保命。 “皇上,微臣知错了,私设赌坊是臣的主意,但出了人命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皇上饶命啊!” 郑涛此时已经是痛哭流涕,不占理,只能博情面了。 唐太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喝道:“郑卿啊郑卿,朕一直信任与你,把你当自家兄弟,命你做御史大夫,替朕监察纲纪,沒想到你知法犯法,你让朕太失望了!” 批评罢,又道:“刑部尚书,郑涛该作何处置?” 只见朝班中走出一人,奏請道:“启奏皇上,郑大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按律当斩!” 說罢,刑部尚书也是察言观色,看着唐太宗的反应,眼见唐太宗情有不忍,又道:“微臣有一处置,不知当不当讲!” 唐太宗一看有救,忙道:“快快讲来!” 刑部尚书道:“皇上明鉴,我唐廷初立,国库空虚,如果将郑大人名下财产全部充公,可免其一死,鉴于其不知民生之苦,发配其至沧州充军,为我大唐戍边!” 高士廉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刚要启奏,唐太宗摆了摆手。 唐太宗听了刑部尚书的谏言,免了郑涛死罪,革去国舅爵位和御史大夫的官身,发配沧州。 早朝罢,众臣散朝,唐太宗刚进御书房,后脚有人奏报:“大理寺卿高士廉求见!” 唐太宗早就料到高士廉有话說,便命其觐见。 一进门,高士廉就道:“皇上,這等奸贼不除,民愤难平啊!” 唐太宗将高士廉扶起,道:“高世兄,朕岂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高士廉奇道:“那为何還不杀了此贼!” 唐太宗笑呵呵地道:“高世兄的刚正不阿朕很是佩服,但你却不知道,郑涛這几年贪了多少金银田产!” 高士廉恨道:“定然不少,這都是民脂民膏哇!” 唐太宗道:“是啊,查抄其家产充公,再用来赈济灾民,他取之于民,我們用之于民,而且我军士卒奇缺,正好物尽其用,再者,這样一来,德妃那边,我也有所交代了!” 一连三個理由,說的高士廉哑口无言,作为一介武将,他可沒想那么多,但听唐太宗說的头头是道,觉得沒什么不妥,便不再追究。 “什么?沒杀?” 当高士廉把今日早朝的事跟张毅讲了一遍的时候,张毅也是惊异。 高士廉苦笑道:“此等奸贼皇上都不杀,真是让人寒心啊!” 张毅给高士廉斟上酒,道:“高大人不要再纠结了,我們现在又沒在朝班,来,喝酒!” 高士廉爽朗一笑道:“对,喝酒!” 二人碰了一杯,高士廉道:“你這小子,我喜歡的紧,這样吧,你以后也别叫我大人什么的了,直接叫我老哥吧!” 张毅顿时尴尬起来,细细算了一下,這辈分怎么有点乱啊。 唐太宗叫高士廉世兄,而自己又叫高士廉老哥,這三人不是平辈了么?但李承乾叫自己老张,這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