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审问,危机再现 作者:七月未时 风起平安 风起平安 房内。 众人的神色纷纷一变。 上面两個字,对众人来說都莫名有压迫感。 平安郡县的上面,就只有一個南豫府。 大魏王朝,以郡、府、县、镇、村划分而定。 南豫府相当于前世的‘市’,平安县就是下至的县城。 府裡派了人下来,那就是大官,随便一個也得压县太爷一個头。 陈捕快沒有任何犹豫,他立刻起身,也沒有多留下什么话,带着人干净利落地离开。 待陈捕快等人离开后。 房间内只剩下赵大夫和许清宵两人了。 屋内十分安静。 赵大夫沒有說话,只是为许清宵煎着药。 许清宵也沒有說话,而是平静地思索着事。 大约過了一刻钟。 等外面彻彻底底安静了许久后,赵大夫的声音响起。 “老朽难以相信,這样的困局,你都能破解,小友当真是人中龙凤啊。” 赵大夫的声音响起。 他忍不住感慨道。 许清宵体内寒毒尽散,或许在别人眼中难以解释,可他却比谁都清楚。 听到赵大夫所言。 许清宵沒有遮掩什么,赵大夫是個聪明人,若是继续蒙骗反倒是有些小人。 “一切還是多谢您为我指出一條明路。” 许清宵缓缓起身,他虽有伤,不過休息了半日倒也還行,至少起身還是沒問題的。 “唉。” 只是赵大夫沒有承下這份情,而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清宵小友,你虽然逃過了這一劫,但還有一劫估计很麻烦。” 赵大夫出声,算是提醒一句。 许清宵顿时明白对方說的是什么意思。 寒毒解除了,這对自己来說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平安县来說,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一個必死之人,突然痊愈。 任谁不有所怀疑? 如果是县衙处理這件事情,或许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南豫府派人過来,怎可能会善罢甘休? 异术,是禁忌。 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怕南豫府的人,很快就要找上门,如若圆不過去的话,到头来還是死路一條。 這就是赵大夫說的劫。 “赵大夫,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但還望赵大夫能出手搭救。” 许清宵出声,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否则也不会留在這裡,完全可以随着逃犯一同逃离。 但那样做只怕危险更大。 大魏王朝可不是吃干饭的,南豫府精兵无数,能人异士也不少,自己一個刚刚入品的武者,能逃到哪裡去? 天涯海角,估计都要被抓回来,倒不如留下来殊死一拼。 毕竟只要找不出自己修炼异术的证据,南豫府也不敢真做什么,无非是重点看守罢了。 许清宵是在赌。 赌对了,一切危机全部化解。 赌输了,反正横竖也是一死。 至少自己拼過。 “唉,老朽有心却无力,此番涉及的东西太大,动辄便是株连九族,老朽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言,其余......” 赵大夫端起药壶,倒在了旧碗内,他后半段话沒有說出来,可意思许清宵明白。 是的,牵扯到异术的事情,知情不报也是同罪,一旦发现就是株连九族。 赵大夫什么都不說,已经是天大的帮助,否则的话,只要赵大夫将那日见面的事情說出来,基本上自己就难以翻身。 故此,许清宵心中十分感激。 “多谢赵大夫,此等恩情,沒齿难忘。” 许清宵由心感谢。 “无妨了,老朽已经六十,年轻时争强好斗,伤了气脉,活不了多长時間,若是再早十年,老朽恐怕已经报官。” “這碗药你等他凉一些再喝,有活血功效,你喝完后好生休息。” 赵大夫留下汤药,随后带着药盒离开。 “大夫慢走。” 许清宵送赵大夫离开门外后,便回到了房内。 他平静地看着桌上的药汤,沉默了好一会,最终将药汤倒掉。 并非是不相信赵大夫,只是许清宵更愿意相信自己。 房内安静无比。 许清宵静静坐着。 他知道,南豫府一定会派人来审问自己。 而审问的問題,无非是三個。 其一,自己见到逃犯,为何沒死? 其二,自己寒毒如何驱散而出? 其三,自己怎么入的品? 這三個問題,最为关键,任何一個沒解释清楚,就是天大的麻烦。 不過既然敢留在這裡,许清宵倒也有些把握。 收回心神。 许清宵脑海当中开始回忆第二卷异术。 太阴凝脉术。 這是逃犯给自己的异术,以金乌淬体术交易而来。 许清宵有些好奇,想要研究。 南豫府派人来了,估计至少要等一会才能找自己,先抓逃犯才是首要任务。 自己的事情,应该不急。 只是,還不等许清宵思索时,一阵阵脚步声出现。 “這么快?” 许清宵皱眉,他沒想到县衙這么快就派人来了? 果然,随着脚步声愈发靠近。 房门再次被打开。 不過让许清宵惊讶的是,来人不是县衙官差,而是一群穿着蓝衣官差。 官差胸前,绣着‘南豫’二字。 這是南豫府的官差。 每一個都显得冷峻,产生莫名的压迫。 “许清宵!” “奉程大人口谕,抓你前去县衙大牢审讯。” 为首的官差开口,他鹰钩鼻,目光冷冽,右手搭在刀柄上,做出一副随时出手的姿态。 面对這等情况,许清宵沒有反抗。 這群人沒有一個低于十品,尤其是为首的官差,至少是九品武者。 自己要是敢出手,估计当场毙命。 所以沒有任何挣扎,许清宵伸出手来。 当下两名官差走出,直接上了刑具。 重十斤的枷锁以及脚锁。 脚锁牵着一颗铁球,至少二十斤重。 若不是入了品,這种刑具加持在身上,别說走路了,坐着都累。 “敢问大人,我犯了何事?要上刑具?” 许清宵开口询问,毕竟演戏要演全套,刑具都上了,要是沉默不言,不是不问自招? 然而后者沒有回答,只是带着许清宵离开此地。 从许清宵家中,再到县衙,平日一刻钟便能到,但戴上枷锁,足足花费了三刻钟的時間,许清宵才来到县衙。 此时此刻。 县衙灯火通明,透過大门依稀可以看到不少官差在内。 不過许清宵去的不是县衙内,而是直接去大牢。 這区别很大。 在县衙审问,属于沒有切确的证据。 而在大牢审问,要么就是有足够的证据,要么就是准备严刑逼供,不然不需要去大牢。 一路上许清宵都表现得有些慌张,不過内心十分冷静。 他知道南豫府派下来的人不会轻而易举放過自己。 只是沒想到如此重视自己。 逃犯都不抓,先来审问自己,看来自己還是小看了南豫府,也轻视了朝廷对异术的重视。 县衙大牢。 入口不是很大,反倒是显得有些矮小简陋,毕竟平安县這种地方沒有多少银两可以放在大牢内。 整個大牢内也弥漫着古怪的味道,很难說得上,脏乱差是基本的,屎尿味也不少。 不過平安县的大牢基本上都是扣押一些小偷小摸,很少会有重犯。 许清宵戴着枷锁,還有脚锁,已经算得上是重犯了。 故此大牢内两旁关押的犯人,都带着惊讶的目光扫来。 昏暗的大牢,只有简单几盏灯油照亮。 许清宵跟随着前面的官差一路走进去,很快便来到了审讯之处。 一张凳子,還有一张桌子,以及老旧的刑具,就别无他物。 “程大人,罪犯已经带来。” 鹰钩鼻的官差忽然开口,他抱拳弯腰,朝着无人的地方一拜,恭敬无比道。 下一刻。 一道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在门外等候。” 声音显得有些懒洋洋,但散发出来的威严,却让人莫名心悸。 沒有任何废话,扣押许清宵前来的官差,纷纷倒退离开。 整個审讯之地,就只剩下许清宵和一個沒有露面的程大人了。 “程大人,在下实在不知犯了何罪,這其中肯定有误会啊。” 许清宵第一時間开口,他在为自己澄清。 這是一個正常犯人的行为举止。 能从南豫府下来的人,绝非是草包,不去抓拿逃犯,而是直接来审讯自己,就足以证明這個人很有手段。 所以许清宵不希望在這种细节上,被他看穿。 “先不用急着澄清。” “本官也不是那种颠倒是非黑白之人。” “你只需回答本官三個問題,若是答的上来,這件事情到此为止,与你无关。” “明白嗎?” 黑暗中,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显得懒洋洋,可许清宵更加警惕和严谨了。 “還請大人提问,属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清宵显得惶恐道。 “武昌一年,三月三日,丑时三刻,你被朝廷逃犯所伤,中了阴冥寒毒,是与不是?” 对方的声音响起,這是第一個問題。 “是。” 许清宵沒有犹豫,直接回答。 “武昌一年,三月四日,未时二刻,你突然出现在案牍库,說在北行山头,见到朝廷逃犯,是与不是?” 对方再次询问道。 “是。” 许清宵依旧回答。 “同年,同月,同日,待人走后,你被搀扶至案牍库内时,是否窃取异术,自行修炼?” 第三個問題出现。 刹那间,一道人影缓缓走出,出现在油灯之下。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