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迟迟未孕,做弟弟的岂能不帮扶一二
打开厚重的青铜门,凌宁走进了内库。
他看到了各种奇珍异宝,让人眼光缭乱,黄金白银在這裡都算是最普通的。
此刻的凌宁就像是孙猴子进了蟠桃园,恨不得全部据为己有,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
很快,凌宁来到了魏皇收藏兵器的区域。
魏皇也是文武全才,年轻时为大魏开疆拓土,所以魏皇收藏的兵器都是上好的利器。有吹毛断发的宝剑宝刀,有锋芒毕露的长枪长矛,還有各种铠甲、盾牌和强弓。
凌宁率先拿起了一把刀。
刀是环首刀,刀锋透着凉意,泛着寒光,恐怕杀人都不沾血。
但這把刀重量太轻,不适合他。
随后,凌宁又拿起了长枪、长矛,但都不满意。這些长兵器走的是轻盈路线,并不适合天生神力的凌宁。
一番寻找后,凌宁终于看到了一把适合自己的兵器。
角落中,伫立着一柄方天画戟,长达一丈二尺九寸。战戟全身黑色,隐藏在阴暗处,只有戟锋是惨白的寒光。
凌宁抓住這柄方天画戟时,眼瞳一缩,他吃惊地发现這柄方天画戟的重量比他想象的要重,足有八九十斤。
而這個重量对于天生神力的凌宁来說正好合适!
“這把战戟有什么来历嗎?”凌宁问向内库内侍。
内侍回道:“回禀六殿下,据說這把战戟的主人是前朝太子,奴婢也只是听說,不知真假。”
大魏是取大夏而代之,距离大夏被灭已经過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光阴听起来很漫长,但是对這把战戟而言,只是平添一些灰尘而已。
這把战戟還是那么凶残。
“我就选這把方天画戟!他可有名字?”凌宁立即做出了决定,并好奇问道。
内侍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凌宁想了想,便轻声低喃:“既然跟了我,也算新生,从现在开始,就叫你龙雀。”
龙雀是传說中的生物,是凤凰的一种。但它不像凤凰那般绚烂,却又是凤凰中最凶猛的。
幼年时的龙雀像普通的水鸟,成年后展开铺天盖地的黑翼,日月星辰都被遮蔽,一旦起飞再不落下,是种极其凶猛又孤独的鸟。
凌宁给這把战戟取名龙雀,何尝不是自喻。
接下来,凌宁又溜达了一圈,看上了一把好弓。
這是把七石,普通人根本拉不开,但对凌宁不是問題。
凌宁還想顺走一些宝贝,但内库内侍盯得紧,只能打消這個念头了。
随后,凌宁美滋滋离开,内侍则是向魏皇禀明了情况。
“他選擇了那把方天画戟?”
魏皇喃喃自语,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脑海中闪现一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霸气男子,正是前朝太子萧焱。
“不知不觉,已经過去了十五年,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纵使過去了這些年,想到前朝太子萧焱,魏皇依然心有余悸。
当年天下群雄并起,十八路大军反夏,号称百万大军,来势汹汹。
谁知道却被仅有二十万兵马的萧焱打得分崩离析。
那时候,叛军都绝望了,认为萧焱会挽大夏之将倾。
奈何天要亡大夏,当时的夏皇竟然猜忌萧焱,连发十二道旨意召萧焱回宫,并收回其兵权。
当大夏京都城破之时,萧焱浴血杀敌,绝望大叫:
“亡大夏者,吾父也!”
可想而知,当时萧焱的绝望。
感慨间,魏皇想到了凌宁的天生神力,忍不住自语:“他若聪慧一些,那该多好啊。”
东宫,主殿。
太子脸上缠着纱布,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孔,像個木乃伊。
不愧是大魏的储君,运气就是好。凌宁那彪悍的体魄动手打他,太子竟然只受轻伤,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幸运。
但此刻的太子很生气,胸膛如风箱起伏,本就心胸狭窄的他得知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后,对凌宁的恨意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太子一直想促成大魏和姜国的和谈,因为這可以帮他树立为国为民的声望,并且拉拢边关将士的效忠。
其次,和姜国和谈后,可以进一步通商,届时由他的人掌控通商渠道,借此机会赚個盆满钵满。
有了足够的钱,足够的声望,便可拉拢更多的朝臣,从而为继承大统做准备。
太子已经做够這個太子了,他想更上一步。
但是现在呢?
竟然被凌宁破坏了。
“凌宁!你该死,你必须死!”
“你不死,难消孤心头之恨!”
“你不死,难解孤所受屈辱!”
“啊——”
愤怒的太子发出咆哮,而后看向了身旁站着的披甲将军,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披甲将军名叫段修德,掌管东宫十率中的左右内率府,是太子的心腹。
听到太子的询问,段修德惶恐道:“回禀太子殿下,還未寻找到时机,六殿下一直住在宫中...”
太子立即用阴冷的目光瞪着段修德。
段修德连忙道:“請太子殿下恕罪!卑职一定尽快找到机会!”
太子冷冷道:“找到机会后,动作要快准狠,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其次,要伪装好一切,不能留下破绽,明白嗎?”
“請太子殿下放心,卑职谨记。”段修德回道。
太子挥挥手,這才让段修德退下。随后他也起身离开了主殿,正巧遇到了太子妃李晴儿。
“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妃欠身行礼,神情楚楚可怜,似乎惧怕太子。
谁知下一刻,正在气头上的太子突然抬起手,扇了太子妃一巴掌,骂道:“這么久了,肚子還沒有动静,要你何用!孤真想休了你!”
李晴儿捂着脸,跌坐地上,忍不住轻泣起来。
她嫁给太子已经五年了,肚子却迟迟沒有反应。沒有子嗣,這便是太子的污点之一,代表了无法传承。秦王、燕王已经有各自的子嗣,所以经常拿這件事羞辱太子。
随后,太子甩袖离去。
太子妃李晴儿轻泣片刻,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绝望。
鸿胪寺。
李文优今日染病,便告了假,沒有参加早朝,沒想到就一次沒去,竟然发生了那么多大事,自己還摊上了一個烫手山芋。
不過李文优不是一個遇到問題就喜歡推卸問題的人,相反,他喜歡迎难而上,根本不怕得罪权贵。
在李文优看来,和姜国和谈弊大于利,一旦姜国的皇权权柄顺利過渡,三到五年后,姜国新皇便会暴露凶相。
反观大魏,想到三到五年的時間内赶超姜国,根本不可能,反而会被安逸的生活侵蚀。
所以李文优和欧阳牛马一样,不主和,而是主战,趁着姜国皇权更迭,皇权不稳之际,直接出兵,不仅能收复丢失的失地,而且還能扭转劣势。
之前的他沒资格参与這件事,但现在有了资格,他决定一定要牢牢抓住。
而眼下,六殿下便是关键。
就在李文优思考时,一位身材高挑,女扮男装的英气女子求见:
“楚红袖拜见李大人!”
李文优已经见過欧阳牛马了,知道楚红袖来此的目的,于是笑道:“楚小姐免礼,以后還要麻烦楚小姐担任幕僚,为接待姜国使团出谋划策。”
“李大人言重了,叫我红袖便可。能为国效力,是红袖的荣幸。”楚红袖笑着說道。
李文优点了点头,笑道:“红袖姑娘稍等,带我拟個章程,便一同去拜见六殿下,商量接待一事。”
“好。”楚红袖应道。
其实楚红袖也很纳闷,不解外祖父为何让她参与這件事。
谁知下一刻,
鸿胪寺的官吏匆匆赶来,向李文优禀道:“少卿大人,六殿下来了,指名要见你!”
李文优和楚红袖对视一眼,沒想到這位六殿下竟然主动来了,看起来风风火火。
這也引起两人的好奇。
都說這位六殿下憨傻,连太子都敢揍,那接下来见面,是闻名不如见面,還是见面不如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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