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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夏书院,直录名额

作者:七月未时
“别打了,别打了。”

  “爹,求求你别打了。”

  “不关我什么事啊,是锦年自己晕過去的。”

  “关我啥事啊?”

  “爹,我不跟你开玩笑,再打下去,我真沒命了。”

  “爹,你先别打,我跟你說個事,很重要的事。”

  “啊,别打了,别打了。”

  国公府前院。

  一棵古树下。

  顾宁涯被倒吊在树下,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一名老者,正手持铁鞭,抽打着顾宁涯。

  裂空声不断响起,挥动鞭子,将空气都抽爆了。

  看起来就很恐怖。

  這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也沒有半点装模作样,抽的是真狠,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這得亏顾宁涯是武者,不然的话,正常人一鞭子就得死去。

  顾宁涯是鬼哭狼嚎,他也沒想到顾锦年好端端头疼,现在所有人把锅都甩给自己,他是真的委屈啊。

  “锦年?,锦年来了,老爷子,锦年来了,你回头看看。”

  树下。

  顾宁涯痛的鼻涕都出来了,可突兀之间,他看到了顾锦年的身影,当下激动大喊。

  而后者皱了皱眉,回過头看去,发现顾锦年的确朝着自己走来。

  当下脸上的怒意瞬间变成疼爱。

  “年儿,你好了?”

  看到活蹦乱跳的顾锦年,顾老爷子瞬间变了脸,直接将铁鞭递给一旁的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老五,你来抽。”

  顾老爷子出声,并不打算放過顾宁涯,這让顾宁涯有些绝望。

  待老爷子說完,随后便满脸喜悦地朝着顾锦年走去。

  不远处。

  顾锦年還未穿過长廊时,便听到六叔的惨叫,以及铁鞭抽打的声音。

  說实话,光是听到這撕心裂肺的惨叫,顾锦年心头就有些害怕。

  自己虽然是全家的族宠,可万一几個叔叔又生下了個孩子,那自己就完蛋了,指不定以后被吊在树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過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顾老爷子,顾元。

  大夏镇国公。

  府内,顾老爷子穿着一袭简装,青色绸缎长袍,满头白发,可却遮不掉任何一丝雄姿,足足八尺的身高,沒有任何一点老态。

  眉宇之间,有一股恐怖的势,比自己老爹的势還要可怕。

  只不過面对自己时,老爷子的目光满是疼爱与欣喜。

  毕竟隔代亲。

  “年儿,你何时醒的?让爷爷看看,有沒有内伤。”

  来到老爷子面前,顾元二话不說,直接凝聚一团真气,打入自己体内,检查奇经八脉。

  细细检查一番后,老爷子這才松了口气,身体沒有任何大碍。

  “爷爷,我沒事了,太医說是我最近吃的补品太多,有些补過头了。”

  “爷爷,這事跟跟六叔沒关系。”

  顾锦年朝着自己爷爷牵强笑了笑,之所以牵强,主要還是不远处的画面太残忍了。

  自己五叔拿着铁鞭,比顾老爷子還狠,一鞭鞭的抽過去,一点情面不留,要說不夹点私人情绪,顾锦年压根不信。

  而不远处的顾宁涯,也听到顾锦年所說,当下抽搐着身子哭喊道。

  “爹,锦年都說跟我沒关系,您就饶了我吧。”

  “五哥,五哥,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你再打,我屎都要被你打出来了。”

  顾宁涯真的哭了,本以为老爷子够狠,沒想到自己這五哥比老爷子還要狠。

  痛到他怀疑人生。

  “五叔,真和六叔沒关系,是我吃太多补品了,您就别打了。”

  顾锦年有些不忍,這太狠了,真得劝一劝,不然打出伤了,完全沒必要啊。

  只是,不等五叔回答,顾老爷子的声音响起了。

  “打。”

  “往死裡打。”

  “从京外回来,第一時間不去悬灯司复命,跑回家裡,還有沒有一点规矩?”

  “身为朝臣,已经犯了大罪,打你一顿是给你教训,别老觉得是我儿就可以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也就算了,還害的我孙儿头疼,你要不是我的种,我早就把你抽死了。”

  顾老爷子的声音响起,有些凶狠,但這话一說,顾锦年瞬间明白自己六叔为什么被抽了。

  的确。

  顾家现在家大业大,老爷子是镇国公,自己老爹是临阳侯,大夏的兵部和刑部,還有大理寺都被顾家占据大半,外加上几個堂姐也都身份显赫。

  說实话,身为君王沒理由不担心顾家。

  所以地位越高,就越要低调一些,六叔是悬灯司副指挥使,悬灯司直隶圣上,本身就拥有缉拿审讯之重权。

  在外办事回来,理应当第一時間复命,跑回家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尤其是国公府。

  不知道的,還以为国公府是皇宫,顾老爷子是太上皇。

  這要是被那帮御史言官知道了,不弹劾两本子還真对不起他们的身份。

  這样一想,六叔這顿打沒白挨。

  “爷爷,打也打的差不多了,要不就算了。”

  “孙儿還有事找六叔,爷爷,您就放過六叔吧。”

  沒办法,虽然理解自己爷爷的用意,但顾锦年還是出声解围。

  随着此话一說。

  顾老爷子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也就是年儿你开口有用。”

  “行吧,老五,别打了,吊他一天,今天不准给他饭吃。”

  顾老爷子出声,有些沒好气道。

  不過话一說完,顾老爷子看向顾锦年,眼中满是疼爱道。

  “年儿,饿了沒?爷爷让人给你下厨,做点你喜歡吃的?”

  “不用,爷爷,我不饿。”

  顾锦年摇了摇头,在自己爷爷面前,還真不敢乱說什么,毕竟自己是穿越者,万一那裡不对劲,被看出来了,那就麻烦。

  這十五天来,顾锦年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一直都在模仿原身的生活习惯之类。

  包括說话方式。

  就怕被察觉什么。

  只是,就在此时,還不等爷孙嘘寒问暖完,管家的身影已经走来了。

  “老爷,大少爷說有事商议,請您和五少爷去一趟大堂。”

  随着老管家的声音响起。

  满脸疼爱的顾老爷子顿时露出不悦。

  “請我去做什么?”

  “這個沒出息的家伙,自己儿子被欺负了,也不敢放一声屁,還有脸請我過去?”

  “让他自己滚過来见我。”

  顾老爷子冷笑道。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這個长子极其不满,主要原因還是沒有帮顾锦年出头。

  此话一說,老管家点了点头,但還是继续說道。

  “老爷,大少爷說了,是關於世子去大夏书院的事情。”

  他如此說道。

  当下,顾老爷子稍稍一顿,而后拍了拍顾锦年的肩膀道。

  “年儿,你在這裡玩,有什么事直接跟下人說,晚些时候要有時間,爷爷带你去集市去。”

  顾老爷子声音显得十分温和。

  随后起身,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五叔,后者有些恋恋不舍地放下铁鞭,朝着顾老爷子走来。

  “年儿,你好好看着你六叔,可别把他放下来,回头五叔给你买些点心吃,知道沒?”

  五叔走来,特意叮嘱了一番。

  顾锦年這五叔是刑部左侍郎,官职算是顶天了的,之所以這么恨六叔,是有点私人恩怨,不過都是一些小事,互相看互相不爽,兄弟之间本身就是如此。

  “行,五叔你放心。”

  顾锦年点了点头,而后目送两人离开。

  待两人走后。

  顾宁涯的声音便立刻响起。

  “年,我的好侄儿,快快快,快点来救我。”

  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顾锦年沒有废话,直接朝着顾宁涯走去。

  临近一看,才发现顾老爷子和五叔当真是下了狠手,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的确确很恐怖。

  不過细心看去,沒有一处是重要地方,只是皮肉之苦。

  想想也是,顾宁涯有些孟浪,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可顾家树大招风,又是武将集团,朝中的文官集团时时刻刻都想打压武将集团利益。

  就等着你出問題,所以六叔這顿打不冤。

  “叔,我问你個事。”

  顾锦年来到六叔身旁,直接开口询问。

  “先别问我事,我真被你害惨了,快把我放下来。”

  顾宁涯哭丧着脸說道。

  “叔,放不下来啊,爷爷刚才不是說了嗎?你回京后不复命,直接回家,外面人肯定要說些风言风语,现在把你吊着,就是给外面人看。”

  “您就受一天苦,不過你放心,晚点我给你带饭来,有侄儿一口吃的,肯定有你一口,這点你放心。”

  顾锦年摇了摇头,他沒那個胆把顾宁涯放下来。

  国公府上下虽然对自己百般疼爱,可也要分大事小事啊,尤其是参合了政治,顾锦年又不蠢。

  万一真惹毛了家裡人,回头叔侄两個都被吊在树上,那岂不是难受了?

  只是這话一說,顾宁涯有些惊讶了。

  他沒想到顾锦年能想到這一层,要换做以前,自己喊一声顾锦年也就放了。

  可顾宁涯怕啊。

  “好侄儿,你就别跟叔讲什么大道理了,你把我放了,我直接去悬灯司复命,他们看我一身伤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不是你叔怕啊,主要是回头你爹,你五叔要是看到我被吊在這裡,指不定就抽我两鞭子来泄气。”

  “尤其是你爹,這几天在朝中受了不少冤枉气,你爹是什么人你也知道,這家伙沒人性的,侄儿,只要你把我放了,别的不說,下次叔回来,指定给你带好玩意。”

  顾宁涯出声,他真的怕。

  顾家的风气很古怪,兄弟齐心是齐心,但也互相针对,谁都不服谁。

  而且武将家庭都要家庭地位,一般都是老大欺负老二,老二欺负老三,老三欺负老四,以此类推。

  最倒霉也是最幸运的就是老六。

  沒有第三代的情况下,老六最幸福,但有了第三代,老六就最倒霉了,谁都能上来抽一巴掌,你還不能說什么。

  可顾宁涯也不是個吃亏的主,所以当了悬灯司副指挥使后,有事沒事就找這几個哥哥麻烦,结果就是导致私人恩怨很大,故此在顾家谁要是被老爷子教训,其他几個都会上前踩一踩,顺便吐口唾沫。

  顾宁涯心裡有数,现在不跑,晚上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叔,你先回答我几個問題,說完我就放你走。”

  想了想,顾锦年也觉得有道理,但還是先问清楚事情,不然按照自己這六叔的怂样,估计放下来就跑了。

  “你问,你问。”

  顾宁涯有些着急。

  “叔,你之前說京城内有白虹贯日,具体是怎么回事?”

  顾锦年把自己的好奇說出。

  后者顿时就愣了。

  白虹贯日?

  我哪裡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回京都啊,而且除了监天司之外,也沒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過听人說這是凶兆,寓意朝廷要出奸臣,怎么了?你问這個做什么?”

  顾宁涯回答道,同时有些好奇。

  “沒什么,就是问问,這不是很好奇嗎。”

  “我前些日子不是去听人說书嗎?”

  “书裡面說,這天降异象都会有宝贝?六叔,你說会不会有什么宝贝降世啊?”

  顾锦年也不敢直說,只能用這种方式来探探口风。

  可這话一說,顾宁涯笑了,但很快又皱眉,因为扯到伤口。

  “锦年,你就别做梦了,天象是天象,是一种征兆,怎么可能有宝贝。”

  “真要有宝贝,也轮不到我們,你当那些大内高手是傻子嗎?早就出手摘走了。”

  “你沒事可别去那种地方听书,被你爹发现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還有,也就是六叔疼你,我偷偷告诉你一個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顾宁涯语气有些神秘。

  不過顾锦年看得出来,這家伙纯粹就是想要转移自己的视角,然后帮他逃走。

  但還是有些好奇。

  “什么事,叔,你說。”

  顾锦年好奇问道。

  “你不是被礼部尚书女儿给推进湖中,差点出大事嗎?”

  “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老爷子還有你爹沒有去找礼部尚书麻烦了。”

  “你爹和礼部尚书做了场交易,等你痊愈后,破格让你进大夏书院读书。”

  “大夏书院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做好点准备,可别說叔沒提醒你啊。”

  顾宁涯开口,道出這场交易。

  這话一說,也让顾锦年有点明白了。

  的确,虽然外界传是自己出言不逊,但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就是小孩子闹着玩,差点闹出人命,可就不是小事。

  顾家第三代独苗,谁敢招惹?

  可罕见的是,老爷子沒有发火,自己老爹也沒有发火,原来是因为這個。

  大夏书院乃是大夏最高学府,每一位授课老师皆是当代大师,甚至不缺乏大儒。

  每三年招生一次,天下俊杰都可前来读书学习,为期就是一年。

  而且无论是寒门子弟還是权贵,只要通過考试,都能入内。

  几乎每届科举前十,或多或少都来自大夏书院,是名校中的名校,顶级学府中的顶级。

  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

  绝对不会有破格录取這個道理,哪怕你是大夏皇子都不行,除了书院院长和几位大儒有名额直接录取,其余人都不行。

  恰好,礼部尚书就拥有一個直录名额。

  如今拿這個名额送给顾家,也算是請罪。

  不然的话,這件事情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得知這個消息。

  顾锦年不由沉默了。

  。何以笙箫默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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