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那是想学习嗎?
顾锦年根据记忆,朝着内部走去。
同时也在思考方才的情况。
“黑气沒入古树内,如同养分一般。”
“這黑气是什么东西?”
“是怒意嗎?”
“不对,不应该是怒气。”
“還是怨气?”
一路行走,顾锦年一路猜想方才的黑气是什么。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刚才的黑气应该是养分,沒入古树之后,就形成一個小果实。
至于是什么果实,顾锦年不清楚,估计要等成熟后才知道。
而目前一切都是自己猜测。
至于是不是,還是要测试一下。
也就在顾锦年思索之时,几道熟悉的声音顿时响起。
“锦年。”
“锦年哥。”
伴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顾锦年将目光看去。
不远处,学堂内,摆放着三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面前都坐了一人。
接近七成男子,三成女子,所有人年龄大致都是十四至十六岁,正值青春。
不過从這一点就可以知道,儒道有多昌盛。
古代规矩很多,理论上是不允许女子读书,但在這個儒道昌盛时代,人人以读书为荣,哪怕是女子,即便是不允许科举,达官显贵们也会将女儿送到书院读书。
以后在娘家也有地位。
至于喊话的人,基本上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座位之分,无论是古代還是现代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资质的往前面坐,沒资质的就是坐在后面,享受休闲娱乐。
文心书斋背景大的很,能来這個地方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当真有個普通人,那更了不起,沒背景沒人脉,能进文心书斋,就意味着很聪明,是真正的读书人。
未来指不定就是科举前三甲。
文心书斋還真有一個這样的人,只不過那人跟着书斋院长学习,不用上什么早课,有人专门教。
伴随着這帮人的呼喊,学堂瞬间沸腾起来了。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顾锦年。
半個月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可是历历在目,虽然沒有亲眼见到,但整個京都可谓是传的满城风雨。
沒想到顾锦年又回来了?
之前還猜测顾锦年会被文心书斋退学,亦或者是說顾锦年自己沒脸上学,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一时之间,学堂众人的目光有些古怪。
有人惊讶,有人古怪,也有人露出畏惧,還有人露出冷意。
当然坐在最后一排的少年,却显得格外的热情与激动。
這些人都是武将之后,不是這個侯爷的世子,就是那個国公的孙子,亦或者那個那個大将的子嗣。
总而言之,都是一群武将后代。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武将跟文官是死对头,后人基本上也是這般。
文官儒臣的后代凑一起玩。
武将集团后代也凑一起玩。
最先喊话的两人,皆然很英武,站起身来足足有六尺身高,年龄也不過十六岁。
不過好在,顾锦年的身高也差不多,也不显矮。
這两人,一位是射阳侯之子,吴安。
一位是京南门统领之子,李平。
吴安最为年长,算是這京都三代圈裡面年纪颇大的,快十七岁了,六尺半的身高,再加上肉身境圆满,凶悍的很。
平时京都打架斗殴,总能跟這家伙牵扯上,与原身关系很不错。
射阳侯曾经是顾老爷子得意手下,换句话来說,射阳侯是顾老爷子手头的兵,关系极好。
至于李平也算不错,李平父亲是京南门大统领,這官职可不小,手头有三千精锐,守护着京都南门,整個京都南区的治安,也是李平父亲掌管。
只不過对比射阳侯就不太行,更何况是镇国公府。
但李平這人很讲义气,出了事基本上愿意扛锅,帮了不少人的忙。
所以在三代這個圈子裡,算是有些地位,也是原身的好友之一。
“好些日子不见,甚是想念。”
当下,顾锦年走了過去,与两人来了一個熊抱,彰显关系的同时,也不想露出什么马脚。
“锦年,你這回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待会授课结束,我带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熊抱過后,吴安英武的面容上露出发自内心地笑容。
“锦年哥,你伤彻底好了沒?我前些日子去看你,被你管家拦下来了。”
“应该沒事了吧?”
李平也跟着开口,有些关切地看向顾锦年。
“已经沒什么大碍了。”
“好好休养几日即可。”
顾锦年笑了笑,随意回答了過去,但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学堂之中。
三十多人内,顾锦年瞬间锁定两道身影。
在第一排,左右两旁。
一名身穿淡粉色长裙女子,一名身穿青褐色儒袍。
女子相貌极美,皮肤细腻如雪,冰肌玉骨,梳着流云鬓,插上一根青翠玉簪,更显得年轻,再配上标准的鹅蛋脸,双眼灵亮,气质上又显温和稚嫩,完完全全就是美女胚子。
只不過這女子眼神略带闪烁,以及藏有一丝厌恶。
這就是礼部尚书,杨寒柔。
至于另外一名男子,眉清目秀,英俊不凡,一身青褐色儒袍,将那种读书人的气质完全彰显出来,温润如玉,光是长相就给人一种這人读书肯定很不错的感觉。
此人,便是张珣大儒之子,张赟。
用顾锦年的话来形容,這個张赟就是杨寒柔的舔狗。
张赟父亲与礼部尚书关系极好,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那日发生争吵,這個张赟就在一旁,而且所有的事情,也都是這個张赟惹出来的。
整件事情也不复杂,纯粹就是原身找人代写课业,被张赟告知夫子,然后挨了一顿骂。
骂完之后,原身也沒說什么,不爽归不爽,但原身也不蠢啊,知道继续找张赟麻烦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所以就心裡不舒服点。
但沒想到的是,冤家路窄,放学后又碰到一起。
這個张赟嘴巴又毒,讥讽了几句后,原身這才骂了回去,骂的內容大致就是,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跟你一般。
年纪轻轻不读书,净想着男女之事,這话顺带把杨寒柔骂进去了。
然后就互相争论,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后這個杨寒柔将原身推进湖中。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孩子争斗。
双方都有過错。
可让顾锦年真正感到厌恶的是,明明是自己的過错,却将责任推给别人。
而且還败坏对方的名声。
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不說一辈子都毁了,至少前程毁一半。
如何不让人作呕?
杨寒柔的目光,略带着一些厌恶,而张赟的目光则满是冷意。
感受到顾锦年的目光看去。
两人或多或少還是退缩了一些,毕竟整件事情他们比谁都清楚。
“锦年,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休息。”
“其他事交给我来,马上书斋就要结业了,到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吴安的声音响起,他误认为顾锦年是想找這两人麻烦,所以特意起身說了一句,大致意思就是让顾锦年现在别找麻烦。
等结业后再說。
听到吴安所言,两人脸色皆然变了变,张赟冷笑一声,但也不敢說什么。
沒别的,的确打不過吴安。
也就在此时,夫子的身影出现了。
是一位老者,端着一本论策,来到学堂之内。
一见夫子到来,众人瞬间老实,学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即便是這帮武将之后,也不敢对夫子不敬。
尊师重道,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无论是大夏王朝還是其他王朝,尊师是首位。
天地君亲师。
夫子等同于半個父亲,敢忤逆夫子,是大不敬。
只是,不等夫子开口說什么。
顾锦年的声音便响起。
“夫子,我想换位置。”
伴随着顾锦年声音响起,一时之间,学堂众人皆然有些好奇。
不知道顾锦年葫芦裡卖的是什么药。
首座上。
已经六十岁的夫子,微微皱眉,若换做是其他学生,他早就训斥一二了,可顾锦年毕竟是国公之孙,還是家中唯一男丁独苗。
多多少少還是要给点面子。
“你想换到何处?”
夫子开口,望向顾锦年问道。
“回夫子,我想换到杨寒柔身旁。”
顾锦年出声道。
此话一說,学堂众人神色皆然一变。
谁不知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如今顾锦年刚回来,就要换座位?要說這裡面沒点個人恩怨,谁信啊?
不光是這些学生,哪怕是夫子也知道顾锦年不安好心。
故此,夫子摇了摇头道。
“不允。”
夫子开口,淡然拒绝了。
可顾锦年不在乎什么,望着夫子道。
“夫子,我爹說了,這次回来要好好读书,我资质不高,需要有人辅佐。”
“刚好杨寒柔挺不错的,虽然差是差了点,但也算是矮個子裡挑高個子。”
顾锦年出声。
只是這一句话,瞬间让学堂众人沉默了。
好家伙,什么叫做矮個子挑高個子?這话要是别人說,他们也就认了。
顾锦年說這话,他们真不认。
谁不知道顾锦年成绩最差?好意思說這种话?
的确,這话一說,夫子都有些皱眉了。
你還真是不要脸啊。
刹那间,一缕缕黑气从众人身上弥漫而出,比之前周宁的要少很多,但汇聚起来就差不多了。
尤其是杨寒柔和张赟,他们二人提供的黑气最多。
這些黑气沒入体内,化作古树养分。
“果然。”
“我猜的一点都沒错。”
“是怨气。”
刹那间,顾锦年心中大喜,他之所以突然提出這個要求,纯粹就是想恶心恶心杨寒柔和张赟,顺便检验一下自己的猜想。
沒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
這下子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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