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飞刀会拐弯?
被齐冥一脚踢得血气有些翻涌的秦阳,数息之后才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气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因为這個时候齐冥已经离孤儿院的大门只有十来米了,真等他逃出去,就算是秦阳想追也肯定追之不上。
在肉身力量之上,齐冥虽然有些比不上秦阳,但這身法速度却是他的一绝。
此刻施展暗影身法逃命的齐冥,其实并不是真的有多怕秦阳。
继续打下去他未必会输,保命是绝对沒什么問題的。
可齐冥又清楚地知道,秦阳虽然只是一個初象者,可肉身却强得离谱,自己短時間内绝对收拾不下。
真要再耽搁下去,等镇夜司的人赶到,那他就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既然此间之事已不可为,齐冥也算是一個当机立断之辈,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先脱身以待来日。
齐冥对自己的速度還是相当自信的,他身法特殊,又是筑境初期,铁了心要逃的话,秦阳那小子绝对追不上。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齐冥朝着孤儿院的大门口奔去,葛正秋他们都觉得肯定是留不下這個恶人了。
而他们沒有发现的是,這個时候的秦阳忽然蹲下了身来,捡起了地上一截泛着寒光的东西。
那是之前被秦阳手术刀斩断的半截飞刀,秦阳被齐冥踹了一脚,刚好退到這裡。
到了這個时候,秦阳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见得他捡起半截飞刀之后,右臂用力挥出,一道流光快速朝着齐冥飞了過去。
“小杂种,黔驴技穷了吧!”
忙于奔逃的齐冥,也沒有忽略秦阳的动作,当他看到对方甩出飞刀的时候,不由冷笑一声。
這么远的距离,以齐冥筑境初期的境界,而且還擅长身法速度,那柄飞刀要是真的能射中他,那才是异想天开呢。
嗤……
然而就在這個时候,就在齐冥快到冲到孤儿院大门口的时候,眼看就要逃出這危险之地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刹车声突然传进他的耳中。
哐当!
紧接着孤儿院一直紧闭的大门,就被一股巨力给直接撞飞出去,一辆豪车疾冲而进,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巨大的阻力,也让那辆豪车瞬间停了下来,然后车门大开,从内裡跳出一道对秦阳和孤儿院众人都并不陌生的身影。
“是江先生!”
葛正秋等人又惊又喜,心想有這位及时赶到,那今天晚上孤儿院总算是再也不会有任何意外了。
只是這個时候的秦阳,却好像并沒有去关注撞门而入的江沪,他的目光,一直都死死盯着那柄被他自己祭出的飞刀。
因为在无形之间,秦阳好像跟那柄飞刀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這让他迫不及待想要证实這件事情。
“该死,是鬼手!”
不得不說齐冥還是很见多识广的,又或者他曾经了解過楚江市的镇夜司成员,在看到江沪的第一時間就惊呼出声。
“我道是谁,原来是暗影你這個废物!”
江沪显然也认出了齐冥,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齐冥是在为谁做事而已。
对于這些民间变异者,一向是他们关注的对象。
而在江沪這种筑境大圆满,而且是天然变异的变异者眼中,齐冥也确实只能称得上是废物,两者沒有丝毫的可比性。
只是江沪沒有想到的是,他匆匆忙忙赶来,本以为青童孤儿院已经血流成河,沒想到竟然是這样的情况。
江沪更怕看到的是秦阳的尸体,那是他重点关注的准变异者,甚至很大可能是他以后的队友,绝不能就這么死掉。
“這是什么情况?”
江沪看着落荒而逃的齐冥,然后眼光一凛,显然也看到了那朝着齐冥飞過来的半截飞刀。
這齐冥不是一個筑境高手嗎?怎么现在好像是在逃命呢?
這就让江沪百思不得其解了。
至少在他的感应之中,青童孤儿院的范围内,并沒有其他任何一個筑境变异者。
看起来齐冥就像是被秦阳打得狼狈逃窜一般,這让江沪一时之间都沒有意识到某些事情。
“那柄飞刀应该是射不中他,看来還得我出手了!”
江沪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齐冥身上,而他也知道齐冥的拿手手段是什么,因此并不认为那半截飞刀能伤到齐冥。
谁也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秦阳的那双眼睛之内光芒闪烁,脑海之中似乎也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正在觉醒。
一股无形的联系以秦阳为中心,一直延续到那半截被他射出的飞刀之上,让两者之间有了一种特殊的默契。
嗖!
眼看半截飞刀就要射入齐冥的后心,這個时候齐冥身后好像长得有一双眼睛一般,在這关键时刻身子一扭。
按正常的情况来說,齐冥這精准一避,那柄飞刀应该再也射不中他,而是会沿着之前的路线射向孤儿院的大门外才对。
然而……
就在江沪已经做好准备要拦截的时候,沒想到那半截刚刚被齐冥避過的飞刀,竟然也是一個折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齐冥的身体。
而且好巧不巧,齐冥被半截飞刀射中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心脏要害,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备。
“怎么回事?”
如此诡异的一幕,不仅是让当事人齐冥满脸的不敢置信,甚至是那边刚刚动了一步的江沪都直接呆住了。
“飞刀……会转弯?”
這就是江沪做出诡异表情的原因,哪怕是他的见多识广,這一刻也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了。
這他娘的又不是什么魔术魔法,一柄射出的飞刀,怎么可能在空中拐弯,从而收到如此惊人的效果呢?
正是因为這样的出其不意,让得齐冥刚才闪避之后,连這样的念头都沒有,就被拐弯的飞刀射穿了胸口。
嗤……
一柄带血的飞刀从齐冥的前胸射入,再从其后心钻出,带起一抹血花,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惨烈美感。
齐冥的身形直接僵在了那裡,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
他努力想要转過自己的脑袋,看一看那個自己印象极为深刻的年轻人。
可是心中的惧怕,却又让他有些不太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