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作弊手段 作者:衣山尽 “人奶应该可以吧,這种稀罕物你也找得到?”孙淡大为吃惊。 那小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姐姐刚生了孩子,奶水足,又吃不完,涨得难受。每天都要挤几大碗倒掉。” 几個学童同时說:“对对,他姐姐胸口大得吓人,西瓜一样。” 孙淡张大嘴半天才說:“那還不去弄,你姐姐住哪裡,来回需要多长時間?”西瓜大小,起码D罩杯,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 “就在府中,也就几步路。” “快去,快去,否则沒時間了。” “快去!”孙浩踢了那個小弟屁股一脚,虽然不明白孙淡用人奶做什么,但经過這段時間的接触,他不知不觉对孙淡有一种强烈的信赖感。 那個小弟慌忙找了一個学堂烧水的茶壶,一溜烟跑了出去。 那家伙动作也快,等他提着小半壶热腾腾的人奶回学堂时,前后才花了不過十分钟。小家伙眼带得色地在孙淡和孙浩面前一晃茶壶,笑得一张脸都灿烂起来。只不過,他脸上带着清晰的掌印,应该是吃了一记耳光。 孙淡忙问他這是怎么了,那小家伙回答說姐姐挤奶的动作实在太慢,自己心急,上去帮忙,捏痛了姐姐,吃了一耳光。 孙浩张大嘴:“你他娘真牛比了,竟然敢挤你姐姐的,下次再有這种好事可得捎上我。” 古人结婚得早,但众学童因为年纪关系,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听到這话,虽然不懂,可也都哄笑起来,道:“对,下次找我們去帮忙。” 那小子抓了抓脑袋:“不好吧,我姐姐好凶的。” 孙淡几乎笑岔了气,旁边的孙浩不乐意了:“淡哥儿,奶我弄到了,快說你有什么法子。” “我自然有法子了,你且看我耍個戏法。”孙淡摸出一张熟宣纸,用手指沾了点牛奶在上面写了個大大的“孙”字,然后放在炉火上烤了片刻。 很快纸上的字迹不见了。 “這算什么戏法,沒劲。”孙浩等人大为不满。 孙淡一笑:“各位观众,請看。”說着话,点了孙浩事先准备好的油灯,将纸條放在灯光上烤了烤。 随着纸條慢慢变色,一個焦黄的“孙”字出现在眼前。 “好戏法,好戏法,淡哥,這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众人一脸崇拜地看着孙淡。 孙淡暗道:這东西是列宁同志当初在监狱裡写《国家与革命时玩剩的,尔等又不懂物理化学,自然不知道了。 他甩了甩手中的纸條看着孙浩:“如果单纯是個戏法,我费這個劲做什么,你就沒想過用這個戏法干点什么?” 孙浩皱眉想了半天,突然一声欢呼:“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用人奶把《大学抄在纸上,等下考试的时候用這個法子慢慢抄?”說到這裡,他欢喜得声音都在发颤:“淡哥,我的好大哥,你真是個天才,比我家那狗屁孙岳聪明多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发愁:“你再想個法子,一本《大学可有六千字,让我一個时辰抄完,不是要命么,我宁愿挨打。” 孙淡指了指四周那些正在临阵磨枪准备考试的学童,然后打了個响指:“学堂這么多人,一人抄一百字,弹指搞定。” “這法子太妙了,你真是人中诸葛,多智近于妖!”孙浩长啸一声,对众学童厉声大喝:“所有人听着,不想被我揍的都围過来。” 孙淡抚须微笑,這個法子自然是极妙的,现代流水线标准化作业自然是牛比非常。 可惜的是下巴上還沒长出胡须,不能做智者状。 美中不足,大大遗憾。 不過,他還是善意地提醒孙浩记得给稿子按章節编号,否则等下到手一大叠白纸,根本沒办法查。 孙浩一拍脑袋:“我還真忘记這岔了,险些自己把自己的脑壳给洗了。”竟是一句四川方言,估计是从前跟他三叔学的。 不得不承认孙浩学习虽然草包,可组织能力极强。在他的淫威下,整個学堂的学童都被他招集在一起,各自分派好工作。 很快,每人手上就分得一张编号的稿子,各自提起笔在稿子上飞快地写着。然后放在火炉上烤干。 一時間,人奶那熏得人头晕的味道在空气中荡漾,诡异无比。 接過那一叠稿子,安排好等下考试作弊的细节,比如谁打掩护之类的事后,孙浩得意地在手上叠了叠,好整以瑕地坐在考场裡,左顾右盼地看着又开始苦读的学童们。 又是一個好天气,阳光猛烈,照得屋裡一片通明。可這小子却点着一盏油灯,一脸傻笑,真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 完事备齐,只欠东风,现在就等着考试了。 可李先生還沒来,孙淡对這次考试也沒什么可担心的,在书屋裡坐了半天,觉得很是无聊。 正在這個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岳哥儿来了。” 孙淡忙抬起头朝這個传說中的神童看去,却见门口走进来一個十四五岁粉装玉砌般的人物。他面色有些发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裘皮大衣,脖子上挂着一個金锁,大红腰带上還挂着一個個翡翠玉环,见了人就是一脸无害的微笑。若不是因为病后面色难看,還真是一個讨人喜歡的小孩儿。 不過,孙淡還是从他的笑容裡看出一丝高傲。心道,這個就是一個典型的世家子弟,不好接近。 若說学堂裡的众人对孙浩那是畏惧的话,对孙岳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讨好。毕竟,能够进学堂读书的学童,就算再笨的人,学了知识,心智一开,总会变聪明一些。孙浩虽然是长房长子,日后的家主。可他是個大草包,估计也沒有科举入仕的希望。日后,孙家众人的前途還得靠孙岳這個小天才,以孙岳的本事,要考個举人甚至进士,還不跟玩儿式的。到时候,他手指缝裡随便漏一些,就够大家受用一生了。 于是,众人一见孙岳进来,都围上去,不住讨好。 一時間,谄词如潮:“岳哥儿這么多天沒来学堂,又清减了。” “我就說,這段时日在学堂读书怎么浑身不得劲,岳哥儿不来,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马上就是童子试了,岳哥儿自然是手到擒来。老天可怜,我孙家终于要出一個秀才了。” “客气,客气。”孙岳拱拱手,细声细气地說:“這次童子试我是志在必得,诸君也要努力了。”话虽說得客气,但孙淡发现孙岳說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天空,沒有一丝落到学童们身上。 “那是自然,有岳哥儿在前面领路,我等自然努力。”又是一阵恭维,其中叫得最上劲的正是孙桂。 孙淡坐在方位上沒动,但脑袋却不住地摇着:這些孩子也成熟得早了些,這么小就如此世故。那孙岳少年得意,未免猖狂,对他的未来也不是好事。 孙浩是长房长子,自然不用去拍這個马屁。但看到自己的小弟都跑去贴孙岳的冷屁股,也哼了一声,看了孙淡一眼:“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還是淡哥你有节气,是條好汉,不愧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