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井矿盐
尤其是两個望族老爷,根本坐不住了。
五十两,斩立决?
整個大炎王朝,哪裡见過這么严苛的律法!
“殿下,這……”
“殿下,万万不可啊!”
“這,大炎王朝,都沒這样過……”
刘哲冷冷看着這两個望族老爷,以及那些求情的官员们,淡淡道:“政令已下,无需多言。现在我們来說說這裡正张成德的事情吧。”
众人心惊胆战。
方铭渊接着道:“裡正张成德,自三年前,上任庙子村裡正。自上任之后起,操控盐价,低进高出,鱼肉乡裡。大肆敛财十万余,致庙子村近百人,因无盐可食,进卤水中毒身死,罪大恶极,满门抄斩!”
朗朗乾坤,政令荡荡。
张成德一家,哭成一团,撕心裂肺。
百姓们却是齐声叫好,欢呼雀跃。
两個望族老爷,却是脸色都青了。
满门抄斩?
這在大炎王朝,可是很重的罪過了!
還好沒有诛九族……不然的话,怕是黄家都有不少人受到牵连。
黄兴心裡,愤怒不已。
柳洪却是故作一脸震惊:“黄老,区区裡正,贪墨十万,這這這,你们黄家真的是……”
黄兴怒斥:“放屁,与我黄家何干!”
“杀!”
既然颁布了罪状,這张成德一家,当场就被行刑队给诛杀,登时這庙子村的戏台前,一片血腥。黄兴更是吓得差点当场就晕了過去。
刘哲站起来,冷冷道:“江州大小官员听好了,为官一方,百姓优先!孤派你们至此,是让你们是为百姓服务的,而不是百姓为你们统治的,若拎不清這個道理,来王府找孤,孤来教你!”
众官员纷纷跪地,浑身颤抖。
這個年代的官员,哪有一個是干净的?
刘哲也知如此情况,呵呵笑道:“政令今日开始生效,過往不究,但是,若有過往贪墨者,主动上交脏银,便视为无罪。若還心存侥幸,再被孤查出来,那可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众人纷纷应和。
方铭渊叹了口气,他虽不建议燕王如此激进,但今日這道政令,却让他痛快至极。江州之前,是从骨子裡开始烂的,对于這种情况,只有一刀切,只有铁血手段,只有破而后立,才能真正根治!
刘哲選擇這种方式,虽說会引起望族反弹,但想要治理好江州,這是必经的手段!
刘哲再次看向望族两個老爷,呵呵笑道:“二老以为如何?”
柳洪哈哈大笑:“殿下英明,柳家倾力支持!”
黄兴心中有气,抱了抱拳沒有說话。
“如此便好,江州肃清,有功于社稷,二老若真能理解,孤幸之!”
刘哲淡淡道,大手一挥。
望族两個老爷,颠簸一日,就为了過来看你杀头的?回去路上,黄兴越想越气,停了马车,钻上柳洪车裡,怒道:“柳洪,殿下欺人太甚!”
柳洪瞥他一眼,嘲讽道:“黄老啊,一個裡正,贪墨十万,這要真到朝堂上說理,怕也是诛九族的罪過。如何欺人太甚?”
黄兴冷哼道:“柳洪你别装老好人,這次殿下出征,真当你们柳家,出了五百兵,就是殿下心腹了?哼哼,如今這個殿下,心可狠着呢!”
柳洪脸色一正:“黄老這是何意?”
黄兴道:“殿下這一招釜底抽薪,明显就是冲着我們两家来的!我看啊,他是抄家抄上瘾了,陈家五百万两,让他杀红眼了!我們两家中的公职人员,可是不少啊,柳洪你就敢保证,沒有一個手脚不干净的?到那时,诛九族的话,怕是连你柳家也逃不了干系!”
柳洪這才一惊:“黄老如何教我?”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陷入沉思。
殿下刚拿下陈家,這就想对他们两家对手?這让他们心裡有了忌惮。
黄兴突然冷笑:“此事倒也不难,就看你柳家,是不是真成了這殿下的狗腿子了!”
柳洪急忙道:“黄老快說!”
黄兴哈哈笑道:“燕王虽如今强盛,刚拿到陈家五百万两,但你可别忘了,這個纨绔子弟的挥霍速度!听闻江州府,又在征兵,看来這燕王,是打算穷兵黩武了啊!”
這几日,江州府大肆征兵。
已经从之前的五千兵,猛涨到了三万!
而且還有在增长的趋势。
這一次,江州军的征兵工作,目标是五万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养兵,可是无比烧钱的事情。大炎王朝的兵制,還是募兵制,你不仅要管這三万人的吃喝拉撒,武器装备,還要给发月钱,五万人,一個月的花销,可就在五十万两银子上下。
加上王府的其他用度,江州的治理。
现在王府一個月的花销,刚刚好一百万两。
黄兴冷笑道:“等到他缺银两的时候,便会又重新仰仗我們望族了!”
柳洪也哈哈大笑。
……
“殿下,我們還不回去?”
方铭渊看刘哲,竟然想在這裡住下来,有些奇怪。
刘哲笑道:“這裡正的住宅,竟是比孤的王府還要舒适,孤都想多住几天了。”
方铭渊苦笑道:“殿下,此道政令一下,怕是江州不稳,您還是回去主持大局的好。”
“江州不稳?”
刘哲呵呵一笑:“苏屠五万大军在江州,谁敢不稳?就今日那两個跳梁小丑嗎?”
方铭渊劝道:“殿下,话虽如此,但望族影响力毕竟還在。铭渊就怕望族使坏,致政事瘫痪,得不偿失啊!還有,今年税收工作,怕也……”
刘哲玩味道:“你是說,這两個望族老爷,会在税收上,为难孤嗎?”
方铭渊苦笑不语。
這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這道政令一颁布,望族人人自危,他们不反抗才怪。這才是他建议刘哲,徐徐图之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如今江州的税收,還要仰仗這两個望族,若是他们在银钱方面,卡刘哲,那這江州的发展大势,就要戛然而止了。
刘哲却是神秘一笑:“我的方司马啊,若孤沒有后手,怎会如此冒失?”
“我們要发财了!”
“什么?”
方铭渊一愣。
刘哲道:“方司马,可曾听過井矿盐?”
方铭渊一脸懵比,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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