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羞辱
那掌柜的,再次破门而入。
然而,一看刘哲三人,端坐房中,那女子蜷缩地下,這掌柜的,明显脸色一滞,而后才恢复正常,庆幸道:“客官沒事儿就好,沒事儿就好……”
說完他便转头就走。
砰。
罗庆之,却是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掌柜的脸色微变,赔笑道:“客官,這是何意啊,小的還得去收拾驿馆,哎,今日這山贼……”
“啪!”
罗庆之一個巴掌拍来,那掌柜的登时七荤八素。
“跪下!”
罗庆之怒喝一声。
掌柜的哪裡有反抗的能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紧跟着便大哭起来:“客官客官,這山贼来袭,不是小的所愿啊……”
“大人大人,有事儿好好說……”
刘哲看得冷冷一笑。
看起来,這還是一個相当严密的组织啊……
一個個的嘴巴,都這么紧。
柳洪等人,也反应過来,难道這驿馆的掌柜,也牵扯其中?
罗庆之怒道:“殿下,我看得大刑伺候!”
刘哲一笑:“不用,庆之,将這掌柜的给孤杀了!”
這话一出,那掌柜的吓得差点尿了,连忙求饶。
果然。
女子怒道:“刘哲,這掌柜的只是生意人,杀他作甚?”
刘哲觉得事情有些好玩了,冷冷道:“孤乃江州燕王,被人刺杀,大炎律法,刺杀藩王者,有重大嫌疑者,杀无赦!”
這话,他說得铿锵有力。
驿馆其他看热闹的人,這才知道,這人竟然是江州燕王,纷纷指指点点。
“你你你……”
女子气急,浑身颤抖。
罗庆之拔剑欲砍。
“不要,我說!”
女子清泪流下。
掌柜的大呼:“小姐不要……”
坏沒說完,就被罗庆之一巴掌甩到一边。
女子狠狠看着刘哲:“狗贼燕王,让我司空家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司空家?”
柳洪,黄世祥等人,听得面面相觑。后者惊呼一声:“你是益州商盟司空家的司空清?”
商盟?
刘哲有些意外。
黄世祥在旁边。神色古怪跟刘哲娓娓道来。
原来這司空家,曾经是益州第一显赫的商号,统领益州商盟。司空家,是做高端生意的,巧不巧的,就在去年夏天,司空家联合几家商号,囤积了一批冰块和白糖,打算狠狠挣上一笔,沒想到,江州的冰块和白糖,突然进入益州市场,瞬间就打乱了司空家的谋划。
竞争造成了价格战。
就這一個夏天,司空家瞬间破产,负债累累,家主司空傲,因不堪重债,自杀身亡,自古商贾之家,家道中落,便是悲剧。家产变卖,甚至家人卖身为奴,人人落井下石,就连益州的官方,也开始了对司空家不要命地压榨。
曾经堂堂益州首富,就此泯然与众,让人唏嘘不已。
刘哲听得很是无语。
商业竞争,竟然如此残酷。
甚至,他都觉得有些委屈,哭笑不得:“司空小姐,令尊自杀,与孤何干?商场如战场,你们赚得盆满钵溢的时候,何曾想過别人?”
“你你你,就是你!”
司空清,却依然仇恨满满:“若不是你们江州,乱定价格,我司空家何至于此?還有你,還有你们!”
這话說得,柳洪和黄世祥,都有些尴尬。
刘哲随之了然。
看起来,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复杂了。這所谓的商盟,肯定是保护商人,商家利益存在的一個团体。促进互相良性竞争,规定价格浮动之类的。這类似于后世的物价局和反垄断局。
而在去年,刘哲缺钱,随之让黄家和柳家代理,以极低的价格杀入益州市场,使得司空家破产……
估摸着,這刘家和黄家的竞争方式,也是有些简单粗暴啊。
黄世祥色变道:“放屁,這便是你刺杀殿下的理由嗎?刺杀藩王,诛九族,司空清,你可知罪?”
众人怒视。
司空清闭目不言,似乎一心求死。
但越這样,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越让人看得心颤。
那掌柜的却是哭嚎道:“诸位大人,诸位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贼胆包天,但是我們司空家,真的活不下去了啊……若再如此,若再如此,我司空家,皇商的牌子,便要被那贼人给夺走了!”
“什么?”
“皇商?”
刘哲听得都是一愣。
柳洪深吸口气:“整個益州,只有司空家,曾经被圣上冠以‘皇商’称号,统领益州诸商行,皇商不仅在赋税上有着减免,并且還有着很多政策上的保护。譬如殿下的代耕架,若有皇商保护,其他人,不可模仿,不可随意仿造。”
刘哲听得眼睛一亮。
這不就是知识产权的保护嗎?
他本来,還想在江州立法,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但是,他毕竟只是江州的燕王,你能管得了江州,但你能管得了整個天下嗎?代耕架仿造并不难,若是去了其他州,很容易就会被仿造出来,谁還会买你江州的?
无法利益最大化,让刘哲有些心痛。
但這是古代,刘哲也沒办法。
沒想到,竟然還有皇商這么一說。
“司空家余孽,当诛九族,送去法办!”
黄世祥喝道。
“等等!”
刘哲却是摆摆手。
众人纷纷看来。
刘哲呵呵笑道:“你们都出去,柳老,找几個郎中,好生帮若愚医治,孤和這司空小姐,好好谈谈。這去益州的路上,也便就不寂寞了。”
說完這话,他還冲着司空清,故意眨了眨眼。
“你,登徒子!”
司空清又羞又怒,都想咬舌自尽,但一想,這個家伙還想留自己一命?只要自己活着,便有可能为父亲报仇!
“殿下,万万不可!”
“此女身手了得,若留下,定是一個祸害啊!”
罗庆之都吓了一跳。
沈若愚扶额一叹。
其他人,都不說话。
柳洪等人,更是干咳一声,好像沒有看到。
這燕王刘哲好色的性格,又出来了嗎?
刘哲呵呵笑道:“今日那几個刺客离去时,此女称其中一人程大哥。那人伤孤兄弟若愚,看這二人关系匪浅,将此女掳在身边,還怕他不来么?”
众人纷纷一惊。
沈若愚更是感动涕零:“殿下……”
這燕王一声兄弟,哪怕他死了,都觉得值了!
众人這才知是殿下要布下天罗地網。
妙啊!
如今這殿下,好色的同时,還很有谋略!
罗庆之道:“殿下,庆之之前常在滇州,有一药物,习武之人服下,便再无举剑之力,如若真要留下此女……”
刘哲大喜:“给孤拿来!”
司空清听到如此,便知自己今夜注定是被這燕王羞辱,不如趁早死掉,正想咬舌自尽,却被刘哲一把捏住她下巴,一颗药丸喂了进去。
无论她怎样挣脱,刘哲就是不让她咀嚼。
片刻之后,司空清便浑身瘫软,只剩下那依然倔强的眼神,死死盯着刘哲。
“好,很好!”
刘哲哈哈大笑,這才放开司空清的下巴,对着旁人道:“都出去,出去!孤要亲自审问此女!”
罗庆之還想說话,就被沈若愚给拉走了,黄世祥甚至给了刘哲一個暧昧的眼神,纷纷离开了這刘哲房间。
围观的那群人,也是哈哈大笑,似乎一扫今夜被那山贼劫掠的郁闷。
霎時間。
屋裡只剩下了刘哲和司空清。
空气,仿佛瞬间都凝固了。
司空清浑身颤抖,绝望地看着刘哲,虚弱道:“狗贼,狗贼,你不如杀了我!”
刘哲暧昧一笑:“孤怎舍得,别动。”
他将司空清,拦腰抱起,這下更让司空清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软啊……
刘哲闻着這司空清身上的清香,心裡跟着都是一荡,這才将司空清,放到自己床上。
“狗贼,狗贼!”
司空清清泪直流。
刘哲将灯吹灭。
屋子裡,登时陷入死寂之中。
司空清一直抽泣着。
她毕竟只是一個刚刚及笄的小姑娘,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住在一间屋子裡,巨大的羞耻感充斥心间。
她甚至做好了被刘哲凌辱的准备……
如果那样的话,她,她,她无论如何,都要求一死!
谁知。
就在她胡思乱想不知道多久之后。
听到了一阵呼噜声,响起在房间中。
“啊?”
司空清一愣。
這個可恶的家伙,竟然睡着了?
她的脑子,一瞬间都空了。
紧跟着,再次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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