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惊艳全场
只见他手指轻落。
登时如同清泉的琴音,响彻在這鸦雀无声的青楼裡。
让人震惊的是。
他演奏出来的,竟然還是《汉宫秋月》!只是,和刚才万琴雪演绎的第一次和第二次,皆不同。他演奏的,又是另一個变体的《汉宫秋月》!
众所周知,古代不管是诗词,還是曲目,都有声律特征。
正体,双调多少多少,前后段,平韵,叶韵,等等等等,這些很是讲究。
大炎王朝,自《汉宫秋月》這首曲子被创作出来,也确实有過几种变体。
然而,大多百变不离其宗。
今日万琴雪的一种变体,已然是突破了一种极限。但此时刘哲演绎的,刚开局,竟然有了一种杀伐之气!
“啊!”
万琴雪,忍不住惊讶地捂着嘴巴,目露惊骇之色。
人们,也是跟着精神一振。
为什么這曲子大概相同,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那汉宫中,月色之下,在刘哲的演绎中,再也不是单纯的哀怨,再也不是单纯的欢喜。
刀剑!
杀伐!
人心!
宫中就是江湖,阳谋,阴谋,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曲子以快板展开,似乎在诉說着這宫闱之中的你来我往,派别纠葛。
那刚来的宫女,還不知宫中险恶……
那呆了半辈子的老宫女,循循善诱……
那刚刚升为贵人的宫女,在颐指气使,报复之前自己的仇家……
那昭仪刚得圣上恩宠,大肆封赏,一跃成为新贵……
人们一時間,听得如痴如醉。
太丰富了!
太饱满了!
如果說刚才万琴雪的版本,已经是一個升级版。那刘哲此时演绎出来的,简直就是完美!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了。
刘常一脸猪肝色。
徐若宁,不可思议站了起来。
刚才還在刘哲身边的司空清,也是目瞪口呆。
此时的刘哲,已经进入了忘我的演绎之中。他缓缓闭着眼睛,演绎着這宫中的爱恨情仇。他认为,這才是汉宫,這才是宫中,可能真的是被后世的宫斗戏给毒害了吧……然而他不知道,這個时候,万琴雪已经彻底懵了。
這……
太真实了吧?
她常在宫中行走,实际上,怎不知那其中腌臜,令人不齿,勾心斗角的,你死我活的,各种争宠的,各個派别的,然后還有和太监对食的……
只是。
這种东西,她不敢演绎出来,也不愿演绎出来。
這刘哲……
当真是敢啊!她的眼睛,都忍不住冒出星星来。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個男人?
叮叮咚咚……
三個乐章,在刘哲的手下,如同精灵一般,跳跃完毕。
這一场演绎,完美至极。
无论是从指法,韵律,還是从意境上,超出万琴雪不是一点半点。
最后。
又是一片孤寂收尾。
全场,鸦雀无声。
目瞪口呆。
刘哲這才睁开眼睛,长长吁了一口气,展演一笑:“万大家,如何?”
人们這才惊醒過来。
“不,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是他弹的!”
“他不就是一個纨绔子弟嗎?败家子嗎!”
人们都要疯了。
尤其是那刘常,今天本来是羞辱刘哲的大好机会,跟徐若宁献殷勤的大好机会,结果被当场翻盘,他怎能不气?
万琴雪深深吸了口气,嫣然一笑,身体微微一福:“殿下大才,琴雪第一琴师的名号,受之有愧。”
轰!
全场哗然。
谁都知道這万琴雪,性格孤傲,尤其是在琴艺這個方面,从来沒有服過人。即使是她的恩师,都自愧不如,她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沒想到,今天却承认自己败给了刘哲。這让在场的人,很是接受不了。
刘哲站起来,拱手笑道:“侥幸而已,只是,万大家,我們的约定?”
万琴雪笑道:“任凭殿下差遣。”
刘常当场差点吐血。
那万花楼的掌柜的,更是吓得跪在地上:“万大家,不可以啊万大家!我我我……我进了几千坛酒,您可不能走,不能走啊!”
然而,万琴雪本就自由身,谁会理他。
马上吩咐自己的婢女,收拾一下细软,就出现在了刘哲的身边,果真是那句话“任凭差遣”……
所有人的男人,都是气得捶胸顿足,鬼哭狼嚎。
這句话,真的太暧昧了……
刘哲這才抱拳,哈哈大笑,环视一圈:“诸位,承让,承让了。要想再听万大家曲子的,诸位烦請到对面去吧!”
果不其然。
這個时候,气喘吁吁的沈若愚,已经跑回来了,嘿嘿笑道:“殿下,对面那家倾城宫,已经盘下来了,五千两!”
好家伙!
刘哲微微咋舌,着实是不便宜,但也很值。实际上,這次带着自己的佳酿来到益州,他便又想法,要在益州开個青楼。当然,他不是为了什么美女,花魁。在大炎王朝,青楼可是很多文人眼中的文雅之地,甚至有因夫君不去青楼社交,而被妻子怒骂其不争气的歷史典故。
所以万琴雪這种天下闻名的琴师,才愿意在青楼演奏。
這裡常是文人骚客聚集之地,還能卖酒,何乐而不为?
“好!”
“走!”
“走去倾城宫!”
“就是,我們就是冲着万大家来的!”
這么一說,一群這万花楼的客人,全部一拥而出,跟着刘哲走了。
“哎哎哎……别走啊!”
“大家别走啊!我們還有琴师的,還有漂亮的!”
“還有艳舞呢!”
掌柜的,都急哭了。
但是此时,已经无济于事。艳舞?哪家青楼沒有艳舞,哪家青楼沒有花魁美女?他们要的是面子!
万大家的面子!
看着刘哲,从携带着一個倾城美女而来,又拐骗了一個倾城琴师而去。刘常终于忍不住了,气得暴跳如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不将本公子放在眼裡!”
徐若宁看着那一左一右两個美女相伴离开的刘哲,更是回头狠狠瞪了刘常一眼,怒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凭你,也想跟燕王比?”
說完這话,她也轻咬银牙,跟着到对面的倾城宫去了。
“公子公子,這可怎么办啊!”
掌柜的哭丧着脸跑来:“這次品酒会,我們可准备了几千坛酒的啊……這這這,要亏大了!”
刘常啪的一声,一個巴掌扇過去:“急什么?酒又不会放坏,越陈越香!這個混蛋,本公子定要让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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