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本少爷要出手啦
真正的大打出手马元亮還不敢,可是用肩膀撞两下,口头上占些便宜的冷嘲热讽,這個還是可以有的。
回到家中后,小柚子都会抱怨一通,陈守信反倒渐渐看得开了。
形势比人强,马家父子就是這边的地头蛇,自家的老头子官虽大,却是无威的天使。在這边一丁点的用处都沒有,到现在也沒见哪怕一個下官過来請安。這明显不科学嘛,要是换了人家正儿八经的钦差大臣過来,恐怕门槛子都得被踏平了。
“柚子啊,咱们今天不出去了。”吃罢早餐后陈守信很是认真的說道。
“嗯,听少爷的,省得出去后還会碰见那個大坏蛋。”柚子也用力的点了点头。
“咳咳,我可不是怕了那個马元亮。而是本少爷经過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正式出手。”陈守信轻咳了两声,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尴尬。
“嗯,少爷說得对,得帮助一下老爷。”柚子掩着嘴轻笑說道。
“算了,燕雀安之鸿鹄之志。”陈守信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是真的打算出手了嘛,小柚子竟然不相信。
“少爷,您是要逮麻雀烧来吃么?”柚子一下子来了兴致,仿佛想到了烧麻雀的味道,她還舔了舔嘴叫。
陈守信觉得自己很失败,亲手调教的两個小丫头,一個是正儿八经的吃货,另一個呢,每天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赚钱,失败啊。
“少爷、少爷,您就别過去气老爷了,老爷這两天都消瘦了好多。”看到陈守信真的要往厢房那边走去,柚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可怜巴巴的說道。
“撒手,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如此啊。”陈守信在柚子的脸蛋上掐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道。
“少爷……”柚子又噘起了小嘴儿。
“放心吧,這次少爷是真要办一件大事儿。少爷也不想在這边呆太久啊,還是皇城那边好。”陈守信轻轻拍了拍柚子的手臂說道。
柚子有些迟疑,不過還是将手臂给放开,心裡边却一直有些担心。目送着少爷走进厢房,她也忙活起来,将院子裡能打人的东西都给藏好。
来到厢房中,仔细看了几眼。四处堆满了箱子,自家的老头子和陈伯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些账簿。
“咳咳”
陈守信轻咳了两下,提醒一下两人,咱来了。
陈长青抬头瞟了他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過来添乱,爱哪玩儿哪去。
陈守信无奈,只好坐到了自家老头子的对面,将他正在看的账簿给合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陈长青看着他问道。
“正经事儿,我要铲除马家這個大祸害。”陈守信一本正经的說道。
“别闹,带着柚子玩一会儿。”陈长青說完又打开了账簿。
“老头子啊,我都說了是正经事儿。”陈守信急了,咋就這么不相信人呢,自己下定一次决心容易么。
“你要是实在在這边呆得烦闷,過两日便随着王校尉他们返回皇城吧。”陈长青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缓缓說道,說完之后又看向手中的账簿。
陈守信一窒,别說,他還真有些动心了。只不過看着老头子熬得发红的双眼,鬓角上新添的几缕白发,莫名的却是心中一酸。
“老头子,你就再信我一次不成么?”稍稍犹豫了一下后陈守信开口說道。
陈长青又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笔第一次放了下来。
看到自家老头子终于将注意力放到自己這边,陈守信稳定了一下情绪、斟酌了一下语言,這才开口說道:
“這個地方,我不爱呆。并不是地方不好,虽然是边城,被经营得不错,還有牛肉随便吃。我之所以不喜歡這边,是因为這裡的人。”
“马家父子在此盘恒多年,将這边经营得铁桶一块。不管咱们想不想,都已经来到了這边。不管咱们愿不愿,都得给皇上他老人家一些交代。”
“我曾跟您說過,我能帮您查账,您不信。這次我再跟您說,我真的可以帮您查账。虽然我可能具体看不出哪笔账有問題,但是我能找到大概的线索,然后您老人家就能够顺藤摸瓜。”
說完之后,陈守信就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家老头子。
這让边上的陈伯都捏了一把汗,悄悄的将桌上煮茶的用具给挪到了一旁,看得陈守信直翻白眼。
“何出此言?”陈长青盯着陈守信看了片刻后问道。
“我想到了一個法子,但是管不管用不知道。您就将去年的账簿全交给我,然后我来查。查出来了,您也省心了不是?就算是我查不出来,也不耽误您這边什么事。我消停了,您不也不用心烦了么?”陈守信笑着說道。
“两点要求。”陈长青說道。
“第一点,不可将账簿遗失,要不然咱们也担当不起,這些都是有交接文书的。”
陈守信点了点头,示意老头子继续說第二点。
“第二点,不可将這些账簿拿来玩耍。尤其不能撕掉其中的帐页,跟柚子玩什么叠飞机。”陈长青又接着說道。
陈守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沒想到老头子還记着自己小时候的混帐事呢。那时候太小了,想逗逗刚进家门的小柚子,就带她叠了些飞机,为此自己的屁股也挨了些小板子。
“您放心吧,明天早晨我就能拿出個大概的章程。”陈守信保证的說道。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這几天的事情,陈伯肯定也跟您說了。”
“其实我被欺负些倒是沒什么,他又不敢真正的揍我,顶多是占些言语上的便宜。但是通過這件事情,反映出来的問題,我們不得不重视。”
“马家的人在此盘恒多年,要說他们家干干净净的,我不信。相反的,他们家指不定贪墨了多少银两。如果您真的查出了什么,拿什么来应对他们的反扑?万一他们家狗急跳墙呢?将咱们一家子都给咔嚓了怎么办?”
這两天他一直都在担心着這個事情,而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猫在老头子的后边纳凉了。
就算是做梦的时候,他都曾梦到過马元亮拿着血淋淋的刀子就站在自己的床头,柚子则是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
听到他的话,陈长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今天的儿子跟往常好像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以前吃喝玩乐,那是因为你在朝中做官啊,還很得先帝的赏识。”陈守信耸了耸肩膀說道。
“這次是真的沒办法了,要么咱们爷俩就在這边一直忍气吞声。要么就找到老马家的把柄,悄悄的将他们家给办了。虽然有些风险,但是帮皇上干活了,沒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他老人家抬抬手也就将咱们爷俩给叫回去了。”
“你的意思呢?”陈长青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陈伯。
“這個……那個……老爷啊,我就觉得咱们家的少爷自小就很聪明。只不過玩心大了一些。所以……所以啊,那個啥。对了,不是有顿悟一說么?少爷顿悟了啊。”陈伯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总算找出来一條理由。
“陈伯,多谢美言。等得闲了,我好好的蒸一锅酒出来孝敬您老人家。”陈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您给老爷蒸一锅,我跟着闻闻味儿就成。”陈伯有些小着急。
“老头子就喝些浊酒好了,当甜水喝吧。他的身子骨太弱,受不得烈酒的激。”陈守信摇了摇头。
“好吧,旁的事情你不用去管,账簿你可以拿過去。”陈长青沉吟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說道。
听到老头子這句话,陈守信都跟着长出一口气。他是真担心老头子跟自己唱反调,說啥不给自己。
“你說這小子当真是又开窍儿了?”看着喜滋滋的往外走的儿子,陈长青轻声问道。
“老爷,少爷开窍沒开窍我不知道,但是老奴知道少爷是曾被先帝夸奖過的人。”陈伯收起刚刚嬉笑的颜色,一本正经的說道。
“少爷行事虽然有些乖张,可是他的心是善的。空为皇城三害之首,可是他真正做過的出格的事情又有多少?就被他带人揍過的那几個,可曾有一個好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皇城混得顺风顺水莫不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陈长青瞪了他一眼。
“老爷,老奴自幼被老爷收留,赏了姓。老奴就是陈家的人。老爷打得骂得,可是旁人要是敢对少爷伸爪子,老奴就得帮少爷将他的爪子给剁了去。”陈伯的面上带了一丝狠厉之色。
“少安毋躁,忘了那個臭小子說過的话么?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咱们的人還有多久能够抵达這边?”陈长青摇了摇头问道。
“短则三日,长则五日。這次過来了三十個人,足够应付這边的场面。老爷,您觉得少爷能查出什么来么?咱们现在差的可就是证据。”陈伯又好奇的问道。
“我哪裡知道。這臭小子成天沒個正形,我都不知道他脑袋裡想得是什么。估摸是這几天他也太憋闷了,让他找点乐子吧。”陈长青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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