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就在這看似平静的一天内,一道惊恐的尖叫声从头顶数层高的楼房裡传来,引得进出小区的人群下意识抬头去看。
紧接着,一個年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从十七楼的家中阳台一跃而落,砸在水泥的地上,砸的头破血流,当场断命。
周围人因這一变故而纷乱的散开,惊恐的聚集到死者的周围指着他议论纷纷,却又站离的很远,担心进了被血腥气冲到。他们窃窃私语着讨论着发生在死者身上的事,好多人都举起手机在拍摄视频,也有人反应過来,急忙报警。
很快便有警察到来,记录案发现场的情况并疏散人群,同时联系着死者的家属。周围的人群中有人勉强从死者血肉模糊的面孔上认出他的身份,积极的和警察汇报了他的家庭情况。
不一会儿,就有一個神情慌乱的中年女人激动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被警察带到一旁询问情况。
死者从高楼坠落时,手裡還紧紧握着手机,哪怕从十几楼上掉了下来,他也沒有松开握着手机的手。
当收敛他尸体的警察把手机从他紧握的手指中抠出来时,那個警察才发现這個死者的手机屏幕居然一直亮着,沒有自动熄屏,并且界面停留了一则頁面上,警察下意识瞄了眼界面的內容,一些熟悉的字眼跃入他的眼中。
警察不由看了下死者下半身明显的撕裂伤口,瞳孔微缩,一道念头飞快划過他的脑海,震得他头晕。
警察握着手机摇摇晃晃的站起,激动的呼唤着正在询问死者妻子情况的同伴道:“邢队,我发现了情况,你快来看這個死者的手机!”
周围的人不由都向他望了過来,包括周围那些正在议论纷纷的行人。
不多时,便有一條新闻冲上了热搜词條。
死者出现疑似福利院案中的恋童癖
热搜中发了a市死者男子的死亡视频,并且還有警察们的身影。而拍摄者也不知道是怎么拍摄的视频,从观看角度来看,拍摄者的摄像头简直就像怼在了那两個警察的头上一样,不仅把男子撕裂的下半身拍的十分清晰,還拍到了两個警察正在查看的属于死者的手机。
警察微弱的讨论声在视频中显得格外清晰。
“邢队,這個死者的手机有点古怪,我从他手裡把手机抠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屏幕居然還亮着,一直沒灭。因为他抓手机的手劲很大,我掰他手指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按钮過,但手机屏幕一直沒有熄灭。不仅熄屏按钮沒有,手机界面也退不出這個網页,好像被人死死固定在了這一頁面一样。”
“而你看這個视频的內容……”警察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這個死者之前在浏览下午那個很热门的福利院案件,我下午也看了那個直播,那個直播裡,有個异者說福利院裡的秽物们从后山裡跑出去,找以前那些恋童癖和虐待狂复仇去了。先是手机界面停留在這個新闻界面上,然后你再看這個死者的下半身……”
“你說,他会不会就是被复仇的恋童癖之一啊。”警察和同事讨论的声音特别小。
他的同伴低斥了一句:“沒有证据之前不能乱說,毕竟关及到死者的名声。”
“我知道……所以我才悄悄问您的。”
“……不過這的确是個思路。”同伴轻声道:“刚才我询问了這個死者的妻子,据她所說,男子的自杀非常突然。在家裡先是自己用头撞墙,后来又不断的自残,最后更是直接拉开阳台门从十七楼跳了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說,她在看他背上有一瞬间看到了一個小孩大小的人形怪物。不過那個怪物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就消失了。消失后她丈夫就变得不正常了起来。所以她怀疑她丈夫的死和那個奇怪的小孩有脱不开的关系。”
……
[卧槽!恋童癖那么快就出现了嗎,秽物动手的速度那么快?]
[时隔近二十年的血海深仇,速度能不快嗎?]
[啊這,大家已经确定了這個中年男子就是福利院案中的恋童癖了嗎?大家要不要再观望一下再讨论(申明:我不是为人渣洗白,只不過现在這個环境要谨言慎行,万一這個男子并不是恋童癖,结果被误认为是恋童癖,然后他受刺激诈尸成網鬼了,到最后倒霉的還是我們)]
[楼上的求生欲好强,不過說的有道理,现在不是键盘侠的时代了,網上发言也要谨慎,等大家确定了他的身份后再喷也不迟]
[话說回来,你们觉不觉得這视频的拍摄角度好奇怪,博主的摄像头是贴在警察脸上拍的嗎?怎么和他们靠的那么近,连警察小声的讨论都能拍的到?]
[是啊,话說這两個警察是怎么回事,警觉性那么差的嗎?說话一点都不避着摄像头,他们知不知道有人在拍他们啊]
[离這么近不可能不知道吧]
[這可不一定,你们是不是光顾着看视频了,都沒有注意這條微博的发博人是谁?]
[還真沒注意,我现在出去看看]
……
[卧槽,‘裁决者’?這個‘裁决者’是真的‘裁决者’還是披皮怪!]
[应该是真的……除了‘裁决者’,大概也沒人能拍出视角如此诡异的视频了吧]
[我說這两個警察怎么奇奇怪怪的,一面說要不要随便猜测,一面又任由其他人把他们的猜测拍下来放到網上,原来他们可能不知道啊]
[好奇,所以‘裁决者’拍摄這個视频的意义是什么?他這是下场锤這個死者就是福利院案裡的恋童癖了?]
[十之八九]
[我是這视频裡的同事,我认识他,他其实人蛮好的,我們周围很多人都觉得他性格好。他因为他老婆不能生孩子,所以一直很喜歡小孩不错,但我感觉他的喜歡就是正常人对小孩子的疼爱啊,他看起来不像是恋童癖,這会不会是個误会?]
[楼上认真的?]
[嗯,老李他看着真不像是那种人]
[‘裁决者’:xx,看私信]
[!!!]
[刚才那個是‘裁决者’本人嗎!前排合影]
[合影]
[‘裁决者’叫那個死者的同事看私信干什么,不能直接发嗎?我也想看]
[感觉风雨欲来]
[我艹李华伟個狗日养的绝八代的狗币玩意,他個贱人怎么现在才去死,他個贱人怎么就這么简单的就死了!!……]
[楼上這是怎么了?]
[他好像是刚才为死者說话的那個同事,‘裁决者’给他看了什么,怎么突然那么激动?]
[‘裁决者’:回楼上,李华伟在外人面前会塑造自己喜歡小孩的形象,借此对一些同事或亲戚的小孩施行一些手段隐蔽的猥亵。非恶意污蔑,相关者不相信的,我可以提供视频或图片相关证据]
[卧槽!]
[好恶心啊,這個人真的好贱]
[怪不得‘裁决者’選擇私信那人,原来是给看這种东西,那那個人家的小孩岂不是……]
之前为李华伟說好话的那人在看到视频证据后几乎气晕過去,但在看到评论后强行冷静下来,及时回复道:[我家裡沒有小孩!我的小孩沒被他猥亵!]
她急急忙忙解释道,她的确沒有小孩。
但是她曾经帮忙照顾過姐姐家的小孩,图省事就把他带到了公司去……
女生脸色煞白,看着视频中李华伟凄惨的死状,心中充满痛恨。
真正是人不可貌相,怎么会有這种畜牲!
女生愤怒的把李华伟的死状和是恋童癖的视频转发到了工作群。
很快又有同事道:[小黄,這种事情可不能拿来开玩笑啊,老李他应该不是這种人吧]
女生冷笑一声,直接在工作群裡回复道:你们各家都是有孩子的,或多或少都带去過公司,和李华伟那個畜牲有過接触。是真是假,问问你们自家小孩,不就知道了嗎!
女生說完愤怒的退回了界面,重重的砸了下桌子。
越想越不解气,换了個号又回热搜下辱骂李华伟去了。
不久后,又来了一大批人用各种恶毒的脏话诅咒李华伟,女生冷冷看着,知道這些人估计就是她的同事了。
女生眼睛微微泛红,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为什么会有這种人啊……她都不敢告诉她姐姐這种事,如果姐姐知道了她的孩子遭遇的這种事,一定会恨死她的。
女生越想越崩溃,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很久。
在‘裁决者’和疑似同事、亲属的那些人相继出现辱骂了李华伟后,李华伟是恋童癖這一件事几乎不用再被怀疑。
愤怒的網民们把李华伟這些年的经历全部扒了出来疯狂鞭尸,同时试图从他的关系链中找出其他疑似恋童癖的存在。
網民们的力量是强大的,又有‘裁决者’时不时出来推波助澜,還真的被顺藤摸瓜,又摸出了几個李华伟在爆炸案后结识到的恋童癖,他们私底下甚至会有個小群,偶尔在其中传播视频,并分享诱哄恐吓小孩的手段。
網友们愤怒至极,甚至有激进的網友直接将這些人的名单都整理发给了‘裁决者’,請求‘裁决者’为民除害。
‘裁决者’同意了,沒過多久就上传了這几人的死亡视频。
之后不久,有一通电话打到了纪雪汶的手机上。
当时他刚洗完澡出来,正在擦着头发,看到有陌生来电时纪雪汶還有些担心,生怕是顾钰那個神经病打過来的,接通询问后才知道对面的是陆锦云。
纪雪汶坐在床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陆医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陆锦云轻咳一声,心虚的问道:“那個,我其实是想找傅局。”
“?”纪雪汶很迷惑:“你找傅局打我的电话干什么?”
陆锦云叹道:“非工作時間,傅局的电话打不通啊。”
纪雪汶无语。
陆锦云问道:“傅局在不在你旁边啊?我听许竹說他下午是和你一起走的。”
纪雪汶懒懒答道:“他在洗澡,应该快出来了,等下我让他回电话给你吧。”
陆锦云顿住,含含糊糊道:“那個,你们接下来沒有什么事要忙吧?”
纪雪汶轻笑:“你不是要找傅局加班的嗎,就算有事,我們也只能往后推一推啊。”
陆锦云沉默片刻后,道:“要不你就当我這电话沒打過吧。”
他說话间,傅明州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他的腰间只有一條浴巾,精壮的上半身赤裸着,晶莹的水珠延着脖颈下滑,立刻就吸引了纪雪汶的目光。
纪雪汶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說道:“他已经出来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傅明州询问的看向他,纪雪汶解释道:“是陆医生,他找你有事。”
傅明州沒說话,神色淡淡。
纪雪汶打开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我开免提了,陆医生有什么事就說吧。”
傅明州的喉间发出一声冷哼,不悦之意很明显。
陆锦云忙道:“傅局对不起啊,我也不想大半夜打扰你,但這事比较急,我如果现在不過问你意见的话,明天事情說不定就定下来了。”
纪雪汶问道:“什么事啊?”
陆锦云叹道:“和下午的那個福利院案有点关系。”
“今晚晚上六点左右,有一個恋童癖被福利院裡的小孩找到复仇并杀死了。那個小孩還好吧,应该是性格比较平和的,只找了那個恋童癖报仇,甚至沒伤害到那個恋童癖的妻子。”
“本来我們一直有人盯着這方面的事情,准备這些小孩在报仇后,只要沒有伤害普通人的倾向话,就把它们的案件压一压,毕竟恋童癖不少,它们要复仇的对象也挺多,我們也想给它们点時間让它们把所有人渣都解决,让它们死得瞑目。”
“结果前几天網上那個闹出挺大风波的‘裁决者’忽然出现,把第一個死者的视频给传播出去不說,顺藤摸瓜還翻出了几個沒参与到福利院案裡的恋童癖,把他们给杀了……”
纪雪汶嘟囔道:“那不是挺好的嗎?”
陆锦云苦笑道:“問題是,他這番动作把事情闹大了,当年福利院案裡的那些人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沒什么背景的直接自首,愿意坐牢,但要求警局提供庇护,保护他们的生命。其中一些有背景的,就更嚣张了。”
“呵。”陆锦云冷笑一声,语气低沉道:“他们找了关系,然后要求特管局這边派觉醒者保护他们,把那些要去找他们报仇的秽物杀掉。”
“還有人找到了谢局,觉得那個‘裁决者’太目无王法,想让我們接下‘裁决者’的相关案件,让我們去对付‘裁决者’,将他捉拿归案。”
“‘裁决者’這個倒是不急,谢局只是先跟我通了個气,让傅局心裡有個数。但那些自首的恋童癖却有些麻烦,现在各地的特管局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派人去保护他们。”
“而且据我所知,已经有一些特管局秘密派了觉醒者去帮忙。”陆锦云冷漠道:“大概那些人和当地的特管局关系挺‘好’吧。”
纪雪汶闻言拧紧了眉头,不快道:“当然不能派人去救,它们本来就死的那么憋屈那么惨了,生前就得不到庇护,死后好不容易有了复仇的能力,你们居然還要提供特权给那些人渣,让他们对受害者再一次造成伤害!你们疯了吧,這种事情還要来问傅明州嗎?难道不该直接拒绝嗎!”
陆锦云苦笑道:“我也想直接拒绝,可是我們說的话对上面的分量不够,所以我才来找傅局,想請傅局出面表达自己的态度。”
陆锦云沉默片刻,又說道:“而且就算是傅局表态了,也只能让那些倾向于让人渣等死的当地特管局不去救援。而那些被打通关系的特管局……私底下悄悄派人去的话,我們也不知道。毕竟夏国那么大,而我們又不能把所有的觉醒者当做犯人一样看守,时时刻刻监视他们的行踪。”
纪雪汶脸色不由沉了下来,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在此时显得有些狠戾。
傅明州对陆锦云說道:“和谢局說,就算這些人自首了,特管局也不救。‘裁决者’的事情以后再說。”
“那那些私下行动的特管局呢?”
傅明州皱了皱眉,過一会儿才道:“告诉所有的觉醒者成员,让他们登錄app,强制记录行踪。明天开始审核,如果被查到有行踪不对劲的,当地特管局从上到下全部从重处罚。”
陆锦云叹道:“也只能先這样了。”
“对了,一些沒有进特管局的野生觉醒者,今天下午也有不少被那些罪犯私下招聘了。特管局的還能管一管,那些野生的觉醒者就只能指望他们自己良心发现,不干這些缺德事了。”
“還好,那個福利院的大本营在c市,二十多年了,那些犯罪者走了一些,但绝大部分仍留在c市,c市的這群人反正是沒人能救的了。”
之后陆锦云挂断了电话,纪雪汶還在沉着脸生气,傅明州坐過来想拉他的手,被纪雪汶拍了一下打开,然后又被瞪了一眼。
傅明州有些委屈:“人心复杂,我也沒办法盯住所有的人,确保他们事事都凭良心出发,总有人会被利益打动,进而做出违背原则的举动。”
纪雪汶微微眯眼,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說過,你小时候控制着那些服用了你血液的觉醒者爆炸了?”
傅明州猜出他想要說什么,目光闪烁了一下,却道:“那些人服用了我的血液,我才对他们有那么强的控制能力。”
“而普通的觉醒者实力很弱,与我之间的感应也不强,我沒办法杀死他们。”
纪雪汶哑然,随即失笑:“倒也不必那么残忍,不用他们死,能收回他们的力量就行。”
纪雪汶想象了一下,唇角浮起一抹冷笑:“看啊,仗着自己有能力、违背原则去救恶人的家伙,在真正遇到可怖的秽物时,耐以生存的灵力却消失掉。面对秽物时如被拔掉爪牙的败犬,最后也成为秽物的手下亡魂之一。”
“這就是他们昧着良心做坏事的代价!”
傅明州抿唇,不由垂下了眉眼,有一点失落道:“可是我沒办法收走那些人的力量。”
纪雪汶低头思索片刻后,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他靠近了傅明州,抬手抚住了他的面颊,轻声道:“不,你可以。”
纪雪汶冷冷的想,這种见不得人的事被我撞到,算你们倒霉。
是夜。
h市别墅区的半山腰上,一辆私家车载着三個穿着夹克外套的青年往山上驶去。
开车的男子看上去更大也更成熟些,年纪在三四十左右,副驾驶上的青年更年轻,约莫才二十出头,后座還坐了一個人,年龄介于二者之间。
车上三人的神色更不相同,驾驶座上的神色稳重,副驾驶座上的青年则嘴角噙着荡漾的笑意,不停的在手机键盘上敲打着字。
坐在前面的两人神色看起来都挺轻松,唯有坐在后面的那人一直皱着眉,明显有着心事。
开车的那人余光瞥见副驾驶座上的青年不停的切换界面,微微咋舌,问道:“马刚,你和人聊天的时怎么表情那么荡漾啊?”
马刚头也不抬道:“和女朋友聊天呢。”
开车的男子嘲笑道:“我看你都换多少個頁面了,和谁聊都這副表情,怎么,难不成這些人都是你女朋友啊?”
马刚嘿嘿笑道:“怎么着,不行啊。”
“你小子還挺牛逼的。”开车男子惊道:“居然還脚踏几只船,你也不怕翻车啊。”
“只要這個到位,不会翻车的。”马刚搓了搓手指,嗤笑道:“大家都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不会翻车的。”
马刚叹道:“就是這样实在太费钱了,要不然的话我也不用来接這种缺德的外快。”
這车裡的三個人全部都是觉醒者,甚至都有在特管局挂职,此时半夜出动正在往当地一個有名的富豪家赶去。
這個富豪曾经碰過c市福利院案的孩子,据說還玩死了好几個。
因为今天爆发出来的福利院案,再加上晚上死掉的那個李华伟,這富豪很担心自己也被那几個小孩找到,仔细思索后,秘密联络了当地几個厉害的觉醒者,花重金請他们来给自己当一段時間的‘保镖’,每人保守获得的数字在七位数往上。
对于抓不到太多厉害秽物换功勋点的觉醒者而言,這笔数字的诱惑十分的大。
這几人虽然知道這富豪做了缺德事,但還是抵不住這笔钱的诱惑,于是悄悄商量后,就接了這任务,半夜就跑過来了。
他们也都关注了今天下午的福利院案,自然知道那些孩子有多惨,可那毕竟是与他们无关的人,他们实在挡不住這样庞大的金钱诱惑。
甚至在心底想,這世界上见不得人的事情多了去了,不過是刚巧爆了這一桩而已,私底下多的是阴私的事情沒人管,他们也就做一回這种缺德事……
等把几百万拿到手后,以后還是要回归正道的。
开车的那人听到马刚的话后還玩梗道:“是缺德啊,但沒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哈哈哈。”
马刚也露出笑容,想到那几百万的大额数字,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坐在后座的人听上去很不舒服,闻言低声道:“赵哥,我們真的要接這单生意嗎?局裡還发了公告,說要是有违反规则的被抓到,一定从重处罚。我們……”
赵成仁摆摆手,不在意道:“沒事的,這种就是個吓唬人的說法而已,夏国那么大,觉醒者也不少,怎么可能真的一個個查過去,沒事的。”
“就算真被查到就能怎么样,现在觉醒者那么少,秽物和异者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嚣张,上面需要觉醒者,不会轻易对我們觉醒者动手的。”
后座的人沉默了一瞬,低声道:“就算不被查到,但這种事做着……”
他抹了把头发,颓废的低下了头:“我家小孩也就這個年纪,老实說,我对這种恋童癖挺抵触的。”
赵成仁和马刚对视一眼,两人微撇着嘴,露出不屑的笑容,但声音還是温和的,带着鼓励:“沒办法,我們也要生活啊,都是为了孩子。你不想拿着這几百万直接在h市买個大房子啊?小王你原先家境也一般,虽然特管局的待遇還不错,但那点死工资要想拿到几百万也要好几十年的,到时候你儿子都能结婚了,又要养孙子,你就甘心几十年奋斗,就一直为了下一代苦啊。”
“要是有了這几百万,你一下子就能买起房了,以后到手的工资就留着家用,也不用再辛苦攒钱……”
“就做一单就行了,你放宽心。”
王全沉默片刻后說道:“那些孩子真的挺苦,我下不了手杀死他们。”
马刚笑道:“我們就负责报复那赵爷的安全就行,不伤那些小孩。”想把那些小孩彻底除掉也可以,不過那得是另外的价钱。
马刚和赵成仁对视一眼,两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听到這裡,王全微微松了口气,在心底默默宽慰自己,他、他就干這一回,拿到钱后,他下次就不会再来了。到时候再让那個孩子继续复仇去吧,他不会赶尽杀绝的。
在王全那自欺欺人的安慰中,车子驶进了庄园别墅裡,管家看到他们后客气的将他们請进了别墅裡,并为他们斟上备好的茶和水果。
赵成仁问道:“管家,赵伯他人呢,我們今晚怎么安排啊,住客房還是守在他屋裡?”
赵成仁和這個富豪還有点亲戚关系,要不然也不会消息那么灵通,直接就赶了過来,還另带了两人。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皱眉但:“我刚才喊過赵爷了,赵爷明明說下来来着。”
马刚警惕道:“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情况?”
管家心裡一個咯噔,虽然不敢打扰赵爷,紧急关头還是人命要紧,忙道:“那就請几位和我上去看看吧。”
三人起身,赵成仁走最前面,王全在最后面。
王全捂着胸口,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起,他就有种特别累的感觉,走路好像也沒力气似的。
他忍不住问另外两人道:“你们有沒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特别累什么的?”
马刚揉了揉肚子,說道:“有一点,可能天色黑了,所以困了吧。”
管家說道:“等下见過赵爷后,我就安排几位去休息。”
三人点点头,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赵爷的门前,管家敲了敲门:“赵爷,特管局的赵先生他们来了。”
他敲了好几下门,却始终沒有回应。
管家脸色变了,神情惊疑,连忙拿出备用的钥匙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有一股剧烈的腥气扑鼻冲来。
走廊的白炽灯光从敞开的门洒进了卧室裡的墙上,站在门口的几人隐约看到床上有几個鼓起的人影。
管家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打开了灯。
众人這才看清,有三個人形的小怪物坐在床上,它们分别坐在床头、中间和床尾。
床头的小孩用被单紧紧勒住那個肥胖男人的脖子,中间的小孩给他开膛破肚,好奇的把男人油腥腥的肠子拉出来,递给了床头的小孩,让它把被单换下,用肠子去勒男人的脖子。床脚的小孩则趴在他身上拼命的用爪子刨男人的肉,把混着鲜血的肉丝刨的满床都是,偶尔伸爪子塞一口在嘴裡,然后又被小孩嫌弃的吐掉。
在它张嘴的时候,大家看到,它的嘴裡沒有一颗牙,而按照它的体型,它生前应该是长了牙的。
只是后来被人生生拔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几人时,床头和中间那個小孩都沒有反应,冷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继续专注的折磨着床上的赵爷。
床脚的小孩先是沒反应,但见他们一直不走,不由也激动起来,突然放下了赵爷的腿,然后冲着门口的人扑了過去。
看到它的动作后,门口的几個觉醒者脸色一变,齐齐释放出灵光想把它弹過去,還掏出了灵力枪准备射击。
只是在放出灵光后,這几個觉醒者才发现,他们的灵光不知怎得,竟变得十分暗淡。
而他们体内的能量竟也隐隐有枯竭的架势,快要竭力了!
這几個觉醒者感受到這一点后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们敢接单的底气就是觉醒者对异者的克制,倘若他们的灵力消失了……
三人顿时浑身发凉。
而那個扑過来的小孩先是害怕的捂住脸,等反应過来灵光对它好像并不能造成伤害后,它又惊奇的把手放了下来。
床头和中间的小孩這时也站了起来,望着门口的四人,眼中凶光闪烁。
它们原本沒想伤害其他人的,可這些人竟敢挑衅它们。
而且他们是来救這個人的。
它们又不傻,当然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可它们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有人来救這些坏蛋,可却沒有人来救救它们。
该死。
全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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