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好在纪雪汶吸收了血尸的力量后获得了它隐藏气息的能力,再经過他古神心脏的提纯改造,纪雪汶自信身上的异常不会轻易被发现。
只要纪雪汶身上检查不出問題,就算他周围发生的事件再诡异也沒关系,他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想到這裡,纪雪汶心神定了定,与楼下聚過来的邻居說了声,便挤开人群上楼去了。
纪雪汶爬楼梯时整理了一下思绪,当回到自家门口时,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稳定。
纪雪汶狭长的眉眼从容冷淡,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客厅裡的特管局人员们,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那服装像制服,但款式更加轻便,瞧上去很利于活动。
這些特管局成员此时都聚在客厅裡,有的坐在沙发上,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還有的拿着手机拍着照,或是在客厅中转着圈,似乎在检测什么,
但更多的是围成一個圈半蹲在地上,而被他们围着的东西正是那個装着血尸的密碼箱,此时密碼箱已经被打开,沒了双手的血尸颤颤巍巍地缩在裡面,一点也不敢动。
纪雪汶见状,心裡一沉,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又不想进去了。
但坐在沙发上敲着电脑的青年已经看到了他,他推了推眼镜,意味不明地将纪雪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站起来,问道:“你好,請问你是這個屋子的房主,纪先生嗎?”
纪雪汶回答的很慢,仔细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是我……請问你们是?”
這個青年客气道:“纪先生你好,我們是c市特管局的成员。”
纪雪汶缓慢答道:“我知道,我回来时在楼下已经听說了,邻居告诉我你们来了我家。”
纪雪汶的目光落到那個密碼箱上,主动出击,问道:“這個东西是什么?”
他蹙着眉,难以忍受般撇开脸,嫌恶道:“這是人体模型嗎?你们带来我家的?它看上去好恶心啊。”
被他吸掉了大半力量的血尸外表的血肉早已干枯缩瘪,沒了一开始的血腥恐怖感,此时更像個制作粗陋的劣质模型,很丑陋恶心,但却沒多少恐怖。
因此,纪雪汶的表现還算正常,并沒有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那個青年见纪雪一无所知的模样,探究地询问道:“你沒见過這個尸体?”
纪雪汶低着头想了想,露出茫然的模样,很快,脸上又缓缓升起一抹惊惧,不安道:“尸……尸体?”
戴眼镜的青年向他招手,請他进来,顺便和围着血尸的同事们說道:“你们把這血尸往旁边搬搬,拿封存箱把它收起来吧,别吓到纪先生。”
纪雪汶不知道封存箱是什么玩意,但听明白了眼镜青年的意思,他们真的要把血尸带走。
他辛苦省下的口粮沒了。
md,好难過啊!
纪雪汶心酸又无奈,偏偏面前的人是好意,他也沒有办法去怪他们。
眼镜青年拉着纪雪汶在沙发上坐下,认真地看着他說道:“纪先生,如你所见,你家中藏了一個秽物,所以我有几個問題要询问你。”
“首先,你知道你家裡這個秽物是从哪来的嗎?”
纪雪汶垂下眉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也是才知道我家裡還藏了這個秽物。”
他想了想,蹙起眉心,满面忧愁地问道:“警官,我刚才就出去了一会儿,你们怎么就跑来我家了?這個秽物……它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家的?我一直在家,它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眼镜青年仔细观察了一下纪雪汶的神色,见他脸上的忐忑和惊疑不似作假,合起腿上的笔记本,沉吟两秒后說道:“事情是這样的……”
“我們不久前接到了一個报警电话,报警人是你的同事徐德胜,他在电话裡說他的外孙女徐莹莹失踪了,而徐莹莹在失踪前曾出现秽变症状。
收到报警电话后,我們立刻调取了市区的监控寻找徐莹莹的下落,结果发现,徐莹莹离开徐德胜夫妻后独自一人来到了這栋居民楼裡,而在询问了徐德胜夫妻后,我們得知,最开始提醒他们徐莹莹有秽变可能的就是你纪先生。”
徐莹莹是芒果的大名。
眼镜青年问道:“我們想问一下,纪先生你在与徐莹莹的相处過程中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对徐德胜夫妻发出這样的提醒,而這与徐莹莹在失踪后找到你家這件事是否存在什么关联?”
想起今天与芒果的碰面,纪雪汶觉得沒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整個過程都是芒果主动来招惹他,而他在此期间并沒有做出什么会泄露身份的反应,于是便将芒果一直盯着他看、并询问他是否愿意与她分享皮肤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眼镜青年。
期间,那些处理血尸的特管局成员从背包中抱出了一個人头大小的盒子,将缩水后也有一米五六的血尸往裡面塞。
盒子很小,却意外地能装,好像其中有個异空间一般,最后整個血尸都被塞了进去。
纪雪汶不由多看了一眼,随即注意到盒子上画着神秘的银色图纹,在注意到這個图纹后,纪雪汶的视线不由便粘上去了,总觉得這图案对自己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银色之星……
已经沉寂了很久的旁白声音冷不丁冒出来一声,但又很快消失,沒给纪雪汶留下一点有用的提示。
“……纪先生……纪先生?”眼镜青年见纪雪汶出神地厉害,在纪雪汶眼前挥了挥手,纪雪汶陡然一下回神,清醒了過来。
纪雪汶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這么小的盒子却能塞得下這么大的秽物,不由得看呆了。”
眼镜青年了然笑道:“這是专门用来封印秽物的封存盒,无论多大的秽物都能装的下。這個封存盒還是低级的,高级的封存盒根本不用大家把秽物往裡塞,它一打开,自动就能将周围的秽物都吸入其中并封印。”
纪雪汶惊讶:“這么厉害的嗎?”
他蠢蠢欲动,询问道:“那個,我可以摸一下嗎?”
封存盒外的神秘图案对他的吸引力太强了,纪雪汶看着它,心中便涌出强烈的想要触碰的渴望。
眼镜青年客气疏离地笑着,說道:“不可以,封存盒是很重要的物品,无关人等不能触碰。”
纪雪汶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又看了好几眼后,才收回念念不舍的目光。
眼镜青年继续說道:“……纪先生,我們继续之前的话题。”
“根据你的說法,我們可以推测出,這個秽物来到你家完全是有预谋的,它在你的工作刻意与你交谈,并引诱你同意它的請求,在這個過程中,它已经将你标记为了猎物。”
纪雪汶早就知道這一点,但演戏要全套,闻言露出茫然又不安地神情,不解道:“它为什么会盯上我?难道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对秽物有特别的吸引力嗎?”
“根据我們的调查,這個秽物的身份很可能是徐德胜的对门邻居秽变而来,那個人曾经遭遇過火灾,因此毁容,之后因为恐怖丑陋的外表多次被他人嫌恶,這种经历很容易使她心理扭曲,继而秽变。”
“而因为秽变前的执念,它对美丽容颜的向往非常强。刚好纪先生你……”眼镜青年看了纪雪汶的面孔,作为一個直男,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有着极为出色的外貌。
眼镜青年与纪雪汶坐的很近,看的很清晰,纪雪汶脸上沒有一丝瑕疵,肌肤莹白似雪,整個人好像发着光一样。昳丽妩媚的眉眼,薄削风流的粉唇,俊美至极。
那种因容貌执念而秽变的秽物盯上他再正常不過了。
纪雪汶听懂他的未尽之意,摸了摸脸,讪讪道:“男人长的太好看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眼镜青年移开目光,轻咳一声,才继续道:“当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可能与你昨晚的经历有关。”
沒想到昨晚的事還会被翻出来重提,纪雪汶不由怔住:“昨晚的事……和這個有什么联系嗎?”
眼镜青年认真道:“因为你昨晚近距离接触過秽物,身上可能沾染了秽气。对于秽物而言,秽气既是他们的食物,也是它们增强力量的途径,所以它们会本能缠上有秽气的人群。”
纪雪汶若有所思道:“原来是這样啊……”
說到昨晚的经历,纪雪汶陡然想起车上有一個秽物,這個秽物或许可以成为他的食物。
想到這裡,纪雪汶连忙问道:“对了警官,昨晚那個秽物害了车上所有的乘客,不知道它伏法了沒?”
眼镜青年摇摇头,神色凝重了一些:“那個秽物生前可能死在了大运河裡,大运河面积太大了,再加上它秽变了,很难寻找到它的踪迹,所以目前還沒有找到它。”
眼镜青年提醒纪雪汶道:“說到這個我要提醒你一下,昨晚你虽然侥幸从车上逃了出来,但却很可能被那個秽物惦记上,之后它還有可能再找到你。安全起见,纪先生你最好避开之前乘坐公交的時間段,在坐公交车前要注意看车牌号,防止误上灵异公交。”
纪雪汶完全沒有听进眼镜青年的劝告,精神一振,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终于找到新的猎物目标,不用再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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