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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作者:木鱼歌
许云洁說完后,纪雪汶问她:“你還有其他的信息嗎?”

  许云洁缓缓摇头,然后站起,微笑道:“我给几位再倒杯茶吧,你们可以慢慢思索,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回答,提供我的帮助。”

  說完,她动作轻缓的拉开椅子,施施然向厨房走去。

  陆奇抓了抓头,有些苦恼:“如果许云洁只能提供那個網站链接的话,对我們锁定失踪者的下落也沒有帮助啊。毕竟‘裁决者’的电脑技术挺厉害的,我們根本沒法通過網址来锁定他的位置啊。”

  “方侯……”纪雪汶喃喃道。

  陆奇和许竹一齐转头看他,纪雪汶问道:“方侯不是有导航锁向功能嗎?仅凭一個網址,想锁定‘裁决者’肯定不现实,但假如有周彦楚他们死亡时的地点照片的话,方侯能从照片锁定出大致的地址嗎?”

  许竹闻言沒有犹豫,立刻点头道:“可以,他以前就帮助過警方确定一些绑架犯和人贩团体的下落。”

  “关键是我們沒有周彦楚的死亡照片啊。”陆奇叹道。

  纪雪汶淡淡道:“找‘裁决者’要就是了。”

  纪雪汶将许云洁盖在桌子上的手机挪過来,手指轻敲着手机的背壳,思索道:“我记得那個網站上信息栏有回信的按键,我們可以用那個功能和‘裁决者’联系,然后和她索要周彦楚的照片。”

  陆奇与许竹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可是,‘裁决者’会同意把照片给我們嗎?尤其是你在直播裡說了要照片的目的。”

  “說不定他也在看着我們的直播呢。”

  “知道的话,也无所谓啊。說不定他给照片的速度会更快,态度更积极呢。”纪雪汶微微一笑,眼中的神色有一丝奇异:“被她抓走的人,她想杀的,十之八九已遇害了,沒遇害的那些,她或许原本也沒打算杀,自然也无所谓我們把那些人给救回去。”

  “‘裁决者’践踏法律,执行更残忍冷酷的私刑,好像在发泄自己的恨欲,但不可否认的是,目前爆出来的、被她杀死的人中都存在着行为与道德上的巨大瑕疵,她敢于也乐于将這些人的死放到明面上了,因为她知道,大众对于這些人的死只会持支持态度,因为這些人该死。单从道德角度讲,她的行为是正义的,让广大观众拍手称快。”

  “所以她不怕自己杀人的事情被其他人知晓,她甚至乐于展示這一切,享受着其他人对那些死者的泄愤和谩骂,也乐于看着這些人曾经的恶行暴露在阳光下,更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她将周彦楚抓走后,沒有立刻将周彦楚杀死,反而想法设法的联系到许云洁,让许云洁参与设计周彦楚的死法。许云洁和我們說,她不在乎過程,无所谓仪式感,于是拒绝了。那可不可以說,相对而言的,找到她的‘裁决者’自己是個很有仪式感的人?”

  陆奇回忆道:“除了那几個□□外,一开始的五個死者死法更不相同,互相认识的那三個明显是同一种死法,可能就是那三人的受害者所要求的。”

  “至于仪式感這個……”陆奇不确定道:“‘裁决者’目前所犯下過的案子裡,也有一個固定的流程了,先是杀人,杀人過程中展现出不同的虐杀手法,然后将這些人的视频曝光在網上,最后披露真相,告诉众人他们死有余辜。”

  “而周彦楚這些人的失踪,目前只有死亡和披露真相這一项,其他人沒有看到他们是怎么死的,所以就缺了一环。而如果我們找他要照片来锁定這些人下落的话,就是补足了最后一环,所以你觉得他有很大的可能同意?”许竹问道。

  纪雪汶点点头,目光幽深:“你们觉得,她为什么要把虐杀视频放在網上给各人看呢?這肯定不是为了分享她的变态欲,也不是为了展现她的虐杀手法,因为她虐杀的手法,可能是其他受害者设计的。”

  “为了……”陆奇忽然說道:“她是不是和我們直播的目的一样,为了让其他人看到這些恶人因行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纪雪汶微哂:“我觉得是這样。”

  陆奇兴奋的一拍手:“如果真是這样的话,那能要到照片的可能性就相当大了,就算我們不找他要,他可能都会主动发。”

  “所以就试试吧。”纪雪汶摸摸下巴:“对了,我們還要给其他失踪者家庭打电话问一问,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收到‘裁决者’的短信。”

  陆奇回头看了眼厨房裡靠在冰箱站着的许云洁,声音压低:“如果其他人家都沒有收到短信链接的话,那么许云洁家必然有問題,‘裁决者’沒道理单给她一家发,肯定是他们家有特殊之处。”

  纪雪汶看向许竹,轻声问道:“你怎么想到选這個失踪案进行直播的?”虽然陆奇之前冠冕堂皇扯了一圈,但归根结底,還是许竹先选的,他们才会来直播這個案件。

  许竹愣了下,才說道:“早上有一個小女孩给我报警,說她妈妈失踪了,因为她妈妈出轨被她发现了,然后她跑去质问了她妈妈,当时她很生气,說了很多难听的话,后来她妈妈就不见了。”

  “她一开始以为她妈妈是生气了才不想看到她才不见的,后来从她同学那裡听說了最近的失踪案件,才意识到她妈妈可能出事了,连忙报警。但是警察一直沒发现线索,直到昨天嘛,她看到了我們特管局的直播,可能觉得我們是觉醒者,更厉害吧,于是就把电话打到特管局了,還点名找的我們两個,不過你当时不在特管局,不知道,所以就只有我接到了电话。”

  许竹耸了耸肩,靠在椅子上无奈道:“我听了那小女孩的话以后,就感觉這种案件挺讽刺的,這些男女为了那么点欲望,背叛自己的家庭,又插足别人的家庭,最后還搞得连小孩都扯进来,還被专门狩猎這种群体的‘裁决者’盯上,弄的自己身败名裂、妻离子散,還有生命危险。”

  “太戏剧性,太可笑了。”

  许云洁也嗤笑一声:“的确挺可笑的,不過,這是他们应得的。”

  许云洁把烧好水的茶壶端過来,又坐在了三人的对面,瞳仁乌黑,幽深难测,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诡谲感。

  她微勾起唇角,轻声道:“以前有句古话說,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以前沒有鬼,现在也沒有鬼,但是有了差不多异者和秽物。时代已经变了啊。”

  “夜路走多了,亏心事做多了,是真的会撞鬼的。他们死了,全是活该,都是报应。”

  說完,她低下了头。

  纪雪汶他们沒有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過一会儿许云洁才抬起了头,神情恢复了正常,她浅浅一笑,神色如常地给三人斟了杯水:“大家喝点水吧。”

  [许云洁怎么了,感觉她刚才好像变了一個人似的]

  [她的眼睛和眼神好吓人啊,我总感觉她在盯着我看一样,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倒是沒觉得害怕,相反的,還有种特别激动的感觉,好像心头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心情特别激昂]

  直播间裡的水友纷纷附和,有的人表示害怕,也有的人說自己感觉很激动,大家都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耐下心来继续看直播发展。

  周婵悄悄的打开了门,探出了头,担心道:“妈妈,你沒事吧?”

  许云洁温声道:“妈妈很好,你在屋裡,不要乱跑出来。”

  周婵看了看纪雪汶他们,缩了缩脖子,又跑回了屋裡。

  [你们觉不觉得,刚才那小姑娘的模样有点奇怪啊,眼睛好像有点红似的]

  [离镜头太远了,沒注意到。]

  纪雪汶和许竹還在斟酌着說法,陆奇已经站起来,直接逼问道:“许云洁许女士,你其实已经秽变了吧?”

  许云洁微怔,抬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說道:“我沒有。”

  陆奇目光冷冽的打量着他,纪雪汶因为对秽物群体的感知不够敏感,此时沒有发表言论,许竹盯着许云洁看了半晌后,皱眉道:“她刚才……可能是有秽变迹象,但是并沒有成功。”

  就在刚才许云洁說出那一番话时,身上诡异的泛出了一片秽气,好似她秽变了一般,但是在许云洁說完那一番话后,她身上的秽气又散了。

  因为许竹他们全程都盯着许云洁的变化,确定她沒有什么特殊的隐藏秽气的手段,所以只能猜测她有秽变迹象,但是沒有秽变成功。

  听到她的话后,许云洁脸色白了白,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看上去很心不在焉。

  纪雪汶說道:“许女士,刚才我們的讨论你也听到了,請你登錄那個網站,联系一下‘裁决者’吧。”

  许云洁垂下眉帘,低低应了一声,打开手机操作起来。

  许竹也沒闲着,說道:“我联系特管局那边,让他们帮我联系昨天报警的那個小姑娘吧,不知道她能不能提供给我一些有用的消息。”

  许云洁原本正在操作手机,闻言抬头看了许竹一眼,抿了下唇,說道:“我不想直播了,你们能不能把摄像头关了?”

  [?]

  [什么情况,许女士咋的突然反悔了?]

  [会不会和许竹小姐姐要联系的女孩有关?]

  [她果然不单纯!]

  见他们沒反应,许云洁直接扣下了手机,摆明了不配合的模样。

  纪雪汶微哂:“行,那就关直播吧,我們尊重你的隐私。”

  [不要啊!!!]

  [真关直播?主播你变了,之前在那個学校时,那個吴主任和校长要抢摄像头你都沒管直播,现在怎么這样了!]

  [不一样吧,那两人是违法了,隐瞒重要线索,但许女士沒有违法啊]

  [谁知道关直播后会不会讨论到她违法的內容]

  [楼上的能不能不要上下嘴皮子一磕一碰,就开始胡搅蛮缠?真要犯法了,主播肯定也不会包庇她啊!]

  [真要关直播也沒法子,蹲個后续吧]

  [說不定過一会儿就又开了呢。]

  ……

  不過直播间裡水友们怎么說,纪雪汶干脆利落地关了摄像头,许竹联系了特管局那裡,沒一会儿就要到了昨天那個小姑娘的手机方式。

  纪雪汶拿着许竹整理好的失踪者名单,和陆奇对半分,两人也开始打电话,询问起了其他失踪者的情况,看看他们有沒有收到‘裁决者’发送的網址網站链接。

  他们這边电话還沒有全部打完,许竹那边就收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那個小女孩的电话接通了,接通后她沒有立刻說话,而是在手机裡不停的哭,时不时醒個鼻涕,声音嚎的也挺厉害。

  周婵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门,站在短廊的墙边幽幽看着众人。

  纪雪汶和陆奇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之前直播间开的时候,他们有一点沒說,不仅是许云洁,其实短暂出来了一瞬的周婵也有秽变的迹象。

  而她或许是因为自控能力不如许云洁好的原因,等秽气散去后,她的身上還留有部分秽气残存。

  许云洁這次沒有再把周婵赶进屋裡,而是招招手,让她靠過来,然后把她揽在了怀裡。

  许竹安慰着手机另一头哭泣的女孩,周婵眼中划過一抹厌恶,低声咒骂了一句:“贱人可真能装。”

  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但手机另一头的女生却听到了,女生哭声一滞,呜呜咽咽地指责道:“周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那個網站上填了我妈妈的名字!”

  许竹不由看向周婵,眼中划過一抹诧异,纪雪汶和陆奇默契的放下手中的纸与电话,许竹将手机的免提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周婵此时已经沒有了之前那副天真纯澈的模样,她恶劣的笑着,說出口的话却比她的笑容還要更恶毒几分:“你那個贱人妈也配我脏了自己的手嗎,她那個贱人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破坏了多少人的家庭,我只要稍稍告诉一下其他被她破坏家庭的人,多的是人恨不得她去死。”

  “呸,贱人,活该。”

  女生沒绷住,又哭了起来,說话的声音显得十分含糊,只能听得清几個词汇:“周婵,你怎么能這样……呜呜呜,我妈妈对你那么好,平时還给你买小蛋糕……”

  周婵脸色一阵扭曲,骂道:“就她那点破东西也想收买我!你以为我是狗,稀罕舔她那贱骨头嗎!”

  “我告诉你吧赵琪,你妈妈给人当小三多少年了,我七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你妈那個贱人的存在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妈挑拨我爸妈离婚,我小时候是怎么過過来的,我妈妈被我爸拽着头发按在地上打,我家裡的地上全部都是碗的碎瓷残渣,到处都是血,都是血!”

  周婵的声音尖锐刺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妈!我早就杀死你们了,我恨不能将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死一千遍死一万遍!”

  “要不是妈妈一直不肯告诉我那個贱人是谁,我早就弄死你们一家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你们早就该死了!”

  周婵死死抓着桌子,长硬而尖锐的指甲扣进桌子裡,表情扭曲,声音歇斯底裡,眼睛中弥漫着浑浊的秽气,牙齿泛尖,透着不详的青光。

  许云洁沒有說话,只是死死地抱着她。

  周婵神神叨叨的咒骂着一些恶毒的话,动作沒有挣扎,但神智却很不清楚。

  许竹飞快的在她额间画下十字星纹,周婵气喘吁吁,身上的异变逐渐停止,但眼神依旧狰狞残暴。

  许云洁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好了宝宝,都過去了,宝宝不气,妈妈抱抱。”

  周婵的眼睛颤了颤,缓缓闭上了双眼,胸口還在剧烈的喘着粗气。

  许云洁的姿态看上去很熟练,面对周婵的异状沒有半点慌乱,好像已经经历過无数次這样的事情一样。

  许云洁冷静的說道:“這一切全都怪我。”

  “周彦楚刚出轨的时候,昏头過一段時間,闹着要和我离婚,那时候蚕蚕才六七岁,我当时接受不了這样的事实,也不想蚕蚕莫名其妙的就变成单亲儿童,就沒有答应。周彦楚很生气,就开始家暴我,那段時間我被打的很惨,蚕蚕怕的大哭,就来帮我,结果被气上头的周彦楚也给踹了一脚,脑袋撞墙上去了。”

  “我看到蚕蚕的模样后就已经后悔了,周彦楚根本就不是人,我同意离婚了。结果……”许云洁顿了顿,神情依旧平静:“结果他又忽然反悔了,不肯离了,但是也不愿意和外面的女人断掉。而他家暴過一次后就上瘾了,时不时就想和我动手。”

  “我一开始忍了几次,后来见他变本加厉,于是我便不再忍耐,和他对着打了好几次,好多次我們俩都打住院了。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三四年左右吧,期间周彦楚答应過我离婚几次,每次到最后又反悔。打闹了好几年,我們俩之间才冷静下来,互不干涉。离不了婚,就這么僵持着過。只是可怜了蚕蚕,她那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這些。”

  许云洁闭上眼:“蚕蚕受了我們很深的影响,心理有很大的問題,一度严重到休学,我不敢让她去上学校,害怕她在学校自残。我一直有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大概過了一两年后,她渐渐的就好了。直到有一天,她放学回家后,突然很兴奋的和我說,她看到了周彦楚外面的女人走在一起,還告诉我,她和那個女人孩子交上了朋友。”

  “她說,她要为我报仇,叫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儿全都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是贱人和小贱人。”

  赵琪的哭聲明显带上了惊恐,她捂着嘴,哭声中带上了惊惧。

  许竹沒忍住,好奇问道:“那這個女生的妈妈是导致周彦楚变心的那個女人嗎?毕竟之间時間线隔了五六年了吧。”

  许云洁面无表情地道:“是她,蚕蚕小时候见過。事实上,蚕蚕也只在乎那個女人,导致我們家源头剧变的那一個,后来周彦楚也和其他人乱搞過,不過她并不在意。”

  周婵睁开眼睛,眼珠子动了动,沒有說话。

  许云洁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裡,一下一下的顺抚着,继续道:“不過我后来劝住了蚕蚕,虽然我也挺恨那個女人的,但我也知道,最大的問題還在周彦楚身上。无论是出轨,還是家暴,最最可恶的人還是周彦楚。”

  “当时蚕蚕表现出来的治疗情况已经很好了,听得进我說的话,便沒有乱来,還和我說,既然這样,她就不和赵琪玩了,我后来关注了一下,见她们学校的确沒闹出大事,我就沒再关注過。”

  许云洁冷静道:“高柔……也就是赵琪的母亲,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被‘裁决者’盯上的,但我知道,這和蚕蚕沒有关系,蚕蚕只是嘴上骂的很而已,但她沒有付出实践。我在收到‘裁决者’的信息时我就想办法沟通過他,我确定蚕蚕沒有牵扯到其中。否则无论‘裁决者’怎么威胁恐吓我,我都不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不過的确有人在網站上填了高柔的名字,所以周彦楚才会被牵连进去。但‘裁决者’并不肯告诉我是谁填的她名字,如果你们想知道,就自己抓到‘裁决者’,然后去问他吧!”

  陆奇看着周婵,周婵的表情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唇角甚至微微扬起了笑容,只是眼神仍旧冰冷僵硬,這就显得她的笑容格外古怪呆板,充斥着一股說不清的怪异。

  许云洁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解释道:“蚕蚕這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很快她就会变回之前活泼的模样了。”

  许竹转着笔,說道:“但那种模样也并不是她的真实状态,而是一种伪装吧。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许云洁抿住了唇,好一会儿才說道:“可我也沒有其他办法了。”

  她紧紧抱住周婵,平静的表情终于破碎,露出一丝怨恨:“周彦楚也好,高柔也好,他们都活该去死。”

  赵琪崩溃道:“不是這样的……”

  许云洁冷冷道:“小姑娘,你妈妈不要脸,但我不一样,同为女人,我不想为难女人,所以我掌握了一些东西,但都沒放出去過。但如果有人想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和他们鱼死網破!你最好别把蚕蚕的状态到处乱說,蚕蚕已经被你们毁了,我好不容易让她变成正常人的模样。如果我在外面听到半点有关蚕蚕不好的话,我一定会把高柔的床照发的全世界都是,我相信,你也不想下半辈子都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被人指责有這样一個母亲,是吧?”

  赵琪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许云洁闭上眼睛,神情露出疲色,她苦笑道:“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最开始周彦楚主动提离婚的时候沒有答应,我那时太年轻、太傻了,明知道他這人出轨,已经烂透了,居然還对他报有希望。”

  “而今這一切何止是周彦楚他们的报应,更是我的报应。他们這些人渣,死的倒是痛快,我却要活着,为自己曾经的怯弱犯傻反省终生。”

  大家都沒說话,但却能感受到许云洁那疲惫不堪的心灵。

  纪雪汶轻咳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有一個心理师朋友,她也是個觉醒者,拥有非常特殊的觉醒能力,可以安抚净化人的心灵。不如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吧,反正你也不缺钱,或许可以找她做個心理理疗。”

  许竹微怔,說道:“或许可以,季星雨的能力对异者都有用,连徐莹莹那种情况都会对她产生不同的想法,对周婵肯定也有效果的。”

  许云洁将信将疑,但觉得对方的能力即使沒什么效果,就当是看個心理医生也沒什么不好的,就记下了季星雨的电话。

  然后拿起手机,继续向那個網站发送短信,沒一会儿,就收到了‘裁决者’的回复。

  两张死者照片,一男一女。

  许云洁看到照片后就冷笑出声,纪雪汶他们便知道這两人分别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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