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无人的清澈小溪,柔软的绿色嫩草,正是宁耀第一次见到魔尊,被魔尊握住小腿亲吻了脚踝之后,郁澧带他来清洗的地方。
宁耀坐在溪边的绿草上看着身边翩翩飞舞的蝴蝶,伸出一根手指,于是那色彩绚丽的蝴蝶便落在了他指尖。
宁耀去拽坐在他旁边的郁澧袖子,炫耀道:“你看,我厉不厉害?”
郁澧把停留在宁耀指尖的蝴蝶赶走,握住了宁耀的手。
他将宁耀原本并拢着的手指分开,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挤进那指缝当中,最后与宁耀十指相扣。
“你好霸道哦,那么漂亮的蝴蝶也赶走了。”宁耀說着,靠在郁澧的肩膀上,“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這裡?”
這一次郁澧的心情应该是不错,這裡山清水秀的,比之前宁耀所经历的那几個梦境裡的环境都要好多了。之前不是狭隘的空间,就是被永远固定在一张大床上,连空气都是炽热的,哪裡像现在這样心旷神怡。
看来郁澧在做梦的时候,也不是光想着和他做那种事,還是会带他进行日常的普通玩耍的。
但很快,宁耀发现他這個想法真是错的离谱。
坐在他旁边的郁澧起身走下小溪,握住了他的脚踝。
宁耀任由郁澧握着,他双手撑在身后柔嫩的草地上,歪着头看向郁澧。
這是要像那個时候的现实当中一样,亲一亲他的脚踝嗎?
做梦中的郁澧居然都变得這么收敛了呢!
宁耀這么想着,忽然身上一凉。
他低下头看自己,发现穿着的衣服整整齐齐的从衣襟处裂开,直到衣袍最末端。
郁澧在宁耀身前,握着宁耀的一只脚踝。他侧头亲吻那脚踝处小小的骨头,再正過头,便能轻松看见那一片大好的风景。
草地碧绿,压在這一片绿色上面的肌肤白嫩如羊脂,绿草上的花泛着粉。
郁澧就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看,丝毫不知收敛。
哪怕知道這只是在梦境裡面,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看见,宁耀還是因为這一种大庭广众感而不自在地红了脸。
果然在做梦的郁澧是不可能变得收敛的!真是只有他想不到,沒有郁澧做不出来。
宁耀用另外一只浸泡在溪水裡的脚拨弄溪水,让水溅到郁澧的身上脸上,然后骂道:“你這是在耍流氓,你知不知道?”
郁澧闻言,将视线从花上转移到宁耀脸上,扬唇一笑:“知道又如何?”
宁耀做出凶狠威胁的表情,郁澧笑着压下,他便伸出手抱住郁澧的脖子。
绿草芬芳,其中的粉花开得正艳。晶莹露珠从花蕊当中流下,更显得花蕊别样软红。
地上又是一堆宝石,宝石源源不断的产生,娇气的人在喊着疼,又被掐住了下巴。
“娇气。”郁澧嗓音沙哑,“喊疼的人是你,真的停下来,不愿意的人也是你。”
宁耀被一语戳破,气哼哼的說道:“那我现在就是真的不要!”
“不行。”郁澧果断拒绝。
太阳渐渐西沉,又一次被盖上了章的宁耀,终于回想起他必行的目的。
他一次来,是要好好跟郁澧谈一谈,剖析内心的,结果现在呢?
现在又开始滚来滚去,根据他的经验,以郁澧的能力,不到梦境结束之前,绝对不会停下来。
如果是之前,他并不介意错過這一次机会,反正来日方长,大不了慢慢再找机会說开。
可如今,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已经沒有时间再去拖延。
宁耀在各种间隙当中,努力的跟郁澧正常說话。
“能不能先停、停一停,我們好說、說话?”宁耀费劲的问,“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
宁耀的问话就如同石沉大海,郁澧像是被他這句话刺激到了什么地方,面色骤然变沉,不仅沒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凶了。
宁耀再次被逼出了两滴眼泪。
怎么這個人在现实裡不愿谈论這個問題,在梦裡面也不愿意跟他好好說啊!
“我就、就要說!”宁耀倔强道。
郁澧冷笑了一声。
四周的场景突然变化,不再是山清水秀的草地,而是四处密闭,无门无窗,光线幽暗的房间。
房间裡只有一张华丽的大床,宁耀就躺在這一张床上面,而郁澧在他的上方,眼神恐怖。
“說什么,”郁澧冷声說道,“說你发现我实力不凡,正常状况下根本不需要被保护,终于等到我解开燃情种,不想再继续這段尴尬的关系,想一走了之?”
宁耀:“?”
他从来都沒有表露過类似的想法吧!郁澧這些奇奇怪怪的脑补是从哪裡来的呀!
那表情凶恶的人突然垂下了头,鼻尖与宁耀的鼻尖相抵。
郁澧的长发冰冰凉凉的落在宁耀脸颊,他蹭着宁耀的鼻尖,语气裡是浓得化不开的执着。
“這個世界上,谁都可以抛弃我,背叛我,只有你不行。”郁澧一字一句,說得清晰,就像是在說一個不可更改的规则,“我們会永远在一起。”
宁耀一愣,反应過来之后,眼眶发酸。
哪裡有无缘无故就形成的想法,郁澧会有這种念头,全是因为被抛下過太多次,多次噩梦般现实的叠加,终于形成了這样的本能意识。
因为太過喜歡他,太過在意他的心情与想法,所以郁澧在现实当中顾虑重重。只有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真实的他讨厌的梦境裡,郁澧才会肆无忌惮,将阴暗的自己展现。
郁澧轻轻吻了吻宁耀的唇,拉开距离,唇角含笑。
“我觉得把你关在這裡不错。”郁澧說道,“你說吧,在這裡,你想說什么都可以,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雪肤花貌的人眼眶還应为长久的哭泣而泛红,他的鼻尖与嘴唇也是红的,一副被强行占有了的可怜模样。如今被强行夺走了人身自由,脸上却沒有带上怒意,而是微微弯起了眉眼,露出一個柔和的笑。
简单的一個笑容,就足以让郁澧心神荡漾,觉得幸福美满。
只是這份美满到底是不曾到达心底,還掺杂着些许的苦意。
不愧是梦境,梦中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行动,不会违背他,所以就算他這么对待宁耀,宁耀也不曾生气。
“你猜错了,我沒有想說那些东西。”郁澧听到宁耀說。
虽然知道這裡不是现实,郁澧還是顺着這句话进行询问:“那你想說什么?”
“你把耳朵贴過来,我悄悄告诉你。”宁耀笑着說道。
于是郁澧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宁耀的唇边。
“我想說……”属于宁耀的声音清脆悦耳,明明是沒有实体的声音,传入郁澧耳内,却比最甜的糖果還要甜,“我想說,我也喜歡你。”
世界在這一刻变得寂静无声,只留下剧烈的心跳声。
郁澧整個人如同凝滞一般一动不动,最后缓缓直起身,神色复杂的笑了笑。
“的确是无与伦比的美梦,凤族神器威力果然不小。”
郁澧的表情,由惊愕喜悦,慢慢变回了平静。
“自己欺骗自己,也能得到短暂的片刻快乐,不错。”郁澧对宁耀的表白进行点评。
宁耀也笑了。
“谁說這是梦?”宁耀看着郁澧的双眼。
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粒石子,完整的画面被打碎。
有光从缝隙中透出,那光芒越来越大,最终将虚假的梦境场景彻底击碎。
无声的世界裡重新填满了各种声音,寒风吹在车窗上的呼啸声,马蹄踩在地面上的哒哒声,還有车内的暖炉燃烧时,燃料细微的噼啪声。
人间烟火气息包裹着郁澧,睡在他身边的宁耀睁开了眼睛。
那双形状姣好的眼睛弯起,宁耀看着郁澧,笑着說道:“要我說,這就是现实。”
郁澧的神情是难得的僵硬与难以置信,他沉默了好长时间,突然开口问道:“我第一次入梦时,用两個身体一起在那通道中逼迫的人……”
“是我。”宁耀回答。
“第二次在妖王府,被我绑在床上强迫的人……”
“也是我啦!”宁耀回忆起来那次還有些尴尬,他把自己的脸埋到被子裡,闷声闷气道,“不要再问了,全都是我。”
空气有片刻的宁静。
盖着的厚厚被子被从外边大力掀开,有东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宁耀将這個吻完全的接纳,一边用手顺着郁澧的脊背进行安抚。
细密的水声连接不停,宁耀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觉嘴唇快要被吃掉了,才终于被放开。
郁澧握住了他的手,不容拒绝的說道:“既然已两情相悦,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道侣。”
“我們会永远在一起。”郁澧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情。
天道那带着恶意的笑声仿佛又回到耳边,這是一场才刚刚开始,就知道最后会被迫分离的恋情。
只有他一人知晓的结局。
宁耀垂眸,凑上前去,蹭了蹭郁澧脸颊。
“对,无论何时,我們的心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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