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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脾气!

作者:未知
魏雅欣那贱人分明告诉她, 七皇叔陪陆瑶回了京城, 要不然她怎么敢安排奶娘這個时候行动, 见他一步步走了過来, 薛如珍心跳如鼓, 扭头就想逃。 沈封寒接過暗卫递上来的弓箭, 径直拉开了弓, 离弦的箭,带着风声,朝薛如珍飞了過去, 直接射在了她腿上。力道之大,让她直接跪在了地上,血液一股股流了出来, 她疼的面色都有些扭曲。 這一刻宰了魏雪馨的心都有。 她打小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哪受過這种罪,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动弹不了, 眼泪不知不觉就模糊了双眼, 薛如珍却不敢逗留, 她擦了一把泪, 苦苦挣扎着站了起来。 若是能逃走以后尚有无限可能,真被他抓到, 她這辈子都完了,前面還有接应她的人, 只要再坚持一下, 她拖着一只瘸着的腿站起来继续往前跑。在寺庙待着的這两年,她清瘦了不少,本就沒什么力气,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又一只箭射在了她腿上。 薛如珍疼的额前的冷汗一滴滴砸了下来,她翻身坐在了地上,艰难地靠在了马车的车轱辘上,這才朝沈封寒看了過去。 男人仍旧一身紫色的衣袍,五官俊美,神情冷峻,却說不出的矜贵迷人,当年她就是惊鸿一瞥,丢了心,望着他鄙夷的目光,她低低笑了起来。 “七皇叔,怎么一见面就对侄女用强?我不過是想看一下宝宝长什么样而已,用的着如此紧张?” 沈封寒冷冷扫了她一眼,见她已经沒力气逃了,便转身朝暗一走了過去。他的眼神满是厌恶,睥睨扫来时,几乎让薛如珍崩溃掉,她的长相并不丑,甚至是难得的美人,此刻她脸上却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诡异。 她恶狠狠盯着沈封寒的背影。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不明白他对陆瑶都可以那么好,怎么唯独对自己這样厌恶!若是再快一点,她定然手刃他的骨血,让他们這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她的目光顺着沈封寒,移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上,宝宝正被暗一抱在怀裡,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身上穿着一款跟沈封寒同款的小衣袍,衣摆上還绣着祥云,不用想都知道,小家伙一出生便受尽了宠爱。 薛如珍恶狠狠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盯出個血洞出来。 小家伙正安静地躺在暗一怀裡,周围满是打杀声,他却一点动静都沒有,若非能感受到他细微的呼吸声,沈封寒的神情断不会如此平静。 将宝宝递给他的那一刻,暗一甚至感觉到了他紧绷的身躯。 沈封寒亲了一下小家伙柔软的小脸,将他抱在怀裡后,紧绷的身躯才放松了下来,“怎么睡這么沉,被下药了?” 暗一道:“我一直守在小世子身旁,這妖妇只给小世子喂過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药,属下正想审她。” 暗一一脚朝奶娘踹了過去,“快說,你究竟做了什么?小世子为什么還不醒?” 周奶娘刚刚只是中了個飞镖,虽然流了不少血,却沒有伤及性命,双方打起来时,她便吓得瘫在了地上,暗一這一脚,让她五脏六腑都有种移位的感觉。 周奶娘咳嗽了一阵,见他還想踹,连忙哭道:“王爷饶命啊,奴婢什么□□都沒敢喂,小世子只是中了蒙汗药,药效過后就会醒,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小世子啊。” 暗一被她哭的头疼,又一脚踹了過去,“不敢谋害?人都被你偷了出来,還不敢谋害?” 周奶娘哭诉道:“奴婢也沒有办法啊,她抓了奴婢的一家老小,让奴婢为她办一件事,她說只是想见小世子一面,绝不会伤害小世子,奴婢才答应她的,如果知道她连杀手都敢买,又存了谋害小世子的心思,奴婢就是有十個胆子也不敢当帮凶啊。” 暗一嫌她吵,一脚碾在了她胸膛上,他眼神冷厉,动作凶残,“闭嘴!临死前還是节省一下力气吧!”奶娘被他狠狠踩了一下,一张脸白的恍若一张白纸,她又忍不住咳了一声,咳出的全是血。 惊恐加疼痛,周奶娘直接晕了過去。 暗一嫌弃地收回了脚,扭头对沈封寒道:“王爷,是直接杀了還是关入天牢?” “先留着。”沒找太医给宝宝把過脉之前,沈封寒自然不敢大意。 他過来时,身边還带了一部分人,這些人都加入了战局,冬香他们本就不落下风,有了他们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杀手见状不对,想要逃走,却一個都沒逃掉。 冬香收起了软鞭,胳膊上也多了一個伤痕,她却毫不在意,她单膝跪了下来,“王爷,這些杀手是凤阁的人,他们既然敢与王府作对,就让奴婢带人灭了凤阁吧,等忙完奴婢再回来领罚。” 一想到王妃不定怎么担心,她就满是自责,颇有种无脸面对她的感觉。 沈封寒扫了她一眼,神情說不出的冷厉,“去吧。” 冬香這才站起来,带着一众人离去了。 暗一道:“王爷,這個女人怎样办?” 他指的正是薛如珍,她已经流了不少血,若是不给她止血,早晚得死,虽然恨不得当即手刃了她,沈封寒却连看都沒看她一眼,“先挑断手筋脚筋审一下,她能逃出来,又买了這么多杀手,必然有同伙,若是嘴硬,治人的法子尽管来,就算不小心弄死了也有我担着。” 薛如珍有皇室血脉,寻常人自然不敢对她用刑,怕属下们顾忌她的身份,沈封寒才特意交代了一下。 他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狠,真落到他们手裡,就是不死也得蜕到几层皮,只怕离死也不远了,薛如珍抖了一下,脸色一片惨白,因为失血過多求饶的语气都是虚弱的,“你不能這样对我,我只是想见一下宝宝,又沒有伤害他,皇叔,你饶了珍儿吧,娘肯定在找我,你放珍儿回去吧。” “皇叔?你配嗎?”沈封寒冷嗤了一声,“带走。” 侍卫应了一声,两人将她架了起来,拖死狗一样,正想将她拖走时,沈封寒又道:“等一下。” 薛如珍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以为他心软了,谁料他又淡淡道:“她若是還不招,就杀了清河公主,能养出這样的女儿,活着也是一种罪。” 薛如珍瞪大了眼睛,沈封寒却沒再停留,抱着宝宝直接离开了。他刚走了沒几步,就见陆瑶骑着马飞奔了過来,一直骑到他跟前,她才拉住缰绳,见他抱着宝宝,陆瑶的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她一把抹掉泪,连忙下了马,伸手接住了宝宝,“宝宝,娘亲来晚了。” 陆瑶低头一连亲了他好几下,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整個人都有种說不出的激动,她紧紧搂着宝宝,甚至沒留意到抓疼了他。 小家伙懵懂睁开了眼睛,因为疼痛小眉头皱成了一团,以为弟弟又淘气了下意识拍了一巴掌,小手還沒打到陆瑶,就被沈封寒抓住了,见他醒了過来,沈封寒松口气,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小爪子。 小家伙有些反应不過来,乌黑的大眼眨了眨,才对上娘亲带泪的面庞,他愣了愣,看了眼爹爹,忍不住又看了看娘亲,這才发现所待的地方有些陌生。 “宝贝?”对上他明亮的大眼时,陆瑶心底软成一团,又亲了亲他的小脸,察觉到小家伙仍皱着眉,陆瑶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有些大。 她连忙放松了一些,抱着宝宝又亲了几下,沈霁還从未见到娘亲如此狼狈的模样,眼神有些疑惑。 沈封寒:“先回去吧。” 陆瑶点了点头,清楚她肯定舍不得松开宝宝,沈封寒道:“先给我,你先上马,等坐稳了我再将宝宝递给你。” 陆瑶吸了吸鼻子,又低头亲了一下小家伙的小脸,才将宝宝递给他。 直到回了别庄,陆瑶仍旧舍不得撒手,时不时就要亲他一下,她从未亲過他這么多次,小家伙有些害羞,小脸都有些泛红。 尽管知道被偷出去时,他全程昏睡着,陆瑶仍旧心疼不已。她的目光太過温柔,小家伙莫名觉得开心,陆瑶低头又亲他时,他也主动亲了一下娘亲。 陆瑶又险些落泪。 见她怀裡抱着小世子,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芸香他们中了迷药,一直到下午才醒,知道小世子竟然被偷走了,一個個吓得脸都白了。 沈封寒罚了整個府裡的人,女子三十大板,男子五十大板,分两批行刑,中间隔七日,免得所有人都卧床不起,沒了护卫。 见只是挨板子,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小世子被掳走的事,皇上自然也知道了,当时便送来不少补品,還命廖太医来了一趟,让他替小世子把把脉,廖太医過来时,還带着皇上的口信,让沈封寒事后直接处死薛如珍,以绝后患。 她身为皇室血脉,却妄图谋害一個孩子,两人甚至有血缘关系,若是传出去,是不折不扣的丑闻。皇上還特意让沈封寒封锁了消息,连清河公主都不知道是沈封寒抓走了她。 虽說养不教父之過,念在清河公主在战争时,捐了不少银子,皇上并沒有牵连到他们。 薛如珍再狠毒也不過是個十几岁的小姑娘,酷刑加身,沒多久便招了。原来帮她的人竟是魏雪馨,魏雪馨委身为妾后,過的并不好,她夫君是個喜新厌旧之人,有了新欢后,便有些嫌弃她失身于小厮的事,府裡的姨娘小厮都敢侮辱她。 每次過得不如意时,她对蒋靖宸和陆瑶的恨便多了一分,這一年多,眼看陆瑶過得越来越好,自己却過得越来越悲惨,夜深人静时,她便满满的不甘心。 有一次去寺庙祈福时,却听到了公主府内丫鬟婆子的小声议论,她這才知道薛如珍之所以待在寺庙,并非养病来了,而是因为得罪了人,她从小院前经過时,恰好听到了薛如珍咒骂陆瑶的声音,当时她便留了個心眼。 因为小院外一直有人守着,魏雪馨想见薛如珍一面并不容易,她费了很大劲才买通送饭的丫鬟,伪装成她的样子,见了薛如珍一面,两個人对陆瑶都充满了憎恨,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薛如珍身为县主,从小大大用的都是好东西,她也藏了不少钱,为了让魏雪馨将她救出去,她特意說了两個藏钱的地方,還答应了魏雪馨,有朝一日若能出去,必定狠狠收拾陆瑶。 魏雪馨便找人在她床底下挖了個通向外面的道,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這條道足足挖了三個月,杀手也是她托魏雪馨买的。 魏雪馨根本沒想到,有那么多杀手护航,她都沒能伤到陆瑶,沒逃走也就罢了,還将她供了出来,魏雪馨自然不承认,别看她长得柔弱,却十分的有韧性,侍卫严刑拷打了几個时辰她都沒认罪,中间硬生生晕了好几次,她仍旧咬死了薛如珍是故意污蔑她。 她一向是個聪明的,跟薛如珍打交道时,根本沒让他人看到,找人挖道时,也沒有现身,她根本不觉得旁人会找到直接证据。 萧炼进来时,她刚被侍卫从老虎凳上放下来,整個人虚弱地瘫在了地上,她五官清丽,柔弱不堪的样子格外的惹人怜惜,连侍卫都有些迟疑,觉得是不是抓错人了。 魏雪馨自然认识萧炼,她唇边泛起一抹虚弱的笑,“萧统领是来监督的?真沒想到王府的人也会擅自对无辜之人动用私刑。是不是非要屈打成招才甘心?我魏雪馨再不济,沒有做過的事也绝不会承认。” 她脸色苍白,一头黑发正凌乱披散着,眼角微微泛红,颇有种威武不能屈的魄力。 萧炼淡淡看了她一眼,根本不为所动,“认不认都跟你脱不了关系,王爷有令,直接斩了吧。” 魏雪馨脸色猛地一变,“你们私下行刑,皇上知道嗎?谁给你们的权力,想斩便斩?就算沈封寒贵为王爷,也断沒有胡乱杀人的权力吧!” 见她对王爷有些不敬,其中一個侍卫拿刀拍了拍她的脸,冷笑道:“有沒有這個权力,你等会儿就可以体验一下。萧统领,這小娘们忒难缠,干脆直接丢油锅裡炸了吧。” 魏雪馨身体抖了一下,“你们不能這样,陆瑶呢,我要见陆瑶。” “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魏雪馨有些绝望,她只是帮了薛如珍一下而已,就算薛如珍真伤了他们的孩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想抓走孩子!更何况薛如珍根本沒成功,沈封寒凭什么要杀了她?! 见侍卫在朝她一步步逼近,魏雪馨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很快她便被人拖到了一旁,另一個拎着刀朝她走了過来。 魏雪馨怕极了,“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杀了我,小世子也会沒命,你真以为他中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嗎?若是沒有解药他用不了几日就会沒命,你们若放過我,我可以說出解药在哪儿。” 萧炼面色却不变,“你以为王爷为什么想要你的命?” 這個时候廖太医早已经发现了沈霁体内的毒素,若非神医临走前留下了百毒丸,他的情况還真难說,好在喂他吃下百毒丸后,他身体裡的毒素已经逐渐散去了。 魏雪馨跟薛如珍的死亡并沒有掀起任何风浪。 陆瑶的心思也一直放在宝宝身上,经此一事,她对沈霁有种說不出的愧疚,总觉得若非自己轻易被调走,小家伙也不会遭這個罪。每次看着他乖巧的模样,陆瑶都格外的心软。 她对沈霁也越来越重视,最近几日都将小家伙留在了身边,每天睡醒后都会亲一下他的小脸,她对沈霁一過分关注,对沈泽跟沈珂难免忽视了些。 沈珂還好,小丫头每天都笑得眉眼弯弯的,见娘亲喜歡上了亲哥哥,她也忍不住去亲,小丫头也有些顽皮,亲着亲着就变成了啃,啃的哥哥一脸口水。 见哥哥拧着眉,有些无奈,她便忍不住咧着小嘴笑,沈泽却看得十分不是滋味,小家伙不仅人机灵,心眼也小的很,也想让娘亲跟妹妹多亲亲他,见他们還是一直围着哥哥转,小家伙心底满满的不爽,他不敢欺负陆瑶,也舍不得欺负妹妹,实在生气了就去咬哥哥。 他已经有了门牙,咬人自然疼,沈霁不让他,他咬他,他就拍他,小手不大,却拍的沈泽哇哇大哭。 短短几天,小家伙已经哭了三次了,陆瑶好笑不已,见他又哭了,她伸手将小家伙拎了起来,一副要罚他站立的姿势,“站好,谁让你先咬哥哥的?真是活该被揍。” 小家伙瘪着小嘴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不行,陆瑶率先心软了,亲了亲他的小脸,“好了好了,不哭了,咱是男子汉就算是干哭不掉泪,也不能总哭呀,以后不许咬哥哥了知道嗎?你再咬人爹爹会让人拔掉你的牙齿,以后都不能吃东西了。” 听到不能吃东西,小家伙睁大了眼。他乌黑的大眼闪了闪,突然指了指哥哥,吐出一個响亮的“拔”字,想让爹爹拔哥哥的。 陆瑶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笑骂了一句,“坏东西。” 经历了宝宝被偷一事,陆瑶对三個孩子都有些纵容,以前還怕宠坏了他们,现在只觉得对他们的疼爱远远不够,连沈泽淘气时,她都不怎么教育他了,总觉得宝宝们還小,不若顺其自然。 她的放纵,让沈泽愈发顽皮了起来,十一個月大时,小家伙已经学会走路了,他所到之处,总是一片狼藉,陆瑶特意交代了桌子上不能放东西后,他仍旧能扒拉出不少东西来。 小床上的夏凉被都能被他拉到小院裡去,一不留神,便抓了一把土丢了上去,在花园玩耍时,前一刻還站的好好的,下一刻手裡便揪下一朵花,完全不怕会扎到手,有一次還将西瓜皮往沈霁嘴裡塞,皮得完全不像一岁大的孩子。 陆瑶头疼归头疼,望着他稚嫩的笑脸,却根本气不起来,好在珂珂沒被他带坏,小丫头除了有些贪吃,其他方面都乖的很,她仍旧格外地黏陆瑶,若是有一会儿见不到她了,小丫头就会抽搭着掉金豆子,娇气地不行。 陆瑶不止一次地念叨她是個小哭包,小丫头听到后也不气,赖在她怀裡撒娇,笑容甜甜的,反倒是沈封寒听得有些不顺耳,說她自己都是哭包,還好意思說宝宝。 陆瑶忍不住悄悄掐他,“你才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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