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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有恶报!

作者:未知
沈封寒淡淡扫了他一眼, 眼底的含义不言而喻。 皇上眼底满是戏谑, 他五官俊朗, 瞧着比沈封寒温和很多, 笑着却活似只老狐狸, 此刻, 這只老狐狸懒洋洋靠在了龙椅上, “子湛不是要离京嗎?都一個多月了,怎么迟迟沒动静?边境那边都催了几次了,說你不在, 大家都甚为想念。” 沈封寒面色不变道:“既然皇兄這么希望我走,那臣弟過几日就去。” 皇上脸上的笑有些僵硬,都已经要娶妻了, 還走什么走!怕他臭脾气又上来, 媳妇都不愿意娶了,皇上连忙道:“好了, 好了, 不逗你了, 不是都着手提亲了?是不是想让朕帮着赐婚?” 沈封寒微微点头。 皇上的神色却认真了起来, “朕之前就說過, 不论你想娶谁,朕都会给你赐婚, 不過,我听說陆家那丫头, 今年才不過十四岁, 跟她表哥還有婚约,你现在讨要圣旨是不是太早了点?” “用不了两天就退掉了。” 沈封寒神情仍旧淡淡的。 都要成亲的人了,還一副冷淡的神情,皇上忍不住啧了一声,也不怕人小姑娘,被吓跑! “行吧,她退亲后,朕随时可以让何公公前去宣旨,母后那裡,你记得提前打声招呼,你若一声不吭,等她知晓了這事,一定会气炸,她拿你沒办法,只怕以后会将火气撒在旁人身上。” 皇上点到为此。 沈封寒自然清楚這個旁人极有可能是他未来的王妃,他点了点头,难得道了声谢。 皇上冲他招手,“跟朕還有什么好客气的?你难得来宫裡一趟,陪朕下会儿棋再走吧。” 說着皇上就让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将棋盒抱了出来,小时候兄弟两個时常一道下棋,现在却聚少离多,几年下来,竟只下過一次,为了保住他的江山,沈封寒的牺牲他都瞧在眼底,若說這辈子,他最感谢什么人,定非他莫属。见他终于有了成亲的心思,皇上只有觉得十分欣慰。 他清楚太后对徐雅有多喜歡,俨然将她当成了“未来的王妃”在培养,现在子湛却突然另娶旁人,她能不能接受還不好說。 這桩亲事,只怕還有得磨呢。皇上叹口气,一個是亲娘,一個是亲弟弟,他帮哪头都不太好,就在他唉声叹气时,沈封寒又吃掉他一個子。 “等等,這步棋不算!朕刚刚沒瞧清楚!” 沈封寒瞥他一眼,眼底是浓浓的嘲讽,“你跟大臣下棋,也這副耍赖的模样?”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皇上想悔棋的冲动。“你這小子,跟你下棋真是一点意思也沒有。” 殊不知嘴上虽然這么念叨着,其实他心底最喜歡的便是跟他下棋,也只有他不会让他,自从他当上皇上,下棋从未输過,并不是他棋艺超群,不過是沒人敢赢他而已,不過当了几年皇上,他便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陪皇上下了三盘棋,沈封寒便出宫了,陆瑶沒退亲前,他并不想让太后知道此事,当天下午他就去了镇北侯府一趟,陆瑶当时正在上课,并不知道他来了。 沈封寒穿着件湛蓝的锦袍,他负手而立,阳光透過竹叶洒下来时,衬得他身形十分修长,那张脸也俊美的不似真人,路過的小丫鬟都在偷偷打量他。 他神色极淡,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偏偏勾的人心底痒痒的。 老太太在竹心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平日裡都怎么舒适怎么穿,這会儿要见王爷,自然需要盛装以待,便换了身纹着仙鹤的锦服,還带上了缀有蓝宝石的抹额,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已。 “王爷快进来吧,丫鬟们不懂规矩,竟然让王爷在這儿干等着,竹心快去给王爷上茶。” 沈封寒淡淡道:“老夫人不必客气,我瞧此处花团锦簇,才多看了两眼。” 见他态度竟比往常還恭敬两分,老太太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 這一瞧就看出了不对来,這七王爷平时裡总是一身黑衣,身上满是肃杀之气,今日竟穿了一身湛蓝色的锦袍,他剑眉星目,衣袂翻飞,一時間竟宛如谪仙。 老太太笑道:“這些花,還是瑶丫头亲手栽的,种完就沒怎么管過,想起来了才洒一下水,沒枯死都是它们命大。”话虽這么說,她眼底却满是笑意,看来也极为喜歡這些花。 瞧他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老太太继续道:“王爷若是喜歡,等会儿走的时候,我让人给您移植過去几颗。” 沈封寒点了下头,“那就有劳了。” 见他真喜歡,老太太脸上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 說话间,几人便走进了待客的大厅。 老太太:“王爷快坐吧。” 沈封寒做了個請的手势,“您是长辈,理应先坐。” 她心底越发惊疑不定,只觉得今日的他出奇的有礼,她让竹心将御前龙井拿了出来,笑道:“這還是我生辰时皇上特意赏的,王爷喝惯了好茶,老身就不拿旁的招待你了。” 沈封寒道了谢,喝了口茶,淡淡道:“实不相瞒,本王此次是为三姑娘而来。” 一直到沈封寒离开,老太太仍旧有些晕乎。 他竟然愿意求娶瑶瑶? 說起来,年轻一辈,她最欣赏的人非沈封寒莫属,這個男人杀伐果断,一身正气,虽然瞧着冷冰冰的,不好相处,其实却尊师重道,极重感情。 在他年少的时候,她不過举手之劳帮了他一次,他却一直铭记在心,這几年他虽然不在京城,每次她的生辰礼,他都记得,送来的东西莫不是她需要的,单這份心意就很难得。 现在他却愿意求娶瑶瑶,甚至說了绝不会委屈她,若是旁的男人给這承诺时,老太太自然不信,然而她却知道以他的地位和人品绝不会撒谎,他既然给了承诺就绝不会违背。 她之前看好蒋靖宸,除了他一表人才,還有個原因便是觉得他会好好待瑶瑶,但是還未成亲,他却已经辜负了她,瑶丫头又坚持要退亲,這么一来,七王爷竟真成了最好的選擇。 老太太合眼思索了片刻。晚上就将陆瑶喊到了跟前,想探探她的口风。 陆瑶過来时,身边除了兮香,還跟着一個眼生的丫鬟,老太太道:“這就是你早上新买的丫鬟?” 陆瑶沒料到老太太竟然问起了這個,腼腆一笑,“嗯,這個是姐姐,她们两姐妹,天生神力,還懂点武艺,我瞧着顺眼便买了下来。” 懂武艺的丫头哪是說买就能买得到的,老太太人老,心可不瞎,见這丫头不愿意說实话,還一副无辜的小神情,老太太弹了下她的脑袋,沒再提這茬,“瑶瑶,你对七王爷印象如何?” 想到這两個会武的丫鬟就是七王爷给她的,陆瑶便点了点头,“挺好的呀。” 见她提起沈封寒并不像外人满是惊恐,老太太心中稍安,“好就好,退亲的事,祖母同意了。” 陆瑶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根本沒留意那句就好就好的真正含义,她一脑袋扎进老太太怀裡,可劲儿蹭了蹭,兴奋道:“祖母,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声音清脆动听,宛如黄鹂鸟,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這么大的人了,還一副长不大的模样,真不知道成了亲要怎么办?” 陆瑶吐舌,“再成亲,在您面前,我也是個孩子啊,难道還因为我以后成了亲,祖母就不再疼我了不成?那我還不得伤心死!” “什么死不死的!”老太太年龄一大,最忌讳這些词。 陆瑶连忙讨饶,她是真开心,眼睛裡盛满了笑意,好像一汪泉水,身上的锦衣,也衬得她那张小脸仿佛染上了晚霞的色彩,声音也带着一股子雀跃,“我去将玉佩拿出来,今天就把亲事退掉。” 老太太点了下她的鼻子,“你呀,祖母虽然同意了,你娘那裡,你自個去說,還有你外祖母,她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道這事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陆瑶脸上的高兴也退去了些,上一世,她就是顾忌着外祖母才迟迟不敢和离,可是瞧到祖母跟爹爹的态度,她又觉得,外祖母那么疼自己,在她心底肯定更关心自己是否开心,陆瑶想了想便說:“那我先去外祖母那儿一趟。” 等大家都同意了,她娘就算再不希望她退亲,肯定也沒辙。 陆瑶欢快地上了马车,直接去了老太太那儿。 她落马的事,众人也瞒着她,老太太瞧到她,亲昵地拉住了她的手,“怎么這個时候跑了過来?是来看你表哥嗎?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你舅舅将他关进了祠堂,都三天了還沒将人放出来。” 听到表哥两字,陆瑶收了脸上的笑,抱住了外祖母的腰,“祖母,我来正是想跟你說這事。” “怎么了?”瞧她语气低了起来,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脑袋,叹口气,“可是心疼你表哥了?” 陆瑶摇头,“祖母,其实,我已经有了喜歡的人,不想嫁给表哥,表哥也有喜歡的,不想娶我,您能同意我們退亲嗎?” 老太太脸上敛了笑,眉头也紧蹙了起来,“說什么傻话呢,你不喜歡表哥喜歡谁?旁的人会有他对你那么好?” “可是表哥也不喜歡我啊,他想娶的也不是我。舅母给我們定下亲事时,我們都還小,长大了我們才发现我們俩当兄妹還行,却不适合当夫妻。” 老太太却沉默了下来,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其实她当初喜歡的另有其人,不過对方却是個穷小子,父母根本不同意這桩亲事,自古以来婚约皆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她性格又懦弱,根本不敢反抗,出嫁后,因心系旁人,很长一段時間都处于痛苦中。 她望着陆瑶愣了半晌,沒料到她竟然也喜歡上了旁人,“這事你母亲可知道?” 陆瑶撒了個谎,“知道,大家都知道,父亲跟舅舅還有祖母都同意了我們退亲的事,因为怕外祖母接受不了,才一直瞒着您,我总有出嫁的一日啊,我怕到时候嫁的不是表哥,更让您难過,就想跟您提前說說。外祖母,您会生瑶瑶的气嗎?” “傻丫头,若是嫁到這裡,让你不开心,你還嫁過来,外祖母才要生气!”老太太眼底含笑,伸手摸了摸小丫头嫩滑的小脸,“瑶瑶喜歡何人?祖母可见過?谁家儿郎竟将你表哥都比了下去?” 陆瑶的脸腾地红了,她不過是随口一說,哪有喜歡什么人,见老太太含笑看着她,她脸上越发红了起来。 “等孙女成了亲,祖母自然知道了。” 以为她害羞了,老太太呵呵笑了笑,這下是真信了她的话,“行,祖母就等着吃你们的喜酒。” 从归宁侯府出来时,陆瑶满心复杂,一直以来她都怕家人的反对,都不敢提退亲的事,只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說,谁知在他们眼底,竟是自己的喜好最重要。 * 蒋府。 蒋靖宸正跪在祠堂反思,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红袖找了過来,她一身淡绿色的衣衫,身姿婀娜,款款朝蒋靖宸走了過来,一直走到他跟前,她才停下。 望着他硬朗的侧脸,她脸上飞快地染上一抹薄红,淡笑着伸手将一枚玉佩递给了蒋靖宸,轻声道:“世子,刚刚表姑娘已经跟老太太提了退亲的事,這是她拿来的玉佩,老太太差人让我给您送過来,什么时候,您去陆府时,将另外一枚玉佩還回去就行。” 蒋靖宸望着她手裡的玉佩沒有接,他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极为苍白,這枚玉佩正是当初定亲时交换的信物,现在她却将玉佩送了過来,老太太竟然同意了。 蒋靖宸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两個护卫却拦住了他,“世子,老爷有吩咐,沒他的命令,您不得离开。” 蒋靖宸声音冰冷,“让开!” 两人面露为难,迟疑了一下,却還是挡在了他跟前,蒋靖宸伸手朝右边的男人砸了過去,他躲避不及,朝后踉跄了两步。 蒋靖宸以一挑三,将人都打倒后,便出了府。 他来到镇北侯府时,陆瑶正哼着小曲浇花,她院子裡种了不少花,有牡丹、芍药、虞美人等等,此时她正站在丁香花旁,丁香花小如丁,一簇一簇,紫中露白,花香袭人的很,陆瑶每浇一下,都要陶醉的吸吸鼻子。 她刚浇完一颗,起身时便看到蒋靖宸走了過来。 他一身青色窄袖圆领衣服,神情冷静,嘴角微抿,不辨喜怒,除了气势稍弱一些,跟上一世的模样倒越发接近了起来,阳光透過树影,洒在他身上,更显得他五官英挺。 陆瑶敛起了笑,“表哥可是来還玉佩?” 蒋靖宸抿了下唇,半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這桩亲事,表妹当真說退就退?全然不顾這么多年的情谊?” 都已经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情谊可言?陆瑶神情不变,眼底却夹杂着明晃晃的厌恶。 瞥到她眼底的情绪,蒋靖宸一時間入坠冰窖,身体冷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颤。他从来不知道,一個眼神就可以让他痛彻心扉。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面色变得十分苍白,“我不同意退亲。” 陆瑶勾了下唇,“由不得你。” 蒋靖宸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线,他闭了下眼,半晌才笑了一声,“当真沒有挽回的可能嗎?” 陆瑶淡淡一笑,将剩下的水浇到了地上,悠悠道:“入土的水還能再收得回来嗎?” 說完這话,陆瑶转身就要进屋,蒋靖宸伸手去抓她的肩膀,還沒抓住就被一個丫鬟抓住了手臂,她言笑晏晏,“公子這样不太好吧?” 面前的姑娘瞧着十八九岁的模样,身上穿上丫鬟的着装,脸上虽笑着,眼神却十分淡漠,手劲儿也格外的大,蒋靖宸眉头蹙了起来,“你是谁?” 這個丫鬟他从来沒见過。 她朝他逼近了一分,眼底满是警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女有别,不论公子是谁,在我們姑娘沒有允许的情况下,您都沒有资格碰她一下。”他们王爷瞧上的人,又岂是他可以染指的? 蒋靖宸眼底的神情有些冷。 陆瑶扭头瞧了他一眼,悠哉道:“表哥還是尽快离去吧,那枚玉佩,你還不還的也无所谓,反正我玉佩多的紧,你的我已经给你了,长辈们也都同意了,从今天起,咱们就沒有关系了。” 蒋靖宸深深吸了口气,显然被她淡然的模样气得够呛,“我就问表妹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曾对魏雪馨……” 后面的话,大概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堪,便停了下来。 “我怎么知道的有意义嗎?已经要退亲了,表哥以后還是跟我保持距离吧。” 蒋靖宸勾了下唇,脸上是浓浓的嘲讽,“表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退亲?哪怕坏了名声也在所不惜?” 七王爷救了她的事,蒋靖宸自然知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处,他虽然嫉妒,刚听說這事时,心底甚至有些激动,在他看来,在這個当口,长辈是绝不会轻易答应退亲的。 如此一来,只要自己态度坚决些,定能挽回表妹的心。他却不知道沈封寒已经来了镇北侯府一趟,正是他的出现,才促使了老太太答应了退亲的事。 第二日,赐婚的圣旨便到了镇北侯府。 来宣旨的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何公公,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跟了皇上不少年,圣旨到时,蒋氏整個人都是懵的,听說是赐婚的圣旨,便着人去喊陆瑶。 陆瑶今日有课,因为是调香的课,她听起来也很认真,正听到一半,就听到兮香咋咋呼呼跑了過来,“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给你赐婚了!” 陆瑶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 第一反应是蒋靖宸为了不退亲竟跑去求了圣旨,她眼前有些发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芸香瞪了兮香一眼,赐婚明明是天大的喜事,這丫头也不怕祸从口出,见姑娘半晌回不過神,芸香也有些心疼,伸手将陆瑶挽了起来,安慰道:“姑娘,事已至此,何公公還等着宣旨,咱们要尽快赶過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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