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衝撞
慕容雲冷笑，“你不是說是本王王妃害了令千金，可有人證物證，可敢於王妃對質嗎？”
“怎麼不敢。”趙玉榮認真的說道。
“好，有褚夫人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慕容雲將褚青林給攙扶了起來，坐到了邊上，面無表情的看着褚熊。
片刻的功夫，人證物證走到了慕容雲的跟前，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地上的髮釵，不屑的開口道：“這樣的髮飾，王府隨處可見，哪怕真是王妃獨有，也不能說明是王妃用來買兇害人的證據。”
趙玉榮氣急，咬了咬脣角，惱羞成怒道：“王爺這個意思，莫不是指褚家故意聯合別人，故意暗害自己的女兒，就是爲了栽贓王妃嗎？”
“當然不是，說不準是別人暗害，畢竟那個蠢蛋能夠拿出這樣指向如此明顯的東西收買他人，還那麼湊巧被揣在懷中，還被令千金給撿到了。”
慕容雲的話，讓坐在正堂上的褚熊陷入了沉思，他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據他所知，褚青林根本就不受秦王待見。
她之所以能夠在秦王府佔據秦王妃的位置如此之久，興許是因爲陪嫁過去的東西，將身外之財都打發得差不多了，所以就剩下了這個髮釵。
這也預測，也不是不可能，看着褚青林回門，也未曾見慕容雲在身側陪伴，可見下人打探的消息確是無疑了。
“這件事情，先前也不是沒有想過，可王妃在秦王府過得如何，作爲父親的微臣，一清二楚。”褚熊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閉上嘴巴再也沒有說話了。
褚青林愣住了，轉過頭去看向了慕容雲，眉頭一緊，都是因爲慕容雲不待見她，連帶着下人們也都不將她放在眼中。
想來她失寵的消息，早就落入了褚熊的耳朵，所以纔會着急忙慌的將褚靈兒送進來，鞏固自己的手中的權力。
慕容雲也是眉頭緊鎖，這件事情竟然牽扯到了恩寵，常年未曾管教府中的下人，讓他們在外面亂嚼舌頭，丟了秦王府的顏面。
“若是沒有秦王的恩寵，府中的下人免不了要拜高踩低，王妃想要在秦王府活下去，就必須要將嫁妝都打賞給其他的下人。”
褚熊聲音淡漠，一字一句幻化成了刀子，直接往褚青林和慕容雲的身上捅了過去，雖不流血，卻也沒有半點舒坦。
慕容雲面上無光，也知道褚熊打探秦王府，是因爲褚靈兒要嫁過來，提前做準備罷了。
眼下婚事不成了，自然是要刁難眼前的王妃，是覺得他不會在意王妃，所以肆意妄爲。
“據本王所知，王妃在王府的日子很是愜意，並未出現什麼拿着嫁妝打賞貪婪的下人，倒是嫁入秦王府的時候，嫁妝似乎少得不成樣子。”
秦王一開口，坐在位置上的趙玉榮臉上有些尷尬了起來，心中惴惴不安，坐立難安，神色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褚青林聽着慕容雲的話，立刻就想了起來，當初嫁入秦王府的時候，所有的嫁妝都是趙玉榮準備，最後落到她手上的嫁妝單子，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不是因爲別的原因，都是因爲趙玉榮偷偷摸摸的將好東西都給昧心留給了褚靈兒，以至於到了王府後，她的嫁妝寒酸不已。
每每被蘇婉婉身邊的崔琳意有所指的嘲笑了幾句，最後她失去了恩寵後，別院的下人們手腳不乾淨，也不會拿得太猖狂，生怕被她給瞧見。
即便如此，首飾盒裏面本就少得可憐的首飾，被下人們拿了幾次之後，就見空了，她們礙於齊嬤嬤的威嚴，也不敢繼續偷拿下去。
最終，落到她手中的髮釵，卻成爲了傷害褚靈兒的證據，實在是有些可笑了。
趙玉榮強撐着東窗事發的身子，鼓起勇氣道：“王爺，你是來給王妃證明清白的，還是給王妃撐腰，在這裏計較嫁妝？”
慕容雲看着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趙玉榮，次次出聲頂撞，言語不恭敬，這讓邊上的褚熊嚇得冷汗直冒，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捂住嘴巴。
“怎麼，聽褚夫人的意思，本王幫王妃給討回來嗎？”慕容雲看向褚熊的眼神嫌惡，面容淡然，“還是說，褚家權力大過父皇，不是你褚家人，也要在這裏受褚家的氣了？”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的賤內也不是意思，請秦王體諒她一介無知婦人，不會說話，原諒她的過錯。”褚熊慌亂的拉扯着趙玉榮跪在了慕容雲的跟前，臉色煞白了不少。
趙玉榮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跟着夫君跪在地上，就算知道秦王不受皇上待見，卻也王爺的身份，不容許僭越。
“是臣婦的不是，是臣婦愚鈍，說錯了話，還望王爺見諒。”
慕容雲看着眼前褚熊趙玉榮的求饒，臉上沒有半點的波瀾，“罷了，再有一次，本王定不會輕饒。”
王二站在邊上，已然是嚇得不輕，臉色那叫一個灰敗，雙腿軟的直髮抖，河水裏的軟腳蝦只怕是要比他牢固不少。
慕容雲收回眼神，看向了邊上的王二，還沒有發問，王二就跪在跟前，悲慼的說道：“王爺，王爺饒命啊，小人也是奉命辦事，什麼都不知道啊。”
褚青林看着王二的神色，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說，你是聽那個丫鬟，說是秦王妃讓你那麼辦的。”
王二猛地點了點頭，“沒錯，她說事後給金子的，本想着銀子就去還了賭債，卻臨時起意去了嫣紅閣，小人剛回到家，就看到滿地的屍體，害怕得不行，又跑到府衙自首。”
慕容雲心底一沉，是要殺人滅口，可這件事情還牽扯一個疑點，便是跟在褚家二小姐身邊的人。
褚靈兒作爲趙玉榮的親生女兒，不可能會讓她獨自一個人出門，定是有其他的緣由，否則王二等人不會出現在這裏。
“你是在什麼地方玷污了褚小姐？”慕容雲冷冷的問道。
王二思索了片刻，道：“是在三十里地的破廟。”
趙玉榮大驚，若不是身後的丫鬟攙扶，定會暈厥當場，她咬牙質問道：“我的靈兒，怎麼會去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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