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贤惠弟媳,赵婉儿
四個妇人才是稍松了一口气。
“许家大哥,不愧是在县城裡当差役,见過大世面,懂得疼女人。”
“婉儿妹子你别犯傻,许元初要是回来早就回来了,你可别拧子,求许家大哥向官府打個招呼要了你,接下来安心過日子才是正事。”
“是啊,咱们娘们,能吃饱饭有個依靠,管他男人长啥样,是谁呢。”
“赶紧跟過去,殷勤点。”
“你的衣服放這裡,我等下顺手帮你洗了。”
四個妇人就是把傻愣着,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的赵婉儿,往前面推了推。
赵婉儿脸色纠结,尴尬,一副魂不守舍的低着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有几次差点跌倒了。
她一個刚刚成婚還沒有来得及圆房,实则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女,一人撑着一個家。
刚成婚尚未洞房,相公就一走不回了。
让她去求另外一個和相公长相一样的男子,实则是兄长,纳了自己。
這和一女侍二夫有何不同。
许元胜循着脑海裡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铁蛋的家,离赵婉儿住的地方不远。
一個石头堆砌的低矮房子,前面是一個铁匠铺子,其实就是一個十個平方的茅草棚子,下面是一個火炉子,一個石头案子,旁边一個铁架子上面,挂着各类的铁器。
收拾的還算整齐。
铁蛋爹娘如果不死,他家過的還算不错,毕竟手艺人到哪裡都饿不着。
“许家大哥,你来了。”铁蛋从后面院子裡抱着一堆木柴走過来,一看是许元胜,急忙笑着跑過来。
“铁蛋,找你帮個忙。”许元胜比划了一下需要的把手。
“很简单,许家大哥你稍等,我一会儿就给你做好。”铁蛋听完连连点头,手脚麻溜的就到了炉子前,拉起风箱,把炉火烧旺。
找了一個废铁胚子,扔进炉洞裡,开始烧。
等了一会,他踩着一块垫脚石,高度刚好超過炉子,用铁夹子把那铁胚子夹出来,抡起锤开始啪啪啪的敲打。
他個头不高,不管是炉子還是石头案子都有些高,所以炉子和案子旁都放了垫脚石。
许元胜沒有帮忙,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生活的能力,若是帮他,那就是害了他。
不過铁蛋明显技术很好,很快就把那废铁胚子咋出了一個把手形态,過水冷却冲刷后,就用钻钉,拿起锤子,把锅和把手镶嵌在一起。
還细心的用了一個竹筒子,裡面已经掏空,明显考虑過大小,拿锤子几番敲打,就契合进了铁把手一端裡。
“许家大哥,你看怎么样?”铁蛋笑着道。
“铁蛋你技术很不错。”许元胜拎着铁把手,上下抬动,把手轻巧结实,握在手裡沒有晃动,颠锅很是流畅自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村子裡的农具,我都能打,我六岁的时候就随着我爹学打铁了。”铁蛋得到许元胜的夸奖,满脸的开心。
在他心裡,许元胜就是大官,他的一句认可比得上村子裡那些庄稼汉子一百句還顶用。
“铁蛋,你帮我打造一個烤炉,不似现在的炉子,是這样的。”许元胜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就在地上大概画出一個烧烤炉的形态。
“這么长的炉子,烧水做饭都不方便吧。”铁蛋挠了挠头。
“我另有用处,能打出来嗎?”许元胜道。
“倒也不难,我下午就能打出来。”铁蛋点了点头。
“拿着,傍晚的时候直接送我家裡去。”许元胜从腰间拿出十文钱,递给铁蛋。
“许家大哥,用不了這么多的,十文钱我一個月也赚不到這么多。”铁蛋挠了挠头急忙道。
“东西做得好,就值這個钱,拿着吧,平常吃好点,尽快长大。”许元胜拍了拍铁蛋的肩膀,看着他,像是看到曾经的自己。
唯一好的是,自己工作的时候,已经成年了。
而铁蛋才十二三岁。
铁蛋满脸感激,犹豫了一下還是拿過了钱,他也想快快长大,打更好的铁器,扬名十裡八村,以后也能进县城裡。
他的梦想很朴实。
“兄长你……喝点水,你這個锅還打個把手,是做什么?”赵婉儿其实早就来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說话,只得远远的站着。
“做饭。”许元胜喝了一口水,比自己家裡井水香甜,应该是山泉水。
“你還做饭?”赵婉儿满脸吃惊。
“不应该是方家娘子做饭嗎?我娘說,女人做饭照顾家,男人在外赚钱。”铁蛋愣了愣。
“她不会做饭,只会吃,我总要吃饭的。”许元胜笑了笑。
“這……這怎么可以,女人怎么能不会做饭,還让男人在外面忙完后,回家自己做饭的道理。”赵婉儿满脸震惊,一副无法接受的态度。
“许家大哥,元初哥哥如果回不来了,不如你把婉儿嫂子带回去,她做饭很好吃的。”铁蛋突然脸露希冀的开口道。
赵婉儿脸露羞急,几度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快要急哭了。
“你個小鬼头,先顾好自己吧。”许元胜一看铁蛋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担心赵婉儿会被官府重新逼着嫁人了。
稍后许元胜看向赵婉儿。
“走,去家裡看看。”许元胜說完就拎着锅,朝着赵婉儿的住处走去。
赵婉儿低着头,赶紧加快脚步跟着過去。
铁蛋眼露希冀,希望婉儿嫂子能够把握住机会,他心底也知道,元初哥哥怕是回不来了。
等许元胜到了院子裡后,属于前身记忆裡的一切都变了样,好似扫清了關於前身的一切。
茅草屋变成了有土坯和石头垒砌的结实屋子,院落也用垒了起来,就连過去只能遮顶的灶房,也盖了一個七八個平方的小石屋。
许元胜直接走进了屋子裡,過去裡面除了床和一個桌子几個凳子之外什么也沒有,现在裡面添置了一個简易的衣柜,床也加固加宽了,连带着凳子也多了几個,窗户是用铁具加固的,连门也加固了几根铁具。
屋裡不开门,外面的人想闯进来,几乎不可能。
许元胜点了点头。
赵婉儿跟着进屋后,想到了什么,急忙爬到了床上,从裡侧的被褥裡把昨日许元胜交给她的财物取出来。
她上床的时候背对着许元胜。
麻布衣裙虽然略厚,质地不好,外加上补丁不少,但胜在干净加上裹在赵婉儿年轻紧致的身子上,包裹的翘臀圆滚滚,腰身纤细不堪一握,和方柔相比,虽然不甚丰满,但有着女儿家的窈窕和柔弱,别具一番难掩的少女风味。
许元胜轻叹一声,为前身可惜了,這么娇俏的小娘子,难道要一直独守空房下去?
“兄长,這是你昨日交给我保管的财物。”赵婉儿急忙递過一個麻布袋子。
“很怕丢了?”许元胜看着赵婉儿有些黑眼圈。
“一夜沒敢睡,心裡怕的紧。”赵婉儿连连点头,等许元胜接過那些财物,她反而长长舒了一口气。
“這個你拿着。”许元胜从其中拿起一两银子递给她。
“兄长,我不能要,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赵婉儿急忙连连摆手推辞,看着许元胜给银子,竟是吓得往后面倒退。
一個不小心,她退到了床榻前。
哎呀!
赵婉儿直接跌倒在了床上,来了一個仰八叉,這個时代的女性,除了月事那几天,可沒有穿打底衣裙的习惯。
特别穷人家的女子更是如此,哪裡舍得裡面還多穿一件,有那個布料還不如再做一身衣裳的好。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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