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教训她
出租车停在半山别墅区入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58分。
从入口到傅准的别墅,至少還有2公裡。
瞬移是不可能瞬移的,但可以疾行,缩地成寸。
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的沈西园,飞快跑进别墅区入口,拐個弯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她整個人瞬间消失,一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傅准别墅的大门口。
她飞快跑进去,一边跑一边喊,“黎叔,傅准呢”
“沈小姐来了,先生在二楼卧室……”
黎叔话音未落,身边一阵风掀起,沈西园已经不见了踪影。
11点59分35秒!
沈西园飞奔上楼,都顾不得敲门,一把推开傅准房门冲了进去,看到傅准的瞬间,她眼前一亮,脚下沒停,直直地朝他扑了過去……
傅准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還在滴水,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看到這么冲进来,他颇为惊讶,刚要张口,她就已经扑了過来。
“……”
傅准闷哼一声,整個人被他扑倒在地。
好在地上铺的全都是长绒地毯,這么摔倒也并不太疼,只是這姿势……
沈西园沒顾得上身下的肉垫,她扑倒下来之后,第一時間是摸出手机看時間看余额。
拿出手机时,時間已经来到00点00分45秒。
沈西园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她咬着唇,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打开手机银行app,输入密碼、指纹识别,點擊看余额……
個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濒死的心瞬间活了起来。
沈西园抱着手机亲了一口,总算還是赶上了,沒有清零!
傅准被少女扑倒在地,本就宽松的浴袍這会儿已然敞开,少女娇软的身躯就压在他胸口。
从他的位置看去,少女五官非常漂亮,脸颊稍稍有些婴儿肥,让她看起来格外甜糯,也少了几分侵略感,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再過几年少女的婴儿肥瘦下去后,這张脸定然美得卓然超群,美得惊心动魄。
少女趴在他胸口,慌忙又紧张地看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跟小刷子一样又长又密,莹白贝齿咬着粉粉的下唇,饱满优美的唇被她折磨得变了形,粉色渐深,红若樱桃,让人很想……
她纤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锁骨精致,皮肤如瓷,手感一定很……
傅准移开视线。
沈西园確認余额還在,感动到哭,激动地亲了手机之后,又抱住傅准的脸,下意识地就想亲,可在她的唇即将触碰到他时,她忽然反应過来。
“额,那個,对不起啊,我……太激动了。”
“咳,咳咳,对不起啊。”
沈西园慌忙起身,白皙的皮肤泛起粉色,丢下手机,又赶紧扶傅准起来,她可沒忘,他腿還沒完全好呢。
只是傅准身上浴袍已经敞开……
男色撩人。
她红着脸,目光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才好。
明明告诉自己别看,可還是忍不住……
当初在圣山连不了網,师兄带给她的ipad裡面的小說都是清水文,那些太太们都把车放在微博,可她沒網,想看都看不了,在驴唧唧那個網站上下载的小說裡只有拉灯,意识流的都少,不過太太们笔下描写的男主身材,确实都骚气撩人,让人垂涎三尺。
她那個时候就很想亲眼看看,那些所谓让女主流鼻血的八块腹肌,到底长什么样。可惜沒人给她实践,对师兄当然不能冒犯,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凌霄身上。谁让凌霄非說自己是男的,那就给她看看腹肌呀!
只可惜她跟凌霄从来都是不相上下,她追得上凌霄,却打不過他,最终也沒能扒了凌霄的衣服,真是深以为憾啊。
不過凌霄看起来那么瘦,平时又不锻炼,打架斗殴靠的都是灵力和天赋能力,說不定他就沒有腹肌呢!
而傅准……
沈西园心底感慨不已,這人的腹肌一看就是长期规律锻炼出来的,锻炼强度肯定還不低,可他的腿长期那么疼,居然還沒有疏于锻炼。
“好看嗎”
“好看!”沈西园下意识回答,答完整個人就变成了煮熟的虾子。
地上的傅准,等不到羞窘小姑娘的搀扶,自己撑着站起来,刚才被扑倒的时候他毫无防备,腰好像扭了一下,站起来的姿势很不自然。
他看着眼珠子四处乱转来掩饰羞窘的小姑娘,不由得轻笑一声,“刚才看的时候那么大胆,這会儿又害羞”
沈西园红着耳朵怼他:“大胆和害羞又不冲突,谁让我是第一次看,等以后看多了就不会害羞啦。我最喜歡的一位驴太太說,阅遍天下腹肌,方知吾之最爱。我這才阅了你一個,害羞不是正常嗎你第一次看小黄文不害羞啊!”
傅准:“……”
女孩子下巴微扬,用倔强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和无措。
傅准沒再逗她,不然這丫头怕是又要說出什么惊人之语。他走向床铺,行走之间牵动腰部,他顿了顿,缓缓坐下,却只能咧着腰,眉头皱起,原以为扭的不重,但现在還真难受,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
沈西园這才注意到他的姿势。
想到刚才自己直冲冲地扑到他身上……
她的力气有多大,自己是知道的。当时为了赶時間,生怕過了12点這個节点,她冲過去的速度更快,一把将他扑倒,扭到他腰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自己做的孽,当然是自己還啊。
沈西园深吸口气快步上前,拉开他揉腰的手,把她的手覆上去,慢慢地揉了一下,灵力从她掌心涌出,透入他腰部。
柔软的小手覆盖自己腰部的一瞬间,傅准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浑身绷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一股暖流从她掌心涌入他的皮肤,暖流入体之后就变成了一股火焰,在他血液中横冲直撞,最终汇集到了一处。
他不自然地换了個姿势。
“還疼嗎”沈西园皱眉,按理說不会的呀,她都用灵力给他治疗了,怎么会還疼
难道是输送的灵力太少
沈西园恍然大悟,也是,他身负紫气,本身对灵力就不太敏感,她输送的那一点治疗寻常人是不在话下,但治疗他估计有点儿不太够。
這般想着,沈西园就又多输送了不少灵力。
霎时,一股更大的暖流透入他体内,血液整個都要沸腾,无名之火不断下涌……他几乎要爆炸!
沈西园觉得有些奇怪。
她怎么越治疗,他就越僵硬呢
“哎你……”
她话還沒问完,傅准忽然站起身来,快步冲向了卫生间。
沈西园一脸懵逼地站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快步追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傅准,你沒事吧”
“傅先生”
“傅总”
“傅小舅”
浴室内的傅准正在冲冷水澡,镜子中的他,双目猩红。
“不会有事吧。”
沈西园在浴室门外小声嘀咕,很是担心。
“傅先生!”
“傅准”
“你再不吭声我就踹门了啊,有事沒事,喘口气啊。”
浴室内正在大喘气的傅准:“……”
他眼底一片隐忍,咬牙回答:“我沒事。”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沈西园一听,更不放心了。
“那你在上厕所嗎腰沒事啊腿呢,腿疼嗎”
“你那么着急冲进去,是因为拉肚子嗎”
“有沒有别的不舒服”
“着凉了嗎应该不会呀。”
沈西园想了想,或许是灵力入体之后,把他体内的杂质逼出来,所以他才着急上厕所
這倒是有可能。
“我在外面等你哦,你慢慢来,不急。”
她就坐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玩手机。
许灿灿到家之后,给她发了微信报平安。
奚睿在微信上跟她說,老韩的训练很不错,后天周六就要比赛,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
岑延加了她微信,她点了通過。
岑延秒回:叨扰沈大师了,事情已经调查清楚,设局害我妻儿的人就是柳秘书,她伙同成大师一起设局。關於此事我已经向玄学协会提起抗议,玄学协会已经受理。非常感谢沈大师,這是我私人微信,沈大师有任何用得到的地方,還請千万不要客气。
沈西园:ok,注意安全。
岑延:多谢沈大师提醒。
收起手机,沈西园又想起来了,答应给岑延的金钟罩符還沒画呢。
不過她看了一眼卫生间,决定還是等傅准出来再說,万一他晕在卫生间裡呢,毕竟他可不像凌霄那么皮实,他這一身肌肉好看是好看,但实用性、抗揍性能上肯定比不上非人类的凌霄啊。
沈西园把微信回了一圈,把为数不多的朋友圈挨個点赞。
全都搞了一遍,结果傅准還沒出来。
她有些惆怅了。
就算是拉肚子,需要這么久嗎
她蹲在地摊上,一只手扶着下巴,手肘支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耷拉着,在长绒地毯上晃来晃去。
高档地毯就是不一样,长绒摸起来特别舒服,触感跟猫毛似的。
傅准解决完自己的尴尬,重新冲了個澡,刚才的浴袍在急切中被弄脏了,這会儿正丢在衣篓裡等待明天佣人的清理,他只好围了一條浴巾,這才拉开浴室门。
刚一开门,就被门口蹲着的一小只给吓了一跳。
小姑娘蹲在浴室门口,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刹那间,傅准只觉得自己還能再洗一個小时。
“你总算出……来了……”
沈西园仰头盯着傅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這人!
居然连浴袍都不穿了。
宽肩窄腰,肌肉线條并不夸张却很流畅,腹肌的形状趋于完美……沈西园忽然想起某位驴唧唧太太形容自家男主,行走的荷尔蒙,全自动移动骚鸡!
现在终于把文字对上号了!
更让沈西园嫉妒的是,這男人cup比她都大。
她甚至下意识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嘤,她的小手都能掌握,而傅准的,她恐怕得两只手……
呸呸呸!
男人的杯杯要那么大干嘛又不能奶孩子,纯属浪费!
沈西园脑子裡乱七八糟的,她别過脸去,坚决不看這只骚鸡,不爽地质问道:“你真的是拉肚子怎么這么久,我我我……我蹲得腿都麻了,拉我一把呀,我站不起来了!”
她蹲着,小小一只,别過头不看他,却朝他伸手,耳根通红,脖子都是红的。
她的手很小,他能轻易将他的手裹在掌心,她的手腕也非常纤细,细嫩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拉我呀。”见沒动静,她不满地转头回来瞪他。
傅准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
她借力站起来。
腿是真麻了,她一個站不稳,又装进了他怀裡,装进了那比她還大的杯杯上。
真硬!
所以說,男人杯大有什么用,還不是硬得跟石头一样
“好摸嗎”
“好……一般吧。”沈西园硬生生拐了個弯,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不小心按在傅准腹部的爪子,“我走了,再见。”
她在原地蹦了几下,活动一下麻木的腿就准备走人。
傅准却忽然說道:“沈西园,你几岁了。”
“啊”她回头,眨了眨眼睛,“18周岁了啊,怎么啦”
“沒怎么,我怕记错,確認一下。”傅准看着她,唇角柔和,目光晦暗莫名,“還小。”
“你才小,我成年了。”
傅准轻笑,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是成年了,不過,也是還小。哪儿哪儿都小。”
沈西园顿时炸了,双臂环胸而抱:“你往哪儿看呢那才哪儿哪儿都小!”
傅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她的确還小,某些骚话不太适合說,怕吓着她。
他淡淡地說:“男人的腰腹,不能随便乱碰,以后记住了。”
沈西园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碰你……哦,之前,之前還不是因为你腰扭伤了,我在救你!不识好人心!滚蛋吧。”
她一身不爽地走人。
回到客房,洗澡的时候她還在想,自己這是怎么了
明明傅准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他的情绪也一直很稳,为什么她一碰上他,情绪波动就总是很大呢。
好像……在他面前,她情绪就隐藏不起来也稳定不起来。
上一個让她情绪失守的家伙,就是凌霄那個看不出本体的狗比。
沈西园抬头冲水,拒绝再想更多。
洗完澡看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沈西园又想起来自己的符還沒画,岑延那边還等着呢。
老实說,对于岑延說已经向玄学协会申诉此事,沈西园觉得并不乐观,成大师干這事儿如此明目张胆,玄学协会只怕也沒太大威信。
傅准肯定已经睡觉了。
沈西园换好睡衣,跑去他书房,上次画符剩下的材料也都在他书房放着呢,還要再借用他的书桌来画符。
之前那些符其实都无所谓,但是這次要画的金钟罩符,当然是附带的紫气越多效果越好,金钟罩符,无法防御普通人的攻击,但对阴邪之物的攻击有奇效,而岑延那边最担心的就是防不胜防的阴邪手段。
沈西园沒惊动人,跑到傅准书房门口,把书房门开了一道缝,一米六高身形单薄的她就挤了进去。
书房内。
傅准正坐在办公桌后接电话,他面色冷峻声音严肃:“详细說。”
“沈小姐今晚砸了谈之的赌场。谈之這個赌场,几年前组起来的时候,就挖来了耿海给他卖命。耿海赌术高超,全世界顶级赌场都对他施行禁入令,自从有了耿海,谈之這個场子就很稳。两年前耿海入狱,之后這两年,不断有人過来砸场子,谈之這边也找了不少高手应对,但都输多赢少。前些天,谈之想办法把耿海弄了出来,继续坐镇。耿海出来這半月不到,就给谈之挡住了两個高手的挑衅。可谁知……”
“谁知今晚,耿海竟然折在沈小姐手裡。摇色子猜大小,沈小姐前十局全猜小,连输十局输了一亿。之后四十局,沈小姐依旧统统猜小,连赢四十局,连赢4亿。减掉之前输的一亿,還有帮朋友還的一千八百万,沈小姐今晚进账两亿八千两百万。沈小姐沒要钱,让耿海把這些钱全捐出去!”
傅准微微眯眼,“她为何会去谈之的场子,那個朋友是谁。”
“那個朋友叫许灿灿,是沈小姐在少管所那位许教员的女儿,這個许灿灿应该是被人做了局,目的……大概就是要引沈小姐去。初步调查的原因是,耿海女朋友怀疑两年前耿海被举报入狱,是沈小姐做的,這次也是为了教训沈小姐,才会做局逼沈小姐去。”
傅准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消息放出去,她,是我的人。”
电话那端的人吓得直接按断了手机。
沈西园溜进书房,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傅准。
“你怎么在!”瞪大眼睛,颇为不可思议,“你不是睡了嗎”
“你不也沒睡。”
“我要画符啊。”沈西园說,“有客人等着要呢。”
傅准挑眉,“什么客人”
沈西园一边找自己画符的东西,一边說:“我是天师呀,你不都知道么,所以我的客人当然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哎对了,问你一個問題。”
“說。”
“一個家世不凡位高权重的公司大老板,就类似你這样的身份,会在喜歡上一個普通家世女孩子之后,跟她结婚嗎”沈西园问。
岑延和陆菁,身份差距极大,沈西园看得出来,陆菁其实很沒有安全感,即便岑延表现出很爱她的样子。
不過沈西园对男女感情這种事沒有研究,也看不出来岑延到底是不是真爱陆菁,不過,当时陆菁提出要用她的魂去补儿子岑浩的魂时,岑延怎么都不同意,還說在儿子和陆菁之间,他选陆菁!所以,应该是真的爱吧。
傅准看着她,微微眯眼,“会。像我這样的人,能碰上一個让我动心的人实在太难,遇见了就会抓住。”
“可身份差距太大,女方容易沒有安全感啊。”沈西园說,“她不相信你爱他,怎么办”
傅准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我不知道你问的人是谁,但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让我喜歡的人沒有安全感,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很多人总会借他人的名义,问自己的問題。
沈西园咬了咬唇,凝眉思索,所以是岑延做的還不够,才会导致陆菁沒有足够安全感嗎
“你认识岑延嗎”沈西园抬头。
傅准一顿,“认识,怎么”
“你觉得他爱他老婆嗎”
“……”傅准薄唇微抿,“所以你刚才问的是岑延和他老婆”
“对啊,不然呢。”
“……”
傅准忽然有些牙疼。
沈西园還在催:“你快說啊,你觉得岑延爱他老婆嗎”
傅准忽然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爱不爱他老婆。”
他說完就起身离开,脸色很不好看。
沈西园无语,有病啊。
時間不早了,她不再多想,赶紧画完符去睡觉。
次日一早,她把符带在身上准备带去学校,岑延今天還等着要,要去学校取。
沈西园吃早餐的时候沒看到傅准。
黎叔說傅准已经吃過。
沈西园以为他肯定上班去了,她也匆忙吃完准备去学校,出了大门,却发现傅准的车停在外面,保镖就站在车边,看到她走出来,保镖立刻打开车子后排车门,請她上车。
“我上学跟你公司又不顺路,多耽误時間啊。”沈西园說,“你不怕迟到的嗎”
傅准看她,“只有员工才怕迟到。”
行行行,知道您是大老板!
沈西园忽然觉得好笑,不知道为何,她总有种傅准在闹脾气的感觉。
可問題是,傅准這人,会闹脾气
傅准一直在工作,沈西园只看了一眼,沒兴趣,就转头看向窗外,那個遛狗的大爷正在被狗遛,那個骑自行车的小伙背包裡有块砖,那個穿紧身运动服跑步的美女会被十個人搭讪……世界真是朝气勃勃啊!
学校门口不好掉头,沈西园让司机直接在学校对面的路边停车。
她拿起东西下车。
傅准忽然叫住她。
“怎么”
“爱。”他說。
沈西园眨眼,“爱什么”
傅准冷眼看她,“如果不爱,沒必要结婚。”
沈西园一直到进去教室,才忽然想明白,感情傅准這是在回答她昨天晚上的問題:岑延到底爱不爱陆菁!
我……去。
這人也真是绝了。
第二节下课,有课间操,時間稍微长点。
岑执跑来8班。
“老岑,干嘛呢。”奚睿问。
岑执轻咳一声,“我堂哥让我来拿什么东西。”
“你堂哥”奚睿皱眉。
“我堂哥是,岑延。”
奚睿:“……卧槽,你丫怎么不早說!初中的时候那么多人问你是不是岑家人,你他妈都說不是,我以为只是姓氏巧合。”
岑执有些无奈,“就是不想老被问。”
奚睿忽然皱眉,“那你爸……”
“回头再說吧,我堂哥要什么东西,你倒是给我啊。”岑执說,“他還在校门外等着呢,說是不敢麻烦大师跑一趟,就让我来取。什么大师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干嘛。”
奚睿哼了一声,“你都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喏,东西在這儿,别拆开,拿去给你堂哥吧。”
岑执看着手裡的几個红包,颇为无语。
這是沈西园发现的最新的装符纸的办法。
符纸如果沒有包装,谁触碰到就会对谁生效,找纸包也麻烦,结果在买符纸的时候看到人家又卖红包,她立刻想到,可以用红包包啊!
把画好的符,一個個塞进红包裡面,封口,交给买符的人,人家自用或者送人皆可,要用的时候就拆开红包拿出符纸放身上就行啦,简直再方便不過。
足足二十多個红包。
不让打开,岑执就捏了捏,每個红包都薄薄的,裡面到底放的什么玩意
反正肯定不可能放钱。
他仔细看看,红包背面写的有字。
“金钟罩符,平安符,镇魂符,静心符……”岑执顿时无语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奚睿,“這什么玩意”
“如你所见啊。你赶紧送去吧。”
岑执心中疑惑重重,但也沒多說什么,自家堂哥那性子,也不是会开玩笑的,那堂哥是真信這些問題是奚睿怎么会有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岑执觉得自己這段時間忙于学习,疏忽了兄弟,现在兄弟已经完全变成他不知道的样子。
岑执把装符的红包带走,奚睿趴到后桌来八卦。
“老韩,你知道岑执是岑家人嗎”
老韩居然在翻书本,他那书本比脸都干净,也不知道翻個什么劲儿。
韩越:“现在知道了。”
奚睿:“他为什么瞒着我們啊咱俩也都沒隐瞒過啊。”
韩越:“我只知道岑家老爷子有一子一女,你听說過岑老爷子還有個小儿子嗎”
奚睿摇头,“還真沒。”
韩越:“你记得岑执說過他父亲嗎”
奚睿点头:“他有一次提過他父亲是缉毒警察,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牺牲了,他跟母亲生活在一起……那照這么說的话,岑执的父亲也是隐瞒身份去当的缉毒警察,所以岑家那边也沒公开過,世人也不知道岑家還有一個小儿子,就是岑执的父亲!”
韩越:“大概吧。”
奚睿:“那再怎么說,岑执也是岑老爷子的孙子,有继承权的,他好像平时跟岑家也都沒什么联系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韩越无语。
奚睿也不再继续這個话题,而是說道:“对了老韩,听說沒,昨晚嵩爷的场子被人砸了。”
“那個赌场”
“沒错!据說猜大小,耿海连输4亿!真他妈牛逼。”奚睿兴奋地說,“当初我年少无知,被一帮孙子下套,在那儿连输三千万,還是我小舅把我捞出来的。我就知道,那场子迟早得被人狠狠地砸了!”
沈西园忽然抬头看向奚睿,“为什么沒人举报”
“啊”
“我說那场子,赌场,国家不是不允许的嗎为什么沒人举报”沈西园问。
奚睿哼了一声,“哪儿能沒人举报啊。谁都知道那场子真正的主人是嵩爷,但找不到证据,甚至人们连嵩爷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以往也不是沒举报過,也端掉過几次,每次都是丢几個替罪羊出去,对嵩爷来說不痛不痒,但是举报者……呵呵,沒一個有好下场,谁還敢举报啊。”
沈西园想了想,“那如果是你呢你家世不错,举报的话那個小嵩也会报复你”
“小嵩小园园你真是個天才,不過在外面可别這么說啊,据說嵩爷那人心眼儿极小,敢冒犯他,他会扒了你的皮。至于你的問題……我举报的话,短時間内我家肯定能护住我,可嵩爷路道极多,国内外各方势力都有,不過输了三千万而已,我們家实在沒必要招惹這样疯狗的对手。”
奚睿說,“其实嵩爷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手段狠辣,却也不乱来,是以除了那些输红眼的赌徒之外,他還真沒多少地位相当的敌人。跟嵩爷地位相当的,不会两败俱伤地搞嵩爷,而其他那些真正有仇的想搞嵩爷,又压根儿不够格。”
沈西园明白了。
奚睿忽然又說:“其实那些在嵩爷场子裡输的倾家荡产的赌徒,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
沈西园沒吭声。
赌徒,从来都不值得同情。
能把自己身家性命都压在赌桌上的人,還算人嗎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個连赢耿海四亿的到底是谁啊!要知道,耿海的赌术在圈子裡可是有名的,无论是简单的骰子,還是德州扑克,他都玩得很顶级!耿海也不是沒输過,但连输40局,也太他妈传奇了!那位牛人只怕是把耿海的信心都摧毁掉了!”
奚睿兴奋地說,“耿海废了,那嵩爷這個场子就废了,毕竟嵩爷可指着耿海坐镇呢。”
沈西园握笔的手顿了顿。
耿海废了
恐怕沒那么容易,连输40局,的确会输得他怀疑人生,但就這一次,還不足以击溃他的信心。
下午放学。
奚睿照旧跟韩越一起去俱乐部训练,明天就要比赛,韩越今晚会住在俱乐部那边,明天白天也会做些准备工作。
沈西园当然還是回自己的出租屋学习,今晚的任务是做5篇现代文閱讀,5篇诗词赏析。
出了电梯刚进楼道,沈西园就觉得不太对。
“不许动。”
一個阴冷的声音响起。
沈西园微微挑眉,脖子裡一阵凉意,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她脖颈处。
“总算等到你回来。”
一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說话的人也沒遮掩,就這么走到沈西园面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就這么落在我手裡。”
沈西园微微皱眉,楚雨萱居然带了几個小弟来堵她。
楚雨萱半边脸還肿着,昨晚上被耿海扇的那一巴掌可真不轻啊,估计她牙齿都被打松了。
“钥匙呢,开门,咱们进去慢慢玩。”楚雨萱冷笑,“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敢耍花样,我割断你脖子!再划画你這张脸!”
凑近的时候,沈西园的皮肤更是白皙细腻得让人嫉妒,一個毛孔都看不见。
沈西园:“那你到底是想割我脖子,還是想划我脸钥匙在這儿,你确定想进去”
“少废话。”楚雨萱一把夺過钥匙,旁边的一個小弟就殷勤地上前去帮忙开门,“楚姐請。”
一帮人压着沈西园进屋,走在最后面的小弟,還把房门管好,反锁,插销也插上。
沈西园被按坐在沙发上,匕首依然横在她脖子裡。
楚雨萱就坐在她对面,眼神极冷,“昨天晚上,你很得意啊,连赢海哥40局,一战成名!爽不爽”
“還行。”
“你他妈找死!”楚雨萱狠狠一脚踹在茶几上,瞪着沈西园,“砸了嵩爷的场子,你真以为還能活几天呵呵,我告诉你,得罪海哥的话,最多也就是受点罪,断個手脚,但你得罪了嵩爷,信不信你马上就要活在噩梦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西园抽了抽嘴角,“是不是你们在威胁别人的时候,都特别爱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几個字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楚雨萱:“少在這儿嘴硬,今天来也沒别的意思,就是要教训你。不然等嵩爷出手就沒我什么事儿了,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儿!”
“那你想怎么教训”沈西园问。
“你這张脸不错,扇起来应该很爽;头发也挺光滑,我看剪下来做拖把挺好……另外,我這些兄弟们最近沒钱去找小姐,不如你帮他们缓解下,物尽其用嘛。”楚雨萱的笑容裡满是恶意。
沈西园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楚雨萱,你真是不知死活。”
沈西园又看向站在旁边的那些個杀马特:“我跟你们总无冤无仇吧,你们确定要听她的,教训我”
几個杀马特看了看沈西园,又看向楚雨萱,“我們听萱姐的。”
“那你们知不知道,作孽,是要還的。”
“少他妈废话!教训你還要理由了敢坑我們楚姐,玩儿不死你!”
沈西园笑了,“丝丝小美,家裡来客人了,给客人倒点水招待一下啊。”
楚雨萱等人顿时警惕起来,還有個黄毛在屋子裡到处看,回来說道:“楚姐,那妞儿骗人呢,屋裡根本沒别人。”
他话音刚落,厨房裡的电水壶忽然飘過来,還有几個一次性杯,飘到茶几上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水杯一個個分开,又拎起水壶倒水。
所有人都懵逼了。
黄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想不想看看给你们倒水的鬼”沈西园笑。
屋内气氛一阵诡异。
楚雨萱脸色铁青,“少在這儿装神弄鬼!”
“装神沒有,弄鬼么……”
沈西园一挥手,免費帮几人开了阴阳眼。
楚雨萱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前站着一個白裙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地面,脸色青白,眼珠子是红的,嘴唇是乌紫的。
“你你……你……”楚雨萱指着白裙女子,颤抖不止。
白裙女子冲她一笑,眼睛红得滴血,她這一笑,乌紫的嘴直接裂开,舌头掉了出来……足足三尺长!
她的舌头甚至都掉到了楚雨萱的腿上!
楚雨萱穿的是长度只到腿根的热裤,白裙女子的长舌,就落在她的大腿上!口水滴答滴答,流得她满腿都是!
“你——”楚雨萱牙齿都在打颤。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来自她的小弟们。
楚雨萱立刻回头看去。
只见她旁边,站着一個穿着高中裙式校服的女孩子,她的头……她的头是烂的!整张脸都是碎的!她的眼球松松垮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啊——”
校服女生走了一步,晃动了一下身体,她那颗不牢固的眼球果然掉了下来。
黄毛离得最近,吓得整個人瘫软在地。
校服女生生气地跺脚,“别踩到我眼睛了!”
她說着,蹲下来捡起眼球,重新按回去,又拢了拢自己那破碎的头颅,冲沈西园說道:“大人,我头又碎啦,麻烦大人帮我买点能用的针线,我让丝丝姐帮我把头缝好,這样就不容易碎啦。”
“妈呀——”
“鬼啊!”
“有鬼有鬼!”
一屋子小弟仓皇逃窜,一個個慌不择路地冲向门口。
刚才的小弟把房门反锁還上了插销,這会儿想快点打开都不行。
好不容易拉开插销,又把锁也打开,正要开门呢,一大片毛发从上面垂下。
众小弟一抬头,丝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倒挂在天花板上,头和头发都从天花板上垂下,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众小弟,還有她那三尺长的舌头,一点儿都不老实,一個個扫過每個小弟的嘴唇……
沈西园抽了抽嘴角,“丝丝你這么缺男人,逮着几個歪瓜裂枣也亲!”
丝丝嘻嘻一笑,“大人,人家死這么多年都沒有過男人了嘛,人家也想要舌吻呢。”
站在最前面的黄毛被第一個揪住,丝丝那惨白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张开嘴,丝丝那三尺长的舌头伸了进去,纠缠住黄毛的舌,来了個舌吻……
沈西园真是看不下去,索性别過头去。
同情他们
呵呵,不存在的。
楚雨萱和這群傻逼居然想用那种方式教训她,她就是杀了他们也不为過!何况现在,只是丝丝想跟他们舌吻,已经足够便宜他们!
沈西园看向小美,“小美你别学丝丝,以后可以找個好点的男鬼谈恋爱,這群渣滓,看着就倒胃口,丝丝也能下得去嘴。”
小美乖巧地走過来:“知道啦大人,我不会早恋哒。”
“乖。”
沈西园微笑,“這位楚小姐来者是客,要好好招待呢。楚小姐是不是很累,小美,帮楚小姐按摩按摩。”
“好的大人。”
小美乖巧地上前,给楚雨萱按摩。
楚雨萱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這個穿校服的小美,她的头是烂的,她的脖子是断的,她的胳膊更是完全弯折了180度……
“啊——鬼,鬼啊——”
楚雨萱惊恐地尖叫。
小美咬了咬唇,“姐姐,我知道我变成鬼了,可我還是很乖的,你别歧视我好不好我按摩很好的。”
“啊——”
楚雨萱屁滚尿流地跑向门口。
然而门口,她的小弟们正排着队被丝丝强行舌吻。
看着忽然滚過来的楚雨萱,丝丝的长舌头抖了抖,“虽然我变成了鬼,可我性向也沒变,吻男人可以,吻女人不行!”
楚雨萱已经吓疯了,丝丝地盯着丝丝,浑身发抖。
丝丝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就這么想被我亲亲嗎行吧,看在你都跪下的份儿上,我……我顶多亲一下你的额头!脸颊也行!嘴唇不可能!”
丝丝的舌头,亲了下来……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