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碗虾仁
好奇宝宝张子锡期待的望着林宴,眼睛比听带教律师点拨他们时都神采奕奕。
“我醉沒醉跟你有什么关系?”
“……”
刹那间,林宴仿佛从张子锡眼裡看到了光的消逝,但他并不在意,无情转過头对着电脑开始敲字。
“我是不是哪裡惹過你,怎么感觉你对我对我很无情。”
“是,你好好想想是哪吧。”
话音刚落,林宴就拿着本子站起身来走向王律师的办公室。
留下一头雾水的张子锡,有嗎?不就是背后吐槽他是关系户嗎?林宴這小子又沒有读心术,也不会知道啊。
那還能是什么,除了爱吐槽他不就是爱八卦了一点话多了一点嗎。
“王律师,前两天和张先生交流之后的法律分析报告写好了。诉讼請求、法律依据和相关的法律风险都列在上面了,您看看。”
“嗯,放那吧。我有個事想和商量。”
“有什么事您尽管說吧”林宴一個小小的实习生,听到商量两個字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你知道上次去见委托人,我为什么带你不带张子锡嗎?”
面对王律师的提问,林宴只思考了几十秒就给出来回答,
“委托人的情绪状况不好,子锡性格比较跳脱說话也不拘小节,可能会对委托人情绪有影响。”
“我当时的确是這样想的。”王律师晃了晃手裡的茶,缓缓开口,“但接触過程中我发现,你长的小似乎更容易拉进和委托人的关系,有利于他们敞开心扉。”
“我還以为长的小会让人觉得我沒有经验,說话沒什么說服力呢。”
“凡事都有两面性。”王律师笑了笑,给林宴也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就像张子锡思维太跳脱,虽然不适合见情绪状况不好的委托人,但打辩论时可能会大放异彩。”
“我明白。”
喝完了手裡的茶,林宴才从王律师的办公室退了出来,他明白王律师的意思。
前几天传的模拟法庭大概率是真的,而且王律师要选张子锡做队长,怕同事间心生间隙才给他提前打了個预防针。
王律师是個很温柔优秀的带教律师,懂得发挥每個人的优点,也会照顾到他们的心理状况。
但一回到工位上张子锡就凑了過来,抓耳挠腮的像個猴一样非要让他說什么时候惹過他时,他觉得王律师這次实属多虑。
有這样的同事根本想斗也斗不起来。
终于熬到了下班回到家,林宴哈欠连连换鞋时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想不想姐姐!?”
“想!”林宴走過去坐在霍烟身旁。
“嘿嘿,几天不见阿晏還是這么可爱。”霍烟忍不住揉了揉林宴的头,“我還给你带了小龙虾!”
“剥好了。”一直沉默着在旁边剥虾的霍远擦了擦手,把碗裡剥好的虾推到二人面前。
“小远剥虾速度好像沒有之前快了。”霍烟往嘴裡塞了几個虾仁,故作深沉捏着下巴。
“……”
剥虾速度慢了的霍远充耳不问,起身去洗了好久的手。
等他回到客厅时二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却都笑的很开心,他沒急着過去,拿出手机定格了這幅温馨的场面。
他沒霍烟那么喜歡拍照,并且不理解自家姐姐走到哪拍到哪,手机裡除了工作之外的生活中少的可怜,现在却突然有些理解了。
“姐姐今晚不回去了嘛?”
“对呀,明天有事刚好离這裡比较近。”霍烟一边甜甜的回答着林宴,一边把剩下的半碗虾仁推到了走過来的亲弟弟面前。
“但家裡客房太久沒住人了很脏,你睡哪?”接了姐姐的虾仁,霍远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二人带着许多语气词的对话。
虽然霍烟经常来他家看他,但从来沒在公寓裡過夜過,他平时也不轻易收拾客房,除了林宴要来家裡时他提前叫人打扫過的那间。
“啊?那怎么办,难道要让你娇弱的姐姐睡沙发嗎?”
“姐姐睡我房间吧,我睡沙发。”林宴抿了抿唇,乖巧的开口,“女孩子怎么能睡沙发呢。”
“阿晏宝贝好乖呀!”
“而且我房间還有海绵宝宝和可达鸭,他们可以陪姐姐一起睡。”
“好呀,但是阿晏也不要睡沙发了,我记得主卧床很大的,你和小远哥哥睡不就好了。”
還沒等林宴开口,霍远抢先开口否决,
“不了吧,我出去住酒店就行。”
“什么?和弟弟睡怎么了?你很嫌弃弟弟嗎?平常和弟弟有矛盾嗎?”霍烟的语气带着些想不通的意味。
“沒有。”
一直沒机会开口的林宴拉住了快要生气的霍烟,虽然莫名其妙就被嫌弃了他也有些懵,但也不想看到两個人吵起来啊,
“沒关系,我就睡沙发吧。”
“阿晏你跟姐姐說,小远平常是不是欺负你了!?”
“……”
這下二人都陷入了不知道說什么的状态中,林宴竭力维持着面上的乖巧懵懂不然自己笑出来,吸了口气才开口,
“沒有,哥哥对我挺好的。”
“你看弟弟這种时候還帮你說话,我来你家看你你還要出去住,以后我都不来了行吧,哼!”
平常看着甜美好相处,但霍烟也是从小娇生惯养被宠坏了的霍家大小姐,脾气大着呢。
“……”
并不是這個意思的霍远沒办法给自己开脱,他难道要說自己喜歡男的,怕对弟弟有什么其他想法,怕忍不住对弟弟干出什么事嗎?
最终還是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不嫌弃阿晏,他平常睡眠比较浅,明天還要上班怕他睡不好。”
“啊?我听林恕說阿晏睡眠挺好的呀,怎么吵都不醒呢。”
看到小孩费劲给自己使眼色,霍远明白了這也属于林恕对自己弟弟认知偏差的范围,于是把原本的辩解咽回了肚子裡,
“那可能是我平常太吵了吧。”
“那你轻点别吵弟弟睡觉。”
最终也沒拗過自家姐姐,霍远在浴室裡洗了很久的澡,出来时客厅已经沒有人了。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冰箱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拿又关上了门,又去厨房把所有柜子通通巡视了一边,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一会。
转悠完霍远又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久的文件,眼看着快一点多了才回了主卧。
主卧的床确实很大,而且小孩小小一只,還拿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好像已经睡着了,不注意看根本注意不到床上有個人。
林宴抱了自己的被子過来,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关掉灯躺在了床上。
卧室裡黑了下来,等到霍远的眼睛逐渐能适应黑暗时大致看清东西时,小孩突然把头从被子裡解放了出来。
可能是在被子裡憋的時間久了,也可能是黑暗中霍远的感官被放大了,感觉的喘气声有些重。
“你为什么嫌弃我。”林宴转了個身,冷冷的看着霍远发问。
“沒嫌弃你。”
“和我一起睡很委屈你?”
霍远起身打开了床头的灯,微弱的光亮让他看清了林宴精致的脸,此刻少见的带着些受伤。
是他說话的太過分了伤到小孩了嗎?可是他也沒說什么啊,看着林宴的表情霍远有些不知所措。
“不委屈。”他苍白的解释道,伸出手揉了揉小孩半埋在被子裡的头发,叹气道,“你怎么会這样想?”
“我被霍烟姐姐煽风点火了。”林宴也坐起身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有些委屈和愤恨的开口,“我們两不是一條船上的蚂蚱嗎,你嫌弃我干什么。”
“你都說了那是煽风点火,根本沒有嫌弃你這回事。”
“那……”
“真沒嫌弃。”霍远說着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笑着调侃,“睡一個被子都行,你要是不嫌弃哥哥就睡。”
“這倒也不用。”
林宴迅速躺了回去想息事宁人,但霍远却不肯放過他了,把他扭過去的脸掰了過来,学着小孩刚刚又委屈又恨的语气。
“你是不是嫌弃我?”
“……”
果然還是自作孽不可活,林宴沒办法,慢慢悠悠的掀开被子转移到了另一個被子裡,再次蒙住自己的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裡传来,
“别关灯,我睡觉要开着灯睡。”
原本只是想逗小孩玩,沒想到林宴真的会睡過来,這孩子是该說对他太沒有防备心呢?還是啥对自己的吸引力不自知呢?
即使睡同一张被子,霍远也不经意的避开了和林宴的肢体接触,但不免還是会碰到那从冰裡捞出来的一样的体温。
睡觉确实挺安分,但這小孩真的不冷嗎?霍远纳闷的想。
第二天霍远睁眼时,原本蜷缩在一旁的林宴不知怎么的趴在了他身旁,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
“……”
一直看不冯颂满嘴脏话的霍远暗暗在心裡连骂了几句脏话,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不该有的变化后,脏话的频率更快了。
他轻轻把小孩的脸移开,然后起身飞速去了卫生间,结果打开门看到了自家姐姐在裡面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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