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速溶咖啡
霍远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少年粉嫩诱人的唇瓣上,良久才恍惚着开口,却连自己說出来什么字都不大清楚。
把那盒牛奶放在桌上,林宴嫌弃的把嘴裡的牛奶吐进垃圾桶,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哥你别装蒜啊,你肯定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知道。”霍远头一次感觉到這小鬼蔫坏蔫坏的,手掌放在那细软的黑色发上“我怀疑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很清楚。”
留在少年发顶的大掌刹时落了下来,霍远被衣一双嫩白骨骼感强的手拽着衣领低了了头,随后察觉到自己唇上一阵凉意。
霍远的手掌坠在林宴身旁,少年的吻青涩徘徊,实在是称不上有任何技术可言,不敢回应却也却迟迟下不了手推开。
察觉到对方好像不怎么情愿,林宴有些愤恨委屈的用牙齿轻轻咬了下那人的唇想退后站直身体。
一直安静垂在林宴身旁的大手扣着少年退开少许的后脑勺,把人又按了回来。
“跑什么,想试就试试。”
吻技這個东西林宴感觉不来,只是感觉自己落入一团温暖柔软的棉花之中,温柔缱绻。
回想起上次小孩醉酒的时候,霍远撬开了本就防守不到位的齿关,轻轻吸吮了那截撩拨了他不知多少次的舌头。
嗯,嘴唇是凉的,但舌头是热的。
“怎么样?”霍远松开了怀裡的人,眼神幽深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
林宴坐回椅子上,垂着头轻喘着气,沒回答霍远的問題。
這种事情他要怎么說?怎么就鬼迷心窍口嗨了那两句呢,现在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人家了。
“问你呢?”霍远伸手想捏着小孩的脸抬起来,却被躲過了,他眼底有些失落“不是你說要试的嗎?”
“還好吧,也就那样。”
林宴颇不在意的仰起头,语气淡淡的,而面颊上浮着的绯红出卖了他。
“我再问你一遍。”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霍远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眼中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盯着小孩脸上的绯色渐渐淡去。
“我說了我很清楚。”林宴的语气带着恼意,活像觉得大人不懂自己然后顶嘴的小孩。
“是嗎?”霍远放轻了语气“那你說你在做什么?”
“和哥哥接吻。”
“……”小孩的坦荡直白让霍远沉默了半响,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拧起了眉头“那你和你哥哥平常也這样?”
“什么?”
“你亲哥。”
“沒有,這怎么可能?”林宴有些惊诧的缩了缩脖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为什么和我接吻?”
“因为…”林宴抬头大大方方对上了霍远眼裡的探究“因为我很喜歡你准备礼物。”
冯颂难得有一天沒有混迹夜场,怕自己熬夜早逝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两個小时终于有了点睡意。
意识渐渐模糊时,寂静的房间内骤然想起了劲爆的摇滚乐,冯颂紧闭着的眼皮轻轻颤动。
過了很久冯颂也沒等到着铃声停下,躲避不過他烦躁的坐起身来,接起了电话。
“大晚上的你催命呢?”
“我刚亲了我弟弟。”霍远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冯颂仅有的睡意也被吓沒了,拿着手机坐起身来“你前天在我家怎么說的,你不是說你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嗎?”
說到最后冯颂简直是吼了,這一天天都是什么糟心事啊。
“是他主动亲的我。”
“你是不是沒睡醒?”即使霍远看不见,冯颂還是翻了個白眼“你是在告诉我你弟弟可能也喜歡你嗎?”
“好像有這個可能。”
“你能不能别整天弟弟弟弟了的,你现在整天除了围着你弟弟转還有其他事嗎?”
“那小鬼這两天過生日我才…”
“前两天你也是。”
“但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刚不還說把人亲了!!”
“他亲的我。”
也许是冯颂一惊一乍的语调太理直气壮,倒显得霍远下意识的反驳有些心虚。
“行行行,那就是他也喜歡你的意思呗?”
“不知道。”
以前他身边的人,喜不喜歡他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对林宴他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其实与其說是捉摸不透,倒不如說是太谨慎,不敢妄下定论,生怕与自己想的有偏差罢了。
“要不我還是给你介绍小男孩吧,也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還是個混血儿。”
“不用,你先睡吧,挂了。”
已经握着手机在微信好友裡翻混血儿主页准备推過去的冯颂身形一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
“喂,林宴你醒醒。”
张子锡做可视化时候脑子裡有些混乱,想问问旁边行走的法典,却发现法典上班時間居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怕被带教律师逮到,张子锡放低了声音,但說完林宴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放在了键盘上,沒敲几個字又张口打了個哈欠。
“不是,你昨晚去做贼了嗎?”
“……”
林宴拿起杯子拆了杯速溶咖啡倒进去,随后起身去接水。
在茶水室碰到了同样一脸愁容精神不振的楚耳,
“你怎么了?”林宴挑了挑眉,楚耳沒精神這可不常见,他還以为這人永远活力无限呢。
“沒睡好,你呢?”
“我也沒睡好。”
林宴握着勺子搅拌着杯子裡的咖啡,喝了两口就想回去工作,上班摸鱼他总有一种浪费時間的罪恶感。
“林小宴,我问你個問題。”
楚耳在他身后,接着水叫住了他。
“什么問題?”
“曾经喜歡的不得了的人,有可能忘掉嗎?”
“怎么還搞青春疼痛文学這一套了?”林宴转過身子,仔细端详着楚耳。
上次他问楚耳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嗎,楚耳笑嘻嘻的表示沒有,還给他看她在外面吃烧烤的图片。
可這沒几天,面前的人就像是被吸干了所有精气一样,像個呆愣的躯壳。
“沒有,我就随便问问。”躯壳掩饰性的喝了口水,笑的十分勉强。
“但這我真的不太知道,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林宴笑着打趣,存心想逗逗楚耳“我暂且只有一個喜歡的人,沒有喜歡過的人。”
“……唉。”
“别叹气啊,我以为你会笑呢。”林宴有些着急,怎么觉得楚耳更惆怅了。
他只得认真思考了楚耳抛出的問題,真诚的回答,
“如果是以前喜歡的不得了的人,应该忘不掉的吧。”
隔了很久,久到林宴以为楚耳可能根本沒听到他的话时,少女才喃喃說道,
“对啊,要是他也知道就好了。”
林宴端着咖啡回到工位上时,這次不止张子锡,连对面同事都凑近他八卦,
“林宴你刚刚在茶水间是不是碰见楚律师了?”
“旧情人相见,修罗场啊。”张子锡不怕死的补充道。
想到平常看的电视裡生气就泼咖啡的主角,林宴的手就有些蠢蠢欲动。
不都解释過了嗎,怎么還把他和楚耳往一块凑呢?他压着火气再度解释,
“我上次不是說了我們是……”
“不怪我們多想啊林宴,楚律师最近的状态太让人担心了,不是失恋還是什么?”林宴的话還沒說完就被斜对面的律师打断了,一脸理所当然的摊着手。
“而且刚好最近在传你们分手了。”
“……”
毁灭吧,确实是一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情况了。
林宴懒得解释,他总不能告诉大家楚耳当他是好闺蜜,而他不喜歡女的吧。
那還不如让這群八卦精以为他俩有点啥呢。
见林宴沉默,大家心有灵犀的认为他默许了,纷纷为楚耳抱不平,
“不是,楚律师那么好看,人也聪明可爱,你俩有啥說不开的啊?”
“对啊,我看你今天状态也不好,不要互相折磨了。”张子锡满脸愁容,似乎是真的很担心他们。
别說還真挺巧,他俩确实是在同一時間沒睡好都有些精神不振,這個证据真的很有力。
张子锡话一出大家都纷纷赞同,還劝林宴别用咖啡麻痹自己了,解决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
他状态不好是昨晚亲了人激动的睡不着,但這话說出来可能会被八卦更久,他選擇沉默。
原本已经准备好听周围的同事唠叨一会了,结果几人却反常的沒再继续說,瞬间只剩下了敲键盘的声音。
“大家辛苦了,停一下我說個事。”
王律师时不知何时从他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着埋头工作的四人笑的很满意。
“不辛苦不辛苦。”
“对啊王律,哪有您辛苦。”
确实不辛苦,沒来之前都八卦呢能辛苦嗎?林宴看着装打哈欠伸懒腰的同事们,暗想道以前怎么沒发现办公室還卧龙雏凤着几位演员。
当然除了张子锡,打哈欠打的太假了。
“是這样的,你们实习也有一個月了,這是你们第一個月的工资,接下来關於转正的情况我們会再商议一下通知你们。”
王律师给了四人一人一個信封,眼裡带着慈祥欣慰的笑容看他们拆开。
“我去,除了工资條居然還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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