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是啊，那样大的火势之中居然沒有死亡者，送来的重伤患者也寥寥几人，你的事迹到处都在报道呢，严肃、冷静、不放弃任何一個希望。”小护士的手更加的放轻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都像你一样，那估计你也不会受這么重的伤了吧？”
看到小护士和原桀交代了什么后转身离开，韩飒却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
“她错了，這次火灾的罪魁祸首是我。”這和游戏裡只有冷冰冰的数据不一样，NPC们拥有自己的思维，会道谢会崇拜会赞赏，和常人无异。
也就是說如果游戏中真的有人伤亡，那么她就是杀人者。
“是呢。”原桀反而是露出几分微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剥桔子，空气中爆炸开了橘子的香气，“虽然你让我那样去說另外一位玩家，但是最恶劣的果然是你啊。”
躺在床上，韩飒微微侧過头瞥向原桀，原桀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好相于的角色，他的人设注定是在鲜血中走過，纯洁是通過黑暗来承托，就像现在所看到的极致的善，是因为在他人所不知道的背后隐藏着极致的恶。
“能被你讨厌，也是一种幸运。”這话說的模糊不清，韩飒内心也清楚明白，原桀并不是一個凭借自身好感度去行动的人。
“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布置好了這样的结局嗎？”原桀将剥好的橘子自顾自的放入了自己的口中，“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了？”
“很抱歉。”韩飒点点头，“无论如何我都想看到她崩溃的样子。”
“你真是一個满肚子坏水的狐狸。”這一次原桀并沒有用上‘小狐狸’這個词，并不是带着宠溺和调侃，而是客观的去阐述韩飒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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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夸奖。”
“不過有另外一件事，可否从你這裡得到答案？”
“什么事？”韩飒询问。
“你是在见到我之后见到的越小越吧。”這一次原桀沒有用玩家来替代越小越，显然他已经通過某种手段去了解到了什么，“那么为什么你能够在见到她之前，就知道你们之间必然会有一战呢？”
连這种事情都知道了？韩飒的心脏砰砰砰的跳。
在這個学校之内极其注重隐私，相互之间拥有互不透露的潜行规则的存在，可是原桀却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或许我提前做了功课呢？”韩飒模糊不清的回答。
“這個学校的保密措施還是非常不错。”原桀似笑非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谁也别想知道。”
更何况韩飒只是一届新生呢？
越小越是抓准了韩飒是什么都不懂的新生這一点，打算直接击垮面前的人，然而却被绝地反杀。
“可是，不该知道的事情学长也依旧知道了。”韩飒天真无邪的歪着脑袋微笑。
“如果說，我一定想要得到答案呢？”原桀并不是一個纠缠不休的人，更不会对只见過两面的其他人产生兴趣，然而现在心中却有一种被鼓动的感觉，蠢蠢欲动的想要去放出他的欲望探寻面前之人。
“学长。”韩飒本身并不是一個好脾气的人，在游戏裡的高装备高操作，让她几乎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在游戏中她并不喜歡被任何人所控制，“作为一届新生，我有机缘目睹了学长的强制挑战。”
原桀笑容不变，然而眼神更加凌然，漆黑的瞳孔倒影着韩飒虚弱却不示弱的姿态。
“是，很高兴能够为众新生作出一次引导。”
“很痛苦吧？实际上？”韩飒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然而口齿清晰，甚至犹带讥讽，“被水所包裹，水压和逐渐被剥夺的呼吸，還必须强迫大脑去思考，很痛苦吧？痛苦的宛若在死亡边缘。”
“是呢，的确是很难受，对手的太過强大，如果我不认真努力，很可能会直接输掉比赛。”
“真的是這样嗎？”韩飒咄咄逼人，“真的只有难受嗎？一点点兴奋感都沒有嗎？”
原桀的笑容浅淡了下来，虽然沒有消失，但是现在的笑容更像是禁锢在面容之上的面具，看不到表情，看不到情绪，看不到完美的外表下翻滚着怎样的波涛。
“学妹說的沒错。”原桀再一次绽放出温和的笑容，和平时一样，宠溺，温柔，洋溢着淡淡的色彩，“人和人之间，需要一点隐私。”
“嘿嘿嘿嘿嘿。”韩飒也是時間的傻笑，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下空气达到了平和的氛围。
韩飒是单独病房，房间中放了很多鲜花水果，這些鲜艳的颜色将朴素的病房装点的色彩缤纷。
“這些全部都是被你救助過的人送来的，大家都对你心生感激。”
韩飒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无动于衷。
“为什么学长会在這裡呢？”這才是最奇怪的，为何原桀会出现在她的病房裡，而且如果不是意外，刚才他似乎在喂她喝粥。
“不管火势的起因是什么，我自己被卷入其中就是我的失误。”原桀的语气柔和，眼神温柔，仿若温暖的温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救助了我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作为一点小小的报答，照顾你直到出院，這也是作为报恩和学长应该尽的职责。”
韩飒刚刚想要拒绝，但是却還是沒有說什么，她感觉再說下去，可能要触发恋爱线了。
和原桀的恋爱线的确是有這么一次在病房亲亲爱爱的一幕，不過那时候是在一次游戏中的意外，虽然她获得了胜利可是按照剧情需要住院了，作为主线男主当然义不容辞的出现在女主嘉琪的身边，两人培养感情。
当时這裡有三個恋爱选项可以提供好感度，只是韩飒根本不曾注意這三個选项是如何增加好感度的。
按照刚才他们的对话……应该不会触发好感度选项了……吧？
“狐狸。”原桀的突然发声，韩飒背后的毛都要集体立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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