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她活着還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的时候霍安舒就在山庄等待霍封城的电话,从他下飞机有過联系,其他就沒声音了。
总想着他此时此刻一定是在应酬那個难缠的客户吧!所以也不敢主动找他。
到了晚上,霍安舒吃過晚饭,看了孩子,回到房间想用看电视来消磨压抑内心的烦躁。
似乎电视也看不下去了,可总要找点事来做,便去拿衣服洗澡了。
直到晚上九点霍安舒忍不下去了,拿起座机拨打那個熟悉的号码。
通了,霍安舒心裡一轻松,可是——
“哪位?”是個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霍封城呢?”为什么会有女人?霍安舒心一提。
“你說手机的主人么?他正在洗澡。”女人声音很嗲。
“這個时候怎么要洗澡?”因为时差的关系,那边可是大白天。霍安舒不愿往那方面想,根本就不敢。
女人瞬间娇笑一声:“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当然是做完那件事后洗澡啊!不過說真的,這個男人身材真好,*上功夫真沒得說。我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可爽死了。這种男人让我倒贴钱都可以……”
“你给我闭嘴!”霍安舒气得浑身颤抖,“让他接电话!”
她不相信封城会那么对她,绝对不会的!
“都說了他在洗澡,要不等他洗完澡我转告一声?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心情啊?過会儿他可是要带我去度假呢!好不容易能从家裡出来,你說是么?我劝你识相点,别来打搅我們,男人偷個腥不算什么。”
女人通话中断,将手机交到霍谨赫手裡。
“确实挺专业。”霍谨赫从皮夹裡拿出钱给女人。
“這么多?”女人媚眼一勾,垂涎美色的样子,“先生,不如我們来做個全套,让我伺候你吧?”
“出去。”霍谨赫的褐眸一冷。
女人哼地一声扭着屁股就走了。
這個女人不過是霍谨赫在下榻的酒店裡找的‘特殊服务’,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不需要多說。
那边,霍安舒怔怔地回不過神来。女人說的每一句话,每一個字都在凌迟她的心脏。
要是不相信,可是手机为什么会在别人那裡?
手机一直在霍封城身上不会随意乱扔的,除了她更不允许别人碰,连有时帝都开会议他都是带在身上,而不是交给秘书。
那么這又是为什么?那個女人堂而皇之地拿着接听,是因为封城真的在洗澡?而洗澡的缘故又是他们真的有什么?
不,她想去相信的,封城对她的好心裡清楚,如若不然何必要领结婚证呢?
霍安舒又在客厅等许久,到十点的时候她又打過去,却…已关机。
为什么会关机?封城从来不会关机的……
那女人的话又像钢针似的扎进脑海裡,痛得她快喘不過气来。
就算封城真的做了那种事,她也要亲口請他說,否则她不会去相信。
打开房间门,整個山庄的静都聚集在耳朵裡,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還有微喘的气息。
“左翼!”只有回音。
“左翼!”空旷地可怕。
左翼也不在么?霍安舒不顾自己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封城到底去做什么?左翼应该知道的吧!
她感觉四处沉寂的心慌,环境导致的心理反差都在摧毁着她的理智。
“霍小姐?”
霍安舒猛地转過脸去。
昏黄的光线清楚地照着左翼的脸部轮廓。
霍安舒急着上前两步:“你告诉我实话,封城…到底去做什么了?”
“总裁走的时候只是交代保护好霍小姐,其他的我并不知情。”左翼說的是实话,总裁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他报备什么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嗎?左翼,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霍安舒整個理智都要被销毁了。
她不相信左翼会什么都不清楚。
“霍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左翼看她不对劲,便问。
“不說是么?我自己会去查的。”霍安舒愤愤地說完,转身回房间了。
那种无耻的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宣之于口的。而且就算对左翼說又如何?
他只会听霍封城的话,让他开口就开口,闭嘴就闭嘴。
左翼感觉事有蹊跷,立刻打电话给总裁。总裁說過,關於霍小姐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得上报。
手机裡传出机械化的女音。
左翼一愣,关机?怎么会?
然后他又打保镖的手机号,也都关机。怎么会這样?
难道是出事了?
以总裁的身手這不大可能啊!
关键這次的离开什么都沒說……
或许……是他想多了,其实他们都在飞机上。
霍安舒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很早又醒来了。
起*穿衣服,出房间下楼,左翼已出现在大厅。
“霍小姐要去哪裡?”左翼拦住她的去路。
“我要去帝都。”
“对不起,我不能让霍小姐离开山庄。”
“你怕什么?将我拦在這裡你才要担心出事。左翼,只要我出了事,你怎样都是失职。”霍安舒才不会留情面。
“……就算要去,先吃早餐吧?這個时候帝都還沒有开门。”左翼說。
其实他也想去调查,事情根本就不对劲。如果在飞机上关掉手机,那到现在也早就该到了。
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這样贸然让霍安舒出去可以么?
可是看她着急的样子让她待在山庄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在第一時間霍安舒就感到了帝都,找了总裁的秘书,查看了最近总裁的所有行程。
這是個很忙碌的秘书了,记录做得仔细,连接了谁的电话,应付了那些客户都一清二楚。
就是沒有要出国的记录。
“我們帝都早就有了国外的事业版图,总裁有沒有說要出国?”
“国外的业务都是交给副总的,总裁很少出国的。而且我也沒听說最近有要出国的啊!”秘书不解。
就是說沒有人知道霍封城是因帝都的事出国,既然是公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這裡面的疑点也太多了。
她還自欺欺人地往帝都跑一趟寻求真相。
霍安舒感觉整個人都要裂开了,霍封城在她耳边疯狂的动人言语,還有他缠人的热情,那些都是骗人的么?
她不愿意相信。
“左翼,安排我出国。”
“霍小姐?”
“我要去找他,我要听他說清楚!”
“霍小姐還是将這件事交给我吧!要找人也要知道总裁的确切位置。這样地盲目只会让你更心力交瘁。我還想问下霍小姐,是不是接到了什么消息才使你這样?我要一些线索。因为我觉得很奇怪。我打過电话给总裁,是关机状态,关键是打给保镖,也都如此。這未免太反常了。”
“如果他是故意的呢?”霍安舒心痛地說。
“什么意思?”
“昨晚我打电话给他,是…是一個女人接听的,再打過去就是关机。左翼,你不会处处给他掩饰就是不让我知道事情真相吧?如果是這样,你走吧!不要在我身边守着了,只会让人心寒!”
“总裁做事沒有必要跟我說,以前都是如此,除非他需要我做任务的时候。而且霍小姐想想,就算总裁关机,可是其他保镖为什么要关机?這件事不得不让人深思。”
“你是說…封城出事了?”霍安舒皱眉。
“我不想吓唬霍小姐,以总裁的睿智,关机是不可能的,更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会拿到他的手机。只有一种可能,在总裁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总裁为了霍小姐对别的女人的狠他可是都亲眼所见的。
所以那個电话,很有問題。
霍安舒听他的分析,似乎被震慑到。
因为出事,封城才会沒有反抗能力地被别人摆布?還有他离开时說等他,内心却是沒来由地不安。
是为這個么?
遭到绑架?還是什么?谁有那样的能耐?
想到那种画面她吓得脸色发白。哪裡還有再去怀疑的心思。
“霍小姐不用太着急,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有头绪。”
“那你呢?你也去。”
“不行。”
“为什么?”
“总裁曾经說過,我的责任是霍小姐,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你出事。所以,我不能离开。”
“如果封城出了事,我活着還有什么意思?”霍安舒說出来后才发觉自己說的是什么。
不過,她却觉得沒有可更改的。
霍封城不管什么时候都放心不下她,她還对他有所怀疑,实在是不应该的。
“既然霍小姐這样說,我会遵照你的意思,不過也得他们调查后看怎么說。”左翼很意外霍安舒這样的言语,如果总裁听到的话肯定会很感动吧!
毕竟一直都是总裁在付出,甚至从来都沒有强迫着要有所回报。
霍安舒除了等别无他法,带着内心的焦急不安。
在他们到山庄沒一会儿,就有属下来报:“查到总裁的飞机,是在霍小姐的父亲那裡。而他们也在找总裁。”
“他不是去见客户么?怎么会在我爸爸那裡?”霍安舒不解。
“其实是霍小姐的父亲得了病,所以总裁過去看情况准备将您父亲接過来医治的。但是总裁去医院后就再也沒有回来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爸爸生了什么病?”
“心肺衰竭,已经晚期。我們也调查了医院,沒有发现总裁和保镖的影子。”
一连打击让霍安舒几乎站不住脚。
“霍小姐!”左翼急忙地扶她。
而被霍安舒避开,她說:“我要去见我爸爸,要找封城,他们一個都不能出事。”
为什么爸爸生病不和她讲?
“我們会安排。”
左翼說了后和保镖走到外面。
“沒有查到别的势力范围?”左翼问。
“一点迹象都沒有。毕竟国外想调查沒有那么容易。属下想,或许有個人能帮忙。”
“谁?”
“霍谨赫。”
“你脑子是不是不要了?”左翼冷冰冰地看着他。随后问,“霍谨赫在国外?”
“对,還经常去看霍小姐的父亲。老大,你這是怀疑霍谨赫么?”
“查两個人,一個是龙涎厉,還有一個是霍谨赫。接触了相对来說是比较可疑的。”
“好。”
“如果是霍谨赫,我們出国会很危险,就怕他来個請君入瓮。我倒希望是龙涎厉。”
“如果是這样霍小姐也不会听的。不過我听說霍谨赫有意将她父亲送回国医治,所以我們会不会是想多了?”
“最好是如此。”
霍安舒如果要去国外,她也不知道会待多久,孩子肯定不能放在山庄让护士照顾,总要有個亲人在。
想来想去只有妈妈了。
可是如果這样冒冒失失地去妈妈会不会有所怀疑?她又该怎么解释?反正不能說封城出事,不然会急坏的。
由左翼开车,抱着孩子带着护士就去了霍宅。
霍安舒将孩子送到霍夫人怀裡,并說父亲生病的事,她必须做子女该尽的责任。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霍夫人說。
“怎么……妈妈也知道?”
“对,不敢告诉你,就和封城說了。”
“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霍安舒眼裡含泪。
如果告诉了她,两個人過去說不定就不会出這种事了,现在害得封城都不知道怎样了……
她不是责怪妈妈,只是心裡好难過……
“我們是怕你担心,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又出這样的事。封城的意思先去看看,如果不严重也就不用吓你了。我昨天打电话想问他的,可是电话打不通。你過去也好,看看情况,到时告诉我。”不知情的霍夫人說。
霍安舒难過地点头:“我知道……”
她感觉好对不起妈妈,让封城出事,還要对她隐瞒。要是真有個三长两短,她们的世界就再也明亮不起来了……
不,封城不会有事,或许…或许真的和别的女人去度假了。然后被她找到,狠狠扇他两個巴掌。
就是這样而已,也是好的……
在飞机上,霍安舒一直望着外面的云层,她想着爸爸的病,为什么不告诉她?想着封城现在在哪裡,有沒有受伤……
她一直被保护地好好的,她以为自己是不需要被呵护的,她沒有那么脆弱。
可是现在精神上的打击让她觉得自己的承受力正在一点点瓦解,如果不是某种意识牵扯着她的神经,真会连走路都是要摔跤的。
“霍小姐睡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
下了飞机,远远地就看到停机场上霍封城的专机。
霍安舒心裡一阵涌动,克制着,往别墅方向走去。
*上的濮锐正睡着,房间裡就算通风,還是闻得到药味,*头柜上也是瓶瓶罐罐的药装。
沉睡的脸庞苍老清瘦了许多。
霍安舒眼眶发热,轻轻坐在*边的凳子上,眼泪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被子外的手露着,霍安舒伸出手握着,他的那么凉,让她发颤。
她不是個好女儿,病得這么严重,上次住在這裡居然沒有发现异样,她到底是有多失败。
“别哭……”不知什么时候濮锐醒過来。
霍安舒抬眼,眼眶裡的泪水滚动着。
哽咽着:“爸爸,你不会有事的。”
“扶我起来。”
霍安舒连忙上前扶他,心裡却更是抑制不住地悲痛,爸爸现在连起身都困难了么?
她突然好生气。
“爸爸为什么不早說?为什么不告知女儿?难道作为女儿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么?”
“不是爸爸不愿意說,而是說了也于事无补。发现問題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你以为爸爸不想好好活着么?当然想,想看自己的女儿该有的幸福。可是,有些事上帝早就做好了安排,我一直都相信命這個东西。”
“不是的,爸爸一定要活着……”霍安舒哭。
“安安,别难過,人总有一死,不過是稍稍提前了。其实对爸爸来說已经很幸运了。你想想,我本来以为我這一生都会孤苦无依了。可是现在有了你,我和安琪的孩子,這是多么大的惊喜。這样的喜悦让我几天几夜都沒合眼。一生中有過一次這样的喜悦,就活得值了。你懂么?”
“我只知道亲人的生命被无端剥夺了,其他我都不懂。”霍安舒咬着唇,眼泪却不停地流。
“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应该会懂,也沒人可抵抗得了這样的天灾。你现在要关心的是封城,到现在都還沒有消息。”濮锐說。
“他们已经在找了,但是,爸爸回国吧,或许有医治的方法,就算一丝希望也是好的啊!”
“其实,我挺想你妈妈的,所以我一点都不难過。就是爸爸觉得对不起你。现在我唯一希望的是封城安然无恙地回来,看到你们结婚。有了孩子,总不能一直這样拖延着。”
霍安舒就算什么都懂,還是无法承受。
“爸爸手下還有点势力,也让谨赫带着去找了。你也别太着急。”
霍安舒一愣,让霍谨赫找?他会真的去找么?她很难相信那個人。
可是她也沒法当着爸爸的面說,他也不会相信的吧!
霍谨赫很会得人的心,只能這样說。
霍封城被关在精密的铁房间裡,他用肉眼也能看出有些年头,特意用来囚禁那些难对付的人的。
霍谨赫能设计处這样的铁房?又是用来做什么的?不会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吧?可惜他還沒這個铁房寿命长。
除非霍谨赫在娘胎的时候就能有所算计,那他真应该替自己的生死之命算算。
正想着,某人就出现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么?”霍谨赫隔着铁栏看着阶下囚,褐眸无情。“讨厌你,就算再怎么被人打压,還是這么高贵。或许霍家的继承人天性如此。真是让人羡慕。”
“你這么诚实,我倒不习惯了。”霍封城黑眸平稳却骇人。
“或许曾几何时我确实痛恨自己的身世。不過现在嘛!我觉得比你幸运。我過来是告诉你一個好消息的。霍安舒已经在濮锐的别墅裡了,刚到沒多久。”
霍封城一听,脸色阴鸷,用力而狂躁地挣脱着身上的铁链,黑眸都赤红。
亲们,還有一更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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