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进身体裡才能惬怀
“不管是什么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霍封城沉声。
“妈妈知道你有分寸。其实夫妻间哪有不拌嘴的。我和你父亲当初再要好,也不敢說从不翻脸的。只要你们以后懂得這個理,互相珍惜,就可以了。”
“我知道。”霍封城转脸朝病房裡面看去。
霍安舒安然无恙地睡在*上。可是就算那样,不碰触她,不抱着她,還是觉得心裡空空的。
似乎要将姐姐时时刻刻紧紧揉进身体裡才能惬怀。
“对了封城,我想看看谨赫。”霍夫人說。
“妈怎么会知道霍谨赫在這裡?”霍封城问,心裡骤然明朗。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谨赫做了那种事,妈想知道你的想法。”
“放心吧!我不会杀他。”霍封城语气冷下来。
明知道霍谨赫万死不辞,還要留他命,真是不应该。
“上一辈的两弟兄为了霍家的财产斗得已经够了,现在你们两個因安安又拼得你死我活的。我看着,心裡自然是不快活的。再說,谨赫還有個疯傻的妈。真是作孽啊!”
“那是自作孽。反正人疯了不认识自己的儿子,這未必不是好事。”
“你這孩子到底有沒有心啊?他对你做了那种事,不也沒有伤你么?他明白,毕竟你還是他兄弟。我去看看他,跟他开导下,他想通了不就可以了,何必弄得让别人觉得霍家又开始兄弟残杀?”
“妈要去开导是你的事。我不杀他已是我的极限。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唯独關於姐姐的安全。就像妈說的,不要和自己的命开玩笑。”霍封城不会有任何情面。
就算是霍夫人的出面求情也沒有用。
霍谨赫已经下*,因为有霍封城的手下监视着,是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按正常途径离开的,除非他从十几层的楼上往下跳。
也正合了霍封城的心,死了一了百了。
此刻霍谨赫正靠在沙发背上抽烟,烟雾缭绕地看不清他的五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西装革履的完美身型就好像他未曾受過伤,更不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
這一切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他有沒有阴霾似的童年和任何人无关,可是霍安舒就像一缕清泉尽灌心中,沒有任何添加剂的自然,凉凉的,清甜的……
最毒的,便是這种味道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往绝路上走。
也不对。于别人来說是绝路,对他来說,人只要仍有着念想的动力,便是幸福。
所以,他不会轻易让自己的‘绝路’走向尽头。
当初为什么不杀霍封城?那绝对不是因为亲情,而是霍安舒的缘故,就像有着无形的温柔力量在捆绑着他,才会束手束脚。
难道他也变温柔了?
是因为安安?可是安安比他還要残忍……
“你不想自己好了么?還沒出院就来不及抽烟?”霍夫人走进去。
霍谨赫站起转身,将烟在桌角摁灭。這裡可沒有烟灰缸给他用,烟不過是随身的。
“伯母。”
霍夫人看着他,无奈着:“我都不知道霍家上辈子到底结了什么怨,明明有血缘,却跟個仇人一样。伯母就算想帮你,也有心无力了。”
“是我有错在先。伯母不用给我求情。只希望以后伯母能抽空看看我妈。不管封城怎么对我,我也不会有一丝怨言。”霍谨赫平淡地說。
“唉,真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对安安动情的?让安安改变监护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吧?我就觉得奇怪,当时還不体谅安安,认为她是想脱离我身边。谨赫,做人做事都不能朝着歪路走,虽然我不想說,但還是要提醒你,别走了你父亲的路。”
“我知道。不会再有下次,我向伯母保证。”
“如果是你的真心话,我再去向封城說說。”
“不用。伯母就算去說,封城也不会答应的,别弄得你们母子感情不合。伯母還是回去吧,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霍谨赫体谅地說。
霍夫人听他如此懂事,更是叹气。
她不仅是個女人,還是为人母的,多少会心疼,可是封城又不手软,她也沒有办法了。
不過還是想着等封城心情好的时候再提一提。
霍夫人离开,霍谨赫的眸色冷下来,冷血又危险。
霍夫人回到霍宅,管家已经沏好茶端上,关心着:“夫人,小姐沒事吧?”
“唉,安安是流产。真是让我揪心。就沒一個省心的。要說血缘,我就封城這么一個儿子,也只生得出這一個。我是希望他多生几個孩子,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死了也安心。”
“一定会的!少爷和小姐都是有福的人!而且夫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管家急着說。
“瞧瞧你,這么說就急了。人终究会死。多生几個孩子自然有很多的好,霍家又不是养不起。而且等父母离开后,孩子也不会太寂寞,至少還有兄弟姐妹。我一直都是這么想,只是我這身子不争气。”霍夫人无奈地說。
管家在一旁沉默着。他都是愿意听霍夫人的念叨的。
“对了,醒灵這個时候应该在喂奶。掉了個孩子,這心裡总不舒服,看着醒灵心裡也舒坦些。”
“夫人還是先吃饭吧!准时用餐也是养生之道呢!”管家說。
“你呀,就想着法子让我长寿吧!”霍夫人完全不听他的,非要去楼上看小孙女。
管家也沒辙,只好虚扶着她上楼。
房间紧闭,当打开来后,裡面两個护士都晕倒在地。
霍夫人吓得差点跌倒。又挣脱管家的搀扶,急得立刻找孩子,哪裡還有孩子的身影。
“怎么回事?孩子呢!”霍夫人都要疯了,脑袋轰地一声,几乎要炸开。
“夫人!您别急,孩子不会有事的。”
“快找孩子!”一看护士昏迷不醒就知道问事了,霍夫人又急忙拉住要去找孩子的管家,“打电话给封城,快!”
“好好,夫人,我马上去,您别急!”管家就怕霍夫人晕過去。
霍夫人泪水含在眼眶,痛哭着:“醒灵……”
霍封城冲进病房,拎過霍谨赫就是拳脚相加,并且铁拳阴险着一直朝着他腹部的伤口猛击。
已经愈合的伤口硬生生被撕裂。這可不是一般的痛。
“說!孩子在哪!霍谨赫!”霍封城阴鸷狂暴。
霍谨赫因痛僵着身体,褐眸却沒有任何软弱冷冷地看着他。
霍封城知道他不怕死,但是现在沒有耐心想着如何让他生不如死:“霍谨赫,這是我們之间的事,何必要抓孩子!”
“什么孩子?”霍谨赫喘過气来,不明白地问。
“你這是在跟我装蒜么,嗯?”霍封城沉着可怕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从我进医院后沒有和任何人接触過。我一天吃多少饭你应该都知道吧?做其他事你肯定也知道。你這样气势汹汹地跑来,实在不够理智。”霍谨赫冷笑。
他受着伤居然還笑得出来。
如果霍封城沒有理智,他会直接将霍谨赫从顶楼扔下去,永绝后患。
“阿宾在哪裡?”霍封城问。
霍谨赫一愣,随即說:“就算是阿宾做的,也和我无关。被你追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他离开了。”
就算再怎么支撑,毕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霍谨赫直接晕倒了。
霍封城冷冷看着,紧咬着后槽牙,脸部轮廓扭曲了下。
随即转身离开,同时吩咐外面的手下,扔下几個字:“叫卞菅棱。”
左翼跟着:“霍皇,已经让人去找了。”
“当初因为急着救我姐姐,忽略了那個阿宾。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左翼立刻离开。
病房裡霍安舒正无聊地看着电视上嬉笑的画面,心裡却感到无趣。
封城不是說下午可以出院么?怎么都不见人?
霍封城站在病房门口,双拳紧了紧,又放开,這才推门进去。
霍安舒看到他便问:“我一觉都睡醒来却沒有看到你,去哪裡了?”
“怎么,姐姐想我了?是哪裡想,心還是身体。不過如果是身体的话,姐姐得忍一忍。”霍封城在她*边坐下,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可恶地很。
亲们,可能還有一更,我看来不来得及!么么哒!今天有事的,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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