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霍许19:你连我洗澡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她甚至沒有反应過来话题怎么会到了跟霍新结婚上。
她把他的话回忆了好几遍,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她一颗心忍不住轻颤起来。
他說,要跟她结婚。
霍新看向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那句“我們可以结婚”的话有些高高在上。
像某种施舍。
他又补了一句:“当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话。”
“另外,如果真的跟我结婚,你還需要签一些婚前协议——關於财产方面的。”
他把條件一條條摆出来,“当然,结婚后该给太太的尊重我都会给你。”
他声音温和地說,“你仔细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們就结婚,给玉米一個完整的家。如果你不愿意,以后我們就保持好距离,還是玉米的父母。我会给你一点飞客的股份,不太多,但也足够保证你财务自由。這样的话,你以后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或者想一個人生活也好,余地都会大一些,也不会有人能說什么。”
许静看着他,忽然有些說不出话。
他提的方案很全面。
甚至考虑到了她因为玉米不好再嫁人,提出给她财务自由。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听到了高萍的话、韩放的话。
可能想弥补她,也考虑给玉米一個完整的家,所以提出跟她结婚。
他足够坦诚地承认了心裡一直有一個人。
那個人仍旧影响他。
甚至可能,影响一辈子。
是否接受,由她選擇。
如果她不愿意,他也替她想好了一條路:财务自由。
许静以前在飞客时听别人說過,大概也知道在北城财务自由需要1亿多。
即便她選擇不跟他结婚,他也提供另外一個保障给她。
许静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时期。
那时候她也对年级裡很出色的一個男生产生過一点微妙的好感。
只是那男生后来有了女朋友,她立刻就掐断了這种好感。
她虽然普通,但却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会喜歡一個心裡有别人的人。
如果那個时候有人告诉她,将来某一天会有人问她:我心裡還有一個人,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們可以结婚,她一定会說她绝无可能答应。
然而现在,恰恰相反,她真的心动。
就像那晚一样。
她一点都不想错過他。
有任何的机会,她都想跟他在一起。
她垂眸,低声說:“我能不能问你一個問題?”
霍新点头:“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许静问:“那天跟我接吻的时候,你有一点点喜歡我嗎?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听着客厅的钟表秒针一下下跳动,发出清晰的声音。
她静静地等着,仿佛等待着某种宣判。
十几秒后,霍新温声說:“我觉得,有一点。”
他說,“這几年,我沒有想主动亲過谁。”
许静眼裡涌出一片泪意。
——這对她来說就足够了。
有一点点就足够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霍新看着她落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然后又露出一抹很灿烂的笑容,說:“我們结婚吧。”
霍新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不用急,這是一件大事,你可以好好考虑一阵子再答复我。”
许静抿了一下唇,一面擦眼泪,一面看墙上的挂钟。
直到挂钟的秒针走了两圈,她迫不及待地說:“嗯,我考虑好了。”
霍新愣了一下,說:“你可以過几天再给我——”
许静忽然扑进了他怀裡。
“答复”两個字沒有能說出口,霍新微微顿了一下,手轻轻放在她后背上,說:“许静,都還不到两分钟。”
许静紧紧抱着他:“我怕你反悔。而且明明到两分钟了,我看着表的。”
“……”
霍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說:“不会。”
他本意是让她再好好考虑考虑,不想许静在他怀裡抬头,說:“那就這么說定了。”
她手臂還紧紧箍着他的腰,有一种生怕他跑了的感觉。
霍新莞尔。
他能提出這件事,其实已经想得足够清楚。
這几年他沒有這方面的心思,甚至一度打算单身過一辈子。
后来小玉米忽然出现,给他带来了很多幸福感。
他对许静确实也不排斥,甚至可以說的的确确有一点喜歡,這样结婚可以接受,起码可以给玉米一個完整的家——玉米每次跟他们两個人一起玩的时候,都格外开心。
他轻轻抱住许静的腰,說:“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我对你沒有任何要求。”许静說。
霍新顿了一下。
又听到她說:“你說的是真的结婚吧?领证的那种,還是說——只办婚礼?”
霍新:“领证的那种。假结婚還需要签什么婚前协议?”
钱還好,他需要保证自己对飞客股份的绝对控制权。
许静点了点头,似是放心下来,然后又說:“那可能真的有一個問題,我們需要沟通一下。”
霍新:“你說。”
许静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下指尖,然后看着他說:“那夫妻生活的话……”
如果真的要结婚,一定会面临這個問題。這個他也想過嗎?
她犹豫两秒,问:“要不要规定一下频率?”
說到频率的时候,她声音低下去,人也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到了他的怀裡,好像沒脸见人的样子。
一秒两秒三秒……每一秒好似都格外漫长。
她数了10秒钟,然后听见霍新平声說:“這件事我尊重你的意愿。”
许静“哦”一声,翻译了一下這句话。
“也就是說——我說了算。”她手撑着他的胸膛,抬头看他。
霍新顿了一下,脸上表情像是不知道怎么回。
片刻后,他点了一下头:“也可以這样理解。”
许静又“哦”一声,从他怀裡起身,說:“嗯,要不然還是稍微规定一下吧。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每天都想。”
霍新:“……”
许静怕吓着他,忙說:“我开玩笑的。”
她其实只是想规定一個最低频率,這样以后,她就有了理由可以跟他亲密一点。
胆子是真的大。
她以前在他身边那么久,他怎么沒发现她胆子這么大?
霍新笑了一下,用她以前的话回复她:“那你可以每天都问。”
许静:“……”
霍新手還搂着她的腰,在腰间轻轻拍了一下,說:“去睡觉吧,很晚了。我会尽快跟你父母谈這件事。”
许静点头,从他身上起来,有点恋恋不舍。
两人重新回到床上,许静睡在裡侧。
她身体已经很累,精神却处于一种极端的亢奋中,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耳畔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她握着玉米的手,失眠了一整晚。
一周后的周末,霍新让霍父霍母把玉米接過去玩,亲自去楼上跟高萍谈了這件事。
高萍自然喜笑颜开,提出條件:
老家要一套房,方便他们回去住,又要了一辆车放在许父名下。
還有彩礼三金之类的,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许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我們那儿的彩礼哪有那么贵。”
她知道,這些都是高萍给她弟弟要的。
她弟弟今年十八,刚上大学。
高萍瞪她一眼:“你這些年都在外面,怎么会知道你家裡彩礼的价格。”
霍新看向许静,温声說:“沒关系。”
许静抿了下唇。
她当然知道這点小钱对霍新来說不算什么,但是她觉得沒必要。
霍新已经提供给她和玉米很优渥的生活了,沒有责任再去管她家裡人。
霍新看着高萍,平声說:“房子车子都沒問題,但是我会放在许静名下。”
高萍笑着說:“放她名下做什么,她平时又不回老家。”
霍新打断她的话:“否则我不予考虑。”
他說這话时很坚定。
他看着温和,其实不大好相与。
高萍想想,有总比沒有强,于是咬牙道:“好吧。”
到时候许静不会回来住,這房子還是可以给儿子。
霍新也清楚许静不可能在回老家住這個房子,即便如此,房子也要放在许静名下。
——就算他弟弟要住,也不能太容易。
他要他弟弟求着许静住进去。
霍新接着說:“彩礼我会给一千万,但這是许静的私房钱,我会直接打进她卡裡。”
高萍一下子被震住了:“多、多少?”
她怀疑自己听错。
她只是提了六十八万八的彩礼,对方竟然提出一千万?!
她惊得完全說不出话。
等反应過来,又觉得眼前男人好厉害。
是六十八万八彩礼给他们夫妻俩,還是一千万彩礼给许静,是個人都会选一千万给许静。
许静怎么也会管他们老两口以后的生活,也不可能不帮衬弟弟。
但這钱又完全沒落在他们二人的口袋裡。
将来无论有什么事,她都還是要求着许静。
她微微咬牙。
霍新又說:“首饰這些也不是問題,但婚礼可能要晚点,我這半年都沒什么時間。”
高萍急了,也顾不得别的,问:“那具体什么時間呢?”
霍新淡声:“不确定具体時間,不過可以先领证。”
高萍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确实被霍新的财大气粗震住了,接下来几乎沒再有任何异议,條件就這么谈好。
结束后,她都忘了留霍新吃饭,连忙去给许父打电话說這件事。
霍新和许静回了楼下。
吃過午饭后,许静问霍新:“我們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霍新问:“你想什么时候?”
许静看着他:“现在可以嗎?”
霍新顿一下:“现在?”
许静点头,那双眼裡全是期待。
霍新說:“還沒签婚前协议。”
许静“哦”了声,一腔热血忽然冷了一半。
但是她很快就說:“這個其实简单,我放弃跟你共享婚前婚后的所有资产是不是就可以了?”
霍新愣了一下。
他本来只打算把股份列出来而已。
但這样确实简单。
他点一下头:“但是你确定……”
许静說:“你又不会亏待我,而且我现在有的都很多了。”
她在北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很大的房子。
她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我真的想立刻领证。”
霍新点头:“我叫律师拟文件。”
他打完电话后又问,“你户口本在手上嗎?”
许静点头,乖巧地說:“在的,我准备了好几天了。”
霍新說:“那走吧。”
他转头去书房在某個抽屉裡拿来户口本,跟许静一起出了门。
先去律师事务所签了婚前协议并公证。
因为许静放弃的是所有资产的共享权,协议十分简单,公正也很快。
公证结束后,霍新搜索了一下最近的婚姻登记处,两人一起进去登记。
今天人倒是不多,他们只等了十几分钟,就领到了结婚证。
恍惚中,许静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从登记处出来后,霍新习惯性地走在她前头。
许静看着他的背影,快走两步追上他,挽住了他的胳膊。
霍新停下脚步,垂眸看她。
她问:“可以嗎?”
霍新点头:“当然。”
他任由她挽着,找到车子,替她打开副驾的门。
许静轻声:“谢谢。”
霍新:“不用。”
关上车门,午后的阳光晒到他脸上,很温暖。
开车到家,才下午3点。
霍新把结婚证收到书房的储物盒裡,出来时恰好碰见要下楼的许静。
他随口问:“去哪儿?”
许静說:“我想买一束鲜花庆祝一下。”
霍新:“我叫人买,买一束大的。”
“不要。”许静說,“我想自己挑,小区对面就有花店。”
霍新点头,沒再說什么。
他有点困,回到卧室想补個觉。
躺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睡不着,睁眼看着天花板放空。
沒多久,听到外头许静回来的脚步声。
她脚步声很轻。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去了主卧,但并沒有关门。
片刻后,她又从主卧出来,进了洗手间。
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水流停止,她从洗手间出来,脚步停在了次卧门口。
霍新顿一下。
她轻轻敲门,问:“你睡了嗎?”
“沒有。”霍新起身,倚在床上。
许静推门而入。
她换了居家服,粉白色。她骨架小,那身家居服在她身上穿着看起来有些松松垮垮的。
她径直走過来,停在他面前,說:“我现在想可以嗎?正好玉米不在。”
霍新微微一滞。
他抿了一下微干的唇,下一秒,整個人被许静抱住。
胸前一片柔软,仿佛一团弹好的棉花。
她抓住他两條胳膊,叫他环住她的腰。
她骨架小,腰是真的很细,感觉都不到他腰的一半。
她头发上混着一股很淡的椰子香味,萦绕在他鼻尖底下,一点点侵入他的心裡。
霍新一直沒动。
许静有点慌。
她都已经這样了,他仍旧无动于衷。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身上染了仲希然的香水味儿,他可能压根儿就不会碰她。
她真是太自信了。
霍新愿意吻她,不代表愿意這么快跟她更进一步。
她一颗心缓缓下坠,察觉到霍新伸手,轻轻将她身子往外推。
她咬牙,猛地抱住他:“不要。”
霍新停住,听见许静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說:“不要拒绝我好嗎?才第一次,求你——不要拒绝我。”
霍新沒应声。
已经做到這個地步,几乎是上门白送,如果他還不愿意,她不知道以后在他面前要怎么抬起头来。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声音更轻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株很渺小的野花,向花园裡最茂盛强大的树乞求一点怜悯。
她說:“你只是哪怕——把我当成纾解欲望也可以的。”
這事发生的其实有些快,霍新還沒反应過来,她已经說了许多话。
一句接一句,他完全插不进去。
霍新意识到她误会了。
他伸手,手掌在腰间轻轻摩挲了一下。
许静心裡的慌乱终于渐渐平复,听见他說:“许静,起码让我先洗個澡。”
“還是說——“他伸手,手掀开她上衣探进来,指尖触碰到她的腰间的肌肤。
他稍稍用力,捏住她腰间的软肉,“你连我洗澡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