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许家需要一個够格的女主人,许鹤年需要一個能帮助他扩大许氏集团商业版图的最佳合作搭档。
许鹤年从不掩饰自己的商人本性,虚伪功利,为了利益最大化,不择手段。
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周彦常常抱着新情人,半开玩笑的說,“许鹤年,你這個人沒有心,简直比我家老爷子還像一個冷酷的资本家。”
许鹤年毫不在意這些类似的评价,继续在浮沉的商海裡开辟出一片属于他的新天地。
再次注意到施琰是個意外。
许鹤年受施礼松的邀請至施家谈一笔生意,去之前他接到许世豪的电话,让他顺便看看那個孩子過得怎么样。
当年施礼松逼死正妻婚内出轨迎小三上位的事情整個上流圈子裡都传的沸沸扬扬,那时许鹤年才十岁出头,忙于学业,只知道個大概。
依稀记得父母葬礼上出现的女人,温柔漂亮,浑身散发的母性說是许鹤年心目中的理想妈妈也不为過。
听說从四楼跳下来,摔得四分五裂,当场死亡。
许鹤年忽然很想知道,那個失去了唯一庇荫的孩子,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饭桌上,许鹤年和施礼松你来我往地客套一番。
中年男人显然很想拉到许氏這個合作伙伴,将施博文推到他跟前道:“鹤年,你们同龄人之间共同话题肯定多,等你有時間了,可要多带带他见见世面。”
许鹤年笑而不语,面前的施博文显然不会是那個孩子,披着华丽的外衣,一副尊贵的少爷做派,看起来像個人样。
但无意间流露出的粗鄙,眼圈发黑,下盘不稳,一看就是浸淫在风月场子裡的老手,与旁边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谭由玲坐在一起,母子俩如出一撤。
他只能說,施礼松挑女人的眼光相当差。
一顿饭因为某些人在吃得极其倒胃口,许鹤年看着那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只字未提那個孩子。
直接问是问不出什么了,许鹤年打发了下面的人去查。
不過三天,施家所有人的资料都压缩成了一份邮件发送到了他的邮箱裡。
施家三人的资料许鹤年一目十行的翻過,施礼松前妻去世的時間太长,關於她的描述只有寥寥几语。许鹤年的鼠标下移到最后一页,那個孩子所有的過去展现在他眼前。
辱骂殴打都是轻的,最严重的时候被听了施博文挑唆的校霸恶意推下楼梯,只差一点,就会失去两條腿,余生在轮椅上度過。
三寸照片裡的少年,過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见完整的五官,气质阴郁。
许鹤年用手指摩挲着电脑上的“施琰”二字,迫不及待地想见见对方。
第24章许鹤年的场合
许鹤年是一個行动力极强的人。
收到邮件的第二天,他就开车去了施琰正读的燊涟高中。
說起来,這還是许燊在世时投资的产业,他自觉作孽太多,私下裡以许鹤年母亲的名义做了很多慈善。
燊涟高中专门收那些成绩优秀家庭條件不好的寒门子弟,教学质量一般,伙食住宿方面也比不過圈子裡富二代们读的私人高中。
他倒是沒想到,施礼松对前妻的孩子会這么无情。以施家现在的资产,供读一個高中生是九牛一毛。
想到這裡,许鹤年心裡不知道怎地冒出来一股郁气。他给驻留在公司的王秘书打了一個电话,取消了和施家的合作。
王秘书在电话那头莫名其妙,不過老总的心思他别猜,再說,施氏发過来的合作方案也确实不是他们的最佳選擇。
许鹤年的车停在了学校门口,碰巧是放学時間,来来往往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
调查资料上显示,施琰是走读生,许鹤年看了将近一刻钟,才见到想见的人。
施琰是最后几個出校门的,此时门口只剩下零星几個学生。许鹤年看着他越過车前,拐到了转角。
那個方向不是回施家的。
许鹤年皱着眉看施琰走进了一家奶茶店裡面,出来后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挡在额前的刘海用发夹抓了起来,露出来的眉眼和记忆中的温柔女人重合起来。
许鹤年带着帽子口罩进店点了一堆饮品,是施琰接待的他,他脸上挂着礼貌的笑,虽說对所有的客户都是如此,许鹤年的心還是动了一下。
少年有着相当漂亮的五官,精致的眉眼雌雄莫辨,尤其鼻尖的那颗红痣,艳色非常。
许鹤年用视线描摹着少年脸上那双清亮的桃花眼,不似资料上显示的那样阴郁,穿着简单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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