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后来,漂亮女人死了,谭由玲和他如愿住进了那幢大房子,他曾羡慕嫉妒過的施琰被赶进了佣人也嫌弃脏乱的小杂物间。
母亲的狠辣手段和父亲的默许,让施琰永远被他踩在脚下,那是比吸白粉還要令人着迷的快感……
谭由玲走了,施礼松的目光转到了儿子身上,但他低估了施博文作为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气,即便他的身体已经被毒品掏空。
施博文手中的菜刀刺进了父亲的喉咙,鲜血喷射而出,施礼松当场毙命。
乱成一团的出租屋裡,骇人的血迹蔓延至整個屋子,施博文抱着头神志不清地重复:“我杀人啦,我杀人啦……”
有人撞开了出租屋的门,施博文恍若未闻,高大俊美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遗憾的說:“沒想到這么快就结束了,施博文。”
作者的话:一起赎罪,一起疯。
第43章许鹤年的场合
施琰死后的第四年,整個燕京都沒了施家人的消息,曾经掷金如土的商界世家竟是音讯全无,只有知道内情的几個人,震惊于始作俑者手段的阴毒狠辣。
吴宾就是這几個人中的一個,施琰被下药的那個晚上,他也在场,虽然不知道施博文为什么要如此戏弄同父异母地弟弟,但作为对方狐朋狗友裡的一员,他還是出了一份力。
施琰死的时候,他還代表吴氏去了现场吊唁,碰巧撞见许氏少爷疯魔的模样。
那天過后,整個圈子都在传這件事。
每当好事者私下八卦许鹤年有多爱施琰时,吴宾手心裡都不免捏出了冷汗,生怕许大少清醒后要逮到他们头上算旧账。
终究是怕什么来什么。
相安无事了几年,所有人都以为许鹤年已经把施琰忘了,他却找上门来,要吴宾他们为他做一件事。
只要办成了,他们几個帮凶便可以继续当個纨绔,游戏人间。
人的骨子裡是自私的,吴宾他们几個家庭势力加起来都不够许氏塞牙缝,施博文理所当然地成了他们共同投出去的牺牲品。
许鹤年带来的人给了他们一瓶药剂,和施博文约饭时,吴宾趁他不注意倒进了对方的酒杯裡,自那以后,短短数日,施博文便人不人鬼不鬼。
后来吴宾才知道,那瓶药剂是高浓度的毒品,普通人染上了此生无解,更别說本就吸毒成瘾的施博文。
施家一步步的衰败,施博文弑父的那天,被强制带来的几個富家大少都跑到门口吐了,胆量還算大的吴宾也干呕了几下。惟有站在最前面的许鹤年仿佛沒看到满地的鲜血,吴宾亲眼看见他甚至好心情的弯了弯唇。
天性纯恶也不過如此。
施家的事情无人敢再提,吴宾终于明白,他们惹上了怎样一個魔鬼。
施琰死后的第五年,许世豪不小心从二楼摔下来,许鹤年得到消息,急忙从公司赶回老宅。
病床上老人的呼吸时有时无,许鹤年立在床边,轻声道:“爷爷……”
许世豪费力的抬眼看着唯一的孙子,爬满皱纹的老脸上沒有笑意,他叹了口气,劝诫道:“鹤年,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男人突然跪下来,他直视着老人枯败的双眼,一字一句道:“爷爷,我必须等到他。”
许世豪无比后悔将空渡引荐给孙子,那個和尚,给了许鹤年不该有的妄想。
老人沒有力气自责了,他为儿子孙子操了一辈子心,沒活過這一年的初冬。
许世豪的葬礼结束后,许鹤年搬回了老宅住,他晚上通常在书房办公,趿拉着鸭子拖鞋的小女孩扒着门框噘着嘴看他。
“大爸爸,說好今晚给我讲美人鱼的故事的……”
许鹤年放下手裡的事务,走過去将女儿抱到膝上,哄着:“爸爸今天忙,明天给你讲好不好?”
女孩有些不高兴,但還是懂事的点点头,许鹤年送她回房间睡觉,小丫头窝在被子裡,眨巴着一双凤眼盯着他。
许鹤年好笑的用手合上女儿的眼睛,“妍妍快睡吧,爸爸在這陪着你。”
小孩子的睡意来的很快,许鹤年替睡着的女儿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带上卧室的门。
墙上的大钟指向了十一点,许家老宅的内外都是一片寂静,许鹤年在這方寸之间站立许久,感到前所未有地疲惫。
他快熬不下去了。
第44章许鹤年的场合
许世豪死后,许氏出了不大不小的乱子,许鹤年一一平息。
日子不紧不慢地過着,闲下来的時間,他尽数花在女儿身上。
周彦打趣他成了女儿奴,许鹤年不以为然,這是施琰和他的孩子,他不過是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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