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忒特么尴尬了
這真要是给扎坏了?
怕是老爷子复生,都不能从萧佳洁的手底下把他给救下来。
可還沒等萧飞问怎么回事呢,就听见张译发出一声谈谈,再一看他那舒爽的模样,真有心不管他是不是长辈,直接一针插大椎穴上,让强直性脊柱炎直接变成高位截瘫。
有這么吓唬人的嗎?
不過再一看小姑正当盛年,风华绝代的,果断放弃。
“小姑父!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译眯眯着眼,過了会儿才回:“好长時間沒這么松快過了,小飞,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行!老爷子的衣钵有人传承了。”
萧铭栋生前把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了萧飞,至于萧飞他爹自小其实也是学中医出身,可后来上大学才改的西医临床,几年下来已经是国内心脑血管方面的大专家。
张译现在难得身子松快了,止不住的夸,他這人看面相,给人的感觉谦恭厚道,可实则逗比,碎嘴,真不知道当年追萧佳洁的时候,是怎么憋過来的。
萧佳洁看着也觉得新鲜,刚才她是沒来得及拦,可眼前看着张译明显松弛下来了,再看萧飞的眼神也有点儿异样。
“萧飞!你跟姑說实话,你這给人看病的手艺,真都是跟着你爷爷学的?”
萧佳洁知道老爷子会中医,不過轻易不露,最多也就是给街坊邻居,亲朋好友扎個针,拔個火罐儿,大哥萧佳琦的医术倒是精湛,不過现在主攻西医,而且,也沒听說教過萧飞啊。
萧飞一看就知道,萧佳洁這亲闺女都不知道老爷子的底细。
“爷爷教的呗,另外···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
“你再跟我贫。”
萧佳洁說着就要扬手,可仔细掂量一下,又放下了,横着腕子往前一递。
“那你给我也看看。”
說完,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呃?
小姑,你這娇羞的小表情是要闹哪样?
我是你的侄儿啊!
“姑!您又怎么了?哪不得劲儿?”
实践的机会难得,萧飞确实手痒。
說着话,已经搭上了萧佳洁的寸关尺,精心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萧佳洁扭捏了半晌,小声說了句:“我和你姑父结婚都十好几年了,這······”
甭往下說了,萧飞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也明白了萧佳洁要說什么,结婚十几年,一直沒孩子,都快成两口子的心病了,当年老爷子過世的时候,都還一直惦记着這件事。
說起来,萧佳洁虽然是個事业型的女强人,可对待家庭从来沒有過半点儿忽视,不然的话,也不会想着让张译息影,去融信达当老板,她好回归家庭做全职太太。
刚结婚的时候,俩人谁也沒着急要孩子,可等了几年,一点儿动静都沒有,两口子都有点儿坐不住,大医院也看了,淘换来的民间偏方也吃了,可就是沒有结果。
這次回张译的陕西老家,也是听說那边有個特牛掰的神医,专治不孕不育的,千裡迢迢過去寻医问药。
萧飞搭着萧佳洁的脉,五十息一過,微微皱眉,沒等萧佳洁问,便說道:“小姑!你這沒問題啊。”
沒問題?
萧佳洁有些茫然,趴在床上的张译立刻紧张起来。
媳妇儿沒問題,那岂不是說,怀不上孩子是他的事?
大老爷们儿,要是那方面有問題的话,還活不活了,這要是真的,他就直接一個战术翻身,直接把自個扎死算了,省的活着丢人。
可刚要說话,手腕子就被萧飞给抓住了,同样是片刻之后,萧飞都有些无奈了。
刚才给萧佳洁号脉,感觉一点儿問題都沒有,萧飞也怀疑会不会是张译的問題,可号過了之后······
“我姑父也沒問題啊!”
俩人都沒問題,结婚十几年愣是沒要上孩子,這怎么解释?
只能說是缘分未到了,可這缘分也真是难得了。
孕育生命這件事,本来就透着点儿玄学的味道,科学都解释不彻底。
“那······我······”
萧佳洁最后沮丧的坐在了床上,心情失落的无法形容。
萧飞见状也只能安慰:“姑!您也别有太大的压力,怀孕這种事本来就是個概率的問題,您和我小姑父還年轻,身体也都沒問題,现在缘分沒到,迟早都会来的。”
萧佳洁叹了口气:“唉!說是這么說,可這都十几年了,要是再怀不上,我過了四十就更沒指望了。”
眼见萧佳洁心思沉重,萧飞又不能說什么,這俩人毕竟都是他的长辈,摊上這种事,能說啥啊?
只能打着哈哈安慰,张译也在一旁帮腔,他也盼着孩子,可同样不想给妻子太大的压力。
“行啦,又不是你的問題,小飞也說了,是缘分未到,等缘分到了,咱生他十個八個的!”
“去你的,当着小飞的面呢,有正经的沒有啊!”
呵呵!呵呵!
姑,這個时候,您可以忽视我的存在。
可是這件事還真不能忽视了,萧佳洁今年都33了,再拖的话,几率就更小了,這缘分也就更难得到。
“小姑!您也别着急,要是信得着我呢,這几天就住家裡,我给您调理一下!”
萧佳洁听得一愣,刚刚萧飞给张译施针,她可都瞧见了,以前還真不觉得萧飞能懂什么医术,甚至对老爷子的水平都持怀疑态度。
可经過刚才那一出,她才知道,自己有点儿看不透萧飞這個她看着长大的侄子了。
就冲刚才那施针的水平,就够得上一個小专家的称号了!
呃······
为什么要加一個小呢?
“怎么调理?吃药啊!?”
“是药三分毒,既然是调理,還是以膳食为主,采用食补的方式,总之,您要是放心就交给我!”
不放心還能怎么的?
都已经這么多年了,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十五分钟一過,萧飞取了针。
“嘿!真好,从来都沒這么松快過,小飞,我看你现在去坐堂都够格了。”
關於這個,萧飞倒是沒想過,他有行医资格证,但是却沒想過要干医药行,当初下了苦功夫学,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一门手艺。
“小姑父!等两天我再给你行一次针,到时候咱们看情况,再决定往下怎么治,這几天你记着千万别做剧烈运动,睡觉最好睡硬板床,另外吃东西的时候,避免腥辣······”
萧飞滔滔不绝的做着医嘱,萧佳洁一开始還特正式的拿着個本子记,可萧飞越說越多,她干脆扔到了一边。
“你不是說要给我调理嘛,這一個礼拜,我和你姑父就住這儿了,你给盯着点儿。”
“呃~~~~~~行。”
在家裡待到了八点半,萧飞带着俩特邀监护人启程前往师父于清的家,两地距离不远,开车也就半個多小时。
等到了楼下,萧飞一眼就看出停车位上多出来几辆沒见過的汽车,显然观礼嘉宾全都到了。
“小飞!待会儿我和姑父都干什么啊?”
萧佳洁小时候,也经常见相声门裡的人,可是却第一次参加這种仪式,虽然觉得新鲜,满心的好奇,可是一想到自己在這仪式裡面還有任务,又觉得有点儿紧张了。
“也沒什么,就是等引师念了保书,然后问您二位听见了沒有,您和我姑父回答一声‘听见了’,再对着我师父說一句‘我們家孩子就拜托给您了’,随后在保书上签字,剩下在一边观礼就行,再有就是等仪式结束,去饭店吃饭,您和我姑父坐主桌陪着我师父,师爷吃顿饭。”
萧飞之前跟着于清参加過一次這种仪式,对流程自然门儿清。
“吃饭?你饭店都订好了?”
呃?
萧飞被萧佳洁问得一愣,這两天光顾着做拜师礼了,竟然把這茬子事给忘的死死的。
萧佳洁见萧飞发愣,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一個号码:“喂!小崔啊!你现在赶紧去泰丰楼定桌,中午過去,得有······小飞,大概其多少桌?”
萧飞飞快的在心裡盘算了一下:“大概有個三十多人吧!”
萧佳洁特嫌弃的瞪了萧飞一眼:“定五桌,定出去了,也让他们推了,告诉他是我說的,就這样,我中午带人過去。”
說完挂断电话,特有范,一股子女强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飞挺不好意思,這事本来应该他安排的,可却给忘了,该死,该死!
“姑!等回去我把钱······”
“闭嘴吧你,我看你再跟我提钱,我不是你姑啊?和我還算的那么细。”
堂堂融信达的大老板能缺钱嗎?
前几年投资拍摄的《大明宫词》、《橘子红了》和《人间四月天》部部大红,荷包宽裕的很呢。
泰丰楼的几桌宴席算什么。
“咱别跟楼底下磨叽啦,人家說不定都在楼上等急了。”
张译赶紧打岔,推着俩人往单元门裡走。
“对了!小飞,你那电话是怎么回事儿,一打就关机,一打就关机,坏了怎么着?”
卧槽!
萧飞這才想起来,前天为了提升熟练度不被打扰,他直接关机了,赶紧掏出来,按下开机键,沒一会儿屏幕亮了,紧跟着好几十條短信顶了进来。
“待会儿再看,先上楼,你师父肯定催你了!”
到了七楼,电梯门打开,左边就是于慊家,這会儿门大敞着,连门口都站满了人。
“师哥!您可算是来了!”
曹芸伟正跟门口支应着,见萧飞到了,连忙回头朝着屋裡喊了一嗓子。
“师父!大爷!我师哥来啦!”
最后一個感叹字還甩了一高腔儿,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旧社会娼馆裡的大茶壶。
“小姑,姑父,咱们进去了!”
跟在萧飞身后走出电梯的萧佳洁立刻调整好了状态,明明刚才還慌着呢,可這会儿俨然又变身成了融信达的大老板。
“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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