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修建哨塔
“還有棉线的制作,這将决定着之后将棉絮进行固定缝制,缝制最好是網格状。”
“是!”桔善应道,心裡已经形成了一套详细的制作系统,就差上手试验了。
“今天這些做成被子,塞进兽皮裡,明天那些就做成衣物,每人一套棉线制作的裡衣,以及一套兽皮和棉絮结合的外衣。”
“是!”
“哦,对了,期间让木艾過来看看,若是他能造出木制机关器,能帮你们节省很多力气。”
“是。”
“辛苦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江盛黎起身撑了個懒腰,离开前拍了拍桔善的肩膀,“桔小乐這些天很努力,已经学会加减表了,基础的数字也会认会写了。”
“啊!”桔善眼睛忽然一亮,任何一個为人爹父的人都不可能拒绝别人对自家孩子的夸奖,他,也不例外。
更别說夸奖的人還是他们的首领,桔善一時間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呆呆地看着江盛黎离开。
“江哥。”
江盛黎一出来就看见站在衣坊外的拱光,看他模样,想必是一直等着他。
“這么晚了還沒睡?”江盛黎抬头看着月亮,他每次工作起来就会忘记時間,难为“衣坊”的人都陪他到這個时候了。
“江哥不也沒睡,庚岁還在屋裡扎马步,练习你教他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我闲来沒事,就突然想到一些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
“之前听說蛮河突发洪灾,這几天天晴,我让三名鸟类兽人飞去看了看,情况比听到的還要不容乐观。”
“哦?”
拱光并列走在他身侧,不疾不徐道:“蛮河山岭的部落几乎全都阵亡了,就连最大的蛮河部落也被洪水淹沒了,他们的首领生死不明,好些死裡逃生的人都被亚细亚大荒原上专门做奴隶交换的部落抓走了,应该会在這次集会上进行交换。”
“你给我說這些做什么?”江盛黎疑惑,拱光可不是這么多事的人。
“江哥你现在不喜歡淳了,我也觉得淳配不上你,要不這次交换集会,咱们买点你喜歡的亚兽人奴隶回来?”
“……”江盛黎脚步一顿,他算是懂了,感情拱光无事可做就想给他拉媒线了。
“江哥,我虽然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但是…”說到此处,拱光耳朵突然红了,最后磕磕绊绊才說完,“但是兽人一旦那啥…過,兽纹上就会有红印,就像亚兽人怀孕一样。”
江盛黎的兽纹是在额头上,从鬓发裡衍生而出,條纹美腻又大方,像蛇鳞一样,让江盛黎看上去更充满威严,然而在他的眉心,兽纹交汇处,一滴血一样的红印正艳丽地盛开着。
“……”江盛黎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回事,欲盖弥彰地抬手遮住了额头,一脸懵逼地看着拱光,“所以…部落裡所有人都知道我…”
拱光点了点头:“大家都默认江哥你有伴侣,所以部落裡的亚兽人才从不敢打你的主意。”
当初在蛮河山岭汇聚时他就很困惑,江哥怎么被北煦抓走后就有了红印…要不是北煦是個兽人,他都以为江哥被北煦强迫了。
不過…兽人和兽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
拱光摇了摇头,将脑海裡的可怕念想甩出去。
“行吧,其实也沒什么影响。”江盛黎拍了拍额头,這事也沒什么。
“江哥,我們不需要额外注意一下蛮河山岭裡的亚兽人嗎?”毕竟江哥的伴侣应该就是蛮河山岭裡的。
“你想怎么注意?”想着时不时就会进入他梦裡的那双琥珀色眼睛,江盛黎就不厌其烦,主要是每次梦见后,第二天早上铁定要肿好半天才消得下去,像生病了一样。
北煦可是硬邦邦的男人!還是個非常硬邦邦的兽人!
他怎么可能…
然而此时脑海裡忽然出现了一双修长又结实的双腿…羞愤欲泣的琥珀色眼睛…還有那张在他梦境裡因为屈辱而染红的熟悉脸庞…
江盛黎浑身一僵,身下的兽皮有被顶起的错觉。
操!操操操!!
“這次去集会,万一江哥你的伴侣就在那些被交换的奴隶中呢,我們可以趁机交换回部落啊。”
江盛黎闻言嘴角一抽,北煦成为奴隶?然后他去买回来?怎么看都不现实,不可能!
“行了行了,赶快回去休息,再過几個时辰天就亮了。”江盛黎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将拱光推走了。
“江哥!江哥!”
等拱光离开,江盛黎跑去湖边简单清洗和冷静一下后就回屋休息了。
………
几個时辰后,天蒙蒙亮,今天又是一個艳阳天。
江盛黎带着部落裡沒有确切任务的兽人和亚兽人趁着阳光明媚又开始了挖黄泥搭建房屋。
這次他要修建的是地窖和哨塔。
地窖是用于之后储存土豆等放置在阴凉地的食物,因为主要是在地裡,修建的难度并不大,江盛黎带着人沒一会儿功夫就完成了。
而哨塔就有点难度了,因为部落处在万蛇窟,這裡除了有個几十米高的山洞入口外,就只能翻越群山进来。
但纵观亚细亚大荒原,属于鸟类的兽人并不少,所以修建哨塔谨防袭击是很有必要的。
“首领,真的要修在山上嗎?”
“嗯,這山洞入口两边的山体不高,寻找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正适合我們修建隐秘的哨塔。”
因为是在山上修建,所以黄泥的运输和木材的搭建都需要鸟类兽人进行操作,原本江盛黎還想着让他们带着一般的兽人和亚兽人上去一起修建,谁知這群鸟类兽人竟然修着修着就爱上了這项工作。
在搭建過程中還彼此商讨着之后在万蛇窟的悬崖上选個地方搭建巢穴。
江盛黎听說他们有這個想法后也沒有阻止,居住在高地是鸟类的天性,鸟类兽人也不例外,不過這就苦了亚兽人了,他们无法变成兽形,只能依赖于自己的伴侣了。
“沒事,等以后有時間,我教你们在悬崖上修路。”
所有鸟类兽人都齐齐看向江盛黎,一脸难以置信:在悬崖上修路!?
“我只能大致提些观点和措施,具体如何操作,還要看悬崖的坡度和到时候咱们部落的匠人们了。”江盛黎也沒有托大,谁知道最后能不能实现,所以只能說個大概。
但哪怕這样,兽人们和亚兽人们都是一脸震惊,一個劲地夸耀:“首领真厉害!咱们有首领真是太好了!”
傍晚,狩猎队狩猎回来。
因为第二天要出发前往“鳄非部落”,他们并沒有去危险地方,所以捕杀的猎物也并沒有像之前两次那般大丰收,但比起以前也是难得的收获了。
吃完晚饭,江盛黎将大伙召集起来,說了哨塔一事,询问拱光和荒涯有沒有推薦的人选。
“哨塔员虽然看着只是待在哨塔裡不用做事,但其实是一個非常艰辛的工作,夏季要躲避蚊虫的叮咬和炎热的气候,冬季要忍耐寒冷,所以若是有人觉得這是個偷懒的活最好立刻打消這個念头。”
江盛黎神情严肃,向众人述說了“哨塔员”工作的重要性和艰辛。
“哨塔员是我們危险来临时的警报器,他们站得高,能第一時間发现入侵的敌人,并及时告知部落,让我們做好防护准备,是我們部落安全的第一道且最重要的关卡,之后我們還会有巡逻队、警备队、作战队等战士队伍保卫部落的安全,若是你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有信心担任這份工作,无论是兽人還是亚兽人,都欢迎报名。”
江盛黎說完鼓励的话,又凛声警告道:“但若是哨塔员因为懒散、走神、打瞌睡等不良行为导致部落身陷不利之地,哪怕我不在部落,拱光,你也可以直接将他就地处决!”
“是!”拱光立马起身应道,声音洪亮,如经過训练的士兵一般。
部落所有人都被這响亮的声音震了震,回過神来才开始相互讨论起来。
江盛黎望着他们谨慎的模样,以及眼睛裡对于拱光如同对待他那般服从的眼神,心道:今晚的目的达到了。
他要离开部落,部落就必须要有另一個被部落信服的人暂时接手,在江盛黎心目中,這個位置一直都是拱光。
之前他不是沒看见有些兽人眼裡的不服,就因为拱光是個亚兽人,但此时,這些异样的眼光都消失了。
部落的人终于看清了,他们看到的不再是拱光做为亚兽人的身份,而是一個为部落付出、有能力有实力、值得他们信任和跟随的领导了。
最后哨塔员的選擇交给了拱光,因为哨塔至少還要晾晒几天才能完成,所以挑选哨塔员其实也沒那么迫切。
日常篝火狂欢后,部落人群稀稀落落地离开去休息了,只剩下荒涯挑选的一批战士還跟着江盛黎一起坐在篝火旁商议着明天的路线和主要换取的物资。
拱光和庚岁也沒有离开,留下来听他们的安排会得到不少的收获。
商议最后,拱光让衣坊的人将最近造出的一批衣物拿了出来:“首领,以防气候忽变,你们還是带着大袄去吧。”
江盛黎侧头看着被折叠得规规整整的皮毛大衣,心想拱光就是细心,点了点头让其他人收进背篼裡。
次日,江盛黎带着队伍在部落众人的欢呼声中离开了万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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