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完全不敢想
墨文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就看秦脩突然回来,墨文愣了下,“小公爷,您,您怎么回来了?”
不是說好再在庵堂躲两日的嗎?
秦脩沒什么表情道,“因为不想当爹。”
墨文:?
墨文一脸惊诧不明所以,秦脩将云倾对柳湘說的话,简单的說了一遍。
墨文听言,瞪大了眼,吃惊的很。
秦脩:“你能想象我当爹嗎?”
墨文毫不犹豫,摇头,完全不敢想。
小公爷现在连当儿子都還沒当明白,都当不好,何况是当爹。
当爹他能做什么?教儿子如何做纨绔?想此,莫說秦家长辈,就是墨文自己都觉得脑仁发疼。
秦脩:“因为那個女人,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受伤又受惊。我都還沒把她娶进门,她就已经想着让我儿孙满堂了。”
這是贤惠嗎?可能在长辈眼裡是,长辈就喜歡這种踏实老实,又能生的。
但秦脩现在连人夫都還沒混上。所以,乍听到云倾那一番话,先是吃惊。之后,想到她生下的崽子可能随他,秦脩就开始觉得瘆得慌。
他自己是個什么德行,他可是相当清楚的。
但他自己這样可以,他儿子如果這样,那可是不行。
如果他做的那些糟心事儿,他儿子也做一遍……秦脩這会儿都开始闹心了。
“小公爷,你說柳姑娘听到這些话,会怎么想呢?”
秦脩听了,沒什么表情道,“定然跟我一样‘欢喜’吧!”
听言,墨文垂眸。
秦脩意味深长道,“這云倾,若非真的憨厚。那就是绝对的蔫坏!”
庵堂
画眉对着云倾道,“小姐,那柳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那么对你說话。”
小姐不過是說了句想跟小公爷好好過日子,說多生娃,她就骂小姐不知羞耻,真是……她算哪根蒜,敢這么骂小姐。
若非她走的太快,画眉真想抓破她的脸。
云倾:“她呀,确实是小公爷老相识。”
云倾說着,想起书中对柳湘這個人物的描写……
那柳氏本是秦脩武师的女儿,十五岁嫁人,十六岁男人就死了,连個一儿半女都沒留下。
在十八岁那年,父亲又在战场上死了。
都說柳父是为了保护秦脩才死了。如此,无论是于情還是于理,国公府都应照拂一下柳氏。
对此,秦老夫人毫无异议,当时就說直接将柳氏接入府中,认作孙女,保她衣食无忧。
可那柳氏偏是不愿,說她是個不详之人,不愿入国公府,唯恐连累了国公府上下。
那时听柳氏這么說,都還以为她是個稳重妥帖,知书达理的。
直到不久之后,她在京城外住下,且凡事都开始麻烦秦脩时,大家方才明白,她這是不愿当老夫人的孙女,而是想当秦脩屋裡的女人呐。
对此,国公府不止一次觉得她不知分寸,又沒脸沒皮。特别是吕氏,提及柳湘,嘴唇都骂薄了一圈。
就算是她父亲对秦脩有救命之恩,但她一寡妇,也沒资格嫁于秦脩,就是做良妾,她都不够资格。
偏生秦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随便外面的人怎么說,他就一副圈养着柳氏的姿态,让国公府上下很是气闷。
柳湘对秦脩是爱的相当痴心。而秦脩对她的态度就很奇妙,很护,又很冷漠。
柳湘到底是個什么样儿的存在,云倾未看到最后,不清楚。
不過,根据她看到的內容,可以肯定,因柳湘痴爱秦脩,所以对她敌意很大。
上辈子云娇嫁给秦脩后,柳氏可是做了不少膈应人的事儿。
所以,云娇对柳湘,可以說是恨之入骨。而這辈子,她大概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招数用到她身上。
說不定现在就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谋算她了。
……
不止谋算,還有骂。
“姑娘,那云氏不過是一個沒脸沒皮的乡村野妇,你完全用不着跟她置气。”玲珑劝慰道。
“可是,就她這样粗鄙又粗俗的乡村野妇,却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小公爷生儿育女。”
也因此,让柳湘更加不甘心。
她明明处处都比云倾强,可就因为一段有名无实的姻缘,就错失了做秦脩正妻的机会。
不然,如何轮到她云倾。
玲珑听了,心裡叹息,今日本想去给云倾添堵的,结果,把自己堵的不行。
人家沒去揪什么老相识,只关心小公爷身体好不好,還有日后多生娃的事儿。
可真是一心当贤妻,完全不闻其他事儿呀。
糟心的。
“姑娘,来日方长,莫急。”
除了這個,玲珑实在是不知道该說啥了。
柳湘沒說话,不知道在想啥。
国公府
晚,秦老夫人斜靠在软塌上,随意转着手裡的佛珠,对着桂嬷嬷道,“后天就是吕氏的生辰了,明日你去问问,她今年想怎么過?”
桂嬷嬷轻轻给老夫人捶着肩,轻声道,“应该是跟往年一样吧。”
還是大操大办。
吕氏是個好面儿,又喜听人恭维的人。所以,每次生辰都是大操大办的,請来许多人,听人家奉承恭维。
秦老夫人:“秦脩定亲了,她今年怕是沒大办的心情了。”
闻言,桂嬷嬷神色微动,“老奴倒是把這個给忘记了。”
若是办宴会的话,云家作为国公府亲家,必然是要請的。
請了云家和云倾来。那,大奶奶哪裡還乐的起来,不哭出来不错了。
大操大办让自己丢脸,這事儿大奶奶也不会做。
秦老夫人:“不過,明日待她来請安,该问還是要问问。”
作为婆母,理当关心儿媳。
翌日
当吕氏過来請安,秦老夫人就问了一句。
果然……
“回母亲,儿媳今年就不办了,我最近身体不适,实在是沒那個心劲儿。”
秦老夫人:“身体不适嗎?可我瞧着你气色挺好。”
吕氏:……气色挺好?她照镜子瞧着自己脸都灰白的,哪裡就挺好了?
吕氏怀疑秦老夫人是老眼昏花。
秦老夫人:“宴会既不办了,那么就好好准备一下聘礼的事儿吧!再有几日就该去云家下聘了,這可是大事儿,千万不能出岔子了。”
吕氏听了,脸色眼可见的愈发的不好了。
這门亲事儿本身就是最大的岔子,還能出什么岔子?
想到云倾,吕氏忽然感觉自己又开始心慌气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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