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术不正
云倾這大红大绿的打扮,看的顾氏和云娇都瞪大了眼睛。
头上就差一朵大红花,就是标准的媒婆了。
“你,你這穿的是什么东西?”
看顾氏眼睛都瞪大了。云倾:穿的果然扎眼,让从不正眼看她的顾氏,都移不开眼了。
但沒办法,她沒别的衣服可选。一共就三身衣服,一件洗了還未干,一件刚吃晚饭的时候刚溅上油水了,就剩下這一件了。
這衣服是原主回京时,教养她的乡下嬷嬷给她新做的,說是喜庆,京城就流行這色。
不過,原主也是觉得這衣服丑一直沒穿過。
结果,今天让云倾穿上身儿了。
這大胆的颜色搭配,云倾对着镜子照的时候都笑了。
“你是不是嫌给云家丢的丑還不够……”顾氏训斥的话還未說完,就被云娇给接了過去。
“娘,姐姐长的标志,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云娇說着,伸手挽住顾氏的胳膊晃了晃,对着云倾道,“姐姐,你先去马车上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過去。”
云倾颔首,转身离开。
她一走,云娇马上对着顾氏道,“娘,我知道姐姐穿這样出去肯定会丢丑。我本不想姐姐出丑,可是,想到過去因为她八字害的娘受了那么大的罪,我又忍不住对她心生怨气,不想让她過的太舒坦。”
說着,云娇忐忑的看着顾氏,“娘,我這样是不是很坏呀?”
顾氏马上道,“娇儿這是孝顺,怎是坏呢?真正恶的是云倾,因为她,我差点命丧黄泉。也因为她,你才会被迫嫁到谢家。這些都是她作的祸。现在,你不恨她,只是想她出個丑,那是你太善良了。”
比起国公府,谢家可是差了一大截呀。
所以,每次想到顾氏对云倾都满是憎恶。
云倾這种罪大恶极的,云娇只是想让她出点丑,顾氏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如果旁人问起,你就說那是云倾自己的喜好,跟云家沒啥关系,可不是我們让她這么穿的,是她自個非要那么穿。”
“是,女儿明白。”
到马车上,云娇看着穿的花红柳绿的云倾,又是一顿夸赞。
云倾:“妹妹若是喜歡,不如也做一件儿。”
云娇听了,笑着摆手,“我模样不如姐姐,這样的颜色我可是撑不起来。”
“妹妹過嫌了。”
姐妹俩各有心思,各怀鬼胎的說着话。
期间云娇的丫头翠儿,鄙夷的看了云倾好几眼。
……
到庙会,翠儿扶着云娇,很是仔细道,“小姐当心些。”
画眉也是紧跟着云倾,“小姐,這裡好多人呀。”
云倾点头,确实人多,也确实热闹。
买吃食的,猜灯谜的,卖各种小玩意儿的,還有唱曲儿的!
“姐姐,咱们先去庙堂上個香吧!”
云倾:“好。”
见云倾应下,云娇笑的更愉悦了几分,“那就走吧。”
一路上云娇看着景,兴致大好。
一路上云倾看着肉,馋意渐浓。
今日這样热闹的地方,自然来了不少人。其中秦脩也来了,护送吕氏和他表妹姜挽来這裡上香拜佛的。
她们去上香拜佛,秦脩就出来等着了,在裡面听到念经的声音就头痛。
“秦脩,你看,那花灯前站着的是不是你的未婚妻,還有你的小姨子?”太傅长孙裴谨,指着不远处道。
秦脩听了,顺着看了一眼,当看到那穿的花红柳绿的云倾时,眼睛眯了眯。
裴谨:“云大小姐打扮的倒是……倒是别具一格。”
裴谨本想說句大俗大雅。可无论怎么看云倾那身打扮也是只有俗,沒有雅。
秦脩沒說话,只是盯着云倾,本以为她脱了衣服,已够让人扎眼了,沒想到穿上衣服,更扎眼。
本对她的记忆点已经模糊了,這一下子,又难忘了。
“之前,你要跟云娇定亲,我還觉得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云娇這坨牛粪,根本配不上你這朵花儿。可现在,看到她姐姐……”裴谨叹,“這才是真正的一坨屎呀!”
秦脩听了,斜了裴谨一眼。
裴谨:“你說她为啥穿成這样?是想跟城北头的媒婆比美嗎?”
說着,裴谨摇头,“把她娶进门,你我简直不敢想你以后的日子得多闹心。所以,你要不還是把亲事儿退了吧!现在可還来得及呀。”
秦脩:“少說沒边的话了。”
裴谨:“沒边儿的事儿你做的還少嗎?不過是退個亲,算啥?”說着,裴谨靠近秦脩,轻声道,“你表妹姜挽多好呀!我們所有人都觉得你跟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
话沒說完,屁股上挨了秦脩一脚。
裴谨捂着屁股,疼的呲牙,“你這不知好歹的。”
秦脩懒得理会他,抬脚走人。走时,又下意识的瞅了云倾一眼,随着移开视线,扎的眼疼。
脱了衣服难看,穿上衣服,更难看。
日后琴瑟和鸣是不可能了,她這样,离夫妻反目成仇都不远了。
而在秦脩离开之后,一直在看花灯的云倾,漫不经心的转头,精准的望向秦脩离开的背影,嘴角轻抬了下,随着继续看人包馄饨。
真香。
到庙堂内给了香油钱,云娇拉着云倾跪下磕头上香。
俩人对着佛祖,表情都相当的虔诚。
云娇求荣宠。
云倾求财。
“云……小姐?”
闻声,俩人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人,云倾眼帘微动,云娇瞬时起身,对着跟前的妇人福了福身,“谢夫人。谢姑娘。”
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齐的母亲全氏,還有谢齐的妹妹谢柔。
云倾:今儿個该见的人,果然都见到了。
云娇今天来這裡,果然是带着目的来的。
除了用她這個绿叶来衬托自己之外,還有就是……
“刚才我還以为看错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们姐妹俩。”全氏說着,扫了云倾一眼,随着移开。
那穿着打扮,真是比丫头都粗糙,让人不敢认。
全氏那一扫而過的嫌弃,云娇丝毫沒错過,心裡愉悦,笑的温婉,“今日热闹,我带姐姐来转转上注香,求個家宅平安。”
全氏颔首,“你有心了。那你们先忙着,我們先去求個签,少时再叙话。”
上香人多,這裡确不是可以叙话闲聊的地方。
云娇福身应是,谢柔回了下礼,走时又忍不住的瞅了云倾一眼,方才随着全氏离开。
一走出庙堂,谢柔就挽着全氏的胳膊,低声說了句,“娘說的对,幸好我哥跟云倾的亲事毁了。不然,把她娶进门,咱们家的脸早晚被她丢尽。”
言行举止,畏畏缩缩。
穿衣打扮,粗俗辣眼。
再加上沒脑子……简直沒一处可取之处。
之前,云家竟然想把這么個一无是处的女儿嫁到他们谢家来,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怪不得爹之前提及云鸿,說他心术不正,爹真是沒說错。”
看谢柔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全氏叹了口气,心裡满是酸涩。
就算明知云倾不咋地,可他们還是同意了亲事儿。为何?因为谢齐身有残疾,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哪裡愿意嫁。
“希望這云娇是個好的,不然,你哥真是太委屈了。”
谢柔沒說话,但心裡觉得云娇也不咋地,云鸿都心术不正,教出的女儿能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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